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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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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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用那双熊掌搓了搓脸:“我就是想不通,咱们是同时从帐篷里掉下去的,却又没落在一起,然后兜了一大圈又碰上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看了看胖子,在证实这厮的理智真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发病前的回光返照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师兄,你倒是说说你掉下来之后究竟发生了啥事儿,然后咱们再分析到底是咋回事儿,成吗?”

    “嗯,也只能这样了。”胖子揉揉肚皮,坐在沙地上,向我描述起了他掉进陷阱之后的所遇到了一系列堪称风诡云谲的异事。

    据胖子讲,他掉下来之后,也是落到了一个乌七抹黑的岩洞里,也是醒来之后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所幸他兜里还有一个打火机,胖子借着打火机的亮,也是一路跟头把式的走出岩洞,穿过两间石室,最后来到了那间供奉着男女交媾佛像的佛堂里。

    听到这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胖子很可能是沿着同一路线先后来到的佛堂里,只是,为什么我们俩始终没有碰上呢?

    “到了佛堂之后呢?”我见胖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不说了,不禁有些着急,就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嘿嘿,”胖子有些扭捏地笑了,哎呀我操,这把我给寒的,您想啊,一身高八尺的熊瞎子跟你挤眉弄眼的玩儿羞涩,你会是什么感觉?

    说真的,如果身边有手榴弹,那一刻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扔过去——“嘭”地一声之后,眼不见心不烦啊。

    好在胖子很理解我,知道我特烦这口儿,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接着说道:“当时我一看那佛像那造型,也不知道咋整的,一股热气顺着丹田而起,绕着任督二脉循环了一个小周天之后,使我血脉喷张……”

    胖子正在那吐沫星子四溅地说得高兴,我左手薅住他脏了吧唧的外套,右手抄起金刚杵:“你丫过嘴瘾呢是吧,发情就发情呗,哪儿jb那么多废话,赶紧说重点的。”

    “啊,完了我就开始闹腾呗,那家伙,抓心挠肝、火烧火燎的难受啊,憋完了都。”胖子故意气我,一个劲儿对说车轱辘话。

    我真是无语了:“你丫贫吧就,我可告你,墨非命那孙子一看就是个天天吃海参补阳的主儿,你再磨叽,林菲儿万一真落到他手里……”

    胖子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用脚后跟跺我脑袋,被我一把抱住:“哥,息怒,我要不这样,实在拦不住你的话头儿啊。”

    胖子悻悻地看了看我,我也一脸赤诚、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深情仰视着他,就像老鼠看大米、大治看董洁,胖子转身一声干呕,眼泪都呛出来了。

    “净jb打岔,我说哪儿了。啊,对了,当时我就感觉体内真的有东西乱蹿,就好像练气功练走火入魔了似的,真的,连鼻子都干出血了。当时我还琢磨,这平时小日本真刀真枪的毛片也没少看,这两铜疙瘩不至于把我祸害成这样啊。”

    胖子喘了一口气,似乎对当时自己的情不自已还是很后怕:“然后吧,我就开始闹心,就感觉体内好像有啥东西要冒出来,好容易才压服下去。我本来就憋着一肚皮的火,再让这对狗男女这么一聊扯,我操起供桌上的金刚杵照着佛像就是一顿凿把(东北方言:打、砸的意思),结果不但把佛像干倒了,还露出莲花宝座底下的密道,然后我就跳了进去。”

    “马勒戈比的,那密道把我摔得啥也不象了,脑瓜子嗡嗡的,等我迷个登的爬起来,就被罩在了一团雾里。那雾里面全是跟水母似的软了吧唧的触角,缠到身上滑叽溜的不说,还差点把我勒死。我一着急,徐羽菁那一魄与我心意相通,自动起神上了我的身,我是踢打摔拿、腾挪闪跃,好不容易才杀出来,老悬了。”

    我看看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再看看他那身滚得跟土箱子似的外套,就知道当时的战斗一定很艰苦,胖子肯定远没有他自己演义的那么神勇,十有九八是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出来的。

    “然后呢,你就一直没碰上墨非命啥的?”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总感觉胖子的死里逃生太顺利,似乎哪里总有些不对头。

    “没碰上啊,要是碰上那个逼养的还好了,我直接把他拿下,逼着他带咱们出去。”胖子呵呵一笑,豪气不减,“之后就简单了,我杀出重围,顺着墓道走啊走,最后就误打误撞地救了你的小名,完了。”

    “师兄,我咋老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呢?”我大脑紧张地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稍纵即逝的小破绽了呢?

