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炙热饱满的情欲,简直像残酷的严刑拷打,要把人逼至无路可退的绝境。
狡猾的舌尖在敏感的顶端来回徘徊,细心描绘着每一条忒忒跃动的脉络,晏子殊的双腿剧烈颤抖着,呼吸粗重,卡埃尔迪夫专心致志地吞吐,每一点溢出来的细小汁液都吮掉。
「兰斯……」晏子殊的手指不禁紧紧扣进了卡埃尔迪夫的肩膀,眼角荡开的红晕如玫瑰般艳丽。
他淹没在强烈又汹涌的快感之中,臀部和大腿的肌肉绷紧到了疼痛的地步,晏子殊忍不住弯下了腰,气喘吁吁,卡埃尔迪夫睁开浸染着情欲的深紫色双眸,以一种既狂烈着迷,又保存着一丝理性的目光凝视着他。
而这狂野无礼的注视,就像催|情药物一样使晏子殊的身体剧颤,炙热的欲望冲向胀疼的硬挺,意识涣散迷离,只感到滚烫的欲望,痉挛的双腿,轰鸣的心跳。
卡埃尔迪夫重复着吮吸吞吐的动作,「啊──!」在完全没预料的时刻,白灼的液体喷涌而出,极致的愉悦,卡埃尔迪夫咽下了晏子殊的Jing液。
由于电击般激烈快感的馀韵,晏子殊仍然无法站直身体,卡埃尔迪夫站起来抱住他,亲吻他淌着热汗的颈项,那卷曲耀眼的金发轻轻滑过晏子殊的肌肤。
微凉而舒适的触感令晏子殊稍微回神,他依然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轰鸣急促,他被卡埃尔迪夫有力地抱着,闻着那稳重从容的麝香的气息,晏子殊突然清醒了过来,全身僵硬。
就算卡埃尔迪夫的外表如何华丽和优美,他都是健壮魁伟的,彻头彻尾的男性,晏子殊对此仍心存畏惧。
这种恐惧无法用语言解释清楚,这不是单纯的厌恶或排斥的情绪,晏子殊害怕的是,他对卡埃尔迪夫有感觉,他竟然对同性产生欲望?
──他期待卡埃尔迪夫的拥抱。
晏子殊恨不得逃之夭夭,但是卡埃尔迪夫不会让他逃走。
潮湿又火热的嘴唇煽情地吮吸着他背上的水珠,感受着晏子殊因为他的亲吻而悸动,轻柔舔着晏子殊背上充满阳光气息的肌肤,卡埃尔迪夫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大腿非常坏心眼地抵住那容易擦枪走火的部位。
「呃……」晏子殊动弹不得,只要一动那敏感的部位就会因为摩擦而重新亢奋起来。
他想忽略那种卡埃尔迪夫紧紧贴住他的淫靡的感觉,可是失败了,卡埃尔迪夫只是动了一下膝盖,更深地挤入他的双腿之间,晏子殊就沙哑地喘息了一声,下腹部窜过灼热的激流!
「呵……」卡埃尔迪夫轻笑,温柔地含着晏子殊红透的耳垂,亲吻着。
他抬高晏子殊的右腿,让他上半身完全靠在海蓝色的马赛克池沿上,晏子殊背上的肌肉显得更加紧绷,卡埃尔迪夫不断吻着他的背,并从旁边的银色雕花托盘里,拿起一瓶琥珀色的,和棉织浴袍放在一起的香精油。
卡埃尔迪夫单手揿开瓶盖,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雅的花香,乍浓犹淡,像一缕清风从鼻下掠过,令人着迷,晏子殊很适合这样的香味。
淡淡的琥珀色香精油全部倾倒在晏子殊的背上,微凉的液体从脊背缓慢滑下的感觉,令晏子殊全身的毛孔都颤栗起来,他猛地倒抽了口气,那感觉就像被人用羽毛挑逗。
当香滑油腻的液体流到晏子殊股间的时候,卡埃尔迪夫的手指缠绕着液体,将它们挤进晏子殊紧闭的后|穴。
「唔!」
紧缩的入口被指尖插入的瞬间,一种清晰的异物感让晏子殊退缩,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并不动摇地往里深入,晏子殊沉重地喘息,双手牢牢扒住浴池的边缘。
「啊!」
卡埃尔突然弯起了手指,内壁痉挛般地急剧收紧也使他的饥渴猛然暴涨,卡埃尔迪夫情不自禁,一口咬住了晏子殊的肩膀!
