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一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当然,这都得感谢那个常年混迹于风月场所的老骗子黎叔儿,我们俩才知道了不少这些场所的术语),点钟就是指专门找熟悉的小姐进行服务。
我和胖子倒是真有心步黎叔儿的后尘,滋润一下,可是,一想到沈涵和老火的好身手,我和胖子立马邪念全无,在心里暗自对这灯红酒绿的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生活方式进行了一番激烈的羡慕之后,顺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地进去了。
大概是看惯了有钱人从不拿他们当人的白眼与傲慢,两个门童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就继续一脸职业微笑地重新站回到玻璃门两侧,等待下一位或数位贵客。
水立方占地甚广,里面采用的分体建筑结构,一条挂满中外知名画、充满艺术气息的走廊将内部各位男女两个服务区。
我和胖子用眼睛一扫,进入了左侧挂有男标的男性服务区。
进入男性服务区,我和胖子一愣,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只见宽敞的大厅里满是一张张精致的小桌,旁边是吧台,里面站立着一排脸上洋溢着虚假微笑的妙龄女子。在她们身后,各色洋酒花花绿绿、目不暇给,。
这时,一个妆化得几乎都要掩盖住了她人类特征的妖艳女子迎了过来:“两位老板头一次来吧,来,里面请。”
我和胖子在这名女子的引导下,来到一处散发着松木清香的木刻楞小屋里,告诉我们里面已经备好了浴袍和洗漱用品,换完衣服到二楼沐浴,然后可以再点其他服务。
我和胖子哼哼哈哈地打发走那个一脸暧昧的女子,脱吧完,换上浴袍,直奔二楼。
二楼倒还真就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奢侈,看起来就像是个沙滩浴场,那些洗澡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躺在电控的浴椅上,喝着饮料,唠着闲嗑。
我和胖子本就无心洗浴,在下模仿海水流动的碧蓝色浴场中装模作样地涮了几下之后,胖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忽然说了句:“妈比的,知道咱们俩来,王强这bi养的是不是不敢再来这里了,哈哈”
胖子说这话的声并不大,但产生的效应却不亚于放了一枪,只见那些原本谈笑风生的男子们全部噤声,并眼神复杂地齐齐望向我和胖子,主要是胖子。
我之前说过,来这里消费的,不是公仆就是老板,这些主儿和黑白两道都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联系,自然是无人不知王强的大名,如今胖子这么貌似随意地挤兑王强,这些人不可避免地会对胖子侧目而视,同时也心中暗自嘀咕,这一肥一瘦、看着跟五花肉似的的二位,不会是来寻仇的黑吃黑吧?
很快,那些男子们就三三两两地从池子里上了岸,不想淌这趟“浑水”,偌大如篮球场的池子里,就剩了我和胖子如无其事的继续泡着。
他大爷的,别看我面上若无其事,可我心里早已问候胖子的二姨妈和三表舅了,这他妈哪儿是来打探消息啊,分明是里找事儿踢场子嘛,来时剧本可不是这么定的,这厮怎么一时兴起、临场即兴发挥上了,我操!
胖子当然知道我在心里骂街,一捅咕我,小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这叫打草惊蛇,咱们这么一折腾,那孙子会主动来找咱们的,不信你等着……哎,哎,你看,见效了,见效了不是!”
死胖子龇牙一笑,往右边一指,我书顺着胖子的手势一看,就见两个五大三粗、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腰上围着浴巾的汉子从二楼走了下来,并目不斜视地朝我和胖子走来。
那两个汉子走到我和胖子跟前,一哈腰,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汉子朝我们俩说道:“哥们,看着眼生,那啥,楼上唠唠?”
这俩汉子嘴上说得客气,还唠唠,可如果我们俩真要说不去,估计不出一分钟,就会有一票人下来激头白脸地“请”我们上去,顺便还得帮我们哥俩拿拿龙,松松筋骨。
当然,我和胖子绝对不会反抗的,因为,这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于是,我和胖子爬出池子,水涝涝地跟在那俩个汉子的后面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是别有洞天,灯光幽暗柔软,软精包的墙壁安全而隔音,不时有花枝招展、香气袭人、露骨风骚的佳丽从我和胖子眼前走过,并消失在一扇扇藏污纳垢的门的后面。
负责领路的那两个汉子看来是对这些已是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地从脂粉堆里挤过,带着我们俩拐弯抹角地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处没有门牌号的深棕色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足有一米八的彪形大汉开得们,面相不善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侧身让出道。
我和胖进到房间里,发现这是间套房,客厅兼会客室里,四五个二三十岁、脖子上都戴着好像是某种标志似的大金链子的汉子散座在四周,个顶个斜楞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瞅着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迎着那些挑衅的目光,满不在乎地一笑。说真的,就眼下我和胖子这道行,要收拾这些以为长了几块腱子肉就想装大个儿的土鳖流氓,实在是不在话下。
这些土鳖流氓有跟我和胖子装逼的权力,我们哥俩就有干死他们的实力,这就是底气!