    胖子也沉默了,不过,他的沉默并不代表他在思考,因为以他的个性,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他一向懒得用iq去费神考虑。

    他的沉默,是因为他又饿了,所以才没精打采的耷拉脑袋装沉思者,不过手可没闲着,正在沙地上画圈玩儿呢。

    “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看着胖子画的大圈套小圈,我一下子茅塞顿开,脑袋里原本散碎的线索一下子就触类旁通地穿在了一起,变成了完整的信息链。

第160章 我拿什么拯救你(上)

    我冷丁来这么一嗓子,吓了胖子一跳,抬起头乜斜了我一眼:“嘎哈呢,你打鸡血了是咋的,吓人道怪的。”

    “师兄,你琢磨一下,我咋觉得这墨非命是在设套儿让咱们钻啊?”见胖子慵懒地看着我,我知道必须引起他的警惕,遂急急地说下去,“你想啊,咱们俩先后进入佛堂,又都误打误撞地发现密道入口,最后绕了一个圈,咱们又在这里碰头,是不是太巧了?”

    胖子继续懒洋洋地盯着我看:“兄弟呀,我现在看你吧,就像看洒满了金黄肉松的奥尔良烤鸡,真想咬一口。”

    “操,别打岔,”我扑落掉满脑袋的黄沙,给了死胖子这个吃货一个白眼,“说正事儿呢,我总觉得这墨非命先是想趁咱哥俩落单的时候,玩各个击破,但又不想弄死咱们,而是想通过控制咱们达到某种目的。”

    这一路有惊无险的走过来,虽然也进行过小规模的战斗,但我心知肚明,如果墨非命痛施杀手的话,我绝难全身而退。

    可是,这个嗜血的家伙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呢,这背后肯定是有阴谋呵。

    我说到这儿,胖子收回了一个老饕(tao;指贪吃者)独有的贪婪目光,总算打起了点儿精神:“那你的意思就是墨非命想那咱哥俩当枪使,去为他办事儿呗,对吧?”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我一不留神,将崔执事的口头语儿给用上了。

    “嗯,可即便是这样,那他为啥又让咱俩碰到了一块儿,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吗?”胖子追问了我一句。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挠挠脑袋,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

    “兄弟啊,你说你说了这么半天,净是废话,哥哥问你,咱们是打哪儿进的这鬼地方?”胖子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心说要坏,这厮啥时候也学会了黎叔儿好装逼的范儿,居然还惟妙惟肖,堪称以假乱真。

    “帐篷呗。”我完全被死胖子的装逼犯的扮相雷倒了,顺嘴答道。

    “帐篷之后呢?”死胖子看来成心和我逗咳嗽,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

    “操,岩洞。不是,我说你丫能不能问点儿四年级的问题?”我有点儿不耐烦了,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玩儿毛的深沉啊,有啥屁就撒逼楞地放呗。

    “那岩洞之后呢?佛堂啊。”见我抓把沙子要扬他,胖子赶紧将疑问句改成了设问句,自问自答。

    佛堂?对呀,我碰到墨非命是在佛堂,发现密道也是在佛堂,追根溯源,就连我背包里的那三个同治年间的古董级魂魄,也是在佛堂里遇到的油灯,看来,这佛堂里确实有猫腻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已经刨到了根儿上,那目前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再回到佛堂去,看能否从中找出破解这一切谜团的线索。

    可是,那道**之门是单行线,从里面根本打不开房门,否则的话,那五具骷髅也不会在这里潜伏了数百年。所以,即便我和胖子现在想回去,恐怕也只能是一厢情愿。

    听了我的话,胖子一时也没了主意:“我操,按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岂不是进退两难?他娘的,我咋觉得咱们哥俩走的这路线就是个圆圈,走来走去始终还是围着这里打转儿。诶,你说划弧划弧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划弧是句东北俚语,意思就是故意把人绕糊涂的意思,含有蒙人的贬义。我真的很佩服胖子,在此种一筹莫展的情形之下,竟然还有闲心玩幽默,真是心比老窝瓜都大啊,要不怎么说心宽体胖呢。

    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没心情和胖子斗嘴,就想着怎么才能赶紧离开这里。

    “要不,咱们再顺着你来的道走回去碰碰运气?”我看着那隐约闪现出一道道流动的光线的出口,心存侥幸地对胖子说道。

    “我靠,愿意去你去啊,我可是打死也不回去了,你妹的,一想起那些粘了咕唧的触角,我就要尿尿。”胖子看来真是被那些鬼水母搞得不轻,一听说我张罗要回去,他简直都要疯掉了。

    “那可咋办呀?”我看着胖子,彻底没辙了。

    “操,你说那门不是防核武器专用的吧?不是就行,我还就不信了,我砸不开一扇烂门,真有意思。”胖子看了我一眼,明显动了肝火,额头上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类似火焰的红**案,而且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正纳闷,胖子这是什么时候纹的啊,此前我怎么一直没注意呢。

    “你丫傻看啥呢,”胖子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令我不禁一皱眉丫头,血气翻涌。

    “你、你那玩意是咋弄上去的,”我一指胖子的额头,却发现那火焰图案已经不见了。

    胖子有些鄙视地看着我:“你丫是不是饿的老眼昏花了,还火焰,现在就是有只火烈鸟,我带毛都能吞下去。”

    胖子额头上的火焰图案一闪即逝,我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叫看花了眼,所以就没再继续纠缠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当当,胖子已然拎着金刚杵直奔那扇**之门而去,看来,这厮是要学消防队玩儿破拆那一套啊。

    正如我预料的,胖子立睖着眼睛站在那扇**之门前面,杀气腾腾地一指**之门:“操,就你呀,你他妈跟我装刘胡兰、宁死不屈是吧,行,看咱俩谁硬!”

