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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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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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近铁冷冷地道:“你如果想出言离间我们,那是痴心妄想,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五人早已约好,各有所获,绝不内哄;现在元无物死了,剩下四人,正好各分‘武林四大家’的势力,不必争论。”
  追命加插了一句道:“哦,那么元无物跟你们虽是一道,但死了也是白死了?”
  这一句下来,令众人心头的炭火似给开掀了表面的灰烬,亮了一亮。
  追命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武林四大家’,尚且要争雄闹胜,你们之间,谁当老大啊?”
  敖近铁沉声喝道:“追命,你别挑拨我们——”
  追命截道:“敖兄,我觉得这些人中,以你为最稳,你既可以取得‘四大家’之一的实权,杀了我之后,又擒到杀我的凶手,要补‘四大名捕’老三的缺,恐怕也胜券在握吧?”
  敖近铁怒叱:“你——”
  忽听奚九娘道:“敖捕头,你的确一石二鸟,敢情不会一网打尽?”
  叶朱颜打岔道:“奚公子,别听那狐狸的挑拨,乱了阵脚。……”
  奚九娘脸色一沉,低叱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徒不站过去奚九娘那儿,向叶朱颜喝道:“叶朱颜,你本来只是撼天堡小小一名总管,怎配和我们平起平坐,而今能夺东堡,全是我们助你,敖捕头一早选上你,我已打从心里不赞同了,你现在居然敢颐使我们来了?敢情你和敖近铁真有勾结!”
  叶朱颜扬起椎心刺,怒极叱道:“司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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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九娘踏前一步,拦在司徒不面前,冲着叶朱颜:“你敢对司徒舵主怎样?”适觉背后一麻,背心已被一枚乌鸡铁爪,抓入胃肺,像马车辗过五脏一般,他整个人如一只收缩的八爪鱼,还未来得及出手,叶朱颜的椎心刺带着黄天星未干的血,送入他的小腹里去。
  奚九娘半声半吭,登时丧命。
  用乌鸡爪突袭他的是司徒不。
  四
  司徒不狞狰的笑脸,像诡秘的鬼魅,在暮色中隐现。
  追命叹道:“素来侠义称著的丐帮,居然也有你这样的人物,不知可悲还是可畏。”
  追命问:“江瘦语呢?”
  司徒不怪笑道:“那种自以为清高到不得了的世家子弟,怎配跟我们一道谋大事?”
  追命道:“所以你们就先把他除去?”
  司徒不颔首道:“然后再除掉奚九娘。”
  追命忽道:“现在‘东堡南寨西镇北城’四大家,你们却只有三个人。有一个人,要多分两家。”
  司徒不冷笑道:“现在我们三人同心,你拨弄是非是白费心机!”
  追命笑道:“同心又不同命,难道权力、富贵会嫌多的吗?”
  叶朱颜上前一步,蓦叱喝道:“我杀了你!”脚步一跌,椎心刺已夹着尖啸刺向司徒不!
  司徒不脸色大变,怪叫:“你——”
  就在这时,“噗”地一声,敖近铁双手捉住椎心刺。
  这回轮到叶朱颜脸色倏变,嘎声道:“敖大哥……”
  司徒不挥舞乌鸡抓小前扑击,也给敖近铁一脚扫开。敖近铁沉声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此人未死,我们就先斗得马翻人卧,怎收拾得了他?”
  司徒不气得哇哇叫:“这王八羔子他——他暗算老子在先啊!”
  敖近铁逼前一步,唬得司徒不向后退了一步,敖近铁霍然转首向叶朱颜一字一句的问:“我们三人,是最先议定干这大事的,为何你要对司徒不横加辣手?”
  叶朱颜一脸不服之色:“他刚才骂我不配跟你们……”
  敖近铁淡眉似火烧般抖了一抖:“平起平坐?是不?”
  司徒不呼冤道:“那番话我是因为要诱杀奚九娘才说的呀!我若不杀了奚九娘,现在你早躺在地上了!”
  “奚九娘哪是我的对手!”叶朱颜仍是满脸戾气,“我出身没你好,你以后少提这件事!”
