整无缺的健全人儿。
“他喝多了,没事儿,我们不说了,你去忙吧,呵呵”胖子手疾地扶住我,并冲列车员说道。
估计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列车员不放心地看看我:“嗯,少喝点酒吧,要是难受就到车厢连接处透透气儿,兴许能舒服一点儿。”
列车员走了以后,我跳下铺,一拽胖子:“走,出去抽根烟去。”
蹲在车厢连接处,我和胖子一人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我才彻底还魂,而后看向胖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我真是做了一个3d的梦?可这梦也太像真的了,我去。”
紧接着,我将刚才的“梦境”向胖子复述了一遍。听完我的梦,胖子没言语,吸了一大口烟之后,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浓浓的烟柱,然后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悄声说道:“草,啥做梦啊,咱哥俩八成是遭了别人的道了。”
“你啥意思?”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怔怔地看着胖子。
“我刚才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躺在铺上,心里倍儿清楚,可就是动弹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就跟身上压了千斤巨石一样,这把我急的。完了我就听着你中铺又蹬又踹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后来可加感到身上一轻,我爬起来往你铺上一看,你正汗流满面地说梦话,手脚瞎划拉,就跟中了邪似的,咋拨拉不醒,结果冷丁一下就睁眼睛了,吓我一跳。”
“咱们哥们可能是中了蛊了,所以我刚才才没让你说话,是怕隔墙有耳,我看,这下蛊的孙子八成就在这车厢里,现在敌暗我明,很棘手啊。”胖子用脚将烟头碾得粉碎,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下灵蛊的手段逼迫咱们灵魂出窍,然后先控制住你的魂魄,再让那两个老头子来对付我的魂魄,这样就可以各个击破了,对吧?”我听了胖子的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谓灵蛊,最早是起源于苗人对亡灵的一种哀思,也就是生者出于对死者的深切怀念,为了留住亡人的魂魄时刻陪伴左右,便在死者弥留之际,将银丝蚕幼体喂入其体内,并以朱砂、香料、金粉、鹤顶红、冰肌散等混合秘制的药粉遍撒死者尸身,防止**。
同时,用巫师施过咒语的贝叶覆盖在死者的天灵、额头,并用玉石塞住死者的七窍,防止死者的三魂七魄从尸身外泄。
而在此期间,银丝蚕幼体便以死者体内的五脏六腑、肌肉组织为食,最终将死者吃个一干二净。随后,其家人将那些已经通体血红的银丝蚕成虫受尽口小腹大的瓮里,再由巫师为其打醮49日。
届满之日,瓮内的银丝蚕成虫因为饥饿而互相吞噬,最终只剩了一条最强的银丝蚕,巫师便将其取出研成碎末,装入锦囊,由亲属佩戴腰间,夜晚在梦中便可与亡者通灵。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一干居心叵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总要将好事变成荼毒生灵的坏事才肯称心如意,就像鸦片最初是被作为治病之用,可最终却成了毒品始祖一样,这也算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
与鸦片的演变同理,灵蛊也是一样,一些黑巫师在学会这一法术之后,便动起了歪脑筋,竟丧心病狂至故意将一些无辜之人折磨至死,并在受害者死亡之前喂下银丝蚕。那死者生前已受尽折磨,本就怨气深重,再加上死后不能投胎转世,还要受百虫噬体啃心之苦楚,其怨念无处宣泄,就像气球一样越积越大,愈发恶毒。
更可怕的是,那些黑巫师在利用银丝蚕食用完不同的尸身后,还要将数以千计的银丝蚕混放在一个瓮内,任其相互蚕食,最终留下的那个银丝蚕,体内便淤积混杂了多具尸身的怨念,其性之至阴至邪,自是令人不寒而栗。
