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狼君 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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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狼君 典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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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不知他们这已经不怎麽像山贼的山贼窝,要是多了个知书达礼的押寨夫人後,会发生啥有趣的事了。
         第五章
         偌大的石床上,霍鹰坐在床沿,上半身仍赤裸著,宽厚的肩上缠著纱布。伤口无损他体魄的健美,反倒更加强了他的野性。
         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头不驯的猛兽。
         卿卿脸儿烫红,勉强收摄心神,将饭菜搁到桌上。明知该依从礼教,移开视线,但她实在管不住自个儿,清澈的大眼儿,总忍不住要看向他。
         她的视线,从宽阔的胸膛往上溜,经过他肩上的纱布、强壮的颈项、他紧抿著的薄唇,以及那双火光炙热的黑眸啊!
         卿卿低呼一声,羞窘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霍鹰。
         怪了,他身上是有什麽魔力?为何总能让她看他看得呆了?
         那羞红的粉脸,让霍鹰挑起浓眉。他不言不语,走了过来,在桌旁坐下,伸手就要拿筷,黑眸仍是注视著她。
         见他要动手,卿卿连忙挡住。「等等,你受了伤,不好拿筷,我来吧。」她自告奋勇。
         「你来?」他狐疑的问。
         「我喂你。」她很坚持。
         霍鹰皱起眉头,一脸嫌恶的看著她,仿佛她刚刚说了句侮辱他的话。
         「我的手是伤了,可没废了。」他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但受伤很疼啊,你就让我帮你几日吧!」她继续游说著,不肯放弃。
         追根究柢说来,霍鹰身上的伤,是她大哥砍的,她或多或少都有责任,说什麽都要负起照料他的责任,好消弭自个儿一些罪过。
         「没什麽大不了。」他皱眉。
         「不行!」她双手一伸,急著抢走碗筷,坚持代劳。
         他一脸阴沈,眯起双眼瞪著她。
         她鼓起勇气,清澈的眼儿瞪了回去。表面看似冷静,其实一颗、心七上八下,被他盯得直发抖。
         呜呜,这个男人为啥这麽固执?就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
         直到卿卿的虚张声势即将破功,紧张得几乎要昏厥前,霍鹰总算收回视线,低咒了几声。
         「坐下。」他不耐的说道,懒得跟这小女人僵持下去。
         「嘎?」卿卿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薄唇又动了动,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饿了。」霍鹰开口。
         啊,他肯让步了?!
         卿卿松了一口气,清丽的小脸上染了欢欣的笑意,立刻靠在他身旁坐下,安安分分的挟饭菜喂他。
         「吃些鱼吧,这是七哥从山涧里抓来,送去给方大娘烤的。」她仔细的挑开鱼刺,才挟起香酥的鱼肉,送进霍鹰嘴里。
         他点头,坐在那儿,睥睨高傲,像个尊贵的君王,享受著她的伺候。
         「好吃吗?」她等著反应。
         深不可测的黑眸望著她,因为她的问题,眸光深浓了些,半晌之後,才缓缓点头。
         卿卿微微一笑,挟起盘中的饭菜,专心的喂著他,将食物送到那张薄唇旁。
         四周静静的,秋季的温度沁凉,屋内却有著说不出的温暖。他的视线、他的沈默,都让温度攀高不论哪一个动作,她都敏感的察觉,霍鹰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盯著她瞧,甚至在张口进食间,他的视线也锁住她不放。
         卿卿的心儿慌慌,水汪汪的大眼儿看看左,再看看右,尽是在屋内打转,就是不敢跟他接触。白嫩的小手拿著长筷,拨弄盘中菜蔬,被他看得羞涩万分。
         老天!他那样看著她,仿佛他想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她「我不吃这个。」霍鹰突然开口。
         「啊?」卿卿猛地回神,视线往长筷上溜,发现自个儿刚刚挟了块红萝卜。
         「拿开。」他紧抿著唇,一脸嫌恶,瞪著那块红萝卜。
         「可是」她轻敌红唇,想劝他吃。小孩挑食还说得过去,但这麽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也会挑食?