「唔──」
从肩膀处激起的疼痛有着不可思议的快感,卡埃尔迪夫用舌尖细细地舔着淡淡的牙印,晏子殊的眼角变得十分湿润。
「很紧呀。」
卡埃尔迪夫低声调侃,指尖刮搔着火热的内壁,徐徐转着圈,体内深处似乎燃烧起来,晏子殊热汗淋漓,从喉间发出呻吟,「嗯……」
「自己一次也没做过吗?」低沉魅惑的嗓音明知故问,濡湿的手指退出一些后,在入口处微微滑动着。
晏子殊瞪他一眼,竭力稳定着急促紊乱的呼吸,「你说一夜情吗?我要想一想……唔!」
卡埃尔迪夫狠狠压住了晏子殊的嘴唇,啃噬般地吮吸摩擦着,唇瓣被磨蹭得发疼,晏子殊不得不张开嘴巴,与他交换着更深、更热、更激烈的吻。
──晏子殊不会有外遇,因为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
晏子殊在心底叹气,让卡埃尔迪夫嫉妒绝对是不理智的,除非他想在床上待上一个星期,想起那次令人哭笑不得的威尼斯之旅,晏子殊皱起了眉头……
在上流社会衣香鬓影的化妆舞会中,戴着金色的面具,穿着华丽复古装束的卡埃尔迪夫无疑是最抢眼的。
他像帝王一样坐在白色沙发里,女士们从羽毛面具后脸红心跳地注视着他,彼此交头接耳,说着英语、法语、和义大利语。
晏子殊不是故意无视他的,而是他在舞会里遇见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这个男人是阿拉伯国家的王储,伊亚德·本·阿罕默德亲王,他是老国王的第十一个儿子,母亲是英国人,身为混血儿的年轻亲王长得十分英俊,在老国王去世,国内的保守派势力要暗杀他的时候,晏子殊受命做过他的贴身保镖。
伊亚德·本·阿罕默德亲王在美国长大,因此他的英语比阿拉伯语还要流利,言谈举止也很西方化,他对「冰山美人」似的晏子殊一见钟情。
阿罕默德亲王无论到哪里都要求晏子殊跟随,甚至包括公共浴室和寝室,为了讨晏子殊欢心,亲王一掷千金,每天都送上近百万美元的礼物,其中还包括顶级法拉利跑车、黄金制作的AK…47步枪,晏子殊统统都退回,不堪其扰,对亲王越来越冷淡。
阿罕默德亲王却不死心,依然对晏子殊「穷追猛打」,还试图在宴会上将晏子殊灌醉,不过最后喝到神智不清的人却是亲王自己。晏子殊在空腹喝了一瓶伏特加的情况下,还为亲王遮挡狙击手的伏击,将他救出了恐怖分子的枪林弹雨之中。
坐在医院的真皮沙发里,终于酒醒的亲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惭愧和懊悔。
他差点害死了晏子殊,他在拿所有侍卫的性命开玩笑,阿罕默德亲王向晏子殊道歉,也向国际刑警总部慎重道歉,晏子殊发现,亲王的本性并不坏,他出身皇室,只是被宠坏了。
两人成为了朋友,枪伤愈合以后,晏子殊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沙特,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联系,不过晏子殊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阿罕默德亲王结婚了,妻子是美国华盛顿邮报的一位记者,晏子殊很高兴亲王能找到真爱。
这次在威尼斯偶遇,阿罕默德亲王比晏子殊还要兴奋,他热情地邀请晏子殊去他的宫殿做客,询问他手臂上的伤疤怎么样了?还一直追问晏子殊结婚了没有?有没有情人?