  敖近铁道:“好了,好了,追命未死,我们就先闹起来,还干什么大事,况且,‘四大家’只死了一个黄天星,蓝元山、殷乘风、周白宇都扎手得很。”
  叶朱颜冷冷地道:“蓝元山、殷乘风两人已伤得半死不活,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
  司徒不也不甘示弱:“还有一个周白宇,也心丧欲死,此人贪花好色,诱杀他实不费吹灰之力。”
  敖近铁岔开话题道:“若不是今日四大家相互明争暗斗,我们一直仍对之心仪钦佩,仰之弥高,也不致想出种种手段,生这种非份之想。”
  “啪、啪!”一阵疏落的拍手声,只见追命拍手笑道:“精彩、精彩,原来敖捕头果是龙头,应该分两家,应该分两家外加一个大名捕!”
  敖近铁也冷笑道:“失敬,失敬,追命兄一番语言,此地又得要流血了,只没要我们三人也互动干戈。追命兄在客店对付十三凶徒的一招离间计,可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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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追命在缉拿十二元凶案件中,被人击成重伤,点了|穴道,但他用一番挑拨煽火的话,使得关东大手印关老爷子、铁伞秀才张虚做、毒手状元武胜东互拼俱伤,他才淬然出手扳回胜局,敖近铁是幽州名捕,对此役自有所闻。
  追命叹了一声,道:“可惜遇着能够把持大局的敖兄。”
  他苦笑一下望向敖近铁:“我虽然已明白为何你们要杀黄天星、江瘦语等……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干下九宗女子的凶杀案。”
  敖近铁冷冷地道:“答案很简单。”
  追命从敖近铁的铁脸上,转望那沸腾而无声的飞瀑。
  敖近铁继续说:“因为那九宗案件,我们一件也没干过。”
  叶朱颜也眯着眼睛接道:“要玩女人,我们在江湖上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干,何必专挑那么难惹的角色?”
  司徒不怪脸阴森森地笑道:“这是实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此情此景,我们已无需要讹骗你。”
  追命沉吟了一阵,脸上已有了一种微悟的惧色。
  “可知道是谁干的?”追命紧接着问。
  “要是我知道,早就拿下人犯作升官之用了。”敖近铁道。
  “那些案子,关我们屁事?”叶朱颜陡笑了起来。
  司徒不脸肌牵动了一下,冷森森地道:“反正不是我们干的,而且你也是快死的人了,还要知道来干啥?”
  追命怔了一会,喟息道:“我一直以为……我也觉得你们实在不会愚蠢到犯下那些大案,所以,也没防着……。”
  敖近铁露出一种行家的笑容:“有道是,杀鸡的人不一定会偷鸡,偷鸡的人不一定会杀鸡呀。”
  追命忽道:“看来,我们在古今栏那么久,撼天堡的人也没来接应,是叶兄的摆布了?”
  叶朱颜笑道:“我早命他们匆近此地,所以你若想延宕时间,待人来救,还是不如早认命吧。”
  司徒不也狞笑道:“至于蓝元山,此刻早已回伏犀镇了罢?我们明日才去收拾他。”
  敖近铁忽道:“不过——”他仰首向古今栏的亭子上朗声叫道:“殷寨主还是请下来吧。”
  谈亭会 第十一回 恍惚的暗霞
  一
  敖近铁说完那句话之后、不管殷乘风是不是已经准备下来,他已似一头怒龙般撞碎亭顶,冲了上去。
  敖近铁刚破亭顶而出,就见眼前剑光一闪。
  敖近铁十二岁就在衙里当小役,二十八年来跟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人马,十八般武艺左道旁门的兵器交过手,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光。
