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老魏头儿爷俩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看看我们三人:“我说,三位,这天也放晴了,咱们是不是利索地先离开这里再说啊?”说着话,老魏头儿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堆骨灰,又看了看幽暗的密林深处,咽了口吐沫,强笑道。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天空果然又变得湛蓝洗碧,骄阳似火了。
“嗯,走吧,这jb伤心的地方,一寻思起来我就蛋疼,想尿……”胖子一见沈涵不拿好眼神瞅他,赶紧悬崖勒马,将后面的尿字咽回了肚子里。
我们简单整理了一下刚才慌不择路而丢弃的几个背包,老魏头儿抢先将那把半自动步枪背到身上,而后才招呼我们几个往前走。
见状后,胖子用那只雷明顿狙击步枪挑着沈涵的背包,一步三晃地跟在后面,看着胖子的背影,我“噗嗤“一下乐了。
沈涵不明就里,瞪了我一眼:“没病吧你,傻乐什么呢?”
“啊,我想起一句顺口溜,八戒很风骚耙子挂背包,哈哈”我看着胖子的背影,呵呵笑着说道。
沈涵抢前几步超过我,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沈涵还是憋不住,,乐了。
我们五个人刚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大喊一声:“先别走,我想到点儿事。”
我这一嗓子喊得挺突然,老魏头儿浑身一激灵,一脸愁苦地回头看向我:“你这是又咋地啦?”
我没理老魏头儿,看向胖子和沈涵说道:“你们说,这地方为啥会突然出现一个破面文曲的风水局,还养了一只蒙古粽子,其战斗力之强连徐羽菁都差点丢磕碜(东北方言:丢面子、掉链子),总不会是谁没事闲的养着玩儿吧?”
胖子和沈涵被我一下问愣了,但转念一想,她们俩就都明白了我问话的用意。
沈涵看了一眼胖子,胖子很自觉地闭上嘴,用手一比划,意思是您先请。
沈涵无心跟胖子斗嘴儿,遂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只蒙古粽子是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胖子忙不迭地点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而且,咱们还不能太大意,不要光想着好事儿,没准一会儿还能碰上比这更糟糕的事儿也说不定……”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一把捂住了嘴,同时骂道:“你丫那嘴也是在灵隐寺开过光的,一向他妈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是别说话的好,就当自己是哑巴,成不?”
我苦笑不已,只好点点头。
胖子松开手,四下里看了看,满眼全是绿的松树、绿的桦树、绿的灌木丛、绿的笃柿秧,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建筑或是房屋什么的,不由得说道:“凯子,以后我再也不进山了,心里都做病了,见着绿色我心里都发毛,就跟看见血流成河似的。”
胖子说到做到,后来买婚房的时候,人家都挑有草坪、有绿化的小区,唯独他拉住售楼小姐,一个劲儿地问:“妹子,你们这儿有没有前后左右咋看都看不着绿色(sai;三声)的楼盘,我不讲价,兹要是看不着绿的,啊,邮局也算啊,就行。”
售楼小姐看了一脸认真的胖子一会儿,柔声说道:“先生,我建议您从这里出去往左拐,那里有一家店面……”
“呀哈,你们现在售楼还带开连锁店的,真开眼啊,哈哈”胖子还挺乐,觉得售楼小姐很了解自己的心意。
结果售楼小姐的下句话是:“那里预售游艇,您可以驾艇住在海上,放眼望去,全是瓦蓝瓦蓝的的大海。不过,那里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您不能听郭德纲的相声。”
胖子知道售楼小姐这是在和自己逗闷子,遂凑趣道:“对,我知道,怕‘海笑’嘛,对吧,呵呵”
当然,住游艇不像话,婚房还是要买的,只是胖子最终买得是12层的高楼,放眼望去,还真就看不到绿色,就是三更半夜地,老有飞转向的鸟儿“哐哐”地撞玻璃,还有,黎叔儿去一次骂他一次,您想啊,上12层坐电梯还得一会儿才到呢,何况是走下水道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撂下不提。
且说沈涵、胖子我们仨人嘀咕了半天,觉得也只能是边走边留心,最好是尽快离开这片诡异的地方。
至于老魏头儿父子,在这一点上和我们是惊人的一致,所以,我们五个人拉成一条直线,老魏头儿打头,其次是胖子,再次是沈涵,后面是我,魏二愣子持半自动步枪殿后,怎么看怎么样将我们押赴刑场似的。
好在虽然这一路上因为提心吊胆,大家伙都没心思说话,但总算是挺太平,并没有出现什么古墓、古堡之类的神秘建筑,这让我们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
越走越热,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我们顶着烈日,在齐腰深的草丛里疾行,很快就全身湿透,疲惫不堪。
“老魏,歇息一会吧,再走的话,都得虚脱了不可。”我见沈涵、胖子都有点举步维艰,而我自己也是眼发花、耳朵嗡嗡直响,就知道我们都快到体力的极限了,所以就喊老魏头儿歇会儿。
老魏头儿经历了刚才的一番惊吓,再加上这一程跟强行军似的疾走,体力上也有所不支,一听见我的要求,便送个顺水人情,让大家伙到南侧的松树林子里歇一会儿,喘口气儿。
这是一片在北部原始林区比较少见的红松,而且棵棵都有三四人人合抱粗。北部原始林区地处高寒地带,树木生长缓慢,这些红松长到这般粗细,没个几百年的时间是不行的。
而且,从时间推算,这些红松肯定不是人工栽种的,但树木长得得却如人工林一般成行成趟,给人一种似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的感觉。
显然,胖子和沈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不约而同地聚到我身边。
胖子看看四周,小声说道:“妈了巴子的,这树林子里面很邪门啊,咋看咋像个陵园。”
胖子无心的一句话,顿时使我茅塞顿开,没错,这些排列整齐、显得肃穆阴森的红松,跟什么十三陵之类的那些大型陵寝里种植的松柏一样,难怪我会觉得这么眼熟呢?
