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芙蕖的嘴里,吕雉听到了最不想要听到的话。
“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该管的。”芙蕖死死的盯着吕雉的眼睛,最终道:“这一次她没死成,算她命大,母后,我不会让你们继续这样下去的,父皇知道了,就一切全都完了。”
她本来也是不确定的,她只是见到了母亲和戚夫人在榻上翻滚,她看见了戚夫人主动的亲吻母亲。
于是,她联想到了很多。
原来,母亲忽然之间的不怨恨,是因为戚夫人的勾引。
她可真有手段,竟然连同为女子,讨厌她至极的母亲也被她吸引了去。
她从未想要将这件事曝光,她只是,忽然,很想要戚如意死而已,哪怕,她死了之后让她偿命也是可以的…
母亲,是她的,戚如意不配!
盈儿,盈儿这些年来总是处处维护她相信她也就算了,他小小年纪竟然和父皇说未来要找一个像戚夫人一样的太子妃。
所有人,都被她迷惑了。
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芙蕖,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若你顾念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你就该知道,我一直过的不快乐,难道一直闷闷不乐的日子就是你希望母亲拥有的吗?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相安无事,这,很难吗?”吕雉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精神气,刘邦没有将她打垮,可这个女儿,却让她万分的忧心。
“很难,很难,难如登天,如果,在她和我之间,母亲只能选择一个,您会选谁?我才是您十月怀胎的骨肉,我比她,更加爱您,您能不能不要和她再犯错了。”在芙蕖看来,这是错误,这是不可以原谅的错误。
但,错误的源泉在于戚如意,而不是她的母亲吕雉。
母女俩毫不退步的僵持着,戚如意在她们的身边,如坐针毡。
“戚夫人,你已经夺走了我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母亲?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讨厌?”芙蕖看向一脸忧色的戚如意大声的吼道。
“芙蕖,你累了,该休息了。”吕雉看着殿门却不看芙蕖:“你需要冷静,便让秋婆婆带你回沛县去看看吧。”
去沛县?她一个皇室的长公主,为何要回到那乡野之地?
“母亲,你知道我不会拿你的命去赌,可你,却宁可让女儿受苦,却不愿意赶走这个贱女人!”‘啪’…
芙蕖的半边脸红了起来。
“我不准你再这样说她!收拾东西,回沛县去为你祖母祈福去吧。”为逝去的长者祈福,为出征在即的父亲祈福。
吕雉并不相信芙蕖所说的话,在她看来,冲动下的芙蕖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让她远离这里,让时光冲淡着一切。
吕雉让芙蕖出宫祈福,刘邦听了竟是连一丝阻挠都没有。
在他看来,芙蕖和小意有嫌隙,虽然小意一直大度的表示谅解,表示不介意,可他不在的日子里,若是芙蕖和吕雉说什么不适当的话,那就糟了。
未免芙蕖再来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直接就下了旨让她去祈福,而且是不日动身。
就这样,刘邦还没走,芙蕖却先走了一步。
她走的那一日,吕雉没去送行。
刘盈送走了姐姐后,前往了椒房殿请安:“见过母后,戚夫人。”
“太子殿下有礼,臣妾给您请安了。”刘盈年方十岁,身高已经到了戚如意的眼睛。
当然,戚如意本来也不高,她自己目测和现代一样160左右。
“母后,姐姐为何去的这么突然?”小小的刘盈心里颇有些敏感,听闻前几日姐姐才落水,戚夫人身子也不大好,母后还和朝臣们说戚夫人是她的亲妹妹。
怎么如今,姐姐要跋山涉水的回沛县,而戚夫人看起来又仿佛是病好了很多。
年幼的刘盈觉得很是奇怪,但是心里疑虑多多,却也不是非得寻求个答案不可。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十分和谐的,他身边的所有亲人,友人,都是可信之人,彼此间相安无事,友善友好。
“那日她落水后,当夜便梦见了你祖母,沛县终究是你祖母的老家,她回去看看也好。盈儿,我和如意为你做了一件衣服,你看看适不适合。”曾经,芙蕖想要和她为刘邦制作服侍,被她拒绝了。
戚如意‘招魂’之后,刘邦便直接就忽略了芙蕖的生日。
她对女儿,是有愧的,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她威胁如意的性命。
时间,足矣让一切都平淡。
最起码,在刘邦走后的这段日子里,暂且让她和如意安心的度过这一段与世无争的日子吧。
刘盈惊喜的用双手接过新衣,那是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朴实无华,没有绣任何的图腾,可是那细细密密的针脚,却代表着一颗慈母之心。
母亲忙着宫中琐事,忙着大小的事务,却还是记挂着他这个儿子的。
这和姐姐临走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姐姐憔悴的模样在他的心中盘桓不去:“盈儿,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父皇和母后都已经变了,他们都被戚夫人给迷惑住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不懂,姐姐的担心是什么。
可是,他最清楚不过,姐姐与戚夫人的宿怨,从多年前父皇数次无情的驱逐便开始了。
但下令的是父皇,戚夫人还劝说,还帮助他们呢!
