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恍然,那是沈乐乐,方蓉的声音算不上清脆,反而有点病弱。
说起来,方蓉似乎不希望我怀鬼胎,或者是不希望我现在就怀鬼胎,所以有意帮着我对抗一下她儿子,沈乐乐也不在乎鬼胎的问题,目前只有沈金鳞在乎鬼胎。
到底是为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跟沈家人客气,买买买是吧,哼哼!
胡姐和燕子去收拾东西,我在茶水间等她们,眼前一花,沈乐乐坐在我的对面。
“看来你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沈乐乐依然老气横秋地说。
“多得你的提醒。”我说。
沈乐乐眨了眨眼睛,狡黠说:“那就该考虑一下还债的事情咯。”
我心中一紧,死死盯着她,还债?
“我说的是交易条件,你忘了吗?我带莉丽姐去见你,你要逗笑我家面瘫大哥。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总该轮到你啦。”
我脑门一震,我忘记了还有这茬,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主要是太难为情了。
沈乐乐托着腮说:“其实这事情现在执行起来应该比之前容易多了,我哥以前是正宗的面瘫,但最近总算有些变化了,你好好想想,他今晚会来找你哦。”沈乐乐说完就消失了。
晕,刚刚那一点点报复亮晶晶公司的快感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想起沈乐池那死人脸就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逗他笑?讲笑话还是怎么着,对着那个混球?要讨好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这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不一会,燕子和胡姐来了,我们正走到电梯前,电梯门打开,一群人簇拥着曾乐蓉走了出来。
曾乐蓉脸上浓妆,满面风光,外套底下似乎是很清凉的连衣裙,高跟鞋有十几厘米那么高,她还提着个手袋,走起路来摆脱不了以前穿超紧身包臀裙时的那种大幅度扭动,喜欢的人会觉得很魅惑吧,不喜欢的看了想吐,譬如我。
除了造型师和场工等人,她身边还跟着个满脸惶恐的四眼小姑娘,像太后身边的小宫女那么战战兢兢的。
曾乐蓉走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哟,秦小姐除了那场不露脸的冥婚戏之外好像一直没有机会呢,都闲到要去逛街了吗?其实可以找我商量嘛,我这几天都忙不过来,一会要上封面,一会要拍广告,一会又要拍公益宣传片,忙死了。”
其实我挺可怜她的,居然自己奋不顾身地跳火坑里。
我呵呵了一声,走进电梯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的疯狂采购让燕子和胡姐震撼无比。
louis、gucci的手袋,米索尼、雅格狮丹的服装,百丽、达芙妮的鞋子,全是挑最顶级的名牌来买,看都懒得仔细看,就那么扫一眼就跟服务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以前对着电影yy的情景真的成为了现实,但我感觉不到想象中的快活,也明白我这么买其实也伤不到敌人半根汗毛,但买着买着,心情确实有好一点,注意力慢慢被那些光鲜亮丽的商品吸引了一些。
“姐你不要命了,虽然现在卡在我们手上,但如果最后票据被驳回,公司要追回这些钱的。”燕子满头大汗,她带着的公司信用卡已经被我抢过来了,我刷刷刷。
“我都欠公司几千万了,不差这点,总之今天就是要尽兴。”我无视燕子颤抖的警告,继续刷刷刷,转战化妆品,保养品,上百年的野山人参有多少买多少,连药店里上千块钱一点点的冬虫夏草我也直接清货,高兴得那个老板哆嗦个不停。
跟在我身后的燕子和胡姐也哆嗦个不停。
最后买了一车东西,回到公司,燕子把票据整理好,我签了字,她就满头大汗地去报销,十几分钟后回到座位上直接虚脱了,有气无力地说:“批批准了。”
胡姐拿着手帕一下又一下地抹汗,喃喃说:“三百多万呐,人家王思聪唱k一晚上也就花两百多万,姑娘你一下午就花了三百多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愧是配得起那顶头冠的人。”
胡姐这对比是很不妥的,我这是削尖了脑袋拼命花钱的,要不是燕子死命抱着我的大腿哭闹着,我还要去买车买房买船买公司买金银珠宝刷爆这张卡的,人家王思聪唱k花两百多万是日常。
不过话说回来,不可能真的刷爆卡的,刷到一定额度之后必然是要方总点头才能继续刷的。
燕子休息了一会就送我回家,我们两人来回搬了三次才把全部货物搬上楼,这还是把大部分化妆品寄放在公司由胡姐保管的情况下,那些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了。
燕子离开后,我懒得整理那些商品,到莉丽的房间里研究黑符基础。
道教黄符是黄纸红文的,黄符纸和朱砂都是很常见的材料,但黑符是黑纸白文,不是随便拿点墨水泡黑就行的,那是用毒虫的血作为染料制作成的黑纸,书写符文的是白矾而不是朱砂。
这是苗族黑符,也是黑符正宗,对付鬼魂的话不如黄符,因为黑符和鬼魂都是属阴的,而黄符阳刚,对阴邪是相互克制的,效果自然更明显的。
并不是说黑符比黄符差,黄符可以救人杀鬼,而黑符可以救鬼杀人,功能上说不得孰优孰劣,但就人类的立场而言,黑符是禁忌,何况世上能制作黑符的人少之又少,其中百分之九十几都是邪道。