         锐利的黑眸扫来。
         讨论结束。卿卿立刻识相的闭上嘴,将红萝卜搁到一旁的碟子上,重新挟起能令他开金口的菜肴。
         又等他吃了几口,眉头不再紧拧时,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为什麽不吃红萝卜?」她问。
         锐利冰刃再度扫来,稍蕴怒色,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一瞧那脸色,卿卿立刻用力摇头。
         「呃,你、你、你当我没问吧!」她双手加速,将食物全填进他胄里,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却再也不敢吭上半句。
         这个大男人,不但挑食,而且不许人过问呢!
         他真像个孩子如坐针毡的喂完这一餐,卿卿将碗盘端回厨房。
         方大娘一瞧见她,连忙凑上来。
         「寨主还好吧?」她问道。
         「伤口处理好了,食欲也不差。」卿卿回答,粉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她搁下碗盘,拿著抹布四处擦著,神态有些尴尬。
         小翠走进厨房,一瞧见卿卿,她眼儿直发亮。
         「问儿,他们说,寨主在马上吻你。那是瞎说,还是真有其事?」冷酷且不近女色的寨主,竟看上问儿了吗?哇,那可是寨子里的大事呢!
         寨主虽冷酷,却无疑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放眼天下,可难有如此出色的男人,只是寨子里的姑娘们胆子太小,被那双冰刀黑眸一瞧,就冻得瑟瑟发抖,压根儿不敢上前。再说,寨主眼界也高,不将女人放在眼里,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感兴趣过。
         直到问儿这天仙般的人儿出现,寨主才动了心,当众吻了她。全寨子男女惊讶之馀,也高兴得很,全在津津乐道,期待这两个人儿能凑成一对。
         卿卿羞红了脸,只能点头,小手捏紧抹布。
         想起那热辣的吻,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水嫩的红唇上,有些儿的酥麻,像又感受到他的轻啃吸吮、他的气息' 真的?哇!」小翠惊呼著,立刻往厨房外冲去,向一票姊妹淘们报告这消息。
         方大娘走过来,牵住卿卿的手,和蔼的问道:「寨主还说了什麽?」
         虽然全寨子都乐见其成,急著将问儿往寨主床上推,但大娘反倒担忧问儿的意愿。这会是两相情愿,还是一方强求?寨主那麽强势霸道,竟看上这生嫩的小姑娘,她会不会被吓著?
         「呃他要我照料他的伤,不许离开。」霍鹰说出这项命令时,神情高深莫测,让她心儿狂跳。
         只是照料伤口,不是吗?为何他说这句话时,那表情会让她联想到即将扑向猎物的狼?
         「是吗?」方大娘沈吟著,可比卿卿清楚寨主的弦外之音。她顿了半晌,才又开口。「你不怕寨主?」她问,想要确认。
         卿卿先是点头,接著又摇头。
         「寨主有些凶,但是不可怕。」不知为什麽,她就是知道,他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绝对不会伤害她。
         「不可怕?」方大娘瞪大眼睛,一脸错愕。
         寨主不可怕?等等,她们现在谈论的是同一个人吗?那个残忍无情、只稍一吼一瞪,就能让天地变色的山狼,在问儿眼中,只是「有些凶」?是这小姑娘迟钝了些,还是寨主有「差别待遇」?
         ' 这些日子来,他难道没吼过你?」寨内不少女人,经寨主一吼,就吓得手脚发软,之後说什麽都不敢靠近寨主的院落。
         「吼过。」其实,他吼她的次数,多到她数不清。「但,他并不恶劣,只是习惯那麽说话。」
         「你不怕?」
         「为何要怕?他会吼我,大多是出於关心。」他吼著要她远离危险、吼著要她小心这小心那,每句呼吼里,都藏著他的关心。
         果然是一匹狼!咆哮是他最熟悉的语言。
         方大娘眼睛瞪得更大,总算摸清了状况。噢,看来,寨主对问儿的态度,可跟对待其他人时不同呢!