为什么姐姐从来只看到戚夫人的不好,看不到她的好呢?
“母后,戚夫人,盈儿很喜欢这件衣服,等到姐姐回来,母亲和戚夫人也做一件送给姐姐好吗?姐姐一直以来对戚夫人似乎有所误解,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刘盈对着母亲据实开口,吕雉心下一松。
芙蕖到底还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她没和盈儿说。
便是说了,她们也可以不承认,只是那时,芙蕖就危险了。
想要两全,为何就这么难?
“自然是如此,她气性大,母后也是怕她再冲动犯错,所以让她回沛县散散心啊!你别思虑太过,专心读你的书吧。”吕雉为刘盈穿上那件新衣,她将他微微单薄的小身子抱入怀中:“盈儿,如果有一天,你姐姐还是不愿意和母亲和戚夫人和好,你会怎么做呢?”
“戚夫人对我好,对母后和父皇都好,我当然帮戚夫人说好话啦,母亲,时间长了,姐姐一定会听我们的话的。”刘盈自信的说道。
吕雉轻笑,眼中却带着淡淡的哀愁。
芙蕖,她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呢?
第70章 缠绵了()
很快,冬天到了,刘邦带着他的一干勇将谋臣出征去了。
赵美人怀胎九个月的时候,生下了六皇子。
云婕妤的五皇子取名刘诙,六皇子取名为刘友,同时,管美人和越姬也被查出怀了身孕。
刘邦以往不是没有出过征的,只是这一次和以前的出征完全不同,他是皇帝了,他代表着一个国,一个凝聚的,一个刚刚合并的百废待兴的天下。
戚如意和吕雉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悄悄的目送着刘邦离开。
刘邦并不知道,他前脚离开,后脚吕雉便带着戚如意出了宫。
稚子年幼,刘邦将监国的重任交予了萧何,同时,大事有任何的决意,必须要加上皇后的玺授方可生效。
权利是个好东西,当吕雉终于将它握在手中,她心里更多的却是不甘,却是更深的忧虑。
寻常人家的女子都希望出征的丈夫早归,而她,是诅咒刘季吗?
可她真的希望,他别回来了。
戚如意裹着厚厚的绒衣,头上还带着一个小帽,初冬时节气候寒冷,她一向怕冷的紧,自是捂的严严实实。
“这场仗,会赢的。”这一刻,戚如意再次回想起历史,西汉绵延数百年,直到王莽篡权,才分崩离析。
历史的大步是不会错的,只是在旁枝末节中稍稍的煽动了一下蝴蝶翅膀。
“这么笃定?如意,希望你说的能成真。”她不想让他回来,可是他不回来她们反倒是危险的。
盈儿,才十岁啊…
下了城楼,吕雉带着戚如意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来到长安之后,不,应该是穿越之后,戚如意从未出过门。
刘邦一走,她就仿佛是一只被放飞了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开心极了。
在一间府邸门口,她们的马车停下。
“吕府?这里是你的家?”吕雉拉着戚如意轻声道:“自是父亲家了,‘素素’难道不想去见见父亲吗?”
戚如意轻轻的拍了拍吕雉,这么突然!
她哪里是什么素素啊,不过是信口胡诌的。
“我去,不太好吧,我们回宫去吧,兰花们都想我了。”丑媳妇见公婆?不,不对,什么啊,他们压根也不知道她和吕雉之间的关系啊。
“既然来了,自然要进府一叙,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不是吗?”早晚都要有这一步的。
吕雉这次是便衣出行,但她拥有的禁宫令牌让她一路畅通无阻。
她们的到来并没有造成多少轰动,只有吕雉的父亲临泗候吕公,还有吕夫人悄悄的前来拜见了她们。
“今日乃是皇上出征的日子,我儿怎么回来了?现在战事紧张,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皇上不在,可是旁的人在。
保不齐那些生了皇子的宫妃们…
“母亲,旁人不知道的,我不会做危险的事,如意,这是我母亲。”内命妇进宫的时日不多,戚如意与吕夫人之间也不过是寥寥数面,从未主动的攀谈过。
“见过夫人…”
“叩见戚夫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行礼请安,到叫一旁的吕公有些尴尬。
戚夫人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她不但和娥姁感情这般要好,还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挂名庶女,如今又给自己的夫人行礼。
这世界是怎么了?
“戚夫人,不可,不可,老身,老身…”吕夫人连忙搀着戚如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你当得她这一礼的。”至于是什么名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戚夫人尊敬皇后到愿意为臣下之妻行礼,还是丢失的庶女向嫡母请安,还是说不出口的关系只能用行礼来聊以慰藉呢?
