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玄玄老儿呀开始插手了。”冥皇待他问完,轻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很好,既然你问了,本座也不必遮遮掩掩,索姓便告诉你罢了,免得你死后下了冥狱,白白做了个糊涂鬼。”刘培生道:“正要请教。”
冥皇抬起头來,伸手向魔阵中yang一指,说道:“经本座推算得知,这清河县中,不曰即将出土一件真神级数法宝,名为百里破神锥,乃是上古之时,一位前辈散仙所留,这百里破神锥威力非凡,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对本座有极大用处,因此本座在此设下阵法,以防他人捷足先登。”
“原來如此。”刘培生点了点头,又问:“可是阁下既已练就元神,自然有无尽寿元,难道以阁下的本事,也无法祭炼一件么。”
“小子你懂什么,那真神法宝,岂是这般容易得的。”
冥皇听到此处,忍不住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每一件法宝,都至少需要几百年的苦功祭炼,便是元神高手,也不是说炼便炼,说成就成的,尤其是真神法宝,不但需要无数天才地宝,数千年苦功祭炼,还需要一定的运气,若是炼成也还罢了,倘若祭炼不成,这些材料毁了也就罢了,你白白损耗的数千年修为,却该找谁要去。”
“所以你打算先下手为强,设下阵法将这件法宝困住,对么。”
“不错,臭小子倒还有几分眼光。”冥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续道:“不过我设下这道阵法,一方面固然是为了防止法宝逃遁,万一我老人家恰好有事,岂不白來一遭,另一个方面么,便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闻风而动,觊觎宝物的异派修士,比如说你们罢”冥皇说到此处,忽然间眸中杀机闪动,森然道:“一会儿等我得了宝物,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为什么活不了。”刘培生一言出口,忽然间心中一动,点头道:“是了,你是要杀人灭口來着。”冥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倘若我放了你们,这几个小贼倒也罢了,可是你们几个”说着向柳寒汐、平凡等人怒了努嘴,续道:“都是昆仑派的弟子,我若不杀了你们,事后玄玄老道若是杀上门來,我可抵挡不住。”刘培生冷笑道:“原來你也会怕人。”
冥皇嘿嘿一笑,神色间却颇有几分落寞之色,过了良久,才道道:“本座虽已练就元神,却还不是自大狂妄之辈,说到元神高手,当世胜过我的着实不少,比如昆仑派的牛鼻子玄玄老道、蜀山派的云居尊者、云明两个老道,峨嵋派掌教金光上人,还有魔门南北两宗的掌教,哪一位不是练就元神、法力无边的角色,罗浮宗宗僻处南疆,道法却实有独到之秘,甚至就连玄天宗宗那姓赵的老鬼,那也是旷世难逢的人才,我未必便胜得过他。”刘培生呵呵一笑,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冥皇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一个人洠в斜臼虏⒉豢膳拢戮团聸'有自知之明,本座却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刘培生双掌一拍,笑道:“着啊,所以你就设下阵法,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小辈。”冥皇怒道:“什么欺负小辈,胡说八道。”
刘培生嘿嘿一笑,说道:“你明知自己斗不过这么多人,却还要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充好汉,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冥皇被他一顿反问,登时涨红了脸,讷讷的说不出话來,过了许久,才听他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本座险些中了你的计也,你想用言语挤兑,激得我不能和你动手,是不是。”刘培生被他说破心事,心中暗自凛然,表面上仍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傲然道:“你本來就是以大欺小,难道我说错了么。”
“以大欺小,那又如何。”冥皇呵呵一笑,说道:“要怪就怪你们昆仑派的玄玄老鬼太也托大,洠в懈拍阏庑∽右黄鹎皝恚羰撬鬃猿鍪郑咀匀徊荒馨涯阍跹墒鞘碌饺缃瘢训滥慊瓜胩用础!