“看来,这里跟刚才碰到的那个蒙古粽子应该有着某种联系,大家万事小心,对了,沈涵,你不比我们,我给你画道掌心雷,万一碰上啥脏东西,这玩意儿能顶一阵子。”出于对沈涵安全的考虑,我咬破食指,用指血在沈涵白皙如温玉的娇小手掌里画了一个掌心雷。
做完这一切,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穿过这片松林,松林里温度骤降,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第281章 打得就是城管(上)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是早上出的门,可当我们坐在4700里驶离北方药业厂区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了。而且,沿途我们还能看到一些仍在燃烧的汽车和房屋废墟,提醒我们这些地方刚才也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你们先回林场宾馆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吃点东西,然后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去诊所,嗯,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好好陪陪老人们,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你们此次是潜入地府……嗯,多陪陪他们吧。”尹川山没有回头,只是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胸中很是感概。
“我要和他们一起去,你答应过的。”沈涵突然生硬地朝尹川山说道。
“当然,爸爸说过这次不会再阻拦你,对了,一会儿回到宾馆,我还有话和你说。”尹川山回过头慈爱而无奈地看了沈涵一下,苦笑道。
我和胖子听了这爷俩的对话之后,也是相视一阵苦笑,这沈涵跟着我们去了一次北部原始林区,怎么着,还上瘾了是吧,这潜入地府是开玩笑的吗,搞不好就得被留下,那小命就算哏屁朝凉了,这丫头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还非得死活跟着我们去玩命呢,费解,十分费解。
可是,别说这没正事儿的尹川山还支持沈涵的瞎胡闹,就算只是沈涵一意孤行,我和胖子貌似也不敢横拦竖挡地不让她去,所以,我和胖子除了苦笑之外,也只能是逆来顺受了。
长话短说,我们的车回到林场宾馆后,呼伦贝尔市和雅克什市的领导班子早已齐齐恭候在大厅里了,尹川山一下车,就被那些领导们众星拱月一般围住,寒暄了几句,就去五楼的会议室开会了。
至于我、胖子、沈涵,还有那些17组的行动队员们,一干一看就是接待办的工作人员们立即也热情地迎了上来,分别给我们领到了不同的房间休息。
我和胖子被安排在了三楼的套房。沈涵则被带到了四楼贵宾区。临分手时,沈涵告诉我们,她明天去诊所找我们。
随后,一个年纪约20几岁、但待人接物却很老道、并且被那些宾馆服务员称呼为刘主任的年轻男子亲自将我们领到了房间里,临走时还不忘热心地告诉我们,先冲个澡,换洗的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往前台打个电话,就会有服务员送吃的过来。
那个刘主任一离开房间,我和胖子立即迫不及待地脱下那身溅满血污和泥垢的行头,赤条条地进到卫生间。
我擦,这套房就是不一样,卫生间里面居然有一个桑拿间和一个浴室,里面不仅有两个喷头,还有一个超大的浴缸。
“操,这他妈不会是给那些腐烂分子预备了洗鸳鸯浴的吧,这也太jb大了,呵呵”胖子看着那个就跟用来杀猪褪毛都绰绰有余的大浴缸,笑道。
扯完了蛋,我和胖子一人点上一根烟,又从吧台上一人取了一瓶山丁子饮料,钻进桑拿间,朝加热器上浇了几勺水,然后就坐在木椅上,就着灼人的热lang,吧嗒一口烟,吸溜一口饮料,那叫一个惬意。
蒸完桑拿冲完凉,我和胖子套上早已放在床头柜上、且熨得板板正正的纯白的内衣裤和灰色休闲服,再一看那休闲服的牌子,我靠,还是佐丹奴。
“嘿,这他妈正品牌子货跟我那地摊上划拉的阿玛尼就是不一样,柔软,舒适,牛奶般丝滑的享受啊。”胖子穿上休闲服,挺得瑟地看着我,笑道。
“操,不对呀,你丫不说你那身阿玛尼700多呢吗?”我看着感慨万千的胖子,问道。
“700多不假,可那计量单位是700大毛,明白不。”胖子看着镜子里那个腆胸凸肚的彪形大汉,由衷地夸了一句:“操,人是衣服马是鞍,看看哥,不愧是疯魔万千少女、玉树临风的雅克什潘安呃,呵呵”
“滚犊子吧,你丫那形儿还玉树临风,那他妈得是台风能把你悠起来,操,吃饭,饿了。”我看着一脸无耻的陶醉加自恋的表情的胖子,前列腺都快吐出来了。
吃完了服务员送上楼的可口而美味的四菜一汤,看看点儿,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和胖子就打着饱嗝,叼着牙签,一摇三晃地出了套房,并上到四楼,准备看看沈涵。
不想刚走到四楼的拐角处,就被四个保安给拦住了,其中一个看样子管点事儿的30多岁、面相不善的保安用手中的甩棍一横:“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贵宾卡。”
