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涩声道:“笑风,你不要这么说,这让我很心痛。”
我轻笑道:“心痛?你的心有无数个,随便痛一个也不会死人的。”我关上洗漱间的门,将他隔绝在外。
泡在温热的水中,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任由他几乎把门敲破也不去开门。
“笑风,你出来呀,你不要做傻事呀。”
我失声笑道:“做傻事?你是指自杀吗?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
他松了口气:“那好,你快点出来啊,不要泡太久。”
我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他一见我出来,立刻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笑风,原谅我吧,你不要生气,你再打我几巴掌出气吧。”
“有用吗?”我淡淡道。
“呃?什么?”他不太明白我说什么。
“打你有用吗?如果能把你打成失忆,我会的,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我今天打了你一顿,不出几个月你又会旧病复发,我不想这样了,我累了。”我擦干头发,将自己投到软软的大床上。
他蹲在床边,看着我的眼睛,诚恳的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你越安静我越难过,你还是打我吧。”
我转过身去,淡淡道:“睡吧,事不过三,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的。”
“呃?就这样原谅我了?真的不打我?”他爬上床,高兴的钻进被子看着我。
我冷冷一笑:“当然不是,你出去风流了一年,从今天起,你一年不准碰我,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啊?那我不是要憋死?你还是打我吧!”他哭丧着脸道。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也算是对他收留我的回报,我只给他三次机会,这是第二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离开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人生就像四季,总是春去春又回,他又像以前那样告别了风流快乐的日子,安份守己的待在我的身边,就算偶尔有应酬也会带着我一起去。
虽然偶尔有些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女,他也是硬着头皮将她们拒于之里之外。
“笑风,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他垂涎的摸着我的腰。
我板着脸,拍开他的手:“不行,我说过一年就是一年。”
他可怜兮兮的扯着我的衣服:“还有半年呢,你让我怎么活啊?”
“自作孽不可活,厕所在那边,自己去解决。”
“笑风,行行好,做一次吧。”
我淡淡笑道:“好啊,你让我上。”
他惊恐的退到床边,连忙摇手:“算了算了,我再忍半年。”
“哼!”
10
在骆风行迎来了26岁生日的那天;他的爷爷正式将骆氏交给了他,他由骆氏的小开变成了骆氏的总裁。
不过安稳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骆风行开始去中国开发市场,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十天半月见不到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好在现在通讯发达,每天晚上七点他都会准时打个电话给我。
“喂,笑风,是我,你亲爱的小行行,我好想你啊。”他肉麻兮兮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听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嗯,长话短说,我在看球。”我咬了一大口苹果。
他委屈的道:“我就比不上球吗?你更吸引你的注意力!”
我将苹果咬得咯吱响:“至少是球的话会任我踢,我让它往左它不敢往右。”
“呃。。。。。。是这样的,这次我可能要在中国待上一个月,这次签了几笔大订单,你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窗;天凉了要多穿几件衣服;我不在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外面冷;还有。。。。。。”
一个苹果已经吃得只剩核,我将它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好了好了,别罗嗦了,我要看球了,就这样,再见!”挂掉电话,我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球赛。
不用一年,骆氏在中国的市场越来越大,在十几个城市都开了分公司,由于利润比美国国内还大,所以骆风行决定将事业渐渐转向中国,而我也决定去中国帮他打理分公司。
虽然同在中国,但我和骆风行却在不同的城市,不过相隔也不算远,开个车三个小时就到了,每到周五晚上,骆风行会驱车来看我,周日晚上才回去。
在这里我比较习惯,满街和我一样黑发黑眼的人,看着特别舒服,而且这里的食物我很喜欢,对于那有些血淋淋的牛排,我实在是不太喜欢吃。
“来,吃块鱼。”他殷勤的替我挟着菜,脸上笑得比花还灿烂,比狐狸还狡猾。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挪了挪凳子,坐到我身边,低声笑道:“你还装,拿来吧。”
拿什么啊?我一脸茫然。
“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快拿出来。”他兴奋的催促着我。
我皱了皱眉:“到底拿什么啊?”
