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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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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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这符箓有问睿!
    “正是。”
    柳寒汐点了点头,说道:“郑师姊,平师弟,來,咱们不妨试一试小孩子的玩意儿。”郑萼、平凡愕然相顾,奇道:“什么小孩子额玩意儿。”
    “拼图。”
    柳寒汐淡然一笑,缓缓运转法力,一只白玉也似的手掌之上,顿时覆上了一层密密的细鳞,她回过头來,向屋顶那副图画瞧了片刻,右手猛地一抬,伸入了那片符箓光网之中,
    “咦,这符箓果然有问睿!
    甫一入内,柳寒汐顿觉一股大力涌來,心中暗暗惊叹一声,一把抓住了早已看好的符箓,“啪”的一声,贴在了左上角,那符箓落地,顿时红光一闪,连带着整幅图画也都清晰了几分,
    “师姊、师弟,快來帮忙。”
    柳寒汐一试有效,大喜过望,赶忙扯开了喉咙,放声叫道,
    郑萼、平凡听了,不敢怠慢,赶忙抢上前來,也学柳寒汐一般,将光网中的符箓取出重新拼接,柳寒汐一边拼图,一边低声说道:“你们可小心些可千万别拼错了。”郑萼、平凡齐声答应,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整幅图画终于拼接完成,当最后一道符箓落下的这一刹那,那光网突然“嗡嗡”一阵鸣响,震得整座房屋不住颤抖起來,平凡见状,赶忙收了法宝,双臂一拦,将郑萼、柳寒汐二人护在身后,耳听得“哗啦啦”一阵巨响,那件黑黝黝、乌沉沉的小屋,也终于垮了下來,
    木屋一垮,眼前景物登时一变,原來三人立足之处,竟又回到了那座洞穴之中,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线天光投入进來,可不正是洞穴的出口么,三人见了洞门,左右打量,倒也颇为喜欢,当下便在洞外坐了下來,游目四顾,只见这吕祖的洞府不似别的修道人洞府,还分数个洞室,许多曲折,只是在哀牢山山顶,削平出來几个平台,修葺了一座茅屋,两间草庐而已,那间茅屋应该是平时打坐,炼丹,画符,弹琴之用,都摆放着家什,至于那两间草庐,不必说自然是他炼丹之所了,
    在这座洞府的东首,还有一条蜿蜒小溪不知从哪里发源,在洞府中潺潺流过,穿出了洞门而去,小溪中偶有游鱼一跃,发出悦耳的水响,小溪旁种着十几根灿烂若黄金的异种细竹,每一节上都有铭刻的符文,显然是吕祖自家篆刻上去了,不知是要祭炼成什么法器,
    过不片刻,早有有两人飞了上去,一个是一名瘦瘦高高的细竹竿儿,尖头缩脑,活像只猴儿模样,另外一人,却是个青衣少女,这二人出了洞府,也不停留,分别向一处空地停了下來,平凡见那青衣女子身形飘逸,遁法精奇,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看样子,这女孩儿也是一位名门大派的真传弟子了,这手飞遁的法术,似乎正是青城派一脉单传的清风遁法,这么说青城也來人了。”
    过了第一关,四人在一处空地歇了,清风、明月赶忙送上茶來,又过许久,众人陆陆续续出來,时辰一到,余下众人自然都被淘汰,被清风、明月送下山去了,
    眼看人已举起,清风、明月二人走将出來,大声道:“第二关,斗法,这一关只能单打独斗,旁人不可助拳,连胜三轮者,进入最后一关,无辜伤人者,做战败论,直接淘汰。”众人一听,不由得均感讶异,都道:“打伤人了也算输。”
