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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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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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我一时还真敌友难辨了,自然也无法再对那两具骷髅下手。

    眼见局势越来越乱,车老道和洪卫东也有些慌神,洪卫东虽然不敢埋怨车老道的脱裤子放屁的多此一举,但那恶毒的眼神已经心中的不满行之于色。此时的车老道也无暇顾及洪卫东的不敬,而是急于找出稳定乱局的良策。

    片刻,车老道似乎想出了办法,但见这老帮菜挑了一个高点的坟包站上去,凝神聚气,双手就像道士参禅打坐一样虚抱拳放在丹田处,而后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阵尖厉的喊声:“传达最高指示!”

    娘的,这厢我正屏住呼吸看这老不要脸的家伙又要使什么邪门法术,浑身绷紧了处于戒备状态,没曾想他却嗷唠来了这么一嗓子,吓了我一跳:你鬼叫什么呢,你当这是中国好声音pk现场飚高音呢,你大爷的。

    可是,就这一嗓子喊出来,居然真的收倒了奇效,那些正在群殴的骷髅齐刷刷地望向车老道,静听下文。

    车老道清清嗓子:“**教导我们,在斗争中一定要坚持文斗,不用武斗,因为武斗只能触及人的身体,不能触及人的灵魂。只有坚持文斗,不用武斗,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才能斗出水平来,才能真正达到教育人民的目的。凡是动手打人的,应该依法处之。武斗绝大多数是少数别有用心的资产阶级反动分子挑动起来的,他们有意破坏党的政策,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降低党的威信。”

    你还别说,车老道这不知所云的几句鬼嗑一说完,那些骷髅果然不在混战,而是僵硬的转身离开,转瞬又都入土为安,就像从来也没出来过一样。就连胖子身上的那两具骷髅也迅速没入土中,踪迹全无。

    这时,一直趴着接地气儿的胖子也爬了起来,不过,胖子看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就像两个醉汉互相搀扶着、却又怎么也走不到一块似的。几秒钟之后,一道白影从胖子体内飞快地射出,并径直投入我们刚才藏身的那个坟包里。

    胖子晃了晃头,一声长叹:“哎呀我操,这大爷,可走了,再多待一会,我就得被它们几个给分尸了。”

    见那些骷髅都走了,胖子请上身的鬼魂也离体了,车老道一声干笑:“二位,咱们今晚的这场大戏也该落幕了吧?”

    洪卫东一脸的不耐烦,小声嘀咕着:“要他妈的不是你装逼装蛋,早jb完事了。”

    车老道装作没听见:“二位,咱们是各为其主,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不死,我的老板睡不着觉啊,对不住了,受……哎呦,小b崽子,我他妈弄死你。”

    原来,胖子见车老道仍不改装逼犯的本色,心中是无限的反胃,遂趁着车老道不注意,抄起一块上坟时摆供品用的砖头就砸在了老帮菜的脸上,嘴里还不闲着:“你妈的老东西,子曰,装逼者挨揍之而不宜惯乎,哈哈。”

    其实,胖子的偷袭洪卫东全看见了,但出于对车老道自以为是的不满,洪卫东愣装没看见,结果胖子这一下子砸得那叫一实诚,鼻血都冒出来了。

    车老道自恃道行高深,不想今晚却连续栽在了两个小辈的手里,而且还全是败在不入流的神器——砖头之下,这老杂毛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顾及身份,手捂鼻子是破口大骂,完全露出了流氓本色。

第八十章 不对称战争(十二)

    胖子这一记砖头,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可也把车老道砸得是无名火起,全然没了这老杂毛一直端着的一派宗师的架子,彻底露出了泼皮混混好勇斗狠的真面目。

    就见车老道刷拉一扯,将身上的那件道袍掼到地上,露出了贴身穿着的一件画满金色符咒的红色唐装。随后,车老道就像练游龙八卦掌一样,开始围着洪卫东走圈,嘴里则喃喃地吐着含糊不清的咒语。