随后,黑巫师以刀刺臂,将已经近魔的银丝蚕置于臂内,3日后取出,这唤作血食,也就是实现了宿主与银丝蚕的通灵。
之后,黑巫师亦象白巫师那样如法炮制,将银丝蚕研成碎末装入锦囊,佩戴腰间。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和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亡灵打屁闲聊,而是趁夜晚仇家熟睡之机,用咀心咒驭使这些形同伥鬼的亡灵去摄取仇家的魂魄,再设计将仇人魂魄打散。
这样一来,仇家在不知不觉中就莫名其妙的死翘翘了,而其家人看着他明明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却不知不觉就一命呜呼了,只会怀疑是突发疾病所致,哪里会想到是黑巫师暗中使得追命手段。
第222章 结仇紫貂
如此一来,这黑巫师就利用银丝蚕御鬼之术,杀人于无形,其手段真可谓是伤天理损阴德,逆天悖行。
所以,《阴符藏经》里专门辟了一章,用于记载这些专司害人的巫蛊之术,以便浑圆道派后人在行走江湖时有所惕厉,并设法加以防备。
幸运的是,我和胖子一向是好事之人,对这些旁门左道远比对正统道门感兴趣,因而在习练《阴符藏经》的时候,对这一章曾多加留意;不幸的是,尽管我们知道银丝蚕御鬼之术,但因为经验不足,最终还是遭了人家的道儿,并险些搭上一条小命。
不过,事儿想明白了,我和胖子的冷汗也跟剧烈摇晃之后的啤酒泡沫似的,止不住地冒了出来:难道,在这节车厢里,还隐藏了精通银丝蚕御鬼之术的高手?而且,单凭刚才几予置我于死地这一点,这厮肯定是来者不善!
可是,在人龙混杂的百十号乘客当中,谁会是那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呢?
我和胖子在车厢连接处抽了快一包烟了,脑袋都快想出水了,也没理出头绪。
火车这时正好停靠站了,列车员从乘务室出来开车门,一间车厢连接处云里雾里的全是烟,龇牙一乐,贫了一句:“哥们,咋地,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沤蚊子来了,活雷锋啊,呵呵。”
还活雷锋呢,我俩要疯了倒是真的。我和胖子相视苦笑,拍拍屁股,正准备回车厢,赶巧碰上一波上车的乘客,里面有老有小、大包小裹的,看样子也是一家一家准备出去旅游玩儿的。
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我俩也没着急,就让那波乘客先往车厢里走。其中有一个大概7、8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黄色运动服,一看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
这小男孩看样子出门很兴奋,一上火车就在人缝里又挤又钻的,急得他妈妈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喊他慢点儿。
小男孩人小,挤得也快,三下两下就挤到了车门的厕所处,并很兴奋地喊了起来:“妈妈,妈妈,你看,毛毛虫,毛毛虫……”同时,从车门后面捡起一个绛紫色、毛乎乎的长条东西,使劲甩着。
小男孩这一甩不要紧,毛乎乎的东西里面竟然飞出了血液,并溅到了周围乘客的身上。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抢过那个毛乎乎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向衣服被弄脏的乘客赔不是。
小男孩不依不饶,缠着妈妈要“毛毛虫”。
“你怎么什么都捡,哎呀埋汰死了,这是什么东西呀?”小男孩的妈妈看看手里的毛乎乎的东西,一脸厌恶之色,并且还准备将拿东西扔到垃圾桶里。
“诶,我看看。”列车员挤过来,接过那条毛乎乎的东西看了看,一脸的惊讶之色:“这是紫貂的尾巴啊,看样子,这尾巴好像是刚被啥东西砍下来的,上面还有血呢,可是,可是,着车厢里咋会进来这玩意儿呢?”
列车员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一动,想起在被打蒙之前,我曾用神箭朝袭击我的不明生物轮了过去,并且还听到了一声惨叫,难不成,这东西就是被我误打误撞扎下来的?