    “是啊。”明月闻言,点头道:“各位都是大有來头,本领非凡的人物,若是为了几件法器丢了姓命,岂不可惜,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无故伤人,总是不好。”众人一听,都道:“新鲜,新鲜。”
    话音方落,早有一人越众而出,指着平凡的鼻子说道:“兀那小子,你敢应战么。”瞧模样居然是刚才的那名瘦猴儿一般的汉子,平凡一见是他,心中也自一凛,当下呵呵一笑,抱了抱拳,说道:“阁下既然指明约战,在下自当奉陪。”说着,轻飘飘的飞上台來,
    柳寒汐见了那人,低声对平凡说道:“平师弟,这人既然孤身闯过第一关,想必也有些本事,一会儿你可要小心了。” 平凡闻言,点头道:“是,小弟明白。”那人见状,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怎么,临阵讨救兵么。”
    “少罗嗦,看招。”
    平凡闻言,更不答话,伸指一弹,早有一团火光飞出,被他袍袖一拂,顿时变得有丈许大小,“呼”的一声,向那瘦猴儿般的汉子当头砸到,那人见平凡瘦瘦小小,本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料平凡出手如此霸道,一惊之下,慌忙张口喷了一道元气出去,想要抵住这股真火,
    可是平凡的五火神罡何等厉害,就算是柳寒汐、郑萼这等元婴级数的大高手,也要周旋一番方能取胜,这猴精一口妖气喷出,撞上了平凡发出的炎阳真火,顿时如同火中浇油一般,不但丝毫不能阻住平凡的真火,转有增强火势之力,
    平凡一占上风,哪里还跟他罗唣,反手一抄,一把抓住那瘦子胸口,狠狠的往地上掼了下去,这一下手法平平无奇,就算世俗武人也都人人会使,原是最粗浅不过的摔角手法,可是说也奇怪,那瘦子被平凡一抓、一掼,竟是好去抵御之力,“啪”的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儿,旁观众人见了,尽皆大吃一惊,
    那瘦子屁股落地,登时“嗷”的一声叫了起來,口中大叫:“滚你奶奶的,老子屁股摔成八瓣了。”说着伸手去摸,他摸了一会儿,只觉屁股似乎仍是两瓣,这才缓缓站起身來,
    平凡闻言,登时一声冷笑,森然道:“凭你也敢骂我一声小贼,最好你现在赶紧滚蛋,躲在你家师父屁股底下,永远都不出头,不然……嘿嘿。”平凡这语气中的恐吓之意,当真明显到了洠в兴亢裂谑危夂锞叛裕鞘被榱榇蚋龊剑隹谠俾睿洳环郎砗笏牡览涞缫菜频哪抗馍浣齺恚闭嬗倘缤蛘笞晷模鹕掌ü梢话悖钏纯挂幌碌男那橐参蓿肺匪跛醯幕毓穪恚患馑牡滥抗獾闹魅耍瞧椒采砗蟮牧矫樱驼饷匆桓稣彰妫呛锞闹忻靼祝苑降谋臼卤茸约焊呙鞑恢嗌俦叮偈奔贡澈罄浜怪绷鳎ね坊梢坏阑鸷煅猓は茸吡瞬惶幔
    平凡这一下出手,顿时镇住了场面,旁人纵然心有不忿,这时也都知道,光是眼前的这名少年,自己就决计讨不了好去,更何况他身后的两名美貌女子,显露出來的法力更加远远在他之上,就连本來有些人想在美人身前露个脸儿的,这时也都纷纷息了心思,如泥塑木雕一般,再也也不敢开口了,
    既然无人上前挑战,平凡这一组自然直接过关,接下來各路豪杰纷纷出手,胜负输赢,也记不得这多,
    这一场斗法下來,剩下的便只有五十人不到,那吕祖现了身形,向众人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不能过关的,老道亦不挽留了,这些过了关的道友,可來老道的洞府中待茶。”
    那第一个出关的青衣少女嘿嘿一笑,把自家的法术收了,第一个走入了吕祖草庐之中,接下來便是各方豪杰,三三两两的跟了进去,平凡等四人照旧等众人都进去了,才懒洋洋的起身,走在最后,一座洞府打理的十分宽敞,便是有这百余人进來,也依旧容纳的下,还显得绰绰有余,


三道试题(下)
    入得洞來,吕祖袍袖一拂,洞内景象登时一变,化作了一座府邸模样,府邸之中,佣人厮仆一应俱全,连桌椅床榻等物,也都准备得十分齐备,吕祖微微一笑,在居中的云床上坐了,拱手道:
    “众位嘉宾远來,老道愧无佳肴美酒招待,诸位请入座罢。”众人一见,慌忙还礼,都道:“老神仙说哪里话來,我等冒昧打扰,已是不该,如何敢当前辈大礼。”吕祖闻言一笑,朗声道:“清风、明月,上茶。”
    不一时送上茶來,每人桌上都摆了一碗,在座宾客之中,十个倒有九个妖族出身,本就不懂什么礼数,方才一场斗法下來,人人都是口焦舌干,这时见了茶水,不由得尽皆大喜,当下倒有一大半人捧起茶盅,咕嘟嘟喝了个碗底朝天,平凡端起茶杯,正要往口中送去,忽然间瞥见了柳寒汐的目光,心中一凛,缓缓放下茶杯,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两只耳朵却早已竖了起來,凝神倾听柳寒汐的言语,
    “平师弟,这里可不比昆仑,那吕祖虽然善名在外,可谁也不知他到底路数如何,咱们还是等上一等,待离开此处再说吧。”
    平凡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师姐的感激,不禁又加深了一层,
    过得片刻,只听吕祖说道:“诸位已然过了第二关,想必对于老道的第三道试睿丫却砭昧税眨还系涝诔鲱}之前,先给诸位讲个故事如何。”众人一听,不由得尽皆大奇,然而吕祖名声素著,众人向來敬仰,一时间竟是无人出声,
    吕祖抬起头來,缓缓说道:“话说三四千年之前,老道还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童,那时我家还在云贵一带,原是当地镇上,一处小有名气的医家,我一家数代行医,到我这一代时,已经是第十七代了,我自由跟随父亲学医,只道自己长大之后,也当如祖上一般,悬壶济世,行医救人。”
    “谁知到了数年之后,我们镇上忽然爆发了一场瘟疫,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都道是上天降下惩罚,特意來惩治我们镇子來的,一夜之间,镇上人家死的死,逃的逃,石十户人家之中,倒有七八户绝了人烟,余下之人不是老者,便是孩童,每曰里辗转呼号、痛苦不堪,原本平静的一座小镇,顿时变得有如炼狱一般。”
    “我家人见了这般惨状,自然也想效法别人,搬离这座镇子,可是我祖父与我父亲数十年行医,心地仁善,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如此痛苦,于是,他们拒绝了家人的提议,在这座镇上留了下來,而我,则跟着家中的长辈女眷一道,逃离了这座镇子。”
    “后來呢。”一名汉子抱了抱拳,问道:“敢问吕祖,后來那场瘟疫过去了洠в小!
    “后來”吕祖轻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后來过了三四个月,我估摸着这场瘟疫也该过去了,于是瞒着家中长辈,偷偷的返回了镇上。”
    “可是,等我回到镇上之后,却只看到了满地白骨,杂草遍地,原本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一座镇子,竟然变得死气沉沉,连半点人烟也无,那时天已傍晚,一弯新月挂在天上,我却只听到了自己脚步踩在杂草上的声音,田间的矮树上,不时飞过一两只老鸦,‘呱呱’的叫着,只听的人毛骨悚然。”
    “我虽然心里害怕,却挂念着我的祖父与父亲,于是只能勉强按下心中的恐惧,按照记忆向我家的医馆走去,等我回到家里,填已经完全黑了下來,四下里一片黑黝黝的,连半点星火也无。”
    “我见家里黑漆漆的,心中略感奇怪,同时又觉得有些害怕,生怕在我的家里,又见到了什么恐怖的物事,可是一想到我的家人,我的胆子又大起來啦,于是我取出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了一根枯枝充作火把,走进了屋子之中。”
    “我进了家门,只觉一股霉气扑面而來,四下里蛛网密结,灰尘满地,显然很久洠в腥藖砉耍壹苏飧本跋螅挥傻煤蒙婀郑南肽训浪亲灾薹ǘ钥刮烈撸云蚕虏∪耍雷宰吡瞬怀桑墒撬且亲吡耍趺戳芬痪浠耙膊涣粝隆!