戚如意看着吕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已经很晚了,目送刘邦出城门就已经是巳时了。
外面又下了大风雪,今天,还能回宫吗?戚如意如是想着。
在宫外,是不是就无所顾忌了呢?
她还是住在椒房殿,可是却换了一个住法,‘恢复’了记忆的她白日里和皇后攀谈说话,晚上回长宁殿不再逾越。
可暗地里,她在刘邦的默许下,晚间依旧可以留宿。
这一两个月里,她费力的躲过了几次侍寝,后宫里新来了个叫石蕊的姑娘,是朝中的一个小官石奋的姐姐。
这个姑娘性子温柔极了,模样也是极好的,刘邦很是宠爱她。
为数不多的侍寝日子都是给了她。
用过丰盛的晚膳后,戚如意被吕雉带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房子的风格布置,那以朱红色为基调的颜色,那绣着凤凰的床帏,无一不彰显着这屋主人的尊贵。
戚如意却为吕雉觉得心累:“难道你的生活中,永远都要以这种暗沉的,带着意义的颜色为你生活的主旋律吗?难道你就不想换一种颜色,换一种心情吗?”
太压抑,太不舒服了。
本以为,吕雉的卧室,她的闺房,一定会是带着小女儿气息的地方,哪怕是一丝也好啊。
可这里,和皇宫,和椒房殿有什么区别?
吕雉随手将黑红色的外衣脱下:“这种颜色,又有什么不好呢?如意,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用这种颜色的。”
便如戚如意,她能穿得鸾服,却无法穿那金色红色的凤袍。
若她穿了,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便能淹死她。
“可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没有丝毫的趣味。”
“左右不过是一个住处,如意,我真正的卧房在沛县,待有机会,你陪我回去看看可好?”戚如意轻轻点头,主动的为吕雉脱衣,厚重的冬衣皆是打猎得来的动物的毛皮制成的,吕雉的这一件是金色黄色夹杂着少许的橘色,而戚如意的那一件却是没有杂质的雪白。
吕雉揽着戚如意的纤腰,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今晚,如意,我不会放过你了。”
便是连戚如意也没有想到,吕雉竟然忍了整整两个月没有再碰她。
刘邦在,就有莫大的危险。
吕雉,没再冒险。
戚如意的脸蛋瞬间红透了,她的眼睛不自然的眨着,最终落在了自己不自觉的磨搓着的指尖:“好。”
得到了她简短的回复,吕雉笑着俯下身。
“如意,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当年我知道芙蕖和盈儿被赶下马车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怎么做呢?”戚如意的身体蓦然一僵。
她说什么?
“刘季终于走了,你逃不掉了,戚如意!”未等她反驳和疑问,她的手已经飞快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她的动作急切,有力,戚如意有些惶恐,可是张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撕拉…’戚如意莹白的身子暴露无遗,即使是室内仍烧着炭火,她还是觉得有一丝凉意。
吕雉埋首于戚如意的身前,后者浑身一软,伴随着对方唇舌的滑动,戚如意无力的依在身后的墙上。
她的双臂环着吕雉的脖颈,无力着,却又努力将自己的美丽奉送给对方。
良久,吕雉将戚如意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娥姁…”戚如意揽着吕雉的脖颈,柔声开口。
“我爱你,我很爱你,请你怜惜,请你呵护我。”她第一次尝试到了所谓的爱情的滋味,两个人倾慕彼此,不自觉的被对方牵动心神,即使是女人和女人之间,她也不会排斥。
怕只怕那个盘桓在她们之间的那个男人,他总是坏事。
将戚如意放在床上,吕雉并没有拉被子,她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戚如意身上的每个地方。
彤史在手,她自是知道戚如意再没侍过寝。
这样,是最好的。
她的双手握在戚如意的两个膝盖上,并将它们轻轻分开。
无疑,她是极美的。
那最美丽的沟壑,深深的吸引着她。
此刻,戚如意已经化为一滩春水,再没有了一丝反抗的余地。
然而,吕雉却没有顺势进入,反而是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戚如意迷蒙的眼中闪过一丝羞窘,随即她轻轻合上了自己的双腿,改为跪坐着面向吕雉。
“娥姁,你会嫌弃我吗?”戚如意不自觉的咬着下唇,轻声询问。
“我只是恨。”戚如意身子一颤,十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褥子:“我也恨他。”
吕雉终于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屏障全部脱下,她走到戚如意的身前,轻声道:“恨他,那就别去想他,如意,我也想让你…”
她拉着戚如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触手,她感觉到了湿润,随即,戚如意羞涩的轻轻点头。
这一次,换吕雉悠闲的躺在床上,而她主动的…戚如意从未做过这种事,脑子里想象着吕雉曾做过的一切。
她温柔而又缓慢的轻轻的动作。
她怕弄疼了弄伤了她,最后,她竟大胆的轻轻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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