不过,我和胖子的注意力很快就从那些土鳖流氓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一个盘腿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一个瘦小苦干、穿着一身玄色唐装的小老头的身上,因为,这个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正用一双鹰眼盯着我和胖子,嘴角还神经质地一抖一抖,看样子是在笑。
第460章 局中有局(下)
那个小老头阴不阴、阳不阳地盯着我和胖子看了一会儿,一咧嘴,声音尖利地说道:“二位也是同道中人啊。不过,来这里面的都是他妈衣冠楚楚的人面禽兽,在一楼不脱,到了二楼、三楼,见了大娘们,也都被扒得溜光,你们俩还费劲巴力地整这障目辟容符干啥,真是多此一举。”
我和胖子闻言一怔,心里都暗自吃了一惊,心说这老小子眼睛挺毒啊,一照面居然就能看出我们俩动了手脚,不简单啊!
“你就是王强?哎呀,还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混社会呢,真执着啊。”胖子一向有股子遇强更强的牛逼劲头,虽然眼前这老头一眼就揭穿了我们的底细,但也更加坚定了我们心中的猜想:王强竟然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那寒劲松身上的蛊毒八成真就是丫下的了,故而说话也很不客气。
“呵呵,年轻人,表错情、会错意了,老夫可不是王强,只不过是他请来帮点儿小忙的局外人而已。”那老头被看嘴上将自己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但从其对王强可以直呼其名,以及身边的那些土鳖流氓对这老头儿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这老梆菜肯定是大有来头。
而且,仅凭这老头儿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我和胖子身上有障目辟容符,要是没有在道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功,或是身上养有邪灵鬼祟,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失敬失敬,这位老前辈,我们哥俩出道晚,道行浅,承认打眼了,没有看出您的来路。不过,老话说,因果循环,我们哥俩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撅棍儿扬名,而是想找王强说明白一件事儿,而且这事儿,好像前辈也是参与其中了吧?”我拦住胖子,不让他再骂街,随即看向那个一脸邪气的老头儿,话里藏针、软中带硬地说道。
“哈哈哈……”老头儿仰脸发出一阵象倒抽气儿时的冷笑,而后看向我和胖子,阴测测地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伶牙俐齿,只是不知道你这含沙射影的,到底想说点儿啥呢?”
我也回以“你知我知、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讥讽的冷笑:“既然前辈不耻下问,那我就斗胆知无不言了,说深了浅了的,您可多担待。”我一拱手,继续语带讥讽地说道:“这买卖买卖,说的难听点儿,就跟搞poxie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是吧,按说这王强要是跟寒劲松合伙合不下去了,好离好散不就完了,何必非要采取下蛊这么毒辣的手段害人性命呢,多大的仇啊,至于吗?”
“诶?”老头儿眉毛一扬,又是一阵令人尾骨生寒的冷笑:“看来你们这两个小辈儿也是**湖了,这话说得是正气凛然、滴水不漏,倒让老夫我是哑口无言、自感惭愧了,呵呵”
老头儿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手下的四五个汉子一见老头儿语气不对,纷纷摩拳擦掌地站了起来,并朝我和胖子围了过来。
“我操,咋地,没法自圆其说了,恼羞成怒了,狗急跳墙了,要玩儿横的了是吧?妈了个逼的,这个你飞爷我最喜欢了,来吧,整呗。”胖子手疾,伸手从茶几上抓起一个烟灰缸,然后一脚踢翻有机玻璃茶几,挡住了几个汉子的脚步,紧接着扬起烟灰缸就奔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砸了下去。
一见这帮孙子这么不讲究,仗着人多,总想靠拳头摆平事儿,我的火也来了,暗中一提气,家伙左右臂的不化骨稍稍开启了一点点,随即就右手变掌,横切向一个正手拿甩棍冲向我的汉子的咽喉。
那小子反应很快,右手一翻腕,即将甩棍竖了起来,棍身正好挡住我的右肘部,棍尾直接砸向我的锁骨。看得出,这小子应该是练过,最起码也是退役武警之类的军人,因为,这种以防爆擒拿为主、简洁实用的棍术,一般只有军队和警校才有系统的教授,普通武校更注重带有表演性质的花哨棍术。
好在我在警校也学过这种棍术,而且我的左右臂有不化骨,力量上和反应速度上都不是这些筋肉男所能比拟的,因而,我右臂一收,贴紧肋部,护住易受攻击的肋骨,左手一个上勾拳击中其下巴,直接将这小子就打得仰翻在地。
这当口,胖子也得手了,一烟灰缸将一个汉子的上下嘴唇呼了个严严实实,血当时就下来了。
“我***的,我整死你们!”一见自己这头儿连续吃亏,其中一个矮胖、留着大鬓角的汉子激眼了,伸手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并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一惊,知道菜刀就能破法术,何况是猎枪乎?正要一起上,将那个拿枪的汉子一击毙命,关键时刻,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头儿说话了。
