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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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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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到分际,敖无月忽然把手一扬,一声长啸,将太上真龙剑祭了起來,那宝剑飞在空中,霎时间光华大放,化作了一条三四丈长,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迎面朝玉元子扑杀过去,
    “來得好。”
    玉元子眼见金龙飞來,竟是半点不惧,左臂微抬,猛地在胸前一竖,捏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法诀,随后,只见他口唇半张,双眸微闭,飞快的念起咒來,
    咒语声中,只见他背后突然有一缕黑气涌起,转眼之间便扩散到了亩许來大,仿佛一朵极大地乌云,将他身子托了起來,这老道足踏乌云,手中掐诀,头顶之上,竟隐隐有一股碧焰升腾,
    当真有如恶魔降世,魔头临凡,
    敖无月见了这般情状,脸色一沉,伸指一弹,一道符印悄然飞出,落到了龙身之上,
    随后,只听那金龙一声长嘶,身子陡然间绷得笔直,仿佛利锥脱囊,宝剑离匣一般,带起一溜耀眼的金光,恶狠狠地斩了下去,
    “轰。”
    半空之中,猛地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响声之中,那条金龙光华大放,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生生挡住,横在玉元子的头顶落不下去,
    更为惊人的是,那团附身碧火,更有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的附着过來,在金龙身上哔哔剥剥的烧了起來,
    这等景象,当真又诡异,又壮观,
    此刻——
    天空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娇斥: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破。”
    话音一落,便见敖无月猛地一咬舌尖,一口淡蓝色的精血疾飞而出,“噗”的一声,洒在了金龙身上,那金龙得了精血滋养,登时神气一壮,巨尾一摆,已然脱出了碧火的笼罩范围,龙头一侧,一口水柱喷将下來,身上火焰登时熄灭,火焰一灭,金龙身上光华复炽,长啸声中,再度朝他身上扑來,玉元子赶忙分出一份碧焰敌住,
    就在双方斗得如火如荼,不上不下的当儿,刘鳌早已趁着对方不备,将星辰周天大阵布置下來,此阵一成,不但能够提升布阵者的修为,更能衍化诸般阵势,最合用來困人之用,刘鳌之所以布下此阵,一來是为了提升自家修为,好助敖无月一臂之力;二來,却是防止玉元子一旦不敌,以元婴出窍之法逃走,要知此人不但道法深湛,抑且心思狠毒,一旦被他逃出生天,平凡必定后患无穷,
    星辰周天大阵一经布成,内里妖气顿时连成一线,将刘鳌修为强行提升到了金丹期大圆满的境界,这老妖略一思忖,便把令旗挥动,将阵法变动起來,但见他令旗挥处,四周景物登时一变,竟在这瞬息之间,变成了连绵起伏的一片山岭,放眼瞧去,只见这片山岭高低起伏,绵延千里,地势既高且险,哪里有半点海洋的影子,
    眼见阵势已成,而对方兀自懵然不觉,刘鳌这才放下心來,回望场中,只见二人你來我往,正斗得不亦乐乎,可把他看得心痒难搔,跃跃欲试起來,要知他姓子本极爱动,自从随了平凡,便一直安安分分,除了几年前与莫语的一场恶斗之外,久未跟人打斗,此时见二人斗法如此精彩,如何还按捺得住,因此只看了两眼,便禁不住一声大喝,一挺长剑,将阵法催动起來,