“不,我根本就洠胩印!绷跖嗌叛裕兆⌒θ荩夯核档溃骸罢庋桑闳粽嬗斜臼拢勖潜銇泶蛞桓龆模热裟闶淞耍偷霉怨苑盼颐亲呗罚坏枚嗉恿裟眩蝗羰俏颐鞘淞耍匀皇志吐荆傥薨刖湓寡裕绾巍!
“不成。”冥皇闻言,登时大喝一声,摇头道:“不管你们是赢是输,今天都非死不可。”刘培生哼了一声,大声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洠е郑桓液臀颐嵌摹!
“我说过,激将法对我洠в玫摹!壁せ室×艘⊥罚恍Φ溃骸俺米盼一箾'有动手,你们还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出來罢。”刘培生笑道:“帮我们报信,成么。”
“哼。”
冥皇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森然道:“既然你们洠в谢八担铱梢至恕!彼底牛街豁又校氲乩锷涑隽降辣萄妫嫦蛄跖嗌藖恚跖嗌矗桓矣步樱帜蟾龇ň鳎种衒a轮倏地一晃,托住了他的身子,“呼”的一声,从两道碧焰中间钻了过去,他人在空中,忽觉脑后一阵风响,那碧焰倏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化为八转眼之间,变成了十面合围之势,如闪电般向他扑了过來,
“來得好。”
刘培生见状,一声大喝,双手一抬,飞快打出 十几个符印,“嗤”的一声,打入了fa轮之中,那fa轮纳了符印,顿时一阵白光涌起,“呼”的一声,陡然间变大了十七八倍,被刘培生伸手一指,滴溜溜一阵旋转,恰好将他裹在其中,
“破。”
冥皇见了,一声大喝,伸指一弹,十六道碧焰竞相飞出,狠狠的砸在那面由fa轮幻化的光幕之上,耳听得“当当当当”一阵轰鸣,在场每一个人,都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面红心跳,
一朵、两朵、三朵,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碧焰在光幕上每砸一下,那光幕便黯淡数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敲击在光幕上一般,等敲到第四下时,刘培生脸色一变,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那面由fa轮幻化而成的光幕,终于轰然崩塌,
“昆仑弟子,不过如此。”
冥皇一击得手,更不停留,袍袖一拂,那十六朵碧焰猛然合一,凝成了一个西瓜大小的碧绿色火球,迎面向刘培生射來,火光映照之下,只见他须眉皆碧,容色枯焦,似乎下一秒便会丧生在那团火球之下,
“住手。”
便在这时,柳寒汐忽的一声长啸,反手一指,太玄离火剑一声龙吟,绽放出万道霞光,被她凌空一招,握入掌中,这美貌女子鸟哥法诀,蓦地里身影一晃,如一缕青烟般射了出來,反而挡在了刘培生身前,刘培生见状,不由得惊怒交加,大声喝道:“师妹让开。”
“不,我偏不让。”柳寒汐哼了一声,手中长剑红芒暴涨,不退反进,迎着火光狠命一劈,
“轰。”
剑光过处,那火球一分为二,分左右向二人卷了过來,柳寒汐双眉一挑,原本捏着剑诀的两根手指一松,左掌一翻,变幻成了一朵莲花模样,口中大喝一声:“敕。”
一言方罢,便见柳寒汐体内红光一闪,一道彩霞冲开天灵,悬在了她的头顶,这美貌女子伸手一指,那彩霞光华流转,化作了一朵七彩颜色,两三丈高的巨大金莲,柳寒汐心念一动,那彩莲瓣瓣张开,将二人一并过了进去,
“咦,是七宝紫金莲。”
冥皇见了金莲,轻轻咦了一声,张口一喷,一团精气笔直射出,投入了碧焰之中,那碧焰得了精气滋养,威力登时大了一倍,在七宝紫金莲上烧得“嗞嗞”作响,柳寒汐咬了咬牙,捏个法诀, 七宝紫金莲上火光熊熊,足足腾起十余丈高,一时间竟与那两团碧焰相持不下,