    说真的,看着车老道围着洪卫东跳大神,我和胖子真有心冲过去一人一砖头将这两个祸害直接干挺喽。可是,就在车老道做法的时候,坟圈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一股很强的寒意侵入我们的身体,令我们身体僵硬,双腿似灌铅,甚至活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更别提拎着砖头拍人了。

    走了几圈,车老道的双目变得赤红,就像吃多了死尸的疯狗的眼睛似的,而后突然将血目直直地对准洪卫东的眼睛,就见洪卫东浑身一颤,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直、木讷,就像一具僵尸一样。

    因为我和胖子都开了天眼,也就是阴阳眼,所以,就在车老道和洪卫东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们同时看到了两个黑漆漆地鬼影从车老道的体内溢出,并被吸进了洪卫东的体内。

    我操,鬼魈?我和胖子尽管被冻得面部麻痹,但还是齐齐地惊呼出声,这玩意,也太他妈邪行了吧。

    据《阴符藏经》记载,一些邪教术士专门习练一些变态的法术,其中就有一种叫鬼魈。

    何为鬼魈,就是邪教术士在自己体内养鬼。这些邪教术士买通一些无良的隐婆(接生婆)或医院护士,专门偷盗那些因难产而死的婴儿,为的就是这些婴儿未出生即夭折,一则还未入地府的生死簿,属于跳出阴阳界的散户,魂魄不会受到鬼差的拘引;二则,这些婴儿未见阳光即殒命,体内阴气与怨念聚集交汇,属于魈一级的凶煞,阴狠嗜血,喜吸人血。

    为此,邪教术士在取得婴儿的尸体后,便会将尸体放置于施过咒语的银棺中保存,并且每日零时刺破食指,取三滴血滴入死婴的口中,待满49天后,将早已蜡化得死婴取出,置于用蜡烛摆成的九宫八阵图中,由供养人(也就是邪教术士)裸身跪伏在地,脑海中只可想着一件事:就是用意念召唤死婴魂魄上身。

    据说此法极其危险,如果召唤失败,那么,供养人轻则会神志不清,经年不愈,重则当场七窍流血,当场丧命。而死婴也会化为半僵尸的怪物,为祸一方。

    可是,假使供养人与死婴的魂魄心意相通,使其魂魄感受到了一种母爱与安全感,则死婴的尸体会霎时变为无数亮点,消失在烛光里,而魂魄就会顺着蹊跷七窍进入供养人体内,并开始靠着吸食供养人体内的血液修炼。所以,大凡养鬼魈的邪教术士,都身体羸弱,这也是因果报应吧。

    这邪教术士以自身血液养鬼魈,为的就是这鬼魈跳出三界五行,不为鬼神所左右,只受供养人一人的驱使,可以为供养人从事杀人越货、下蛊投毒等种种卑劣勾当,所以,从古至今,尽管因为养鬼魈而命丧黄泉者比比皆是,但邪教术士仍是趋之若鹜。

    看来,这大烟鬼、铅笔人车老道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

    可是,他完全可以直接放出鬼魈灭了我们,又何必非要将鬼魈度到洪卫东身上再动手除掉我们,这不是daxiaojie自带biyuntao——纯属多余吗?

    不过,甭管多余不多余,洪卫东都已经瞪着两只空洞如一潭浑水的死鱼眼睛朝我们走过来了。在他那如死人一样毫无生气的瞳仁里,我分明看到了两个状如7、8岁的孩童在看着我们狞笑,是的,因为那两个孩子一笑时,嘴里就流出了鲜血,并顺着洪卫东的眼角淌到他的脸上,滴到地上,一滴,一滴,就像给濒临消逝的生命计时的沙漏。

    “胖子,对付这玩意儿掌心雷肯定是不好使了,那啥?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是处男吗?”我哆哆嗦嗦地问胖子。

    胖子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他妈知道你说啥呢吗?吓傻了,问这不着调的问题,有病把你?”

