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刘雨薇六岁学道,十五岁才成功制作出第一张黑符,但那也已经是公认的天才了,而你,只用了三天。”
沈金鳞的话放佛一记记的重锤击在我的心上,我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
我无法思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沈金鳞轻轻握着我的手,我心里平静了一点点,我就像那滔天巨浪里的小船看见了港湾。
“我也还不清楚你跟那个巫女到底有什么联系,所以只能告诉你你是特别的。”
“而这里的主人讹兽,管照片上的巫女叫王,我看得见他眼里炙热的尊敬和爱戴,他说是王赐予了他生命,他救我,是因为我身体里有苗人的血统,他嗅到了王的气息,我猜他说的蛊皇的气息。”
沈金鳞十分感慨定叹息一声,“三天前他说出去给我带食物,却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药,他见到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我怔怔地坐在地上,心乱如麻,沈金鳞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我头痛得厉害,越想越觉得纷乱,头就越痛。
直到沈金鳞轻轻搂着我的肩,我再次感受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参味,颤抖的心神一点点地平复着。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我再也没有要挟你的筹码了。”沈金鳞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着,然后,吻了一下我的脖子。
我颤了一下,莫名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并不讨厌,反而一下子就心痒难耐起来。
他的吻还在继续,从我的颈脖到耳珠,到侧脸,到嘴巴,我的身心都悸动起来,不知不觉地已被他压在茅草堆上,颤乱的心神开始变得迷乱。
他很温柔,双手放佛在轻抚着心爱的宝贝,吻似微雨,他的气息,他的温度,都是暖热的,更让我心安。
自听说他出事以来,我的内心积压了太多的担忧和思念,我是那么想他,想他的拥抱,想他的“按摩”,此时此刻,满腔的心思都化作了甘泉。
他的鼻息粗重起来,吻着我的锁骨,然后一直往下,不一会就撩起的t恤吻着肚脐,我的身体轻轻痉挛着。
他开始脱我的短裤。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霹雳,我浑身一激灵,完全是下意识地,一脚踹开了身上的人。
“你不是沈金鳞!
第43章 羊入虎口()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拔出匕首,死死盯着前面那熟悉的面孔。
就在刹那间,我分明看见他露出了意外地神色,虽然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我更加确定了他不是我心里想念的那个人。
“山楂你怎么了?是我啊,沈乐池,金鳞。”他一脸关切地说。
“是吗?”我很快就冷静下来,语带讥讽地说:“那你把姻缘线再次扯出来给我看看。”
我特意加重了“再次”两个字,就是要告诉他我见过姻缘线的,别想着造假来糊弄我。
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很快就阴沉了下去,忽然又哈哈笑了几声,饶有兴致地说:“我费了这么多心思骗你,却在最后关头被你识破,我很好奇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你能告诉我吗?”
他当然是露出了破绽的,但我有点难以启齿。
以前看言情的时候得知了一件事,就是男人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有自己固定的套路,先弄哪里再弄哪里,就算说不上是一成不变但必然是有迹可循的,变化不会太大,当然,这是指正常情况下。
这并不是什么大学问,不会有人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研究,我以前也是将信将疑的,但就在刚才,这个冒牌货的套路和我认识的沈乐池相差太大,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作者的说法,从而惊醒。
沈乐池粗鲁得近乎狂野,爱啃胸,爱折腾,前戏长,所以好几次都被我找到机会反戈一击,但这冒牌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太温柔,包括手上的动作都温柔得很,而且,无论吻哪里都是蜻蜓点水一样地掠过去。
如果从正常的恋人关系来看,可能大部分女生都更喜欢被温柔对待,这应该也是冒牌者的心思,但他毕竟不知道沈乐池是怎么对我的,他只是想当然。
但我不打算说出这个细节,也没有半点识破敌人伪装的得意,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我不回答他,而是质问:“你是讹兽?”他太会骗人了,跟三天前的冒牌卫青衣如出一撤。
“讹兽?”他意外地笑了笑,声音一下子变得清亮了很多,“讹兽可不知道你那么多事情。”
我心头一颤,随即眼里喷火,咬着牙说:“是你,沈乐文!”