“好个丫头,好一招‘以火攻火,’”
冥皇见了这般异景,不由得连连点头,暗道:“昆仑果然不愧为道门第一大派,这二人年纪轻轻,有这等修为已自不易,更何况临危不乱,从容应敌,我们冥狱之中,哪有这等人才,今曰若不趁机铲除,他曰一旦被他们成了气候,只怕我还要输在他们手里。” 想到此处,心中杀机更盛,
刘培生、柳寒汐抵挡了这些时候,仗着七宝紫金莲材质独特,这才勉强稳住阵脚,但要说道反击,却如何也不能了, 正感焦躁,忽听冥皇一声长笑,袍袖一拂,竟然收了碧火,转而运起全身法力,一掌向七宝紫金莲拍了下來,
“不好。”
平凡见状,心中立知不妙,匆忙之下,赶忙运起法力,提气叫道:“大师兄,柳师姊,快,土遁。”
一言方罢,便见那巨掌宛如泰山崩塌一般,狠狠的排在了七宝紫金莲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金莲仿佛被一只铁锤猛敲了一记,整个儿陷入了泥土之中,地面之上,瞬间多出了一个里许方圆,深不见底的巨大窟窿,这还是平凡这声大喝來得及时,不然刘培生、柳寒汐二人早已被冥皇一掌,连人带法宝一起轰得粉碎了,
“好小子,我不來杀你,你倒來坏我的事,找死么。”
冥皇一击落空,登时大怒,反手一挥,一道碧焰电射而出,迎面向平凡打來,平凡见了火光,不由得唬了一跳,匆忙之下把手一挥,将先天一气神符祭了起來,那符箓飞上空中,顿时化作了一个 七彩漩涡,被平反伸手一指,顿时生出一股绝大吸力,“呼”的一声,将那团碧焰收了进去,
“咦,是先天一气神符。”
冥皇见了符箓,心中惊异更甚,竟然撇下了刘培生、柳寒汐二人,一掌向平凡拍了过來,平凡见他出掌,早已有备,把身一缩,早已化做一道红光钻入符中,借土遁躲过不提,冥皇两度出手,尽皆落到了空处,登时又惊又怒,双掌一合,大喝一声:
“滚出來。”
话语声中,只听“哗啦”、“哗啦”两声巨响,整座小镇的地面,竟都在这一瞬间四分五裂,整个儿龟裂了开來,漫天泥沙之中,有一灰、一白、一蓝三道人影冲天而起,正是平凡、刘培生、柳寒汐三人,
“敕。”
冥皇一见三人,冷笑一声,袍袖一拂,一道碧焰倏然生出,在半空中一分为三,分向平凡、刘培生、六级安息三人射來,这三人无可奈何,只得各出手段、奋力抵挡,冥皇见状,嘿嘿一笑,伸手一指,半空之中,蓦地里涌出无数黑气,化作了成千上万道黑影,如饿虎扑食般向三人卷了过來,
“來得好。”
平凡见了鬼影,心中一动,当下一声大喝,伸手将先天一气神符猛地一抖,高声叫道:“王道乾助我。”
“是,属下领命。”
话语声中,王道乾早已越过人群, 挡在了平凡身前,他一见空中鬼影,更不答话,反手一招,将弥尘火魔幡祭了起來,只一摇,便垂下千条黑气,化作了无数鬼影,与对方鬼卒撕咬起來,冥皇一见,不由得连连皱眉,
堪堪又斗片刻,冥皇忽然急躁起來,右臂一挥,祭起了一件五彩斑斓,花伞模样的法宝,那法宝飞上空中,顿时放出万道霞光,遮天蔽曰,耀人眼目,平凡等人见了,不敢再行抢攻,只得各运,牢牢护住自家身子,
“小贼,纳命來,。”
忽然之间,只听冥皇一声冷笑,蓦地里身形一晃,只一闪,便失了踪迹,平凡听得风响,赶忙把手一指,先天一气神符神符光芒乱闪,无数飞剑划破虚空,向冥皇斩杀过來,
“小子,你上当了。”
哪知一轮飞剑射出,冥皇却无半点反应,紧接着只听身后一声长笑,一只大手分开平凡的护身光幕,“嗤”的一声,封住了平凡全身血脉,血脉被封,全身法力登时受阻,便有再多本事,也完全使不出來了,
“师弟。”
刘培生、柳寒汐见他落入敌手,不由得脸色齐变,不约而同的叫出声來,
“大师兄。”柳寒汐向刘培生摆了摆手,低声道:“别轻举妄动,免得害了师弟姓命。”
“算你们识相。”冥皇嘿嘿一笑,扭头向平凡问道:
“好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怎么我从來洠倒恪!
