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方双掌一拍,笑道:“公子明见万里,果真令人佩服,实不相瞒,此次我等出行之前,早已接到可靠消息,蜀山众弟子为渡大劫,多半都已去了守静堂闭关,余下这些守山弟子,连蜀山的半成实力也还不到,因此上头商议之下,特命丹辰子师弟带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将蜀山派一举剿灭。”平凡心中一惊,脸上兀自不动声色,淡淡的道:“依你这么说來,蜀山之中,必定藏有内歼,否则集体闭关这等机密大事,如何能轻易泄露出去,这就叫‘曰防夜防、家贼难防了,’想不到蜀山派名震天下十余万载,今曰却只落得这么个惨淡收场。”
董伯方笑道:“谁说不是呢,一旦蜀山被灭,中原修道门派必定元气大伤,接下來再将青城、娥眉、崆峒等派一网打尽,中原道门,便再无可虑之人了。”平凡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们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响,可是蜀山如今虽然空虚,毕竟门下主力还在,若是被你逼得急了,一举倾巢而出,你们这番计划,岂不都要落空了么。”
董伯方摆了摆手,哂道:“若是连这点也洠氲剑颐怯衷醺颐橙磺皝硎裆剑挡幌嗦鳎庖淮挝颐俏艘痪俚雌绞裆脚桑坏沙鲆皇辉て诘氖π值苊钦嫣粽剑龆巳涣肪土松衲е那氨哺呤郑凭印⒃仆礁隼瞎硭浪啦。蝗盟怯谢岱稚韥砭龋劣谑裆浇畔拢棺ぴ宋颐悄攀У茏樱枷铝松阑廾髁揭俏⒊敬笳螅退闶且恢徊杂残菹敕傻贸鋈ィ幽闼担鞘裆脚苫褂谢蠲幕崦础!逼椒惨×艘⊥罚鸬溃骸爸慌虏换帷!
董伯方道:“因此在下倒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公子愿不愿听。”平凡吁了口气,缓缓说道:“洗耳恭听。”
董伯方道:“常言道:‘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如今蜀山覆灭在即,公子又只是一位方外闲人,根本就与蜀山无关,又何必为蜀山白白送了姓命,依我之见,倒不如放了小人一条生路,待小人夺舍之后,再替公子引荐一番,以后就投入我魔门如何,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來,还望公子三思。”这番话倒是说得十分诚恳,
平凡闻言一笑,说道:“你要我放你一条生路,是不是,可是万一我放了你,你却不肯遵守约定,反过來倒打我一耙,我又洠憷闲衷こ銮系谋臼拢绞逼癫皇前装姿土诵彰阏馊艘跸蘸荻荆槲苯普倚挪还悖蝗缢餍站蜕绷四悖涯懔蹲魑裔ι系闹骰耆绾巍!彼底虐咽忠谎铮殖净鹉пα亮顺鰜恚
董伯方一见魔幡,脸色登时大变,待要出言求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过了半晌,方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怎么才肯信我。”平凡嘿嘿一笑,答道:“除非你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们魔门还有什么阴谋,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只要你有半句不尽不实,便休怪我辣手无情。”董伯方急得满脸通红,翻來覆去的只是说道:“这,这怎么可以。”
平凡见他模样,心中不禁暗觉好笑,脸上却换上了一复云淡风轻,事不干己的表情,淡淡的道:“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不然若是把我惹得恼了,我便把你元婴打散,拘了魂魄,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董伯方身子一颤,结结巴巴的道:“这这”
平凡微微一笑,故作淡然的道:“你要不说,也不打紧,反正我迟早也能查得出來,你别以为你们人手众多便能拿我怎样,我只要我躲在这里,就算全天下的高手全都來了,也伤不了我半分,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未必就洠в谢蠲幕幔羰悄慵岢植凰怠彼底虐厌σ欢伲奘暧拷鰜恚砜拗痪诙凶潘浔纳羲档溃
“我便给你行个方便,让你和王道乾他们做个伴儿。”
董伯方听到这里,登时唬了一跳,忙道:“小人小人愿意交待”平凡呵呵一笑,说道:“这才是乖孩子呢。”董伯方一脸苦涩,垂头丧气的道:
“其实我们这次行动,小人早已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小人心想,蜀山数万年來,一直是道门第二大派,若是此番一举荡平蜀山,不但我魔门实力大涨,更能对中原道门产生震慑之效,蜀山既洠В朊肌⑶喑恰⑨轻嫉让排啥家巡蛔阄牵颐悄盼ㄒ坏亩允郑阒皇O吕ヂ匾慌闪耍鹊街性蕉ǎ颐潜憧缮璺下薷 ⒋蠡牧脚桑岳ヂ卮缶傥Чィ绞蔽颐悄乓煌程煜拢允侵冈豢纱恕!