  要不是剑光中带有暇疵,敖近铁必躲不过这一剑。
  这一剑本身的速度,犹如燃石敲着的火光一般,自然而生自然而灭同时也自自然然地达成了它的任务:点亮、或者杀人;有瑕疵可寻的是使剑的人。
  殷乘风身负极重的内伤。
  他猝遇狙击,及时出剑,但亭顶为敖近铁所裂,他立足不住,剑刺出时,人已往卞沉去,剑锋也偏了一偏。
  同时间,敖近铁的脸也及时侧了一侧。
  剑锋在敖近铁左颊上划一道血痕。


  殷乘风往下坠落,却向外掠去。
  亭顶飞石籁籁而下,司徒不的乌鸡抓化为赤练围绕一般的掌光与蛇信疾吐的急啸,追袭殷乘风。
  殷乘风像一张青色的叶子般飘飞出去——他是“三绝一声雷”伍刚中嫡传弟子,轻功仅次于剑之速度,乌鸡抓撕碎了他肩上膊上几片青衫,但殷乘风的剑已似毒牙一般回噬过来。
  司徒不人在半空,全身每一寸肌筋都在追击状态中,除了发出一声长曝,已来不及封架这一剑——反而像弹丸般直撞向剑尖”
  如果没有敖近铁的一凿拳,敲在剑身上的话,司徒不真的便变成串在剑身上的肉丸。敖近铁及时击中剑身,剑锋一沉,只在司徒不腹间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这时三个人一齐落地,落在亭外,殷乘风背后是无声的飞瀑,司徒不背后是古今栏,敖近铁背后是石亭。
  三入交手各一招,三人都负了新创。
  三人对峙,但局势非常明显:以殷乘风本身的武功,以一敌二;决不致落败,但是他而今身负重伤,要力敌二人,则必死允疑。
  敖近铁、司徒不、叶朱颜三人的配合,十分周密,当敖近铁冲上亭顶攻袭殷乘风之时,司徒不已在亭外等着截杀殷乘风。
  而当司徒不截击殷乘风之际,叶朱颜的“椎心刺”已向追命出了手!
  追命挥刀“当”地架住一刺,双足全力一。收,籁籁之声夹着一阵摇颤,古今栏中十三座亭子一齐俱为之灰石纷纷坠落如雨。
  原来他一面和敖近铁等对话,一面已暗运功力,将裂石开山的腿功潜入亭柱,立意要扯断钢链。
  只是这钢链虽只各尺余长,但为“九宫雷府”的解铜所制,饶是追命的腿功再高,也扯之不断,觯铜钢链缠在石柱上,而石柱又是十三亭五十二柱相连,除非追命能一口气拔五十二根石柱,否则,为尺余铜链所限,一只脚等于给废了。
  敖近铁等人深悉追命的功力,要是暗算他全身要人,只要他一双腿仍在,那倒霉的必定是暗算者,所以司徒不和奚丸娘一上来就锁了追命两条腿。
  元无物要一击博杀追命,反而先遭了殃,便是一例。这时,追命一扯不断,气往上窒,涨红了脸,像一个不会喝酒的少年一下子灌了一坛子女儿红。
  追命这一扯,却惊动了在亭外的敖近铁。
  一扯之力,十三石亭,俱为震动……敖近铁大呼道:“不能给他再扯!”在叶朱颜奋力向追命出手的同时,他喊道:“杀了崔略商!”并向殷乘风发动了全力的攻击。
  “崔略商”就是追命的原名,只是他的腿功与追捕名闻江湖,武林中都叫惯了他的外号“追命”而多忘却其原名,正如冷血原名“冷凌弃”,铁手原名“铁游夏”一般教人遗忘(详见“四大名捕”故事之《碎梦刀》?”,敖近铁因在公门做事,所以反而常唤追命原来姓名。
  其实早不待敖近铁吩咐,知机的叶朱颜早已发动全力,要在追命发出第二次力扯前杀掉他。
  但叶朱颜并没有立时攻击。
  他全身缩成一团,椎心刺递在前面,像一头独角兽,扬起他的利角,要刺入追命的身体里去。
  由于劲力遍布全身,他身上发出一种犹似瀑布拍打背项的啪啪声响,相形之下,栏外飞瀑,愈发无声。
  追命凝视叶朱颜,扬起了刀。
  他不能闪,不能躲。
  也无法退,无法避。
  在亭里渐暗的暮色中,他面对的,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阴险的兽。
  而他,是一个失掉武器失去自由的人,如何应付这猛兽的攻击?
  就在这时,在怒拳与爪影中,青衣一晃如燕子剪翅,横翔过飞瀑,躲过敖近铁与司徒不的猛袭。
  殷乘风的剑,溅起了飞瀑的幻彩,在夕照中幻起一道精虹,飞射司徒不!