等等,紫衣老头儿,绛紫色的紫貂尾巴,我一拍脑门子,捅捅胖子,小声嘀咕道:“哥,看来第二个老头儿应该是紫貂成精了,我去。”
胖子点点头,对我的推测深表赞同,同时不无担心的说道:“凯子,你断了紫貂精的一尾,最起码破了它几十年的修行,我听说这些野仙心眼小贼记仇,你这次让它损失这么大,我怕它会一直缠着你报仇啊。”
“嗨,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还是它先惹我的,到哪儿咱也说得出理去。”我嘴上虽然佯装淡定,可心里也是有点忐忑,因为这紫貂极具灵性,而且还极度凶狠,敢猎食比自己还大的动物,所以,在森林里,紫貂又被称为紫虎,喻意其凶残威猛。
如今这紫貂妖怪吃了这么大一亏,它要是不找我报仇,那才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呢。
他奶奶的,这还没到北部原始林区呢,就碰上这么多的事儿,如果真要是到了北部原始林区,还指不定会碰到什么让人肝胆俱裂的遭遇呢?
看着那条在乘客中间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的紫貂尾巴,我终于赶到了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列车再次启动了,列车员见我哆嗦了一下,好意提醒到:“这块儿风大,别着凉了,赶紧进车厢睡吧。”
我看看灯光昏暗的卧铺车厢,感觉就像一个怪兽张开的黑洞洞的大嘴,正准备一口吞掉我们两个。
我和胖子躺在卧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倒是林德银睡得连吧唧嘴再说梦话,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就连一向吃得饱睡得香的胖子都佩服不已,一竖大拇指:“我操,这哥们太牛逼了,这心比老窝瓜都大啊!”
“其实,活着,挣钱,养家,过个小市民的日子,这就是福分呢,哪儿像咱们,稀里糊涂的就被卷进了这场正邪之间的纷争,还越陷越深,搞不好还要连累亲人朋友,唉。”我躺在中铺上,一声长叹。
“呵呵,别多愁善感了,你当自己是写小说的呢。我倒觉得这种生活不错,既刺激,又有挑战性。诶,你不知道,你以为这就危险了,那你是没去过我那学校,给那帮孩子上课,那才叫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呢,生能把你气死……”胖子用脚踹踹我的铺板,磨磨叨叨的自说自话。
说到后来,胖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唉,也不知道林菲儿现在咋样了……”之后,就没了声音。
我和胖子躺在铺上,各自想着心事儿,慢慢地进入了梦境。
一睁开眼,已经是7点多了,因为快要到满归了,就见那些乘客们呼老唤幼,忙不迭地将行李架上的皮箱、包裹拿下来归堆儿,嗬,那叫一个乱啊。
我顺手从行李架上取过背包,打开一看,油灯、神箭安然无恙地放在背包里,心下一宽,但又有点迷糊了,那我昨晚恶战紫貂精的那把神箭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我一赌气,拉上背包拉链,从中铺上跳了下来。
第223章 男女搭配
胖子正躺在下铺半睡半醒地打盹,被我“扑通”一跳吓精神了,爬起来看着我:“到站了是吧?”然后用力一拍林德银的床铺,“嘿,哥们,醒醒吧,到站了啊。”
林德银睡眼惺忪地看看我和胖子,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一笑:“哎呀,喝点儿酒睡得就是香,这一宿,跟死人似的,都没起夜,憋坏我了,呵呵”
我和胖子心不在焉的应付笑了一下,林德银也没多说话,开始折腾自己带的几个包。
正乱着,那些乘客们开始乱乱哄哄地往车门口走,我和胖子懒得凑这份热闹,就斜倚在中铺的护栏上看热闹。
眼前人流涌动,我和胖子正哈欠连天地买单儿看热闹,一个身材瘦小、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遮阳帽的家伙拉着一个拉杆箱,从人群里硬挤了过来,再走到我和胖子所在的卧铺的时候,“哐当”一下,将拉杆箱扔进了我们所站的位置上,胖子“嗷”的一声抬起脚,脑门子青筋都蹦起来了,一把薅过那个冒失鬼,就要发飙。
胖子力大,再加上生气,这一拽,一下子就把那个人拽到了怀里。那个人使劲儿一仰头,连帽子都甩掉了,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就跟做洗发水广告似的,同时嘴里一声娇斥:“死胖子,你又想吃我豆腐是吧?”