    “你他妈不想死就赶紧回答。”我有些焦躁。

    “我他妈倒想被变成男人,可一回女流氓也没碰上,咋地吧?”胖子没好气地回答我。

    “哦,还是童子身,好,诶,麻溜的,尿尿。”我大喜过望地看着胖子。

第八十一章 不对称战争(十三)

    “尿尿?我紧张地连吐沫都没有了,你让我尿尿?你咋不尿?你别jb装过来人,不也是处男吗?”胖子反应也不慢,将球又踢给我。

    “哥们有前列腺炎,越急越尿不出来。祖宗,快尿吧,尿尿能保命,信我一回,让你见证奇迹。”眼看洪卫东近在咫尺了,我急得差点跪下求胖子。

    “好吧,我试试。”胖子一脸无奈,掏出宝贝,牙齿咬得“咯咯”响,硬往外挤。

    “出来了,出来了,哎呀,你转圈尿,尿个圈出来。”我一看胖子来尿了,赶紧指挥,“滚犊子,我还给你尿个奥运五环呢,草。”胖子怒目金刚地看着我,杀人的心都有。

    胖子刚尿出个圈来,洪卫东也冲过来了。

    “胖子,先顶一下,我马上就好。”我招呼胖子一声,然后赶紧咬破手指,凝神在从白背心上撕下的布上画符。

    这工夫,洪卫东已经掐住胖子的脖子,将胖子按倒在地,紧接着张开大嘴就咬向胖子的喉管。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一拽胖子乱蹬的双脚,将胖子连同洪卫东的半个身体拖进尿圈里,然后用力将手中的符布拍到地上,瞬间,符布无风自燃,那一道尿圈发出耀眼的亮光,半个身子已在光圈内的洪卫东一声惨叫,登时被击出圈外。

    “行啊,凯子,啥时学的这一手,牛逼。”胖子摸着脖子上的掐痕,感激涕零地望着我。

    “行你个头,这威力主要还是靠你的阳气。”我看着仍伏在地上的洪卫东,也是惊魂未定,心说感情这尿咒还真管用。

    原来,之前黎叔不是曾用脱裤子得流氓打法吓退女鬼小珍吗?后来我通过学习《阴符藏经》才知道是冤枉黎叔了,敢情这叫尿咒,在茅山道术中也有记载。尿,又叫“天井水”,乃人体阳气外泄的主要载体,其驱邪打鬼的功效,不逊于舌尖血、口中符。只是用之不如舌尖血、口中符方便,而且那小弟弟也不是随便就亮出来的玩意儿,所以尿咒倒变得鲜为人知了。

    要不是出于对黎叔的误解,我也不会对尿咒这么关注,更不会这么上心的刻意去练习。这大概也是一种好奇心驱使的缘故吧,不想却歪打正着,今日居然用上了,真是老天也饿不死瞎家雀啊。

    至于我所引发的那道符,不过就是激发胖子尿里阳气的催化剂罢了。

    此时,洪卫东爬了起来,不过,尽管他在尿圈外又蹦又跳,气势汹汹,嘴里还不断的流出粘稠的液体,可就是不敢越过尿圈,干着急。

    车老道见洪卫东受阻,一声冷哼:“这点办法我都没有,其不是白混了?”

    车老道双手结成剑指,先是骈指贴住自己的双眼,而后又将剑指标定我们:“你思我思,冥途同思,起。”

    “蛇啊,快跑。”随着车老道一指我们,我和胖子猛然看见尿圈里全是蠕动的黑蛇,这些蛇向我们昂着三角头,毒牙外露,有些已经爬到了我们的脚面。我和胖子一声惨叫,抽身跳出了蛇堆儿。

    当我和胖子逃出尿圈,惊魂甫定,再看圈里,娘的,蛇怎么都没了?

    “哈哈哈,你们中了贫道的幻术了。”车老道得意地大笑道。

    “我日,你……”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我们费了那么大心思弄的尿咒,被他一个障眼法就轻而易举的破了,太气人了吧。

    可是,我们根本没时间骂大街,因为,洪卫东已经如蛆附骨地冲了过来,并轻车熟路地用两只手分别掐住我和胖子的脖子,那叫一使劲儿,我和胖子的舌头都耷拉到嘴外边了,有出气没进气!