亲王和晏子殊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亲腻地给他看两岁大的小王子的照片,并暗示晏子殊,在阿拉伯世界,他是可以娶四位妻子的。
面对亲王的热情,晏子殊只有苦笑,四位妻子?可他不是女人啊。
不过,见到老朋友总是让人高兴的,这些年阿罕默德亲王也做了许多改革和善事,和他聊天很愉快,离别的时候,亲王以欧洲礼仪亲吻了一下晏子殊的脸颊。
──卡埃尔迪夫一直坐在沙发里,一双长腿放松地交叉架起着,象牙手杖搁在沙发边。他的身边站着男爵夫人,伯爵小姐,还有三位晏子殊不认识的女士,估计也是贵族。
她们说着义大利语,但是卡埃尔迪夫一直没有回应,表现得十分冷淡,他平静地凝视着和其他男人十分「亲密」的晏子殊。
热闹又华丽的化妆舞会在凌晨三点结束,乘坐蓝旗亚轿车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后,卡埃尔迪夫摘下了奢华的金色面具,晏子殊这才发现,卡埃尔迪夫良好的涵养已经被逼至极限,他的眼神非常犀利,一把扣住晏子殊的肩膀,把晏子殊压倒在华盖床上!
「关于那个好色的男人,子殊,你没有话和我说吗?」
「好痛,」肩膀被捏得很痛,晏子殊拧起了眉头,「放手,兰斯,你喝了多少酒?」
「回答我!」
「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会向你求婚吗?」卡埃尔迪夫没有放手,那可媲美普罗米修士的完美脸孔,生气起来只让人感到恐惧!他近距离盯视着晏子殊的黑瞳,压低声音嘲讽,「伊亚德·本·阿罕默德,哼,虚伪的男人,你还为他挡过子弹?」
那水晶般剔透的瞳仁里燃烧着赤裸的妒火,一向冷静的男人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晏子殊太吃惊了,目光变得困惑和不知所措,他转移了话题,「偷听的习惯不好,兰斯,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被我爱着。」
卡埃尔迪夫垂下眼帘,痛苦的笑容令晏子殊的心脏一阵揪紧。卡埃尔迪夫确实喝了酒,可他没有醉,他的眼神十分清醒,清醒到了让晏子殊害怕。
卡埃尔迪夫忽然松开手,白皙的手指抚上晏子殊俊美的脸庞,指尖勾勒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柔软的嘴唇……最后停留在身体两侧,握住了晏子殊的手。
从心底涌出的爱意像岩浆一样能将人焚毁,爱上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痛心入骨的,几乎让人落泪。卡埃尔迪夫闭上眼睛,一会儿才睁开。
「我爱你……」
虚伪的恋爱,晏子殊一定没有发现,每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么不自然。他不想被爱着,可是卑劣的自己却不想放手,宁愿看他在苦苦挣扎,究竟怎样……才能得到晏子殊的心?
该怎样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深切的痛楚?
脉搏急速地跳动,像失去控制的高速列车,已经停不下来了,就算前面是万尺悬崖,卡埃尔迪夫仍想要和他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他的体温和心跳……
一千遍也好,一万遍也好,哪怕被拒绝一亿次,他还是会说,我爱你……
「子殊,你是我的,」深情地低语,手指沿黑色燕尾礼服剪裁精致的衣领,慢慢滑到玛瑙钮扣上面,一粒粒地解开,「我不许你花心。」
「我花心?」晏子殊啪地挥开他的手,不客气地反驳,「你有多少情妇?要算一下吗?我看你自己都记不清楚吧!」
晏子殊想到假面舞会上,卡埃尔迪夫身边围绕着不少贵妇人,很气愤!
「只有你能和别人上床?太自私了!」
「子殊,」卡埃尔迪夫深蹙起眉,缓缓脱下他的西装,「别再激怒我,你会让我停不下来的。」
「那就不要停下来!」
晏子殊干脆坐起来,气势凌厉地盯着他的眼睛,「要么,就让我们在这里结束,永远结束!我受够了!」
卡埃尔迪夫怔住了,瞳孔微微变大,然后,非常粗暴地堵住晏子殊的嘴唇,强行挤入舌头,一个狂暴的吻。
「呜!」晏子殊的胳膊被抓得很痛,也喘不过气,「嘶──」白色丝绸衬衫很快被扯开。
卡埃尔迪夫低头啃咬住那小巧的突起,如电流般窜过的刺痛和麻痹感,令晏子殊全身颤栗,但他不愿屈服于暴力,奋力挣扎着;卡埃尔迪夫牢牢攥住他的双手,力气之大让晏子殊吃惊!
