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感了么?”她在我的耳边轻轻问道。
高潮过后的眩晕中,我似乎真的抓住了些什么,马上便抓起笔写了起来。格日勒见我开始工作,轻轻的离开我的身后,坐到床上静静的看着我。
很快我就将脑中的旋律记录下来,但哼了几遍发现十分平淡无味。“操!”我不快的把纸揉成一团扔掉,看来今天是写不出什么玩意了。
这时,格日勒低沉而赋有磁性的歌声响了起来,旋律分明就是我刚才扔掉的那个,不过格日勒将本来的6/8节奏改成4/4的,并且放慢了速度。
“在一个冬天温暖的午后
时光也在此停留
你的双眼装满了温柔
让我有了幸福的念头……”
接着她弹了一段散板SOLO,此时我已将身心投入到这情歌的意境里,脑中自然的涌现出了不可抑制的激|情,当她的SOLO刚一结束,我便脱口唱了出来:
阳光照耀著温暖我心头
从此不让寂寞停留
但愿今生我们能牵手
幸福才是唯一的理由
格日勒眼中放射着令我沉醉的目光,在我结束这段后,她轻轻的接着唱了下去:
爱吧让我忘记所有伤口
走吧时光不会再次停住
来吧不再成为痛苦的借口
去吧不想再次追回
在一个午后……
我笑了,她也笑了。“打算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我问。
“叫它幸福好不好?”格日勒看起来已经重新的建立起了自信,这让我有些自豪,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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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抱住她:“格日勒,或许我还不是很了解你,但我知道,一旦你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中——就象刚才一样。那么你的眼睛里就会有阳光般的笑容,你的歌声会让所有的人无所适从地被打动。
格日勒,你很有天分,只要你坚持下去,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相信我么?”格日勒点点头。我抚着她的长发接着说道:“悲伤的调子不适合你,同样也不适合很多别的人,所有的人都需要有向上的东西鼓励著去生活……答应我,不要再去写那些悲伤的东西。”
格日勒静静的在我的怀里坐了很久,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金子,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让别人在我的歌里听到悲伤。”
看到格日勒恢复了原本开朗的性格,我有一种救人一命的成就感。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我,歌坛上又会出现一颗星星呢。但那是后话,目前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是努力的去钻录音棚,另外还托朋友给找了个酒吧去卖唱。偶尔也将格日勒带到那里去唱上一俩首歌:一个歌手是不能长时间离开舞台的,就象一个武士不能离开刀一样。
转眼间,北京的春天到了。
白天录了一整天的音,此刻坐在台上唱著的我有些疲倦。但不知为何,一看到格日勒走进酒吧我身上就又充满了活力,我冲着在酒吧角落里坐下的她挤了挤眼睛,卖力的唱了起来。
一首歌结束,蚂蚱抱着吉它窜了上来:“哥们儿,今儿三子有事来不了了,你给我弹贝斯吧。”我本想下去找格日勒亲热亲热,但蚂蚱死皮赖脸的拉着我不放,无奈,只好客串一下贝斯手。
蚂蚱捏着嗓子唱了几首比较流行的歌,最后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的下了台:“这帮傻逼,这么牛逼的音乐都不会欣赏~~~”我可没有闲心听他絮叨,挣脱出他的魔掌,三步并做两步窜到格日勒的旁边:“怎么样?成没?”格日勒摇摇头:“没成,他们说不要女的。”“操~~没关系,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连罗琦还能混上主唱呢,我就不信咱们格日勒不成,咱们慢慢再找。”说着我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有点受不了了,您得帮帮我。”格日勒白了我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
“不能,我一见你就欲火焚身啊!来来来。”我把她拉到舞台后间的小房里,反锁上门后,我急不可耐的脱下裤子掏出硬邦邦的鸡芭来:“给我吹一下。”
格日勒跪了下去,在红得发紫Gui头上闻了闻,向我一皱鼻子:“有味儿!”说着便张口含了进去。我闭眼靠在门上,美美的享受了一会格日勒温暖湿润的嘴,然后让她脱掉裤子弯下腰,从后面操进她的小逼里。
插了十来下,格日勒刚刚还略有些干涩的荫道内就开始流水了,而且越流越多,一股股的顺着她丰满白嫩的大腿向下趟。我边抽插着边把中指含到嘴里润了润然后按到她的肛门上,格日勒挣扎了几下:“别乱摸!”“就摸一会儿~~~别乱动啊。”我一手摁住她的屁股,中指往她的肛门里捅了捅:“今儿下午蚂蚱刚上了一北大的妞,丫跟我说他没走前门,一上去就来个后门别棍,说是特爽。”
