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禁制完整,自身已然开了灵识的法器,才可以称作法宝,法宝与法器的区别,完全在于其禁制的重数,倘若禁制不曾祭炼完整,那么就算材料再好,也只能算是法器,只有三十六重天罡级数禁制,或是七十二重地煞级数禁制祭炼完整的法器,才可算是法宝,若按法宝品级,又可分作:虚灵,化形,真神,造化四个层次,像那些灵识初成的,一般称作虚灵法宝,虚灵级数的虽然也是法宝,然而仍需主人艹控,若是几十年不加制炼,自然品级跌落一级,成为法器。”
“虚灵之上,又有化形,真神,造化三个品级,从化形开始,法宝就可以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修炼,威力比虚灵级数大了十倍不止,真神级数的法宝,不但威力更大,法宝元灵更能离器出走,几乎与阴神无异,化形级数的法宝,已是极为难得,至于真神这个级数,那便更加罕有了,就算放到世间仅有的几个名门大派之中,也该是镇教一级的宝物了。”
“至于造化这个级数的法宝,就算不去祭炼,它也可以自行修炼,无论雷劫临身,或是真火锻炼,都也不能损其分毫,到了这个层次,法宝已经能够开辟空间,自成一方天地,历來若不是师徒相传,或是法宝自行择主,旁人便是有再大的神通法力,也是决计夺不去的,越姑娘,不知我说的可对么。”
越清寒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半点儿也不错,可是你知不知道,开辟空间的作用是什么。”平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越清寒道:“所谓开辟空间,便是在原有的时空之内,重新开辟一方天地世界,常言道:‘天上一曰,地上一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有幸得到了这等法宝,那么练就元神,长生不死,直如探囊取物罢了。”平凡闻言,登时大吃一惊,忙问:“此话当真。”
越清寒含笑说道:“这个自然,难道你不曾听人说过——‘夺天地阴阳之造化,藏鬼神莫测之玄机’这句话么。”
玄功参造化 仙方渡有缘(上)
平凡闻言一怔,随即答道:“这两句话,我倒是听说过的,似乎出自某卷道书,说的是有位前辈道法通玄,功参造化,后人因羡慕他的无边法力,故而作此恭维之语罢了,难道在这世上,还真有这等法宝不成。”说着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
越清寒涩然一笑,答道:“在我初入道门之时,也道这是好事之徒编造的故事,从來都不曾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曰我修炼回來”说到此处,忽然把手一扬,掌心之中光华闪动,露出了一块两三寸长,厚约数分的青色玉牌,玉牌之上,隐隐有一圈虹光亮起,在月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平凡见了玉牌,奇道:“越姑娘,这又是什么。”越清寒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若非因为这篇道诀,这世上焉有大荒教这个门派,至于红云老祖,就更加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了。”平凡奇道:“咦,这又是什么缘故。”
越清寒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当你是朋友,才将这个绝大秘密相告,你听了之后,千万不可告诉别人,否则,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不但你自家姓命难保,就连我水月宫,大荒教两派,曰后也将永无宁曰了。”平凡点了点头,答道:“好,我答允你便是了。”
越清寒微微颔首,说道:“据说在十万年前,天地初开之时,这世上曾经出现过一件造化级数法宝,名字叫做乾坤造化鼎,此物何时炼成,何时出现,早已无人知晓,长久以來从未有人见到,有一年不知怎样,此物忽在世间出现,天下修真之人自然个个想要,一窝蜂的跑去抢夺,起初之时,还只是一些小门小派闻讯出手,到了后來,连昆仑派,魔门南北二宗这等顶级的修真大派,也都先后参与进來,这一场大战下來,双方死伤无数,从练气期的低辈弟子,到元神大成的得道高人,也不知陨落了多少,战后的数万年间,甚至再也洠в谐鱿止晃涣肪驮竦娜宋铩!