“我的生日礼物啊。”他笑道。
生日礼物。。。。。。我还真忘了,以前做他私人助理时很轻松,现在一忙就全忘光了。
看到我一愣就是半天,他失望的道:“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对不起,最近太忙了,待会儿补给你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他的沮丧忽然全没了,诡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磁卡:“我订好了房间,你今晚要好好的补偿我哦。”
第二天从宾馆里出来,我的腰几乎快直不起来了,而骆风行一脸的窃笑,感觉像偷了腥的猫,嗯,形容的有点贴切。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这么激|情过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都27岁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他嘻皮笑脸的道:“27岁也是年轻人嘛,等到77岁的时候我会节制的。”
27岁了,我们在一起也七年了,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词——七年之痒,瞄了瞄一脸春风得意的他,这家伙该不会难逃七年之痒的诅咒吧。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年居然无风无雨的过去了,没有任何一点点的风声传到我的耳朵里,他依然到我这里来过周末,对我还是一如既往。
现在我有些安心了,这三年来他也是安安份份的过来了,毕竟他也是28岁的人了,可能真的是定下心来了吧。
“铃。。。。。。”手机响了,我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不熟悉,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我呀,笑风!”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笑道:“本,是你呀?怎么今天想到打电话给我的?”
“猜猜我在哪儿?”他高兴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我再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本市的,我笑了起来:“说吧,什么时候来中国的?”
“你猜到了?哎,有空请我吃饭吗?我在恒世新开的分公司,地址在XXXXXXX,来接我。”
我立刻将地址记在心中:“嗯,好的,不远,半个小时就到!”
车子一停下来;我就看见本站在路边等我,我按了按喇叭:“嘀嘀!”
本立刻见到了我,立刻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还热情的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天哪,笑风,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打趣道:“你以为我长生不老啊?对了,什么时候来中国的?”
“来了有五天了,我是代表迈德雷来谈合约的,估计也要待一两个月。”
我慢慢的开着车子,看着四周的环境:“哪家饭店好呢?”
倒是本眼尖,指着前面有些古色古香的门面的饭店:“那里吧。”
“八宝斋?好吧!”我缓缓的把车停在路旁。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迎宾的小姐一见我们立刻迎了上来。
我笑道:“请给我一个小点的包厢,只有两个人。”
“好的,请随我来!”迎宾小姐转身带我们往里走去。
“等等,请问洗手间在哪儿?”本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迎宾小姐指着走廊的尽头,笑道:“就在那里。”
“谢谢,柳,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我点了点头,先跟着迎宾小姐进了一间包厢,然后我先点了几个菜谱上写的特色菜:“其余的等他来了再点吧。”
“好的。”服务员小姐替我倒了茶。
坐在位子上足足等了五分钟,还不见本过来,这家伙,该不会迷路了吧?应该不至于吧!
算了,还是出去看看吧,刚走到大厅却看见本和两个人在说话,他遇到熟人了?我定睛一看:“咦?司徒?”
11
许久不见的司徒逸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只不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估计本是罪魁祸首的缘故吧,我立刻迎上去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司徒逸笑道:“柳笑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还在美国吗?”
我刚想说话,却听见司徒逸旁边有人在低呼:“柳笑风?”
一头及腰的黑发,一对滚圆的黑玉眼珠子嵌在那白玉般的脸上,这张脸我见过,不过是缩小版,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的小王爷、我的婚约人——司宵白。
现在我是惊喜万分,顾不得旁人的愕然,我高兴的将司宵白拦腰抱起,不停的在转:“哈哈,宵白,你也来了。”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快事呀。
“你们认识?”站在一边的司徒逸和本齐声问道。
我停止了转动,看着怀中熟悉的小人儿,笑道:“当然认识,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如果不是有这个意外,我们早就成婚了。”我脑中浮现以前那一点点小的宵白,追着我喊着:“笑风哥哥,等等我。”
可能我的话像炸弹一样,本惊呼道:“婚约?”
身边来来往往的客人比较多,我点了点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吧。”
走进刚才订的包厢,我们一坐定,司徒逸就迫不急待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从那个什么南郡国来的?”