卡埃尔迪夫把他摁在一堆柔软的绸缎枕头中间,在昏暗的灯光中,金丝般的长发就像恶魔的羽翼,从他宽阔的肩膀滑下,落在晏子殊英俊的脸孔边。
「好,」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优美的嘴唇倾吐着冰冷的话语,「不停下来,子殊,是你要求的,就算你支撑不住,我也不会停下来。」
咚、咚、咚……心慌得厉害,恐惧令被紧扣住的双手微微发抖,晏子殊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倔强地瞪着卡埃尔迪夫。
卡埃尔迪夫脱掉他所有的衣物,没有多馀的话语,只有原始的欲望驱使两人像野兽一样交缠在一起,比起Zuo爱更像是打斗──谁令谁屈服?
「兰斯……」
在激烈、缠绵又执着的动作下到底想证明什么?晏子殊感到全身都在战栗,很快他就不能再思考了,身体、意识,一切都卷入无比疯狂的漩涡里,他不断溢出呻吟……「啊啊……」
强悍的摇动掀起永无止境的激烈快感,朦胧的视野里彷佛所有东西都在燃烧,他在地狱里吗?皮肤滚烫发热,喉咙深处干渴得几乎裂开,然而狂野的撞击仍然持续着,以为自己会死去的快感浸淫全身。
「呜……住手……兰斯……呜啊!
「不、不要……啊、唔啊……不……停下来!」
彷佛连灵魂都要被掏空一般的可怕,晏子殊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但是卡埃尔迪夫没有放手,手指依然紧紧扣着,就像直到世界毁灭,也不会松手……
那次两人在卧室里待了足有一星期之久,晏子殊记不清所有的细节,因为到最后已经连挪动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两腿内侧遍布干涸的Jing液,他觉得自己非常愚蠢,竟然会因为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故意去刺激卡埃尔迪夫,简直是自掘坟墓!
不过……神游回来,昏昏沉沉地享受着池水的温柔和卡埃尔迪夫的轻触,晏子殊突然明白他的不安是来自哪里。
他从不相信爱情是永恒的,在这充满谎言的世界里,一句「我爱你」能持续多久?
任何东西都有结束的一天,感情也是一样,如果有一天,卡埃尔迪夫发现,他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那么浓烈呢?是不是交往过的一切回忆,都会灰飞烟灭?
卡埃尔迪夫从来不缺少情人,他们也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勉强联系在一起的肉体关系,在外界的诱惑前不堪一击。
晏子殊有时候会想,卡埃尔迪夫对同性之爱是不是已经厌倦?
他为什么一再接受那些贵族夫人的邀请?
他无懈可击地回应着女性的微笑,和她们跳舞,他是舞会的中心。
这种压力在威尼斯之旅时终于爆发,但他显然误会了,卡埃尔迪夫用行动证明,他的爱有多么疯狂。
一般人谁会没完没了地Zuo爱,直到他脑袋彻底放空,再也不去想结束不结束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轻含着晏子殊的耳垂,卡埃尔迪夫上下搓动着晏子殊的欲望象征,高超的技巧令那才释放过的委靡渐渐昂扬挺立。
感觉到血液越来越集中到那被抚弄的一点,晏子殊心跳得异常急促,喘息着说道:「女人……」
「女人?」
卡埃尔迪夫意外地重复,揉搓着湿润顶端的手指,向下挖掘般抠进凹缝,晏子殊像遭电击般大大震动了一下,卡埃尔迪夫紧紧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危险地低语:「子殊,你真让我『惊喜』。」
「不是……啊、啊……」
硬挺的顶端被淫亵的挖掘、摩擦着,溢出来的液滴再次濡湿卡埃尔迪夫的指尖,一阵阵强烈的高潮的冲动,让晏子殊热汗淋漓,下肢打颤,「你……唔!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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