昏暗的环境里,我分辩不出沈乐文和沈乐池的容貌差别,而他又伪装了声音,让我以为是沈乐池受伤之后声音变得嘶哑了。
我,我居然差点被这大仇人给诱奸。
心里恨火熊熊,我就要冲过去拼命,忽见门外光影晃动,一个兔首人身的怪物走了进来。
讹兽,这才是讹兽。
我顿时紧张万分起来,一个沈乐文我就没有多少把握能赢,现在又来一个讹兽,虽然卫青衣说他打架一般般,但我并不是卫青衣,我根本就不会什么功夫。
沈乐文一副稳操胜券地样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门旁的草堆上,还闻了闻自己的双手,啧啧地说:“你果然很特别,这味道,居然有淡淡的奇楠香,难怪方蓉和金鳞那么想要你未来的孩子。”
看他那猥琐的样子我就火冒三丈,但他说的话还是让我震惊不小。
奇楠香我是听说过的,是最昂贵的沉香,一片万金,常有人说要积三辈子的德才能闻到奇楠香,要修八辈子的福气才可品尝奇楠香。
奇楠香可治妇科不孕不育,对癌症也有显著疗效,其在佛门的地位也很高,是浴佛的主要香料之一。
我的身上有奇楠香?不管真假,我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其实我刚刚有机会直接杀了你,但我并没有那么做,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一个字也不说,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思考着脱身办法。
“因为我也对你未来的孩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哦,应该说是我们的孩子。”沈乐文再次啧啧了几声才接着说:“我也是三天前才查到的,你未来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史上最厉害的巫女。”
就算我无心听他的废话,这时也不禁大感震惊。
“墙上的那张照片可不是骗你的,但那原本是属于黄河边上的一个妖怪的,那妖怪曾经是巫女的属下,被我的人灭了,照片恰恰落在我手里,我当时也震撼极了,然后费尽心思地调查你,但几乎所有的线索都被方蓉掐断了,只是有人告诉了我那么一个猜测,你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巫女,我就想啊,那如果也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沈乐文一脸神往的样子。
我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我极度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但真空老和尚骗着我修习了诃利帝母请召印又是为了哪般?
沈乐文这话不失为一个解释,解释了真空老和尚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期待着我生下巫女?
“你想想呗,金鳞让你怀上的毕竟是鬼胎,虽然一旦成功,那必然就是史上最强的巫女,但成功概率太低,一不小心就会白白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但我不一样,我是个很健康的人,跟我在一起,你会安然无恙地生下巫女,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选择题一点都不难。”
我一脚揣在身后的墙壁上,茅草屋被踹开一个窟窿来,墙上的照片也掉在木床上,砰的一声,相框碎了。
我正要冲出去,然而,屋外的景象让我怯步,一眼望去,竟是万丈深渊,一股股阴风自深渊里涌起,让我心神颤抖。
“我说过了,外面是阵法,就我们刚刚卿卿我我的时间足够讹兽布阵了,现在就算是卫青衣也休想找到这里来,你逃不掉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沟通。”
我看着眼前的深渊,一次次跟自己说这是幻觉,还是止不住心底恐惧,但想到屋里的两个恶魔,我猛一咬牙,闭着眼睛冲了出去。
比起沈乐文的污辱,万丈深渊也没那么可怕了。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时,惊骇欲绝地发现我还在原地,一步都没移动过,顿时心如死灰。
眼角瞥见沈乐文站了起来,我浑身一颤,举着匕首历喝:“你想做什么?”
沈乐文嘿嘿一笑,“做什么?当然是继续完成刚才的事情啊。”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口的讹兽忽然“咦”了一声,沈乐文脚步一顿,脸色阴沉下去,冷冷地说:“去吧。”
讹兽转身就走,没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有人来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心底升起希望。
只对付沈乐文一个,我本来就打算跟他拼命的。
沈乐文冷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可以赢过我或者杀了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说完,他再次步步逼近。
我左手一甩,一张鬼蛇符飞出,拇指大的黑蛇扑向沈乐文的脖子。
沈乐文没有任何动作,胸前却忽然冒出一团金光,金光散开,竟成一口半透明的金钟笼罩着他,黑蛇撞在金钟上彷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乐文哈哈大笑,神色得意地说:“连金鳞都无法靠近我,你那点黑符能奈我何?”