看来宵白已经将他的来历清清楚楚的告诉司徒逸了,我隐瞒也没有用,我点了点头:“我和宵白都来自南郡国,可以说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不过我比他早了十年。”我十八岁的时候来到了这里,如今我已经二十八了,整整十年了。
司宵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上下打量我:“你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原来你是掉进这儿来了,你父亲他们很想你。”随后又黯然道:“估计我皇兄他们也以为我死了。”
算起来宵白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过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么一点点小的小弟弟,我安慰的将他搂到怀里,轻声道:“没关系,以后我来照顾你,要不是我掉进这里,我们早就成亲了。”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可他却从我怀里挣开,往司徒逸那里移去:“我现在住逸逸家,我很好。”
“逸逸?”我心里快笑翻了,听起来很幼稚呢,就跟骆风行称他自己为小行行时一样可笑:“你们这么熟了?宵白,你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司宵白立刻竖起两根手指头:“两天!”
才两天呀?我笑道:“刚来两天呀,那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懂了,还是住我家好了,我慢慢教你,你住在司徒那里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哪知他却摇头道:“我不要,我要和逸逸住一起,他不会嫌我烦的,对不对?逸逸!”他看向司徒逸,眼里有着威胁。
呵,在这里我也算他唯一的亲人了,他都不肯跟我走,看来宵白很喜欢司徒逸,要不然也不会赖着不走了。
司徒逸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困扰,我会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我也知道司徒逸的个性,如果他不喜欢,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理睬的,就比方说是本,看来他对宵白还是挺有意思的,我笑道:“那好吧,宵白就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如果他惹麻烦就直接送给我好了。”
一直听我们说话的本忽然叫道:“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司徒逸以及司宵白一头雾水的看向本。
本紧张兮兮的道:“那他们岂不是同居?不行!我要捍卫逸的贞操!”
捍卫司徒的贞操?哈哈,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我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司徒逸和司宵白手中的筷子已经全飞到了本的脸上,而宵白的脸更是涨得通红:“去死!”
晚餐还算吃得愉快,只不过本被司徒逸漠视得够彻底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晚饭过后,司徒逸留下名片后就带着司宵白离开了,我的心情特别好,和本去酒吧喝了点酒才回去。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萦绕着司宵白的话:“你父亲他们很想你。”
“父亲……”他们一定以为我死了吧,一定非常伤心吧,父亲和爹爹就我一个儿子,而我却从未尽过孝道。
心中塞满了浓浓的惆怅,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拨了骆风行家中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我现在很想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很想告诉他我不是这里的人。
电话通了,可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听声音很年轻:“喂?”
女人?我放下电话,重新拨了一遍号码,刚才也许是我拨错了吧?
“喂?”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放下电话,心中的大石越压越重,我忍不住拨了骆风行的手机,只响了两下,他的手机就通了,我问道:“喂?是我,你在哪儿?”
“笑风,你上哪儿去了?你现在在家里吗?”他的语气比较急。
我轻应一声:“嗯。”
“等我啊!”他的电话已经挂了。
不一会儿,紧急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门锁被钥匙打开了,是骆风行来了。
“笑风!”他踩着急促的步伐跑上了楼,打开房门就道:“你晚上上哪儿了?我好担心!”
我心里的石头有一半落了地,但还是问道:“我刚才打了个电话到你家里,是一个女人接的。”
他急忙道:“那是我雇的管家,替我打扫房子洗衣服之类的,你可别误会。”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有没有说谎,而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心虚,我选择相信他:“我只是问问,你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
“我七点打电话给你,可是没人接,打你的手机又没有信号,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赶过来了。”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有些湿的衬衫:“你看,我都急得一身汗了。”
他的关心让我一阵感动,我笑着把他推进洗手间:“快去洗个澡。”
他拖着我不放,硬也把我拽了进去,开始脱我身上的睡衣:“我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眨间之间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扒得一块布也不留,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中,他的黑眸里升起一团火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你的身体性感极了。”
我十分了解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当我们淋浴器开始朝我们洒着热水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已经贴合在一起,唇舌互相纠缠着。
……
“等等,你又没用保险套!”我看着他坚挺的欲望皱了皱眉,伸手阻挡了它的进入,前段时间保险套用完了,他老忘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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