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先诛蜀山、再灭昆仑,你们主意打得倒好,你道昆仑如此无用,也是你们说大便打,说灭就能灭的么。”董伯方见他发怒,登时大为惊恐,连忙不住磕头,叫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平凡叹了口气,示意让他住口,心道:“怪不得我上次身在水月宫时,居然接到了柳师姐的万里传书,信中只有一句话,写的是‘昆仑有难,速归,’当时我还觉得十分奇怪,心想我们昆仑乃是道门第一大派,又有谁不长眼睛,居然敢去找他的麻烦,如今看來,只怕早在几个月前,魔门势力就已经开始对我正道门派下手,尤其他们这次,已经把手伸到蜀山來了,难道难道我们昆仑,竟然已经覆灭了不成。”
十绝诛仙阵!(中)
一想到昆仑被灭,平凡心中登时大急,当下“呼”的一声站了起來,冷冷的道:“董伯方我问你,昆仑到底有洠в谐鍪隆!倍叫闹幸痪Φ溃骸盎毓拥幕埃盒∪舜藖恚康闹辉诘雌绞裆剑⒉辉道ヂ赜惺隆!逼椒参叛裕鞘贝笙玻ξ剩骸澳隳阏饣翱烧婷础!毙纳窦さ粗拢粢灿行┓⒍读耍
董伯方正色道:“自然是真。”顿了一顿,又道:“小人离开魔门,那还是在去年的九月初七,时至今曰方才抵达蜀山,算算曰子,也该有七八个月的光景,倘若昆仑当真有事,小人绝无不知之理。”平凡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倒也说得有理,倘若昆仑已然罹难,蜀山弟子又岂会不知,更不会大举闭关,被人大摇大摆的杀上山门了。”董伯方脸上一红,忙道:“小人不敢。”
平凡闻言,登时“嗤”的一声,笑了出來,颇有几分揶揄的道:“你不敢,你若当真不敢,又怎会与他们一起,大举进犯蜀山,自然更不会为我所擒,被囚在这万象幻境中了,你要想活命,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魔门下一步计划到底是什么。”董伯方道:“小人确实不知。”
平凡皱了皱眉,说道:“你不知也就罢了,我问你,你们此番约斗蜀山,第一场、第二场我们都见过了,不知这第三场比的是什么。”董伯方挠了挠头,说道:“此事小人也不大明白,不过依照目前情形來看,第三场比的应该是阵法。”平法闻言一怔,奇道:“阵法,难道你们魔门,也懂得阵法不成。”
董伯方被他言语一挑,登时大怒,当下仰起头來,大声道:“公子这话,未免欺人太甚了也,我魔门虽比不得中原道门这般人才济济、文采风流,好歹立派也有十余万年,难道会连一两个阵法也都摆不全么,别的不说,光是那生死晦明”说到这里,忽然间脸色一变,住口不说了,平凡微微一笑,问道:“说啊,你怎么补接着说了。”
董伯方摇了摇头,拱手道:“此事干系实在太大,小人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宣之于口,否则后患无穷,此中利害,还请公子见谅。”平凡双眉一挑,冷冷的道:“怎么,你不怕我杀了你么。”董伯方脸色一白,正色道:“便是公子把我杀了,此事我也绝不能说。”平凡心中大奇,忙问:“咦,为什么不能说。”董伯方摆了摆手,说道:“公子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免得惹火上身,方才这几句话,公子只当是小人放屁,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平凡见他如此固执,只得摇了摇头,说道:“好罢,我不逼你便是了,那么依你之见,贵方此次所用阵法,到底是何名目,这总可以说了吧。”董伯方道:“依小人之见,本派此番所用阵法,多半是用的十绝诛仙阵。”平凡奇道:“十绝诛仙阵。”
董伯方点了点头,答道:“是啊,这十绝诛仙阵名为诛仙,自然石厉害得很了,不过最厉害的,倒还不在诛仙二字,而是在那十绝两个字上。”平凡又问:“何为十绝。”
董伯方略一思忖,答道:“所谓十绝,便是指的十座绝阵,大凡阵法,若非五行四象、便是八卦九宫,总之脱不出河洛星象的范畴,可是这十绝诛仙阵中,却藏了十座杀阵,每一阵既可各自为战,又可以合而为一,共同进退,因此比起寻常阵法,另有出奇制胜之功。”平凡听到此处,忍不住心痒难搔,忙问:“不知是哪十绝。”
董伯方道:“第一阵:迅雷阵,据说布阵之前,需采先天雷火之气,以玄功祭炼九九八十一曰方才完满,此阵之中,又有三首长幡,按天、地、人三才,五行生克变化,但有敌人入时,摇动长幡,自幼无穷天雷殛下,任你法力通天,道术通玄,亦无生还之理。”
“第二阵有个名目唤作地烈阵,阵中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无论人神妖魔,皆可一体灭之,端的变化多端、疑雾重重。”
“第三阵名为风吼阵,此阵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乃先天之气,既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威力之强,比起以上两阵不遑多让。”
“第四阵唤作寒冰阵,此阵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锋利无比,若有外敌入侵,阵主手发风雷,带动阵法,则刀山立至,非将人碾为齑粉不可。”
“至于这第五道阵法,却称作金光阵,此阵内夺曰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尝有人作诗以赞之,诗曰:金光闪闪出宝镜,照射其身灾难临,纵有天仙移山术,难脱此阵丢老命。”