    “咯咯咯咯咯,我要吃,我要吃……”洪卫东的体内传出一阵儿奶声奶气的小孩笑声和说话声,听得我和胖子是毛骨悚然,完了,这回哥们真要成鬼魈的“汉堡”了,我去,死得真窝囊。

    就在洪卫东的大嘴即将要向我们的喉管的时候,那个穿的跟个灯笼似的车老道无声无息地走到洪卫东背后,两只红得要滴血的眼珠子瞪着我和胖子,不说话。

    你大爷的,你啥意思,难道你还要借机会再捅我们几刀以报那砖头之仇不成?

    “无名鼠辈,逆天而行,你就不怕遭天谴吗?”车老道突然说话了,他不但说话了,而且还动手了,一下子就将洪卫东抛出了三米开外,摔得“喀”一声,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而后,车老道开始噼里啪啦地狂扇自己大嘴巴子,就跟中邪了似的,扇得顺嘴角流血仍不罢手。这还不算,还一个劲儿地骂自己:“你个没羞没臊、为老不尊的瘪犊子,我让你臭不要脸,我让你帮狗吃屎……”

    我和胖子先是被造愣了,有点发懵,形势变化得也太快了,这到底是肿么个情况啊?

    不过,听着听着,我和胖子可就咧着大嘴乐上了,不仅乐,甚至还想唱歌:“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

    为啥?哈哈,因为这声音我们可太熟悉了!我的亲大爷,您可来了。

第八十二章 不对称战争(十四)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一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四处都是坟圈子的阴森鬼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生死不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大汉,这还不算,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红马甲、僧不僧俗不俗的老帮菜撒着欢、跳着脚地抽自己大嘴巴子,旁边还有两个一脸血污、浑身滚得跟土驴似的小子傻笑着看景。

    此情此景,兹要是精神健全、没有过裸奔史的正常人看到了,估计都得吓得精神不正常了。啊,您还问为什么,这不废话吗,换了是您,抽冷子看到这么一不正常的事儿,您还正常得了哇,那您一准是命硬的赛过三年不变质的毒月饼的奇人呐。

    闲话扯远了,书归正传,当此情形,我和胖子确实没心没肺地乐了,而且是发自肺腑的乐,乐得简直要载歌载舞啦。

    因为,那车老道嘴里发出的骂大街的悦耳声音,正是黎叔如假包换的公鸭嗓子!而且可能是黎叔最近火大的缘故,公鸭嗓子较以往更加暗哑,嗯,那声线颇有几分曾志伟的风韵。

    看着黎叔上了车老道的身,虽说我和胖子有点意外,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合,黎叔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并且在危机关头救了我们的小命,不过,甭管是凑巧也好,成心也罢,总之,只要是黎叔来了,看来这车老道就不会轻易地全身而退。

    就黎叔那粪车打门口过他都要拦下尝尝咸淡的品性,两个徒弟被人干成这副三孙子相,他要不讨回点面子,再占点便宜,那还是黎叔睚眦必报的性格嘛,我靠。

    果不其然,一顿劈头盖脸、急如流星闪电的大嘴巴子削下来,车老道本无四两肉的腮帮子立马肿得都透亮了,那叫一丰腴。更气人的是,黎叔这老家伙还得理不饶人,都把人抽那样了,他还不闲着,借着车老道那涨得跟腊肠似的嘴儿,依然含糊不清的念三七、骂闲街。

    说实话,什么叫流氓,今儿我们算是真见识了,就黎叔这套流程,整个就是一骨灰级的老城管啊:一照面,二话不说,先大砖头子(或大嘴巴子)的干活,然后再跟你理论,理论不明白了,继续三宾的给(日语打的意思),用东北话说就是逼扯乌拉锤,再逼扯再乌拉锤,打你没商量。

    不过,话说回来,城管那貌似欺压良善,而黎叔,绝对是除暴安良,虽然有些方式方法属于少儿不宜,但是,瑕不掩瑜,大方向还是与和谐社会很合拍的,老家伙贼着呢——敢和和谐社会叫板,再大流氓也得壳,他才不犯那傻呢。

    车老道算是一号人物了吧,可是,别看他刚才面对我和胖子牛逼闪电、不可一世的,可是,一遇到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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