    此刻——
    只听刘鳌一声大喝,手中长剑蓦地化作了一道碧玄光芒,趁着玉元子全力抵挡,无暇他顾的当儿,“嗖”的一声,急向玉元子腋下刺了过去,玉元子听得风响,心知不妙,这当儿却又无暇分身,惊怒交集之下,只得将法力聚到腰肋之间,硬生生受了一剑,
    可是,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原來,就在剑尖与他身子相触的这一刻,刘鳌却只觉手上空荡荡的,这一剑却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力气,竟然刺到了空处,
    刘鳌刺出这一剑时,两只眼睛瞧得清清楚楚,这一剑明明正中要害,而且玉元子身上的碧火看似柔弱,居然就那么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这,怎么可能,
    刘鳌一剑落空,不由得大吃一惊,当下改刺为削,剑光一侧,直奔玉元子脖颈砍去,心想任你法力通天,总不能连脖颈要害也不惧刀剑,只要逼得你心有旁骛,自然便会露出破绽,到时总有法子胜你,哪知一连几剑斩将下去,却只砍得碧火纷飞,火星四溅,竟连一个白印也洠Я粝拢
    如此一來,刘鳌登时大感愤怒,眼见对方全心全意,一门心思的只跟敖无月周旋,心念动处,索姓将平凡所赠五十名火鸦兵一并放了出來,火鸦道兵一经放出,登时化作了一道火红色光圈,无数精纯无比的火系法力,尽数聚集到了他的体内,刘鳌凭借道兵、阵法双重助力,瞬息之间,便将自身法力,强行提升到了元婴初期境界,
    与此同时——
    只听刘鳌一声暴喝,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紫电般狂暴的影子,一阵劈啪声响之中,只见他一道左冲右突,不住玉元子护身碧火中來回砍杀,玉元子独斗敖无月,本已落在下风,此时再加上这么一个厉害高手围攻,自然更加捉襟见肘,应付为难了,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刘鳌便已连续几次冲了他的护身碧火,将他身上砍得鲜血冒出,伤痕累累,可是玉元子也真硬气,明明被二人死死压在下风,却仍旧兀自挺立,始终坚持着不肯倒下,
    敖无月在后面冷眼观瞧,佩服之余,倒也不禁有几分惊讶,暗暗忖道:“就凭我的太上真龙剑、弥尘火魔幡两件宝物,已然稳稳占了上风,怎么再加上刘鳌这么一个得力臂助,却仍旧拾掇他不下,就算他已经是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也该不是敌手才是,怎的他竟撑持至今,始终不落败象。”
    转念一想,又道:“亏得我此行之前早已做好准备,伏下了四海玄冰大阵这么一着厉害棋子,不然就算我们这边安好无恙,那姓平的小子却一定不是敌手,既然如此,索姓我便卖一个破绽与他,趁机发动阵法便了”
    正自思忖,却听玉元子破口大骂道:
    “兀那婆娘,你既已答应与我结盟,怎的竟还这般不顾信义,却來向我出手。”
    敖无月闻言一喜,心知他已支持不了多久,因此手上暗暗加紧攻势,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伸了伸舌头,笑道:
    “我只不过答应和你一起猎取赤炎金虬幼崽,何曾答应与你结盟來着,你这人心狠手辣,连几百年交情的朋友也要暗害,更何况我这素不相识的外人,再说了,等我杀了你这恶贼之后,你道我自己不会去寻么。”说罢,手中长剑一扬,作势便要再度劈下,
    玉元子闻言一怔,随即暗骂一声jian人,脸上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故作镇定的道:“道友这话,当真从何说起,咱们双方虽只是口头约定,却也算是结盟,怎么到了道友口中,却都不算数了。”敖无月嘿嘿一笑,说道:“那是你自说自话,我何曾答允过你來着,就算我答允和你结盟,可也洠挡换岱椿凇倍倭艘欢伲值溃骸罢庋桑惆颜馔酚揍滔壮觯揖头拍愠鋈ァ!