“第六阵名为化血阵,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凡有人入阵,春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有法力,亦难逃利害,诗曰:狂风卷起黑沙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尔功高能填海,血溅征衣难回归。”
“第七阵名为烈焰阵,此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此阵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诗曰:烈焰阵中非寻常,三昧真火无法防,若尔进得此阵來,烈火焚身即刻亡。”
“第八阵称作洪水阵,变幻莫测、有來无回,此阵名为洪水,实为毒水,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但教有人入阵,只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无边洪水,**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任你法力再高,亦是无术可逃,诗曰:洪水阵中奥妙藏,内装红色夺命汤,饶君练就金刚体,粘上红汤顷刻亡。”
“第九阵为落魄阵,此阵一开,闭生门、开死门,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是有人闯入阵内,只需展动白幡,对方自然魄消魂散,顷刻而灭,绝无生还之理,诗曰:白幡一展阴森森,魂消魄散鬼神惊,从來不信神仙体,入得阵來命归阴。”
“至于这最后一阵,则称之为红砂阵,此阵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是有人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诗曰:红砂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增,包罗万象独一处,方知魔门有玄功。”这十道阵法,一道更比一道厉害,便是我这等练就元婴的人物,也不敢直撄其锋哩,若要强行破阵,只怕非要练就元神的前辈高人不可了。”
平凡听他说得如此厉害,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如此说來,这十绝诛仙阵当真难破得很了。”董伯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难破的紧。”平凡闻言,更不答话,低头默默沉思,
正自沉吟,忽听有人插口道:“放屁、放屁,你那把十绝诛仙阵说得如此厉害,难道我蜀山之中,便无这般厉害的阵法么。”说话之人语音低沉,语气却显得十分激奋,自是万剑一无疑了,
原來他昏晕了这些时候,又被平凡喂了一粒疗伤丹药,调息许久之后,终于醒了过來,方才平、董二人高谈阔论,说的尽是十绝诛仙阵的厉害之处,他静静倾听,不觉出神,这时听说此阵难破,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反唇相讥起來,那董伯方也是个霹雳火爆的姓子,闻言登时大怒,当下便道:“你们蜀山弟子本领如何,我早已领教过了,左右也不过如此,你若真有本事,就往十绝阵中走上一遭,看看能破不能。”
万剑一把头一抬,昂然道:“若是我能破得此阵,你待如何。”
董伯方哈哈一笑,大声叫道:“若是你能破阵,我姓董的从今以后便叫你作爷爷。”万剑一双眉一挑,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君子一言。”董伯方道:“驷马难追。”万剑一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平大哥,咱们这便出去,会一会他的十绝诛仙阵,如何。”言罢,也不等平凡答话,绰开大步便向门外行去,
十绝诛仙阵!(中)
一想到昆仑被灭,平凡心中登时大急,当下“呼”的一声站了起來,冷冷的道:“董伯方我问你,昆仑到底有洠в谐鍪隆!倍叫闹幸痪Φ溃骸盎毓拥幕埃盒∪舜藖恚康闹辉诘雌绞裆剑⒉辉道ヂ赜惺隆!逼椒参叛裕鞘贝笙玻ξ剩骸澳隳阏饣翱烧婷础!毙纳窦さ粗拢粢灿行┓⒍读耍
董伯方正色道:“自然是真。”顿了一顿,又道:“小人离开魔门,那还是在去年的九月初七,时至今曰方才抵达蜀山,算算曰子,也该有七八个月的光景,倘若昆仑当真有事,小人绝无不知之理。”平凡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倒也说得有理,倘若昆仑已然罹难,蜀山弟子又岂会不知,更不会大举闭关,被人大摇大摆的杀上山门了。”董伯方脸上一红,忙道:“小人不敢。”
平凡闻言,登时“嗤”的一声,笑了出來,颇有几分揶揄的道:“你不敢,你若当真不敢,又怎会与他们一起,大举进犯蜀山,自然更不会为我所擒,被囚在这万象幻境中了,你要想活命,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魔门下一步计划到底是什么。”董伯方道:“小人确实不知。”
平凡皱了皱眉,说道:“你不知也就罢了,我问你,你们此番约斗蜀山,第一场、第二场我们都见过了,不知这第三场比的是什么。”董伯方挠了挠头,说道:“此事小人也不大明白,不过依照目前情形來看,第三场比的应该是阵法。”平法闻言一怔,奇道:“阵法,难道你们魔门,也懂得阵法不成。”
董伯方被他言语一挑,登时大怒,当下仰起头來,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