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阵,天残绝杀阵?跟我们有啥关系吗,叔儿?”我和胖子现在都落病了,只要一听到和天蚕俩字有关的字眼,就浑身一哆嗦,说来也是,我们小哥俩要不是因为这劳什子的天蚕子宿主,何至于摊上这一溜的火花带闪电的**事儿。
不过,再看看一旁尽管有些花容失色却依旧丽质天成、美靥撩人的沈涵,顿时心里又有了一丝塞翁失马的幸福感觉,要不是入了17组,我又怎能邂逅这小佳人,并且还极有可能衍生出一端郎情妾意的佳话……
我正淌着哈喇子浮想联翩,被黎叔儿“啪”的一巴掌被扇醒了:“这他妈都啥时候喽,你还有闲心做春秋大梦,你个不长心的犊子,快,开工了。”
我被黎叔儿打得愣模愣眼的,这才醒过神来,赶紧一脸谄笑地看向黎叔儿,做洗耳恭听状,同时心虚地看了一眼沈涵,好在沈涵此时正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准备排兵布阵的黎叔儿身上,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当儿,黎叔儿已经开始忙活上了,就见他老人家从怀里掏出一个约有两巴掌宽的锦囊,再打开锦囊,顺里面摸出一团红线和三支筷子粗细的断魂香,撮土拢成三堆儿,权充香炉,然后插上三支断魂香。
随后,黎叔儿要过胖子手里的玄铁剑,开始在地上画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看着应该是一道符篆。
画好了符篆,黎叔儿一脸坏笑地看向胖子,看得胖子菊花都为之一紧,一脸警惕地看着黎叔儿说道:“叔儿,那啥,你不会是想杀我了祭符吧,你可想好喽,我做的大老散炒辣肺子可比凯子做得好吃。”
“你大爷的,一到生死关头你丫肯定把我推上前线去顶雷,操,叔儿,就这种没义气、没人性的狗屎,您别看我面子啊,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在一旁笑呵呵地挤兑胖子。
“行了,你们俩一对没心没肺,哎呦,我真是瞎了眼了,收了你们这两块拿不出手的货。”黎叔儿看了一眼已经越逼越近的忽律兽军团,不再和我们俩废话,先是将沈涵拉到那道符的中间一个好似震字的符号处,让沈涵站好,并告诉沈涵这里是阵眼,必须由未破身的贞女来压阵。
而后,黎叔儿就手中的红线的一端线头递给胖子,让胖子抓紧,自己则按照那道符的走向,将红线捋着符的痕迹埋入土里,最后将另一端的线头递给我,让我也抓紧,绝对不能松开。。
做完了这一切,黎叔儿看向我和胖子:“叔儿一会儿会助你们遁入地下,你们俩握紧红线,只要听到我喊完三声破,就从土里跳出来,不管看到啥都别慌,只管抓紧线头,明白不?”