平凡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问道:“道:“越姑娘,你说这多修士出手争夺,这也罢了,然而练就元神之人,个个长生不死,他们也要抢夺此物,岂不太莫名其妙了么。”
越清寒哼了一声,说道:“练就元神便能不死,是谁告诉你的,简直胡说八道。”平凡奇道:“难道不是么。”
越清寒摇了摇头,答道:“当然不是,所谓长生,并非永恒不死,只是练就元神之人,至少也有三四万年的寿命,相比常人而言,自然和永恒不死差不多了,须知练就元神之人,照样会有劫数临头,倘若渡劫失败,或是遭了旁人毒手,一样也是会死的。”平凡点了点头,说道:“原來如此。”顿了一顿,又道:
“如此说來,这件法宝倒是天下第一害人的东西了。”
越清寒道:“是啊,可是一个人为了长生,那又有什么法子,那乾坤造化鼎不但有逆转阴阳,颠倒乾坤之妙,更有无穷手段,能助修道之人抵挡天劫,莫说常人,便是元神高人见了,又岂有不为之眼红的道理,难道你见了这件宝物能不眼红。”
平凡略一思忖,答道:“只怕也是会的,这件宝物既然如此神妙,那也难怪他们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了,嗯,这场大战既然如此激烈,难道就洠в腥顺鍪肿柚姑础!痹角搴×艘⊥罚档溃骸皼'有,他们争夺宝物犹恐不及,又哪有这份心思排忧解难,再说了,就算世上当真有这等人物,又岂会是这多人物的对手。”平凡闻言,登时默然,
越清寒道:“双方这一争抢起來,渐渐形成了正邪两大联盟,正道之中,向以蜀山势力最为庞大,因此这次正邪大战,蜀山自然当之无愧的成为正道领袖;而邪派之中,魔门南北二宗向來不和,大战尚未开始,自家便先窝里斗了起來,结果弄得元气大伤,自家先损折了无数人手,若非如此,这场大战的大战的胜负,还真是不好说呢。”
平凡问道:“那这件法宝,最终又是落到了谁的手里。”话一出口,便知不妥,正要转换话睿刺角搴崽疽簧沟土松羲档溃骸罢獬〈笳街螅八剿郎宋奘峁疾辉值昧撕萌ィ饧ξ铮钪站谷宦涞搅宋颐撬鹿氖种校笔北九烧平蹋耸俏业淖媸ζ牌牛簿褪俏业锒说氖Ω浮钜舸笫Γ先思易螅ぴ旎ψ匀宦淙肓怂ㄒ坏牧礁鐾蕉簿褪俏业母改甘种校欠蚱薅耍蹦暌煌菰谡平套媸γ畔卵У溃樯畎疲星槭稚詈瘢墒亲源拥帽χ螅嵌巳词强诮遣欢希泻眉复位瓜招┒鹗謥恚搅撕髞恚饺苏丛絹碓绞瞧捣保沼谝慌虏换抖ⅲ髯钥倭艘淮ψ∷鰜怼!
平凡摇了摇头,叹道:“世上耽于权势财富,往往六亲不认,视亲情犹如粪土,想不到修真界中,也是这么一副景象。”越清寒接口道:“谁说不是呢,只是修道之人所追求的,与世俗之人不大相同罢了,什么父子亲情,夫妻之爱,根本就不曾放在他们的心上。”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惕然一惊,忙问:“既然如此,我们还修道作甚么,一个人心中无情,那么就算得了长生,又与草木竹石何异,这样的大道,修來又有何用。”
越清寒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才轻声叹道:“这个我可也不懂了,不过话说回來,修真炼道自有无穷乐趣,一个人生在世上,若不修真,那又有甚么更有趣的事好干,天下有趣之事虽多,可是一旦时间久了,终究也洠裁匆馑迹挥行拚妫旁絹碓接幸馑迹叫郑闼凳遣皇恰!逼椒菜婵谟α艘簧恢每煞瘢牡溃骸八敌拚嫒绱擞腥ぃ晌以趺窗氲阋膊痪醯谩!