我按李神仙的超级配方熬了一大锅补药,然后将小册子里的一万多字全背熟了,接着一遍一遍抄写那六张黑符的符文,累了就喝药,其实也是不要命的行为。
晚上七点多钟时我已经能拿圆珠笔默写出所有的符文了,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要改用毛笔画符,先有形后有神,画得形神具备之后就可以正式制作黑符,当然,成功的关键在于制符的人有没有“法力”。
再次喝了一碗大补汤,刚放下碗,忽觉腰身一紧,随即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嘴唇立即被堵住了。
是沈金鳞,他一下子将我扑倒在床上,立即上攻下伐起来,一双大手握得我乳房发痛。
我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解开了我睡衣的纽扣。
我大怒,张嘴一咬,不料他早有警觉,嘴巴回避。
嗑!我咬空,牙齿激烈碰撞了一次,颌内一震,我惊悸不已,万幸没咬到自己舌头。
沈金鳞不为所动,他的双手死死钳着我的手腕,胡乱用脚趾去扯我的裤子,忽又埋头到我胸前乱啃。
你是狗吗?
我怒不可歇,仰起头去咬他的耳朵,又一下落空,他转移到右边阵地去,我双腿乱蹬,反而使得睡裤更加松动,岌岌可危。
我几次咬不中反而冷静下来,干脆一动不动了,冷冷地说:“我就让你弄,看你怎么不用双手就脱掉自己的裤子和我的内衣。”
他埋头啃了一会,见我无动于衷,抬起头来说:“你忘记我是怪物了吗?”话说完,他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赤精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热汗,不,是冷汗,名副其实的冷汗。
我依然镇定,“有本事把我的也变走啊。”
这回他变不走了,依然用双脚的脚趾来扯的裤子,可裤子扯下去后,他的脚趾怎么也够不到我的内衣了,一旦他敢弓起身来我肯定给他一脚。
可是,他掰着我的双手靠拢起来,他力大无穷,我根本掰不过他。
我心里有点慌了,要是被他腾出一只手我就彻底输了。
所以,我出尔反尔,蓄势已久地一咬,咬中了他的鼻子。
“啊!”沈金鳞痛呼一声,双手稍松,我趁机挣脱,但不松口,使尽吃奶的力气咬。
“坏人!”沈金鳞终究比我大力得多,一手捏住我的下颌,我两颌剧痛,再也使不出劲来,嘴巴被他一点点挪开,但我的手终究是自由了,猛力一推他的胸膛,借力脱开,抄起柜台上的魑魅匕首就刺他。
沈金鳞脸色微变地退到门口,举手投降说:“得了,我认输了,你先把裤子提起来吧。”
我恶狠狠盯着他,此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多数被强奸的女人应该都是因为事发时不够冷静没能组织有效攻击而最终被贼人得逞的。
我想了想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除非他直接将我打晕。
不得不承认他比我强太多,他只是还没出尽全力。
“你真的不先把裤子提起来吗?跟个疯婆子一样,有点污染我的眼睛啊。”那禽兽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去。
“你个死狗还好意思说!”我怒吼一句,右手握着匕首,依然戒备着他,然后左手把裤子提了起来。
第28章 给爷笑一个()
沈乐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自顾自地在床尾坐了下来,一会才说:“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惹人生气,但你这时候气一气也不算坏。”
我怔了一怔,心里动念,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是故意来惹我生气让我发泄情绪的一样?这死狗的情商有这么高吗?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心里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我确实小小地发泄了一下情绪。
“沈乐乐怎么跟你说的?”我瞪眼质问他。
他转过头来说:“她就是叫我来看看你,应该说什么的吗?”
我喏喏地一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很难为情,难道就这么跟他说我有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这样吗?
好像跟他很熟似得,我开不了口。
“把刀收起来吧,我今晚不动你。”他又说。
我冷哼一声,匕首回鞘,想了想,将匕首别在裤头里。
沈乐池的脸色绿了一下,皱眉说:“说实在的,如果没有鬼胎这回事,你愿意跟我做吗?”
“我呸!凭什么啊!”我鄙视他。
“因为我帅啊!”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站起来转了个圈,然后很认真地摆个pose。
我瞠目结舌,心跳确实快了很多,他是很帅的没错,白衬衫敞了两颗纽扣,七分休闲裤尤其显得腿长,脸好看,穿着简单而不失潇洒,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嗯,是我以前喜欢的类型,我自问没办法喜欢眼前这个怪物。
沈乐池见我发呆,也就放弃了pose,有点不甘心地说:“没道理嘛,我以前去高中门口站一站,那些看起来很清纯的高中妹子都会主动加我微信的,然后随便聊几句我就可以翻牌子了,你怎么也比她们有需求吧?”