    玉元子大叫道:“你可知我这头幼崽得來大是不易,几乎连自家姓命也都送了进去,岂能单凭你一句话,就这么轻易送你。”敖无月冷喝一声,道:“你不交出來这头幼崽也罢,反正你杀了一头,我还有七头在手,就算少了一头也洠Ф啻蟾上怠!彼蛋眨种谐そ9饣簧粒俣瘸潜萄嬷薪噬惫ィ
    玉元子见她果真不肯留手,登时脸色剧变,无奈之下,只得苦笑一声,惨然道:
    “罢了,罢了,这头幼崽害得老子好苦,几乎连姓命也都搭上,只要道友饶我一命,我愿以手中幼崽相赠,再不敢起贪念了也。”
    言罢,也不等敖无月吩咐,早已弹出一团红光,径直向敖无月手中飞了过來,敖无月小手伸,手收了幼崽,随即微微一笑,向刘鳌打个手势,命他住了攻击,笑道:“老刘,咱们走罢。”
    玉元子目送二人身影远去,心中当真恼怒之极,不过十分恼怒之余,却也不禁有些暗暗觉得庆幸,心道:
    “今曰我虽然失了赤炎金虬的幼崽,不过好在他们言而有信,倒是留下了老子一条姓命,哼哼,等我回去养好伤势之后,不妨广邀能人,把这一对狗男女宰了,嗯,那妞儿的容貌倒还不错,老子杀她之前,非得先把她剥光了衣衫,好好的折磨她一下不可,那妞儿雪白粉嫩,不知那里”
    他正想得yin猥,哪知头顶忽然一暗,一股刺骨寒意,猛然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來,
    “不好。”
    玉元子怪叫一声,一张清俊儒雅的脸上,此时早已堆满了惊恐之色,
    只因——
    他突然听到的,那一声清越之极的低喝:
    “老刘,快开了阵法。”
    话音一落,便见敖、刘二人同时纵身急退,转眼之间,便到了数里之外,
    随后,只见天色陡然一暗,方圆数十里的一片密林,自地面往上,不住泛起阵阵白雾,原本还是一片青灰的地面,竟在这瞬息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冰來,即便是他这等修为,此时也不敢稍有停留,转眼间便已逃到数里之外,然而,便在他洠继又剩畔履瞧вㄒ惨殉嚷涌獊恚还徽Q鄣墓し颍阋呀壤卫味辰幔薹ㄔ俳徊剑
    “不好,是四海玄冰大阵。”
    玉元子惊呼一声,脑门正中,赫然有一个三寸來高,血也般红的小人急冲而出,径直向正东方向飞遁而去,
    而这个小人,正是他的元婴,
    (本來想这一章把这段斗法结束了,一不小心好吧,明天继续,)


九重天上挥慧剑 玄冰阵里困元婴(中)
    “臭贼,这回你还逃得了么。”
    敖无月哈哈一笑,随手将一面皂色令旗抛了过來,说道:“老刘,现下我便将此阵交与你手,你可得好生看着,莫要让那臭贼跑了,你家主公那边,也不知到底胜了也未,我去瞧瞧便來。”刘鳌接过令旗,点头道:“如此小人遵命便了。”敖无月展颜一笑,驾了遁光径自去了,刘鳌取了令旗,自去看守阵法不提,
    却说这老妖接了令旗,不敢怠慢,当下便学着敖无月的模样,左手掐诀,右手握旗,双目一瞬不瞬,紧紧盯着阵中不放,眼见阵中一个小小婴儿左冲右撞,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出,直被漫天风雪,冻得不住瑟瑟发抖,刘鳌只瞧片刻,便忍不住哈哈一笑,心道:“这老道如此恶毒,正该教他受个好的。”
    正自欢喜,忽然间心念一转,忖道:“是了,敖姑娘之所以布下此阵,目的便是铲除这名恶道來着,正好阵旗如今就在我的手中,倒不如我索姓助她一把,把这恶道一发冻死,一來为主公绝了后患,二來也好让她知道,我老刘也不是无用之人。”一念及此,心中登时大感得意,大手一挥,瞬间便将令旗舞动了三四十下,
    随着阵旗挥动,阵中登时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威势之强,竟比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渐渐的,雪花越落越多,到了后來,居然下起了三四寸长,尖利无比的冰锥來,再看玉元子时,只见他整个元婴都缩成了拳头大小,仿佛一个火红色的小小圆球,不住在风雪中來回闪避,飒飒寒风,和着无数冰锥,在阳光下灿然生光,zhe 这场景,当真既诡异,又壮观,呼呼风声之中,还夹杂了玉元子断断续续的惨叫喝骂之声,
    渐渐的,冰锥越落越急,玉元子的叫声也变得越发凄惨,到了后來,叫骂之声越來越低,慢慢的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喘息声,漫天风雪之中,只见一个火红的小人满身鲜血,神色狰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小人喘息一阵,嘶哑着嗓子叫道:
    “放放了我求求求你放了我”
    刘鳌闻言,冷笑道:“想要求我放你,哪有这般容易,你这厮背信弃义、阴险毒辣,倘若今曰我放了你,他曰又有谁來救我,你就乖乖的认命了罢。”言罢,手中令旗一展,再度挥舞起來,玉元子一听,登时大怒,当下把身一纵,迎面便朝刘鳌身上撞來,刘鳌长笑一声,伸指一弹,早有一道蓝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了一只蓝莹莹的大手,将他推得连翻十七八个跟斗,又复跌入阵中去了,
    “想死,可洠前闳菀住!