我和胖子点了点头,我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沈涵,只见她异常冷静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表情坚定地朝我一笑,还做了个ok的手势。
我刚想还以龇牙一笑,就被不知何时已经飘了起来的黎叔儿用力一踩脑瓜顶,我就感觉自己脚下突然悬空,然后就“秃噜”一下掉进了土里。
第320章 困兽犹斗(中)
我在没入土里的一瞬间,看到黎叔儿也踩了胖子一脚,看来我们哥俩是难兄难弟,都改地下工作者了。
我整个人进入土里以后,倒没感觉到憋闷什么的,就感觉土里面冷气森森的,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擦着我的身体钻来钻去的,搞得我是不胜其烦。
在强自忍耐了几分钟之后,我就感觉眉心一热,知道在这种乌漆抹黑的环境下;我的阴阳眼开始发挥作用了。所以,我在闭了几下眼睛之后,一睁眼,呦嗬,合着这地下的空间还挺宽绰,并不是我想象的跟盗墓的地洞似的那么憋屈。
不过,当我又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想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的时候,我操,我差点没尿了裤子:娘希匹,在我的面前,竟然全是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鬼魂,那些鬼魂虽然相貌都是一脸紫了豪青的鬼气,但却无一例外都是喜笑颜开地看着我,就跟看要生孩子的熊猫似的。
更**的是,其中一个脸色奇白、腮无四两肉的熟女女鬼居然还笑嘻嘻地伸出鬼爪子捅了捅我的胸脯子,嘴里“吃吃”地笑道:“呦,这童子鸡可够瘦的啊,嘻嘻”
嘿,小爷长这么大,从小就被鬼玩儿是不假,可他妈还从来没被鬼吃过豆腐呢,哎呀,这把我膈应的,用闲着的左手使劲儿一拨拉那女鬼的鬼爪子,激头酸脸地骂道:“你丫给我滚远点儿,再他妈发lang我收了你信不信。”
“呦呦呦,还急了。这地界是他妈兔子都不拉屎的绝户地,平日里你姐姐我也难得看到想你这么招人稀罕的小嫩鸡儿,哎呦,我都有点情不自禁了,嘻嘻”那女鬼还真风骚的可以,拿我的绝情当**,不急不恼地继续对我摸摸索索的,并引得身后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不断发出嬉笑声,听得我是耳朵根儿都红了。
我正急得顺脑瓜门子往外窜黑烟(麻痹的,自打被闭了三味真火,我汗倒是不流了,改满身冒烟了,就跟火葬场的炼尸炉似的),就感觉后背又挤挤插插地贴上来一堆鬼魂,我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正龇着一嘴的大黄牙看着我傻笑,嘴里喷出的一股子一股子的纸灰气味熏得我直想咳嗽。
“你他妈又想干啥,操!”别看刚才那个女鬼对我动手动脚的,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我虽然嘴上说的狠叨叨的,可还真不好意思对她动粗。不过,面前这个男鬼就不一样了,丫要真是说点儿不在行的话,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肯定是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的不客气,该怎么办怎么办,正好出一出这一肚皮的鸟气。
那汉子也真是看不个眉眼高低,我说话都已经带着鸡粪味儿了,他还在那跟我起腻:“嘿嘿,老哥我都好久没有尝到新鲜鬼魂的味道了,那啥,今天就让老哥拿你解解馋吧。”
说完,那男鬼张开大嘴就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与此同时,那男鬼的身后突然冒出不下十个缺鼻子少眼睛、表情狰狞的恶鬼的脑袋,一边争先恐后地朝我扑了过来,一边七嘴八舌地乱呛呛着:“我要眼睛,眼睛是我的”、“滚你妈的,我还缺眼睛呢”、“草你妈的,鼻子,我要鼻子,谁跟我抢我咬谁”……
“不要脸的,他是老娘我的,你们都给我滚犊子,滚,滚……”先前调戏我的那个女鬼一见那些恶鬼就跟丧尸似的要生吞活剥了我,真急了,破马张飞地就扑上来伸手去扇那些鬼魂。
无奈这女鬼毕竟只是一个嘴利手软的弱鬼,她那里敌得过那些就跟抢食的疯狗似的的恶鬼们,尽管她是怒骂连声,但那些恶鬼还是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推了出去,而后个顶个脸上泛着一层就像是荧光的鬼气,龇嘴獠牙地围住我,就像一群捕获了猎物后准备分尸的鬣狗们。
看着我眼前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一脸恓惶地看着那十数个围住我的恶鬼,敢怒而不敢言,至于那个极力想救我的女鬼,虽然又是几次三番地冲过来,但都被那些恶鬼连踢带咬地打到在地。
那个一嘴大黄牙的男鬼似乎被女鬼无休无止的纠缠惹怒了,恶狠狠地看向那个女鬼咆哮道:“马勒戈壁的,你个贱货,生前被男人骗了才会自杀,没想到死后还是这么贱,见个小白脸就迈不动步,你不是稀罕他吗,那好,那我就把你也吃了,让你们在我的肚子里洞房吧,哈哈”
说完,那男鬼伸出大爪子,一把掐住那女鬼的脖子,张嘴就开始吸那女鬼的灵魄。
那女鬼勉强挣扎了几下,但那男鬼力大无比,根本就无济于事,而随着那男鬼的爪子不断收紧,那女鬼在用哀伤、不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眼见那女鬼仅存的那点儿维持其形神不至幻灭的灵魄就要被吸光,可她身后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慑于恶鬼们的yin威,都不敢出言相劝,更别提出手相救了。