格日勒扭过涨得通红的小脸:“他就是一臭流氓,你少跟他学!”我恬着脸说:“格日勒,让我也“特爽”一下行不行?”说着就把鸡芭抽出来顶到她的肛门上。
格日勒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行!告诉你金子,你要是敢我跟你没完!”我连忙软下来:“好好好,不行就不行。”待她一安静下来,我马上蹲下去,拼命在她小逼上舔了起来。
格日勒“哎哎”了几声就不再动了,我掰开她的屁股蛋,把舌头顶在她肛门上蠕动起来。“别~~别~~”她不安的扭动着屁股,我用力的舔了起来:“格日勒,让我试一试吧?”“不行!”我再次用力,连连舔了十来下:“行不行?”“不~~不行~”我使劲扒开她的肛门,把舌尖插了进去搅了几下:“行不行?”格日勒终于松了口,呻吟著小声说:“回家~~回家再说,这里不行~~”
我嘿嘿一笑,重新站了起来:“可别到时候赖帐啊……”说着将Gui头顶进她的体内。
刚刚插了没几下,蚂蚱在门外叫:“金子~~快到你了,出来啊!”“操!”我有些急,忙把鸡芭抽出来:“格日勒快给我用嘴弄弄,来不及了!”格日勒转过身子,含住Gui头用力的吮了起来。我尽量的放松身体,没多大功夫就射了出来……
听我唱了几首歌后格日勒先回家去了。我急着给她后庭开苞,草草的结束了表演,收拾好了家什正打算回家,打鼓的三儿忽然拉住我:“金子,有人想跟你谈谈。”“谁啊?”“是臧哥。”
虽然当面见过不少活的腕儿,但我在臧天塑面前还是感到有些紧张。他笑眯眯的看了我半天才开口:“兄弟歌写的不错。”“哪里哪里,跟哥哥比不了。”“我没夸你。三儿把你的东西拿给我看了,我打算要几个,你出个价吧。”
我看看他,然后点上一根烟:“哥哥看得起我,那我也不客气了。三百一个吧。”他点点头,一如既往的笑着,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我默默的抽完了烟,他又开口了:“我队里的贝斯刚走人,你有没有兴趣?”
心脏瞬间紧缩了一下,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进入他的乐队就表示我将彻底告别地下摇滚的圈子,通过他,我可以尽快的实现我原先的梦想,我将有很多红的机会~~但是——在和格日勒发生肉体关系的那天,我已经下了离开北京的决心,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再适合这里,我已经失去了对摇滚的热情。之所以还没有走,是因为我得为格日勒找到出路——最起码得给她找到个能填饱肚子的工作。
我没有说话。虽然下了要走的决心,但眼前的诱惑是难以割舍的。默默的想了很久,我终于下了决心。
“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说吧。”他抱着胳膊看着我。“我认识一个草原上来的姑娘,也是贝斯手。她很有天分,歌写得也很棒,但就是没有机会。我想~~请你给她个机会,或者说把我的机会让给她。”
他看了我好半天:“那你呢?我这里只有一个位置。”我点点头:“她和我不一样,我除了玩摇滚还有另外一条路,但她没有,除了音乐她什么都没有。”
臧哥似乎了解了,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吧。回头我联系她。”说着他站了起来,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好样的。”
看着他宽大的背影,我的心情有些乱,我知道已经到了该离开北京的时候了。蚂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旁边,他给我递过一根烟:“你~~要走了?”我点点头,看了看他:“蚂蚱,陪我到老古那里去一趟。”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动静,一个女声传了出来:“找谁?”“找古镛的。”门开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是要录音吗?古哥刚睡,你明天来好不好?”
“老古!!!”蚂蚱扯开嗓子叫了起来:“来活儿了!快接客啊!!”
“我操!大半夜的嚎什么丧啊?”老古嘟囔着打开门,顺手在只穿着件衬衫露着两条雪白大腿的姑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事儿,是我哥们,你先去睡吧。”姑娘白了我们一眼:“那你快点儿啊。”说完扭着屁股进房去了。
“小妞不错啊。”蚂蚱冲房门吹了声口哨:“哪儿找来的?”“嘿嘿,中央院儿的(注三),身材不错吧?功夫更棒!最近一直在我这儿给别人唱和声,感觉不错……这个以后再说,你们这么晚干什么来了?录音?”
对着麦克,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格日勒,我想我得走了。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你不要多想。本想当面跟你道别,但还是算了,见了面反而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好,再说我们就这样多少带点遗憾的分开,都会彼此记忆得长久一点,你说不是么?