         「那好。」她宽了心,露出满意的笑容,自顾自的说道,心里已有了主意。
         好?好什麽?
         卿卿眨著眼儿,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个儿说了什麽,竟能让大娘露出欣喜的笑容。
         正在困惑时,大娘的一双手,已将她往外推去。
         「你先去洗衣房,替寨主把衣裳领回去,省得他没衣裳可穿,受了凉。接著,去大夫那里,领药煎成药汤,伺候寨主喝了,知道吗?」她仔细叮嘱著。
         「知道。」卿卿福身,转身离开厨房。
         莲步才刚迈开,方大娘又开口唤住她。
         「问儿,你的衣裳杂物,都搁在小翠那里吗?」
         「是的。」她点头。「有事吗?」
         方大娘微笑挥手,一面擦著围裙,往後门走去。「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为了等待药汤煎好,她折腾了时间,还留在大夫那儿,为几个伤兵包扎。一想到他们是因大哥楚狂而受伤,她心里就好难受。
         半个时辰後,她才端著热烫的药壶,款步走回霍鹰的院落。
         途中经过枫树林,她稍微留心,走得小心翼翼,却没再遭受攻击,甚至没再瞧见那小男孩的身影。霍鹰的威胁起了作用,那男孩再也不敢找她麻烦。
         一走进门,她立刻瞧见,桌上搁著一个眼熟的包袱。
         包袱已被摊开,霍鹰站在桌边,低头审视著,宽厚黝黑的大手里,握著一把木制的梳篦,他的指尖,滑过粗糙的木梳。
         啊,那不是大娘给她的吗?
         「那是我的。」她脱口而出。
         「我知道。」他抬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没还她的意思。
         卿卿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包袱里全是她的东西,有方大娘给的衣裙鞋袜、几把木梳,还有小翠分给她的一件兜儿如今,那件薄薄的兜儿,正被霍鹰拎在指上。
         轰!
         粉脸儿瞬间烧红,像爆了朵烟花,她立刻扔了药壶,扑上前去,奋力抢下那件兜儿,还动作迅速的扯起包袱,胡乱的东包西包,可里头的东西就是跟她作对,不断滚了出来。
         是谁把她的包袱搁在这儿的?是大娘吗?
         呜呜,她不要他看见这些啊,那些兜儿、那些姑娘家最贴身的菲薄丝裤儿锐利的黑眸还如影随形,她一面收拾,羞得满脸通红,努力克制著,不因过度羞窘而昏倒。
         黑影靠了过来,他走近几步。
         卿卿再也顾不得东西,扯著那块包袱巾,急著往後退,红唇慌乱的翕动著。
         「呃,我不知道,这包袱怎会被搁在这儿,可能是大娘搞错了……」
         「没有搞错。」霍鹰朝她逼近,缓缓走了过来。
         「什、呃,什麽?」她又惊又慌,脚下跟舱,险些摔倒。
         他伸出手,轻易拉住她,一把将纤弱轻盈的身子揽进怀里,深幽明亮的黑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包袱巾无声无息的飘落,她恍然不觉,只能呆望著他。
         「我说,没有搞错。」霍鹰嗓音低哑,双眸闪烁。
         卿卿心头狂跳,只觉得口乾舌燥。紧贴著她的男性身躯,格外烫热,他体内像有一把火,连带的让她觉得好热、好热他坚实的肌肉,紧压著她纤细身子,那双黑眸,欣赏著她的慌乱无助。
         「请、请放开」她颤抖的说道,手腕被他擒住,虽然不疼,却也挣脱不开。
         「不放。」薄唇上一丝笑,缓慢的靠近,灼热的呼吸逗惹她轻颤的红唇。
         「寨寨主」她颤抖著,想转开头,他却又不允许。
         粗糙的指落在粉嫩的肌肤上,缓缓移动,带来异样刺激。
         「你想要我。」
         霍鹰的口吻轻柔,说的话却惊世骇俗。