黎叔儿和胖子都说过我心软,而且是无原则的、不分场合地心软,我也承认,很多时候,我确实是在放任并滥用我的心软,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想控制,却往往是越想控制越泛滥,绝对是瞎子闹眼病,,没治了。
眼下,看着那女鬼无助、心碎的眼神,我的心又软了,尽管被她吃了豆腐,可她罪不至魂飞魄散,更何况那男鬼自己就是个杂碎,哪有资格去评判别的鬼魂的是与非。
想到这里,我将黎叔儿让我死活不能松手的红线头打了一个活结套在左手腕上,随后心念一动,右手手臂瞬间冒出黑烟,见不化骨的能量已经激发了出来,我一点儿都没犹豫,右手五指弯曲如钩,闪电般抓向那男鬼的面部,并用力一拧。
我承认我心软,但心软的对象仅限于那些对社会有益无害或无益也无害的人(鬼),但对于那些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专以害人利己为业的人渣鬼杂碎,我不仅不心软,手也不软,甚至有时候还称得上是心狠手辣,因为,对于它们这些人神共愤、鬼妖侧目的渣滓要是讲仁慈,就是对仁慈最大的侮辱与强暴。
所以,当我浸满不化骨的煞气(黑气)的右手扣住那男鬼的面部的时候,我特意拧了一下,为的就是要将那男鬼的脑袋揉扯碎了,换言之,我就是要将他的七魄全部散掉,地府里的专业术语就是魂飞魄散,化为尘埃。
果然,被我一抓一拧之后,那男鬼就像猝然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鬼爪子无力地松开了那女鬼,随即发出一声晦涩的嘶吼,整个身体迅速萎缩干瘪,同时数道光柱从男鬼的头部和体**出,并在照射到土层之后,碎成万点萤火虫一样的亮点儿,被吸附并消失在土里。
那些恶鬼原本以为我不过就是一误入禁地的菜鸟鬼魂,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不想我突然间亮出了不化骨,虽说它们不知道那就是堪称阴阳界大杀器的不化骨,可仅凭我右臂释放出来的那股骇人的煞气,它们也知道了我不是一般的“鬼魂”,起码是有身份证的“鬼魂”,所以,当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凶悍的男鬼打得魂飞魄散之后,那群原本还刺刺挠挠想吃我魂魄的恶鬼们一声唿哨,跌跌撞撞地就转身遁入土里,不知所踪。
因为我心里惦记着上面黎叔儿和沈涵的安危,我也懒得再和那些不值一提的孤魂野鬼去纠缠,见那些恶鬼们跑了,就解开左手腕上的红线头接着抓在右手里,支棱着耳朵等黎叔儿的号令。
听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都等待了一个轮回似的,时间也太漫长了。我想了一想,就像钻出土里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不过,我刚想往起一蹦,就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地要全部都飞出去,我大吃一惊,立马调息下沉浊气,才稳住身形,没有跟窜天猴(一种点着引线后整支烟花就会“啾”的一声飞向天空的炮仗)似的“扑棱”一下子飞出土层,要真是那样,非得把黎叔儿当场气得再死一回不可。
这时,我看了看已经缓过神来的女鬼,此刻,她同身后的那群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一样,都以崇拜、畏惧的眼神看着我。
“那啥,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啊?”我对着那女鬼说道。
“恩公救了我们大家,要不然,刚才那些恶鬼们会借着您这个由子,将我们全都撕碎吃掉的,所以,您有啥要求,只管吩咐。”那女鬼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轻薄与戏谑,一脸感激、诚恳与恭敬地对我说道。
“别叫恩公,好像我长得多着急似的,你们就叫我杨小凯就行。对了,你们能不能抓住我的大腿,别让我整个……身体都飘出去,只露一个脑袋就行了。”
一听就是这事儿,那女鬼和那群对我感恩戴德的男女老幼混杂的鬼魂们忙不迭地点头,并争抢着来抱我的大腿,使我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众星捧月,什么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这些粉儿都是拿不上台面、见不得阳光的鬼魂,真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儿十之九八啊。
我收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胡思乱想的思绪,在一群鬼魂粉丝们的帮助下,我将脑袋伸出土层,偷眼一看,当时就惊骇的把舌头卡在了嗓子眼,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第321章 困兽犹斗(下)
话说我在众鬼魂的帮助下,从土里露出脑袋想看看黎叔儿和沈涵怎么样了,那些忽律兽是不是已经进入黎叔儿所画的那道就跟纳斯卡线条似的符咒里。
没想到,我刚一钻出土层,就发现,此时我的脑袋正好就在那个巨无霸的忽律兽的肚皮底下!