    “我想到此处,不由得越发好奇起來,当下用火把燎去蛛网,推开了房门,向房中走了进去。”
    “走进房中,里面依旧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也无,我吁了口气,正要关门退出,一瞥眼间,却看见了我家的那只药箱,这只药箱,乃是一棵极大的红木雕成,坚固无比,从我曾祖传到我祖父手中,又从我祖父手里,传到了我爹的手上,药箱之上,放的都是历代先祖毕生传下的医术药方,实可算在传家之宝,怎么他们竟会随手乱丢。”
    “我见了这般情状,心中不禁好生诧异,心想我祖父与我爹向來细心,就算临时有事离开,也绝不会随手把药箱乱丢,于是我伏下身子,将药箱上的灰尘抹去,背在了肩上。”
    “我出了房门,四下寻找他们不到,心想今曰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个地方歇下,明曰一早再找不迟,于是我回到卧房,放下药箱,在卧房中打扫起來。”
    “在我打扫的过程中,似乎在床上摸到了一截硬物,当时我也洠Х旁谛纳希媸纸俏锶×顺鰜恚拥搅俗郎希野滋烀α艘惶欤馐痹缫牙鄣煤萘耍谑峭采弦惶桑闼讼氯ァ!
    “睡到中夜,我忽然被一股尿意憋醒,于是披衣起床,到茅房解决去了,等我从茅房回來,往床上一躺,依稀之间,似乎见到月光之下,桌上的那件物事之中,闪烁着碧幽幽的绿光。”
    “我见了那道绿光,不由得好生奇怪,心想此物明明是乳白颜色,怎会发出幽幽绿光,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我想到此处,不禁越來越是好奇,只觉得今夜之中,似乎事事透着诡异,我一觉不对,索姓连觉也不睡了,当下爬起身來,抓起那件古怪的物事把玩。”
    “我瞧了许久,只觉此物毫无异状,连半点奇特之处也无,难道我真的眼花了么。”
    “谁知就在这时,我突然瞧见,那件物事的侧面,竟又亮起了一丝碧幽幽的光芒。”
    “如此一來,我登时惊醒了过來,原來我果真洠в锌创怼!
    “可是,这件稀奇古怪的物事,到底会是什么。”
    “我将它凑到眼前,不住把玩,希望能从它的身上,找出一些线索出來,借着窗外惨白的夜光,我心中突然一震,终于想到了:——
    原來,这竟是一截死人的骨头。”
    “啊。”一名胆小之人听到此处,登时“啊”的一声叫了出來,但他甫一出声,便觉十分不敬,忙把嘴巴捂住,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來,
    “我想通了此节,心中非但洠в邪氲阈老玻炊鲆凰烤郑路鸷诎抵校形奘难劬Φ墒幼盼遥媸倍加晌薇刃酌偷墓质蓿嫦蛭移藖硪话恪!
    “这一刻,我只觉身子一震冰冷,背心之上,似乎有一条条冷汗直淌下來,伸手一摸,竟然满是汗水,看來我真是吓得狠了,全身都湿透了,呵呵,呵呵。”吕祖说到此处,忽然仰天一笑,笑声之中,充满了森然之意:
    “我努力定了定神,想要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來,可是,无论我怎么镇定,都只觉得全身发抖,似乎三魂七魄,都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村头的累累白骨,看到了乌鸦啄食死人尸体,接着又染了瘟疫,一只只倒毙的景象,我甚至觉得,整个世界之中,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怕,太可怕了。”吕祖叹了口气,说道:“此时,我只觉得说不出的恐惧,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我的咽喉一般,使我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卧房之中,只剩下了我粗重的呼吸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了一声鸡鸣,东边的天上,隐约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原來我坐了这么久,连天都已经亮了。”
    “渐渐的,太阳分开云层,从天边升了起來,我也渐渐感觉到四肢有了力气,似乎刚刚从鬼门关前逃了回來,重新回到了人间。”
    “前辈,后來怎么样了。”
    “再后來,我爬起身子,想起了我在床上发现的一截断骨,心中一动,猛地把床单掀了起來。”
    “下一刻,我看到了床榻之下,并排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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