  水光漾着剑光,司徒不的乌鸡抓破空飞出,爪柄拉着一道长链,爪钩已抓中剑芒。敖近铁的双掌也倏地欺近,身在半空负重伤的殷乘风,无论如何也抵受不了这下两大高手的合击。


  忽听一人喝道:“莫要怕,我来也!”
  “砰砰”二声,敖近铁的双掌被人接下,两人俱是一晃,殷乘风趁此提气,掠回岸边,只见来人蓝袍在暮色中鼓劲欲飞,正是伏犀镇主蓝元山。
  蓝元山喝道:“你们干什么?”
  追命在亭内大叫一声:“他们已杀掉黄老堡主,要尽毁四大家取而代之!”
  蓝元山怒叱:“卑鄙!”
  殷乘风如梦初醒,犹在阎王殿前打了一个转回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蓝元山蓝袍伫立在瀑前:“我适才不顾而去,走到半途,担心银仙,便折回来了。”
  殷乘风道:“我们四大家,实在不该互动干戈,要不然,黄堡主也不致为人所趁了。”
  蓝元山叹道:“要是周城主也在这里就好了。”
  殷乘风道:“是,想当年,多少次敌众我寡的征战,我们四人联手御敌,锐不可当……”
  蓝元山靠近殷乘风一站,静静地道:“现在还有咱们俩。”
  他说完这句话,幽静的无声瀑,忽然喧哗奔腾起来:原来上游的山上,因天寒而渐结冰块,随着炎阳黯淡而结厚,被流水送落瀑布,与绝壁岩石敲响了金兵之声。
  雨雾飞溅,尽湿衣襟,一蓝一青两条人影,仁立崖前。
  司徒不惶然望向敖近铁,丑脸布满了闪动的汗光。
  敖近铁冷冷地道:“两只断翅的鹰,有啥可怕?一齐做了,省事省力!”
  就在这时,猝然传来叶朱颜的一声怪嗥。
  四
  追命为求让蓝元山最快明白局势,一语道破,但就在他防御力稍微松弛之际,叶朱颜的椎心刺发出列帛破空之声,当胸刺到!
  追命挥刀去挡,刀被震飞。
  接着下来,叶朱颜的刺像雷殛电掣一般飞刺追命。
  追命空手对拆,已伤三处,左右腾让,又伤二处,叶朱频像一头疯狂的兽,疯狂地在作疯狂的攻击。
  就在他攻击到疯狂的沸点之际,追命猛一张口,一道酒箭,全打在毫无防备的叶朱颜脸上!
  叶朱颜在刹时间犹如被沸水淋在脸上一般,他毕竟是武林高手,一面痛极狂吼,一面将椎心刺舞间个风雨不透,护着自己,翻身退后!
  ——怎会这样的呢……?!
  ——追命只有机会在他们未发动前喝过一口酒,已经喷出来射伤了元无物,再也没机会喝酒了,是以自己才全无防备……
  ——追命还一直说话,怎会还能喷出酒箭……
  叶朱颜痛得睁不开眼,旋舞着打横跌撞流翻出去,这回他像一头被沸水泡炙了的狂兽,负伤的兽!
  他受此挫,是因为不了解追命的功力,早已练成一口酒分两次喷出,而且能将酒压在喉下以舌音震动说话的武功。
  叶朱颜伤脸掩目退去,追命再发力一扯。
  “格嘞嘞……”十三座亭,全为之撼动。


  五
  敖近铁灰色的面貌,这时才告变了颜色。
  ——叶朱颜大无用了……。
  ——决不能让追命双腿恢复!
  敖近铁狂喝一声,“铜锤手”夹着“混天功”,乍攻回蓝元山、殷乘风。
  蓝元山的“远扬神功”袍袖反卷,反挫“混大功”。他的“远扬神功”本就是敖近铁“混天功”之上,但因受重创,功力未复,至多只跟敖近铁拼个半斤八两。
  但殷乘风立时出剑。
  殷乘风剑快,蓝元山内力浑厚,在敖近铁而言,“铜锤手”和“混天功”是敌不住快剑奇功之夹击的。
  只是司徒不的乌鸡抓及时封住殷乘风的快剑。
  敖近铁一个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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