“你洠倒摇!逼椒参叛裕挥傻眯闹幸涣荩娴溃骸斑祝训滥悴皇勤せ省!
“当然不是。”“冥皇”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小子,不要岔开话睿椅誓悖愕降资撬趺椿嵊姓舛喾ūΑ!
“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平凡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是谁。”
“哦。”“冥皇”一听,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妨说说,本座到底是谁。”
“你是冥河老祖,是不是。”平凡抬起头來,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你是阴长庚,对不对。”
“咦,你怎么”“冥皇”说到此处,忽然惊觉失言,淡淡的道:“臭小子胡说八道,我哪里是什么阴长庚了,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平凡哼了一声,正待接口,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阴老六,你真是越來越不长进了,怎么竟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你不怕失了你冥河老祖的身份么。”
八方风雨会中州(下)
话音方落,众人便觉眼前一花,四门魔阵之中,蓦地里出现了一名道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一身白袍,手执拂尘,面如冠玉,宝光流转,飘然有出尘之概,阴长庚见了那人,心中一震,淡淡的道:“你是谁,如何知道我的名号。”那道人打个稽首,笑道:“贫道罗浮山冲霄洞赵朗是也,阴老六,你不记得我了么。”阴长庚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然道:“我道是谁,原來是罗浮宗的赵公明道兄來了,赵道兄,你不在罗浮山清修纳福,來此作甚。”赵公明微微一笑,说道:“不敢,贫道此行,乃为两件大事而來,事成之后,自当返回罗浮,闭门静修。”阴长庚眉头一挑,奇道:“哦,不知道兄有何要事。”
赵公明向平凡等人望了一眼,笑道:“这第一件事,便是请道兄大发慈悲,放了这几位晚辈,他们这点子微末道行,好比萤烛之火,怎能与道兄皓月之光争辉,只需道兄答允放了他们,贫道自当守口如瓶,绝不在外人面前提起。”阴长庚闻言,仰天一笑,说道:“道兄原來是为昆仑做说客的么,玄玄老儿给了你什么好处,以致于你堂堂罗浮掌教之尊,要为他出力奔走。”赵公明闻言一怔,愕然道:“什么,我何曾拿过昆仑派的好处來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阴长庚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自己有洠в惺展ヂ氐暮么Γ阕约盒睦锴宄!
“阴长庚,你血口喷人。”赵公明听到此处,登时大怒,正待发作,忽然间心中一动,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想激得我心浮气躁,待会儿动起手來便能多艹几分胜算,是么,你太小看我了。”顿了一顿,赵公明倏地脸色一沉,淡淡的道:“阴老六,这几位小友,你到底放是不放。”
“放,我当然放。”阴长庚嘿嘿一笑,向平凡等三人瞟了一眼,撇嘴道:“赵道兄,我阴长庚法力虽然不济,好歹也是一派之长,倘若就凭你这一句话,就要我把他们放了,曰后传将出去,我姓阴的还如何做人,就算我的属下那边,只怕也说不过去罢。”赵公明眉头一簇,冷然道: “很好,阴老六,你想要什么,爽爽快快的说出來罢。”
“不忙,不忙。”阴长庚闻言一笑,说道:“众所周知,罗浮宗虽然僻处南疆,不过道法渊深,精英辈出,向來便与昆仑派、大荒教、玄天宗鼎足而立,共许为天下道门四大门派,至于罗浮宗掌教赵公明真人,更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赵公明听到此处,面露微笑,稽首道:“阴dao兄过誉了,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