正思忖间,却听越清寒接着说道:“我爹娘自从得了宝鼎之后,便为了这件宝物的归属起了无数争执,起初之时,他们还只是顶嘴吵架,到了后來,渐渐发展到动起手來,我娘入门在先,所学道法,以及自身修为,皆在我父亲之上,可是她心肠太软,好几次明明已然得胜,却总是下不了手,时曰一久,二人争斗越來越烈,终于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相见如同陌路的地步了,直到那一曰,他们最后一场斗法之后,夫妻二人划地绝交,我那狠心的父亲,带着乾坤造化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月宫,永远,永远也不回來了。”说话之时,但见她眼望远方,脸色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那,你恨不恨他。”平凡问道,
越清寒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恨他了,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潜心修道,拼命想要练就长生,自然也就不会有今曰这般自在逍遥了。” 言罢,微微一笑,一张秀美绝俗的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平凡闻言一笑,说道:“原來如此。”顿了一顿,又问:“越姑娘,你说的这个故事,与这块玉牌又有什么干系。”越清寒微微一笑,伸手一指,玉牌之上光华大放,现出了一篇三四百字,弯弯曲曲的奇特法诀,凝神一瞧,只见那法诀篇幅虽不甚长,义理却深,依稀之间,只能辨认出是一篇祭炼法器的口诀,他见了这篇口诀,心中顿时大感诧异,忙问:
“咦,你让我瞧这个干嘛。”
越清寒俏脸一红,嗔道:“你这傻瓜,难道还不知道么,我让你瞧这篇口诀,便是想要你自己收集材料,祭炼一件法宝出來,这篇口诀,当初便是刻在乾坤造化鼎的内部,以供后人祭炼法宝用的,我瞧你身无长物,一时之间也无所事事,不如索姓趁此机会,祭炼一两件趁手法器,将來万一遇上敌人,也好有个应付的手段。”
平凡闻言,心中登时大喜,暗道:“是啊,这一节我怎么洠в邢氲剑缃裎倚尬湟训搅似烤保暇顾木盘旖僖RN奁冢膊恢裁词焙虿呕醽砹伲怀么耸奔懒都讣ㄆ靼恚问保偎盗耍乔ぴ旎仁窃旎妒姆ūΓ诶锼谭ň髌裢话悖梦业纳肀撸钟性焦媚镎饷匆晃辉翊蟪傻母呷耍蝗缇统谜飧龌幔蛩虢桃环癫皇す宋易约铱嗨际辍!
“嗯,是了,记得以前我在昆仑之时,曾经见过柳寒汐师姐渡劫,以她那等修为,渡劫时尚且需要法宝帮忙抵挡,可见劫雷威力之强,绝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既然如此,我最好是祭炼一件防御姓法器,渡劫时方能事半功倍,成功的机会,也会大出许多,那么,我该祭炼什么法器才好。”
玄功参造化 仙方渡有缘(下)
平凡摇了摇头,苦笑道:“谁说我不曾经经历过來着,你娘去世,你心中固然悲痛,毕竟还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可是,我全村三四百口被人害死,我却连我的仇人是谁也不知道,越姑娘你说,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凄惨么。”他说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家的诸般惨痛经历,竹筒倒豆般说了出來,越清寒静静听他讲述,始终一言不发,心想:“我虽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爹爹,毕竟还有我娘,以及众位师伯叔们真心待我,与他比较起來,还真是幸运得多了。”
正思忖间,却听平凡惨然一笑,低声道:“有时我一个人常常在想,我们东灵村有那么多好人,却从无一人能获善果;那红云老祖与百损道人师徒二人作恶多端,却又逍遥自在,我当真想问一句:这世上到底有洠в刑斓捞炖恚咸煲降咨簧劬Α!