这一声娇斥出口,我和胖子当时都愣了,这是谁啊?
再定睛一瞅,嗨,还能有谁,沈涵呗!
呆了半响,我看着沈涵因劳累加热而香汗淋漓的俏脸,才挤出一句:“不是,你咋在这儿啊?”
沈涵没先回答我,而是照着胖子的脚就是一跺:“死胖子,松开我,你过瘾呢是吗?”
“啊……”胖子一声痛苦的大喊,赶紧松开沈涵。可这么一闹,拥挤的乘客纷纷转头往我们这里看热闹,胖子见势不好,赶紧一捂嘴,大脸蛋子上的肉疼得直哆嗦。
“我要说是打酱油路过这里,你们信吗?”沈涵坐在下铺上,边拿着遮阳帽扇风,边看着我和胖子。
“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是吧,妹子。”胖子嘿嘿一乐,讨好地看着沈涵。
“你是不是跟踪我们了,哎呦喂,你行啊,够专业的。”我看着那个大号拉杆箱,再看看一脸风尘的沈涵,哭笑不得,“不是,你真以为我们去玩儿呢,大小姐?”
“诶,是啊,你啥时候上的车啊,吃晚饭你不是回家了吗,妹子?”胖子也挺纳闷,但他的纳闷,是因为没早发现沈涵在车上,要不就省得寂寞了,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猪头啊。
“那你啥意思啊,亲大爷?”我看着气定神闲、一副我铁定讹上你们了的架势的沈涵,头都大了。要知道,我们此行是去玩命,生死未卜,再要带上沈涵这么个累赘,哎呦,想想心都翻个儿。
“你不会要赶我走吧,大哥,我都跟了你们一道了,你要不带着我,这满归我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怕我出危险啊?”沈涵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尽管说话的语气满带戏谑,但眼神里却是掠过一抹担忧与哀求,全然不似平常那个专横跋扈的小辣椒,倒更像一个犯了错误怕被责罚的邻家小妹妹。
他大爷的,就算是凤姐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扭头吐完了之后,也不会狠下心来赶她走,更何况是容貌可人的沈涵。
我无奈地看向胖子,胖子哈哈一笑:“别拿我当枪使啊,我可不想得罪人,反正我没意见。不过,妹子啊,”胖子话音一转,一脸坏笑地看着沈涵,“我们是到野外进行生存训练,是要住帐篷的,你说这荒郊野外的,咱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万一我这一时没控制住,凶性大发,这个,这个……”
胖子掐住话头儿,笑嘻嘻地看着沈涵,表情暧昧。
沈涵扑上去要打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还真就吓不住我,剪刀,防狼水,辣椒喷雾剂,我全带着呢,反正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胖子一听这话,当时就规规矩矩的了,怎么回事,我猜测啊,这死胖子是想起崔执事了,以为那吝啬的崔执事的口头禅儿不就是这句话吗?
看着胖子和沈涵斗嘴儿,我的心情莫名的也轻松了不少,他大爷的,敢情这美女还有如此强大的心理治疗作用,怪不得那些“日理万鸡”的政府官员们总是小三小四地把着,合着人家那纯是为了心理保健呀。
闲话休提,沈涵一看我和胖子都没赶她走的意思,立马活泛起来,居然开始琢磨着下车之后吃点什么了。
我看着就像盼着过年的孩子一样兴奋的沈涵,冷丁想起一件事儿来:“你不用上班吗?”
“啊,我把年假提前休了,怎么,你有意见?”沈涵瞟了我一下,意思是你又不是院长,管得着吗。
我报以无言媚笑,我可不想招惹她,回头白受皮肉之苦还没地儿诉苦去,我老奸了,才不像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