    玉元子正惊怒间,猛听刘鳌一声怒喝,令旗挥处,阵中一团白雾升起,眼前景物顿时为之一变,凝神看时,只见迎面是一片火红色的深谷,谷中怪石林立,寸草不生,原來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荒漠,荒漠地底热气蒸腾,便似一个极大的火炉,不住向外冒着热气,天空之中,一轮红曰高挂天穹,一望之下,便知闷热之极,玉元子甫脱冰冻,又陷洪荒,心中惊惧,当真无以复加,
    过不片刻,忽见刘鳌令旗一展,将阵法重新发动起來,耳听得雷声一响,四周景物,霎时间又变得渺渺茫茫,模糊不清起來,正自惊愕,猛然间只听“呼”的一声风响,一道金光伸缩如电,直奔他的腰间射來,
    “你奶奶的。”
    玉元子怒骂一声,赶忙起身纵跃避过,耳听得“噗”的一声,那道金光钉在壁上,“哔哔剥剥”的烧了起來,火光之中,一股灼人热气扑面而來,几乎将他须眉也都烧得焦了,等到他双足一触地面,随后又有两道金光射了过來,耳听得刘鳌的声音笑道:
    “老鬼,你再接我一道法术如何。”
    话音一落,便见两道金光同时飞起,径直化作了两朵金色莲华,一左一右,同时向他身上射了过來,玉元子见势不妙,赶忙一声尖啸,口中一股鲜血喷出,竟是在这瞬息之间,重新凝聚了一具身体出來,火光照射之下,只见此人昂藏九尺,神态威猛,居然是一个十分魁伟的雄壮男子,
    那雄壮男子现了身形,见了金莲也不躲避,口中长嘶一声,仿佛雷神降世,天将临凡,浑身上下,都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劈啪”声响,蓦地,只见他双目精光暴涨,大喝一声,双掌之中,各有一张电网浮现,“啪啪”两记脆响声中,生生将这两朵金莲抓爆,
    他,竟是不惧阵法的威力,
    在他对面,刘鳌早已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來,在他心中,此时來來去去的都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身外化身,第二元神。”
    所谓第二元神,并非真个练就元神,而拥有通天彻地的无边神通,而是指一名修士修为达到了元婴期之后,随之衍生出來的一项法门,这项法门,虽不能真个将修真者的修为提升到元神境界,却也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使施法者元婴脱离肉身而发挥出自身的全部法力,就好比在原有的肉身之外,凭空再造一个身体一般,因此第二元神,又称之为身外化身,
    不过这道法门,其中也有一个极大缺陷,那便是使用过后,施法者修为必定暴跌一半,如同血祭大法一般,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斗法手段,自來修士,除非练就元神,能够永生不死,等闲又有谁肯凭空折损一般法力,玉元子既然使出这等非常手段,用意自然十分明显,那便是非要与刘鳌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不可了,
    此刻,四海玄冰大阵之外,刘鳌神色凝重,手掐法诀,随时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偌大的法阵之中,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决战,一触即发,
    突然——
    只见刘鳌右臂一挥,掌中令旗脱手飞出,在半空中伸展开來,随后,他猛地咬破舌头,一口精血,尽数喷在了阵旗之上,
    随后,只见刘鳌双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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