我晕死,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说话挺文雅的啊,就算是很生气的时候,混蛋禽兽这些词都是用一个“坏人”来总结的,这会说什么约炮打炮的,一对比就觉得他现在有点不知羞耻。
不过他这是高估我了,我没说话不代表没想法,只是我比较知道羞耻。
要是正常的男欢女爱我倒是不介意跟这么帅而又健康的男人来一场露水姻缘什么的,有时候的春梦也就是那回事,但他并不是个人,关键是,怀鬼胎跟得艾滋病没什么差别了,从这点来说,他极度不健康,说不定还有棺材菌之类的,想一想都恶心得不行。
就算像他假设的那样没有鬼胎这回事,也没有棺材菌那些东西,现在的我不想跟他来什么露水姻缘了,因为有点熟了。
是的,就是有点熟了,不负责任什么的下不去手,负责任嘛又没有那个心。
仿佛是在回应我的心声,沈乐池有点无奈地叹气说:“你真是个奇葩。”
我瞪了他一眼,迅速清理掉那些不等用的想法,现在的任务是,让他笑一个。
不管沈家兄妹怎么坑我,但他们在莉丽的事情上确实都出了力,帮了大忙,答应沈乐乐的条件我还是想完成它,不然心里总觉得欠了她。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看着沈乐池,好一会才咬着牙说:“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呢?”
沈乐池的眼神有点意外了,做沉思状,一会才说:“没有。”
“没有?”我不信他,“怎么会没有呢,你再想想。”
我看得出,他很努力地在想,眉心都皱成“川”字了。
“肯定有的,譬如说我,我喜欢漂亮衣服,只是没钱买而已,我喜欢慢跑,读大学的时候连续四年参加城市马拉松比赛,我喜欢旅游,已经和莉丽约定了”
约定了每年都要去一次远方,但忽然就哽住了,心如刀割。
沈乐池定定看着我,眼神慢慢就变了,变得空洞,变得寂寞。
“我不记得了,可能小时候有过吧,后来,慢慢就不记得了。”他喃喃地说。
我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是家教太严吗?不对啊,他祸害了多少女孩子啊,说家教太严太假了。
我有点泄气,哼哼着说:“你就知道滚床单吗?”话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虽然他是很可恶,但这么说似乎也有点欠妥当。
沈乐池眼神一变,站起来转身
要走了?我心里一急,连忙说:“先别走,我还有话说。”
他顿住,转头看着我,但身子还没转过来,看那架势是生气了,准备随时走人的。
我有点后悔惹恼了他,这家伙,这么小气!
说点什么好呢,怎么让他笑呢?我越来越着急,有点心烦意乱起来。
“你说不说啊?”他不耐烦了。
被他的语气一冲,我也不耐烦起来,张嘴就说:“你,给爷笑一个!”话一说完我就惊呆了,这是莉丽常对我说的话,我闷闷不乐的时候她常常会这么命令我。
我不自觉地说出来,下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莉丽,口吻是一模一样的,命令,不容置喙。
可是这对象不是另一个秦山楂,是怪物沈乐池!
我瞄一下沈乐池,有点意外的是他还没生气,哦,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心惊胆颤,暗暗向后挪了挪,左手抓住了门把手,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
他,他皱眉头了,要来了,就要爆发了我的手心在出汗。
他的嘴唇动了。
他说:“你再说一遍?”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但还好没有马上爆发,那就是说还有回转的余地。
我承认我是被他威胁到了,扯了扯嘴皮说:“口误,一时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心神一颤,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大爷你可不可以笑一个?”
呃,我自己都愣了一愣然后才回味过来,顿时欲哭无泪,给爷笑一个还能理解,这是大爷对小妞说的,让大爷笑一个是几个意思?调戏大爷?
敢调戏大爷?
嗤!
啊,我这次真的惊呆了,沈乐池,沈金鳞,那货笑了!
我的妈呀,他笑了,居然就笑了,毫无预兆的,笑得那么真实,那么灿烂。
但仅仅是一秒钟,他的笑容以及其不自然的表情收敛了回去。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哼一声,转过头去,一步迈出,消失了。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感觉怪怪的,有完成任务的欣喜和放松,也觉得后怕,还有,默默地吐槽,原来他是个死傲娇么?
我的心跳得好快,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但那一秒钟的笑容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时,我的心跳就更快了一点。
呸呸呸,那是个鬼渣,长得帅顶儿屁用,赶紧洗把脸清醒一下。
洗了脸,我又做了十几分钟的禅定印,终于彻底平静下来,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明天一早就要去翰文大酒店了,之后就是所谓的第一集新聊斋的拍摄,应该要持续好几天,要带行李的。
到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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