    胖子对着**之门磨磨叨叨地骂街,我在后面看得直乐,看来这死胖子的天然呆又犯了,你说他对着一哑巴门骂得什么劲儿啊,它连还嘴都不会,这多没意思啊。

    可是,我很快就乐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胖子越骂越起劲儿,越骂越愤怒,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竟然放射出了一圈红色的光芒,而且那些光芒随着胖子愤怒情绪的不断升级也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浓。

    我呆呆地看着那些在昏暗的墓室里显得是那么诡异阴森、那么恐怖万状的红色光芒,双拳因恐惧而紧握,连手指甲都深陷入掌心的肉里而感觉不到痛楚。

    因为,如果黎叔儿的那本《阴符藏经》不是盗版书的话,那么,根据《阴符藏经》中的记载,仅凭这些犹如血液一样的光芒,基本上可以断定胖子体内已经有了魔性。

第161章 我拿什么拯救你(下)

    《阴符藏经》有云,魔者,“魔罗”的略称,凡一切扰乱身心、破坏行善、妨碍修行的心理活动,均可称为“魔”。

    而如何区分仙、魔、妖、鬼的方法,《阴符藏经》中还专门提到了一种望气的鉴别方法。

    简单而言,就是神仙左右必有祥瑞之气,令见者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而妖、鬼则多阴寒之气,令见者如坠冰河,惴惴难安。

    惟有魔之气最为骇人,乃通体被罩以如芒如雾之气,且熠熠发光,花草鸟兽只要进入其光芒范围内,迅疾凋零毙命,甚是霸道。

    而胖子现在通体就像穿了一件红色的斗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但是,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才一半天的时间就具备了魔性呢?

    难道,胖子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师兄,你还好吗?”

    这时,胖子艰难地回过头,脸色潮红,就好像脸部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已经爆裂了一样,而且眼角、鼻孔、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其状活像一个恶鬼。

    “凯子,一会儿我要是砸开门,你别管我,赶紧跑就行,记住了吗?”胖子沙哑着嗓音,对我说道。

    “师兄,你这是咋地了,你到底遇到了啥事儿,你快告诉我啊。“事发突然,错愕之下我手足无措,只是呆立在原地看着胖子欲哭无泪。

    “我也不知道,一进了那间佛堂,我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啥东西被激活了似的,整个人也变得冲动,暴力,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你知道吗,我刚才看着你,突然有种想拧断你脖子喝血的念头,所以,你赶紧走,我怕,我怕万一我失去控制再伤害到你。”胖子五官里流出更多的鲜血,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怖。

    “师兄,你被植入心魔了,你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帮你解脱魔性的办法。你等等,你等等……”我一边像个祥林嫂似的反复念叨着毫无意义的词汇,一边紧张地思索《阴符藏经》里关于解除魔性的咒语。

    可是,已然方寸大乱的我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他妈别管我了,快走!”说完,胖子集中全身力量,不仅身形暴涨,就连那满身的红色光芒都瞬间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就像刺破大气层的流星在陨灭前所爆发出的最后的能量。

    同时,他举起手中的金刚杵,向**之门用力砸了下去……

    看来,胖子这是拼着一死来为我打通希望之门啊,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如果为了自己逃命而牺牲兄弟的一条命,即便是活着,我又与死人有何区别。

    所以,在胖子即将用手中的金刚杵砸到**之门上的时候,我冲过去并拼尽全力将胖子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将临时刺破指血画在手心的镇邪祟符拍在了胖子的眉心。由于我元神已乱,无法聚集气海来以气催符,镇邪祟符的威力仅释放出二成,只能暂时压制住胖子体内的魔性。

    要知道,胖子那一击是调集了全身的力量,如果任由他将这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全部倾泄到**之门上,能否砸烂**之门姑且不说单就那股强大的反作用力而言,胖子也必定会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甚至很可能就横尸当场,而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胖子被我扑到后,其身上的红色光芒竟然如火焰般灼人,我就象被高压电击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被重重地弹到石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挪位了,哇的一口,吐出了绿色的胆汁儿。

    “你他妈混蛋,你想咱俩都死在这里吗?”胖子被我扑到后,似乎也丧失了先前骇人听闻的超强力量,几近虚脱一般伏在地上,嘴里犹自喃喃自语地骂我。

    “操,是兄弟就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你让我独自苟活,这不是打我脸吗?”我擦擦嘴角,被恶苦的胆汁儿刺激的浑身一激灵。

    胖子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看着我苦笑:“你说我他妈咋认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哥们,操。”

    “彼此彼此,老鸹落在猪身上,咱俩谁也别说谁!”我浑身像散了架,只得趴在地上哼哼着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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