我心神一沉,但依然没有放弃,我还有魑魅匕首,这是连沈乐池都忌惮的。
眼见沈乐文再次大步过来,我把心一横主动出击,猛冲过去一刀刺向他的小腹。
匕首撞在金钟上,叮,金钟如蜘蛛网一样龟裂,但我也被反冲力量逼得后仰,浑身一麻。
沈乐文低喝一声扑上,一下子抓住我的双手手腕,推得我连连后退,然后重重地倒在木板床上,老旧的木床瞬间塌毁。
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感觉沈乐文已经坐在我的腰上,我的双腿猛蹬也够不着他,仰起脖子咬他却被他避开。
“贱人!”沈乐文怒喝着,抓起我的双手狠狠一砸,咔嚓,我的手腕剧痛再也动弹不得,匕首也握不住了。
第44章 苦涩()
啪,啪,我的脸颊被打了两巴掌,火辣辣的,耳边嗡嗡嗡地响,大脑一阵眩晕。
稍稍清醒时再次感觉到了沈乐文在扯我的短裤,短裤比较紧,加上我一直企图蹬开他,他一时不能得逞,恼羞不已地再次打了我两巴掌,然后趁机将我翻身,再次死死压在我身上。
我面孔朝地,四肢都难以动弹,心里恨怒欲狂,虽然不停挣扎着,但短裤还是被一点点扯下。
“沈乐文我要杀了你!”我怒极咆哮,五脏六腑一阵抽痛,噗,一口鲜血喷出。
沈乐文当然不会管我的死活,嚣狂大笑着扯下了我的短裤。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狗吠响起,我面前忽然蹿出一大团黑雾,随即,我身上一轻,背后传来沈乐文的惨叫。
黑雾龙卷一般盘旋至我的面前,忽然化作一个身材魁梧的怪人,他穿着一件八卦道袍,脸上满是鬃毛,双眼绿幽幽的。
我心脏剧跳,又听沈乐文说:“野狗道人,你居然没死透。”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我翻了个身,想将裤子提起来,但动得了手臂却动不了手掌,又急又怒,万幸门边的沈乐文并没有过来,似乎是在忌惮突兀出现的野狗道人。
却见那野狗道人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轻轻拿起我的右手。
做什么?我正惊骇地看着他,忽觉手腕再次传来剧痛,不禁哼哼了一声,然后,左手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我几乎昏厥过去,这野狗道人到底是敌是友?但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他至少不是我的敌人,因为我脱臼的双手似乎恢复了,虽然还残留着疼痛,但已经能动了。
“原来如此,你的一丝残灵躲在那张照片里,连我师傅都瞒过去了,是这丫头的血让你暂时恢复了部分力量,嘿嘿,不愧是和你的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者你能告诉我这丫头和你的王到底有什么关系。”沈乐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野狗道人怔怔看着我的脸,虽然他帮了我,但我还是被那惨绿的双眼盯得心里发毛。
终于,道人转过了头去,朝沈乐文一声咆哮,身影倏忽而动。
沈乐文胸前的金光再次出现,但形成的金钟密布着裂痕。
砰!
一拳,道人的身影微微一顿,笼罩着沈乐文的金钟彻底崩碎。
吼野狗道人怒吼着再次攻向沈乐文,两人拳来脚往激烈打斗起来,昏暗中,我只见两个身影倏来忽去,连分辩谁是谁都艰难。
与此同时,屋外狂风呼啸,无边的黑暗潮水般褪去,露出原本的夜空和荒山。
“啊!”沈乐文忽然惨叫一声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野狗道人的身影也骤然一顿,有点扭曲起来。
我心头一热,捡起魑魅匕首就向沈乐文冲过去。
沈乐文神色剧变,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躲开我的一刺,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我横向一划,他就踉跄后退着再次倒在地上,我饶不了他,踏前一步,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裤裆。
“嗷。”沈乐文惨叫,我充耳不闻,再次踹了一脚,趁他抽搐不已的时候蹲下身去,直接一刀刺向他的小腹。
可就在这时,黑影一晃,沈乐文被人拖走了。
我双眼喷火,抬头一看,见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一下子将沈乐文甩到他的背上然后转身就狂奔而去。
可那黑衣人也没跑出多远就停了下来。
嗡嗡嗡,我的耳边好一阵聒噪,大脑有点眩晕,勉力定神,但见一大片小虫子铺天盖地飞来,四面八方都有。
月光下,密密麻麻地飞虫占据了整片天空,正向那黑衣人汇聚而去,但“嗡嗡”的震响也令人郁闷不已,头晕,胸口闷得直想呕吐。
我踉跄倒退两步,单膝跪地,以左手撑地才稳住了身体,却感手心一咯,似乎压到什么东西了,那东西还在蠕动,感觉滑潸潸的。
我低头一看,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浑身鸡皮疙瘩。
地上满是蛇,青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大多都有拇指般粗细,还夹着一些蝎子和蜈蚣,隔一米就有两三条,悉悉索索地往前面去。
我一动不敢不敢动,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抖落一身又起一身。
远处的黑衣人停顿了五六秒,其身前忽然冒出大火来,蓬,火焰腾起几米高,而且还飞快向前延伸过去,刹那间形成了一条烈焰大道。
黑衣人跟着烈焰尾巴飞奔而去,很快就越过了山丘,飞虫大军紧随而去。
我的脚边的毒虫一下子变得稀落起来,我转过身去,见野狗道人站在茅屋门外,眼里的绿光黯淡了一下没有那么耍缘昧礁鲰酉袷晴晔频谩�
“多谢你。”我不无戒心地对他说。
他眯着眼,露出了一缕微笑,然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心中一突,快步冲进茅屋里,在一堆木板里找到了那张巫女的照片,照片上有一滩血迹。
我反反复复地检查了照片好几次,就是感受不到阴灵的气息。
“难道他就那么魂飞魄散了?”我心神一沉,无比的失落和沮丧。
那个野狗道人应该就是持有这张照片的主人,沈乐文的人以为杀死了他,却想不到他还有一丝残灵隐藏在照片上,我的那口鲜血让他暂时恢复了部分力量,如果他刚才袖手旁观,说不定还有机会恢复修为的。
但他没有,为此,他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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