“啥卡,贵宾卡,操,我们俩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别闹啊,快让我们过去,要不然耽误了拯救地球你们就是全人类的公敌,一人削你们一砖头子都够盖一栋小高层的。”胖子并没有将这两名保安放在眼里,大大咧咧地打个哈哈就要往上走。
“先生,这里是贵宾区,严禁闲杂人员进去,请你们离开。”要不说这宰相门前七品官呢,别看这几位只是保安,可人家是市政府内部招待所的保安,每天见的都是达官显贵,自然的眼眶子就高了,所以,一看我和胖子没有贵宾卡,就拿我们当趁俩土鳖钱儿跑这儿体验上流社会情调的暴发户土财主了,就有些不耐烦了,必看嘴上还算客气,可手底下已经开始推我们了。
“我操,咋地,还上手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们,被jb跟我得瑟啊,小心把自己整残废了。”胖子一看那些保安居然敢动手推他,都被气乐了,不过考虑到毕竟是在市府招待所里,所以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操尼玛的,哪儿来的这俩二货,还挺jb横,你们不牛逼吗,行,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小周,你在这儿守着,郭皮球子,大迷糊,咱们把这哥俩请到更衣室好好唠唠,啊。”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斜眼歪嘴、一脸阴笑地看着我和胖子,随即与那两名同样显得很兴奋的保安架起我和胖子就往位于三楼和四楼之间的一见类似储藏室的房间里走去。
“喂,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伤到你们就不好了。”我一见那三名保安心怀不轨,想把我们弄到小黑屋子里归拢我们,就想息事宁人,因为我是真怕他们把胖子撩扯急眼了,被胖子给弄死。
可是,那三位正在兴头上的主儿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这是在和他们叫板,故意拿话儿刺激他们,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当即就给了我一拳:“小逼崽子,嘴挺臊(东北方言:挖苦人)啊,一会儿我他妈让你哭都接不上溜。操的,老子干城管那会儿,啥他妈小贩见我不板正的,一嘴巴子糊的顺鼻子淌血都不敢放个屁,还求我饶他一回呢,就你们两个逼崽子,看我不整出你们稀屎来。”
“啥玩意儿,你原来是城管?”我仔细瞅了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一眼,特意追问了一句。
“别他妈想跟我拉关系套近乎啊,老子当初是城管小队长,外号镇街虎,谁不认识我,操!”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得意洋洋、牛逼闪电地乜斜着我,大喇喇地说道。
我一笑,不再说话,任由他们连拉带拽地将我和胖子弄到了储藏室里。
那间储藏室狭长,空间还真不小,里面除了有几组铁柜,还有三张桌子,上面堆着麻将、吃剩的饭菜和啤酒瓶子、香烟盒子等杂物,地上还胡乱放着哑铃等物品。
那三个保安用力一推我和胖子,将我们俩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铁柜子上。
“小逼崽子,告诉你们,老子自打被人告了、被发配到这里以后,很久没过打人的瘾了,今天算你们倒霉,出门没挑日子,赶上我手痒,认命吧,下次记得在街上碰到我,老远就绕着走,要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听见没。”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指着我和胖子,吐沫星子四溅地骂闲街。
“大哥,跟他们扯啥啊,撒逼愣地动手吧,**妈的,离开城管大队之后,老长时间没动过手了,我都有点儿闹不住了。”那另个看起来同样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保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修理我们。
“操,那还磨叽啥,上,往死里整,我老舅在交通局当副局长,出事了我兜着。”那个面相不善的保安自以为潇洒地一摆手,三个人抽出甩棍就朝我和胖子冲了过来。
“凯子,这仨sb一看就不是啥好鸟,估计以前当城管的时候没少祸害人,咱们这的算是替天行道吧?”胖子眯着眼睛看着那仨不知死活的二货,说道。
“呵呵,我觉得应该算吧,那啥,元芳,你怎么看?”我嘿嘿一笑,成心和胖子逗咳嗽。
“操,我他妈早看出你丫想收拾他们了,那还等啥,一会儿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我先来了啊。”胖子嘴快,动作也不慢,话音还没落呢,就冲了出去。
与那跑在最前面的面相不善的保安一照面,胖子手一扬,虚晃一下,而后趁着那小子下意识的抬手一挡的工夫,“哐”的一脚就踹在了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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