那天听了你的歌——就是草原的那首,总觉得太悲,我说过那不适合你,所以给你改了改,我现在唱给你听听。”
老古把我和蚂蚱分轨录好的伴奏打开,我酝酿了一会儿,待前奏结束后唱了起来:
无边的草原蓝蓝的天
生长著绿色的希望
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星星在闪烁
心中激荡只有回故乡
啊……啊……
茫茫的牧场和白发苍苍的牧羊人
收获著自由的梦想
分不清是白云还是羊群在天边
美丽善良只有我故乡
啊……啊…
清晨,我登上了开往沈阳的火车。蚂蚱眼圈红红的,他在窗外扬了扬手中的录音带,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车开动的一刹那,我的心忽然象被撕裂般疼痛起来,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这一瞬间,我发现了存於心中的爱。“格日勒……”我对着窗外沉睡的北京喃喃的说:“……我爱你……”
好多年了,我已经忘掉了关于北京的很多,但不曾忘记过留在北京的那段爱情,当然,我指的是我的爱,我不知道格日勒是否爱我,直到我收到已经成名的蚂蚱——胡吗个给我邮寄来的两张碟。一张是叫做《新世纪》的格日勒个人专辑,另外一张是2001年新千年华语榜中榜的现场实况,格日勒获得了神州最佳新人奖。
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还象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只是长发没有了。致词过后,格日勒唱了她的歌:
在一个冬天温暖的午后
时光也在此停留
你的双眼装满了温柔
让我有了幸福的念头
阳光照耀著温暖我心头
从此不让寂寞停留
但愿今生我们能牵手
幸福才是唯一的理由
爱吧让我忘记所有伤口
走吧时光不会再次停住
来吧不再成为痛苦的借口
去吧不想再次追回在一个午后
这一刻,我的泪水涌上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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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
北京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摇滚青年,穷困潦倒而又才华横溢的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往往会廉价的把他们的作品出卖给已经成名的歌手或者发行公司。
有很多流传很广的歌曲都是出自这些默默无闻的乐手,但这些作品的版权和署名权永远都不是属于他们的。
注二:
树村不是村,而是一处城乡结合的居民区,大都是平房。来自全国各地的摇滚青年们被这里低廉的房价和相对空旷安静的环境所吸引,大批驻扎此地,但真正在摇滚乐圈里所说的树村是西北方向一处叫后营的地方,百分之九十的乐队和歌手都在此处。关于树村的种种还有很多,但不一一叙述了。
注三:
北京音乐界人士把“中央音乐学院”简称为“中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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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人间风月之绿色的回忆
(一)
我家里从爷爷辈就开始出军人,不是吹牛,从抗日战争到中越战争没有我们老金家没参与过的,不止是战斗英雄,就连革命烈士都有两位。
也许是因为遗传,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缘故,我对军队的向往不是一般的强烈,所以在上了几个月的大学后,我便不顾父亲强烈的反对办理了休学,随后便独身闯到了武装部,其实当时早已经过了征兵时间,但武装部的人看了我的简历后二话没说就让我填了表,同时发了我一套冬训服、胶鞋、被子、背包带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回家时父亲见到我手里的东西,当了半辈子兵的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出奇的平静,只是默默的给我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把他珍藏的一瓶好酒拿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父亲还是那样的无语,只是在快吃完饭的时候才问了我一句:“真的决定了?”我点点头。父亲叹了口气,说咱们老金家的男人就是穿军装的命,本想我儿子学了艺术就不会去当兵了,但没想到还是一样。
于是我就这样当上了兵,离开沈阳的那天,天在下雨,我的朋友们都来送我了,坐在车厢里,我无语的看着窗外,老铜贴着窗户喊:“给我们来信那。”我点点头,凯子拿出个游戏机贴到窗户上眼泪汪汪的也喊:“大君,放假了回来,咱们一起双打雷电!”我听着,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我被火车咣当咣当的不知道拉到了哪里,晕头转向的又被赶上蒙着帆布的卡车,左转右转的还不知道是哪里,直到背着棉被提着脸盆什么的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被拉到了个山沟里。虽然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我还是一下就蒙了。
然后就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新兵连训练,那年我刚满十八岁。
你能指望一个学音乐的半大孩子有多强的纪律性呢?新兵连的时候我因此吃了很多苦头。
军中有句老话:新兵怕哨老兵怕号,仅仅两天我就尝到了哨的厉害。一夜之间竟然吹了四次哨搞了四次紧急集合,弄得我们这帮新兵蛋子恨不得打好背包穿着衣服睡觉,但在纪律上这又是绝对不允许的,遭的罪就别提有多大了。
要说人的适应性极强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们这批兵里大约有五分之一的城市兵,这批人里五花八门的什么鸟都有,据说有什么总裁的儿子还有什么首长的孙子,但是谁咱们就不知道了。这批人包括我在内开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牛逼,一个比一个娇贵,400米障碍居然有人跑了五分钟,但在班长们的狂骂加飞脚的教导下不出一个礼拜就都有了兵的样子,都知道什么是纪律了,成绩也一路突飞猛进,还拿400米障碍来说,最猛的一个可以跑到一分十秒之内。
由于从小就跟着父亲带的八一队的队员们训练,我的身体底子是比较好的,因此那些体力活我都能比较从容的承受下来,而且成绩都不错,据班长说有些科目的成绩都可以在团里排上号了。
令我比较痛苦的是站军姿,在烈日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