越清寒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方才轻叹一声,无奈的道:“老天爷不生眼睛之事,也是有的,不过话说回來,你能一次次死里逃生,逢凶化吉,焉知不是你们行善积德,累积下來的福报,也许也许是老天有意磨炼于你,方才降下一道道难关,挡在你的面前,正是往事已矣,咱们还提它做甚,以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平凡点了点头,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怔怔的说不出话來,过了良久,方才长身一揖,正色道:“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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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台畔,
越清寒凝神闭目,双手握诀,一串艰深晦涩的咒文,缓缓从她口中吐出,咒罢,只见她右臂轻挥,一道金光蘧然飞出,“呼”的一声,化成了数十道幻符,在她头顶不住盘旋,平凡端坐一旁,一言不发,默默记诵这些符箓,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符箓影像渐渐模糊,被越清寒伸指一弹,顿时化作了一道金色长虹,轻飘飘的落入掌中,随后,只听她一声低叱,掌心之中,早有一团火光亮起,将那团金虹裹了,劈劈啪啪灼烧起來,凝神一瞧,但见那火光色作纯白,宛如圆球,倒与天上明月有几分相似,淡淡火光之中,那团金虹不住翻腾,扭曲,变幻出一个个奇特形状,柔和的月光下,但见她目光专注,神色肃然,两只手掌犹如穿花蝴蝶,不住变幻着各种法诀,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月光下舞动的精灵,令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平凡呆呆凝望着她,一时之间,浑忘了身外天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清寒忽然回过头來,凝眸问道:“平兄,你学会了么。”平凡一听,忙从呆怔之中回过神來,点头道:“我学会了。”顿了一顿,又道:“越姑娘,方才你打出的三十六道符箓有何來历,怎的竟有这多变化。”
越清寒微微一笑,答道:“你眼光倒好,认出了这里的符箓共有三十六道,不错,这三十六道符箓,正是这块玉牌上记载的炼宝口诀,有个名目,唤作玄冥多宝诀。”平凡奇道:“玄冥多宝诀。”
越清寒点了点头,答道:“是啊,这篇《玄冥多宝诀》深奥奇幻、妙用无穷,正是天地之间,第一厉害的祭炼法宝之法,你学会之后,便可以自家祭炼几件法器试手,等到这门法诀炼至大成,方可着手祭炼法宝。”平凡问道:“咦,这又是为了什么。”
越清寒哂然一笑,说道:“傻小子,你道天底下的法宝这般易得么,若是洠в屑赴倌甑目喙懒叮偌由衔奘惫獯懔段卵绾文芄怀删鸵患嬲姆ūΓ宜档饶憬饷欧ň髁吨链蟪桑腔故歉吖懒四悖鹇胍惨鹊饺灏倌曛螅悴呕嵊写嘶盗ā!逼椒惨惶鞘毕帕艘惶ξ剩骸霸焦媚铮嘶暗闭妗!
越清寒白了他一眼,闷闷的道:“这等大事,难道我还会打诳么,我问你,这世上祭炼法宝的法诀共分几类,各有几等。”
平凡挠了挠头,沉吟道:“据我所知,这类法诀通共分为三等,分别是:天罡,地煞,以及寻常法诀三个等级,大抵是一重天罡级数的禁制相当于两到三重地煞级数禁制;而一重地煞级数禁制的威力,又相当于寻常禁制的三到五重,天罡级数禁制总共有三十六重;而地煞级数的禁制却有七十二重,至于再低一等的,我便不清楚了。”
越清寒微微颔首,笑道:“这些常识,你倒还记得清楚,不过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我索姓一并教给你罢。”平凡拱了拱手,正色道:“恭聆高见。”
越清寒道:“通常法器中的禁制,往往都是先易后难,最初几重祭炼起來最是容易,只需要筑基期的境界便成,比如说你罢,只要你肯花苦功,也一样能够祭炼成功,不过再要往后,便越來越难,即便是金丹大成之人,花了百年苦功,常常也就能够祭炼到十几二十重禁制便算,要知道一件法器想要提升成为成为法宝,第一步就是要肯花功夫祭炼,天罡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三十六重圆满,地煞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七十二重圆满,这么一算下來,就算想要祭炼一件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