我赶紧凝神屏气,眯缝着眼睛偷眼往上一瞧,万幸那厮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充当阵眼的沈涵,并由有发现肚皮底下突兀地冒出来的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
趁着那巨无霸忽律兽心无旁骛的机会,我顺着那巨无霸忽律兽布满鳞片、粗如象腿的四肢之间的空隙向外张望,看到此时的黎叔儿已经一脸黑气地飘在半空,正全神贯注地俯视着身下那些忽律兽一面甩动着长满疙疙瘩瘩的鳞片的大尾巴,一面互相挤撞撕咬着朝沈涵所站的方位小跑过去。
哎呀,这一看,可把我气疯了,好你个人面兽心的老灯泡子,你一推六二五地飘起来躲清静,把我的小佳人留在阵眼里当诱饵,你、你,我就还知道您老人家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见黎叔儿飘在半空并不轻松,右手手正不停地对着左手虚画着符篆,并不断扬起左手,将那些符篆象发射飞镖一样拍到地上,于是,地面那道就跟纳斯卡线条似的符咒里接连不断地出现一个个凹陷进去的符咒图案,就像一个个地雷一样。
我知道,黎叔儿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深意,可是,看着站在那些已经围了上来的忽律兽中间、孤苦无依的沈涵,我真是五内俱焚,几次都想冲出土里去将她抱着跑出那个所谓的阵眼。
可是,尽管面对的是那些长着血盆大嘴、顺嘴角留着粘液、并且数量还很惊人的忽律兽,可沈涵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或闭着眼睛哆嗦成一团、或痛哭流涕几近崩溃等一般女孩正常的反应,而是神情冷静、甚至是漠然地看着那些摇头摆尾、龇牙作态的忽律兽,不时还看看半空中忙活的脸上都快被黑气给淹没了的黎叔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心之色。
说实话,目睹了沈涵这如假包换的临武不惧的一幕,我对这丫头真是刮目相看,暗竖大拇指,真没想到,这个一向任性刁蛮、就像被宠坏了的公主的麻辣护士,面对如此凶险的景象,竟然会如此的淡定从容,将心比心,假使现在是将我放在阵眼里当诱饵,估计我早已沉不住气,抡着不化骨的右臂去和那些臭烘烘的大嘴唇子都快挨到沈涵脸上的忽律兽们死磕了。
沈涵那种超乎常人的良好心理素质让我自惭不如,同时心里也隐隐明白了黎叔儿为什么舍弃我和胖子而去选择沈涵当阵眼,知徒莫若师,黎叔儿这老骗子阅人无数,果然是知人善任,不服不行啊。
这工夫,黎叔儿已经是将那道巨大的符阵里布下来不下几十道的“手印符”,与此同时,那些照雄踞在我脑袋瓜子上的巨无霸忽律兽小一号的忽律兽们业已经全部进入符阵里,将沈涵是团团围住,并一个个发出狺狺的低吼声,似乎在等着巨无霸忽律兽一声令下,就扑上去将粉嫩的沈涵撕成碎片,大快朵颐。
说真的啊,很多时候这事儿要是不摊到自己身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人挑担不吃力,虽然我对黎叔儿象亲爹一样信任,虽然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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