         「没有!」卿卿用力摇头,想要逃开,却挣脱不开他的箝制。
         他说什麽?她她她想要他?哪有哪有?她久受礼教薰陶,从小就被教导著,要谨守男女大防,哪里可能会想要想要薄唇上笑意加深。
         「我看见了。」
         「看见什麽?」
         「你在看我。」他轻声说道,灼热的气息吹拂著她的发。
         她脸儿羞红,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原来,她的举止,早被他看在眼里,没有半分遗漏。
         但,她只是不由自主的想看他、不由自主的想逗留在他身边,那、那就是代表著,她想要他吗?天啊!她怎麽会变成这样,竟这麽不知羞卿卿羞窘的呻吟著,几乎想就地挖个洞,将自个儿埋起来。
         他却不放过她,高壮的身躯压住她,粗糙的掌覆盖粗布衣衫,肆意揉握著她的粉嫩丰软,薄唇摩擦著她的粉颊。
         「不、不可以我们」她喘息著,吐气如兰,想阻止那双无所不在的大掌,却力不如人。
         霍鹰以单手握住细瘦的皓腕,制止她的反抗,另一手则好整以暇地,轻抚怀中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道,不允许她反对,薄唇落在她的颈间,仔细摩掌啃吻。
         热烫的呼吸、强大的力量,属於男人的陌生气息,笼罩了她的感官,她在男女情事上的生嫩,成了他放肆的助力,只能软弱的顺从著他的掠夺。
         灼热的唇找寻到她的,猛烈的占有轻颤的红唇,吞没她所有的低吟与喘息。
         灵活的舌撬开她的唇,霸道的滑入,纠缠著丁香小舌。
         卿卿颤抖著、昏沈著,全然无法反抗。
         衣裳一件件全被扔下地,霍鹰低下头,哈吻著那如雪的肌肤,烙下他的痕迹。
         男性的热烫呼吸,令她不断轻颤,水汪汪的大眼儿半闭著,顺著霍鹰低哑的命令,以生疏的动作吻著他、抚著他,引发他喜悦的低吼。
         震动她的耳膜,欢愉的火焰,在她四周爆发。
         他的唇舌好烫,粗糙的大手分开她粉嫩的双腿,往下吻去。
         强烈如火的快感,让她发出娇喊,她抬起柔弱无骨的腰,紧揪著眉,两弯水眸凄蒙涣散,看著双腿问,霍鹰健硕的身躯、漆黑的长发,他炙热的唇舌,正对她做著最邪恶的事「呃」她轻吟著,香汗淋漓,双手扯住他的长发。
         当他的舌抚过粉红的花核,她仰头泣叫一声,声音颤抖,软弱的跌回床上。
         男性的身躯覆盖了她,她颤抖著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热烫的呼吸、灼热巨大的欲望简陋的卧房内,回荡著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轻喊,交织出浓浓春意。
         桌上的药汤,被搁置得久了,渐渐凉透。
         林荫苍郁。
         九山十八涧内,有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潺潺涓涓泉,高高下下树。清晨的凉风吹来,绿叶随风摇曳,添了几许秋意。
         直到日上三竿,卿卿才情懒的醒来。一夜的欢爱,耗去她太多体力,她全身乏力,几乎难以下床梳洗。
         真不公平!
         霍鹰同样也睡不到几个时辰,甚至还在昨日下山,跟黑衫军砍杀恶斗,为何他看来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难怪他昨夜始终不见困意,不断撩拨诱惑她雪颈间被他烙下的吻痕,格外刺眼,令她再度粉脸嫣红。
         天啊,要是让人瞧见,他们肯定会看出,霍鹰对她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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