“慢,咋这么不懂礼数,让人笑话。退下。”那老头儿威严地一声低喝,那四五个汉子立刻没了脾气,呵哧带喘地坐回到原位,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和胖子。
“二位,道门里有句话,叫广结善缘,不知道你们入门的时候,你们师傅有没有教过你们?”老头儿眯起眼睛,看向表情依然很吊的胖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们师傅没有你那么多的废话,说吧,你想咋地?”胖子掂了掂手里沾血的烟灰缸,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
“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深浅啊,去,给他们点儿教训。”那老头儿被胖子的蔑视激怒了,一挥手,对着空中说了句话。
我和胖子警惕地看向老头儿,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这时,我和胖子的阴阳眼一热,就感觉始终紧闭的套间的房门上出现了半截透明的人形,十眨眼之间,那道透明人影就从套间房门里窜出,并如疾风一样朝我和胖子扑来。
我下意识地一抬右臂,心念一动,一团黑色的不化骨煞气就朝那透明人影击去。
那道透明人影动作奇快,就在我的不化骨煞气击向它的同时,它也已经扑到了胖子的跟前,并欲伸手抓向胖子的面门。
所幸不化骨的煞气此时已经飞临透明人影的胸口,为了避开不化骨的煞气,那道透明人影迅速倒飞,已经伸出去的手爪中途变招,将胖子手里的烟灰缸夺走,并使劲儿砸向胖子的脚面。
胖子一声痛苦的喊叫,看样子这一砸的力道着实不轻。
“草你妈的,玩儿阴的是吧,我弄死你丫的……”胖子大怒,破口大骂的同时,习惯性伸手去后背要掏玄铁剑。
我伸手一拉暴跳如雷的胖子,又看了一眼那道已经穿过套间房门、又躲回到套间里面的透明人影,而后看向那老头儿:“您这是啥意思,要是真想靠武力解决这事儿,我们乐意奉陪,是斗法还是群殴,您划个道儿,我们不二话。”
老头儿这次是真有些震惊了,伸长了腰身、头部前倾地看向我和胖子:“你们俩开了阴阳眼?不容易啊。还有,你这是、是不化骨吗?”
“你还挺识货,没错,这就是杠杠的不化骨,打你都不用刀,跟玩儿似的。”胖子大嘴叉子一咧,又开始胡逼咧咧。
老头儿没有理会神经大条的死胖子的不敬,接着往下说道:“看来,你们还真就不是泛泛之辈,我还琢磨,这寒劲松要致王强于死地,咋会找你们这么两个嘴上**、办事不牢的愣头青?现在一看,你们俩还真就挺难摆拢的啊,呵呵”
“行了,咱们别兜圈子了,说我们说过的车轱辘话有意思吗。这样吧,我明侃了,我们来找王强,就是希望他,确切地说应该是您吧,解了寒劲松身上的蛊毒,然后大伙儿坐一块,把生意上的事儿说明白的,不能合作也别整成仇家,好离好散,何必非要整得你死我亡的,有意思吗?”我看向老头儿,索性将来意挑明了。
“你们等会,我问你们,你们俩不是寒劲松雇了来找王强寻仇的?”老头儿骤然打断我的话,眼中精光流动,显得是疑虑重重。
“寻仇?我靠,寒劲松现在被你们折腾的三魂七魄都快过奈何桥了,他还雇我们害王强?不是,你想象力挺丰富啊,干这个白瞎了,去中央台当新闻发言人吧,操!”胖子都要被老头儿看似前后搭界的问话给气尿了。
“我明白了,这里面有误会,也许说是阴谋更恰当。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这两位小师傅谈一谈。”老头儿对于胖子话里的刺儿充耳不闻,只是摆摆手,让那些土鳖流氓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老头儿抬起头,定定地看向我和胖子:“你们一进到这里,鬼僮就已经觉察到来了懂道法的术士,并告诉了我,所以我才会派人去请你们上来盘盘道。我原以为你们是寒劲松派来追杀王强的巫师,可刚才听你们这么一说,寒劲松也遭了暗算,我前后一琢磨,看来,咱们都中计了,让人家当枪使了,奶奶的!”
第461章 线索被掐断
老头儿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但我和胖子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可能因为他说了几句话就轻易地相信他。
见我和胖子脸上满是狐疑的表情,老头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慢地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伸手一指套间那扇紧闭的房门,哑声说道:“你们随我来。”
说完,老头儿便缓步朝套间房门走去,我和胖子紧随其后,心中既充满好奇,同时也暗自戒备,生怕这又是一个陷阱。
老头儿走到套房门前,并没有用手去推那扇房门,而是从一旁挂着的一个黄色的褡裢里掏出一个法铃,而后咬破右手食指,左手摇铃,右手食指则在门上快速画出一个巴掌大的八卦图形。
几秒钟之后,那个血八卦图形迅速开始转动,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随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那道门就打开了,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即扑面而来。
我和胖子打了个寒颤,老头儿感觉到了,回头看向我们俩,诡异地一笑:“怎么,有点儿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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