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说完之后,就感觉付颖在怀里蜷缩了一下,知道她心里委屈,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又说些什么,只好将付颖轻轻抱起,给了一个深深的吻。付颖的身体马上软绵绵地黏在了原小生的身上。
三十岁的女人,是已经熟透了的苹果,即便是不伸手去摘,也会出现牛顿在研究万用引力时的情景,自动掉落。
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难以停止下来了。原小生虽然尽量让保持意识的清醒,却也架不住付颖的疯狂,慌乱与迫切中,付颖胡乱撕扯着将原小生的衣扣全部解开了,把火辣辣的脸庞贴紧了原小生健硕的胸口,就像是经受了暴风雨的小鸟,终于回到了屋檐下的安乐窝一样,一双如玉的双手,抱在原小生的腰间,又像是唯恐原小生就此逃跑了一样。
这是爱的最后表达式,而身在官场的付颖,好像天生就只懂得这一种方式。也许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少女了,也不需要扭扭捏捏,只要直奔生活的主题就足够了。原小生也早已习惯了付颖的疯狂。
只是现在还身处农家屋舍,隔壁就住着胖大姐夫妇,万一胖大姐夫妇半夜上茅房,或者听见了动静,肯定影响不好,面对已经进入状态的付颖,原小生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似乎成了自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原小生越是如此,付颖反倒表现的越是疯狂了起来,干脆自己动手除掉身上的多余的衣服,将那姣好的身材、如雪的肌肤,虽未除胸器,却也清晰轮廓分明的酥胸,展现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本能的反应,荷尔蒙的怂恿,不时让原小生感觉心怀激荡、口干舌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伸手便将付颖抱起来,放翻在沙发上,深深地拥入怀中……
原小生从付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只感觉浑身的血管都像是被钢丝捅了一遍一样,麻酥酥的,才发现两个人拥在一起睡了半夜,身上竟然没有盖被子,才将已经熟睡的付颖抱起来,放在里面的床上。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的尴尬,又替付颖穿上了内衣裤,才拉了一床被子一头倒在沙发上睡去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原小生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到里间看了看付颖,见付颖还在熟睡,就没有去打扰。不想从房间出来,胖大姐夫妇却早已起来,一个在做饭,一个在院子里整理柴禾。
见原小生从屋里出来,胖大姐就急忙迎了过来,给原小生倒了洗脸水,说了一声还要去机关食堂做饭,又吩咐自己男人招呼原小生吃早饭,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洗过脸,原小生又把付颖叫醒了,两个人就坐在桌子前面开始享受胖大姐精心准备的早饭。吃了两口,原小生却发现胖大姐的男人并没有一起吃饭,以为也是农村人的礼数,就叫了一声。
胖大姐的男人却说农村老百姓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让原小生自己吃。原小生就知道这顿早饭是胖大姐特意给自己和付颖准备的,也不好勉强,不由赞叹起了农民的朴实。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又何曾不是如此呢,就不由发起了感慨道:“不管是历史上的某个朝代,还是我们现在,国家最对不起的都农民。农民辛辛苦苦为我们创造了这个社会最为必不可少的粮食,分享的却是最少的社会成果。”
这话被胖大姐的男人听见了,就站在不远处,有些激动地道:“原乡长,你这话算是说到农民的心坎上了。”
原小生就放下筷子,道:“老哥,你好好往后看,今后咱们湾子乡的农民,一样也要过上像城里人一样的日子,甚至比城里人还要美的日子。让城里人羡慕死。”
胖大姐的男人听的直笑着摇头,意思是想要实现,恐怕没有可能。付颖也在一旁边给嘴里塞了一块馒头边调侃了道:“老哥,你也别不信,猴年马月总会有个时候,咱们可能看不到,咱们的儿孙或许能看到哩。”还是有些不相信原小生能改变湾子乡的面貌。
这就难怪,一年之后,付颖再次来到湾子乡的时候,会那么的震惊。
第216章 危难间外公神助 上
第216章危难间外公神助上在北纬四十多度的黄土高原上,五月的艳阳天,还是能感觉到开始急剧攀升气温,只不过这个时候,春种已经结束,而夏收尚且未到,并不是真正农忙的时候。往年的这个时候,湾子乡山里的老百姓都会聚集在村头,晒晒太阳,打打扑克,聊以打发无聊的光阴。
然而今年的五月天,他们却怎么也坐不住了,数以千计的男男女女,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从二级路通往湾子乡的山路上,喊着号子,说笑着,用最原始的工具——铁锹、镢头、箩筐、牛马车,来回穿梭,运送着沙土,搬运石头。单从他们神情上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正在从事着重体力的劳动——用双手修筑一条走出大山的路,他们那欢声笑语、热火朝天的尽头,更像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就在修路的人海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手拿铁锹,奋力往箩筐里装着沙土,不时向身后的人们吆喝一嗓子:“乡亲们,再加把劲,拐过这道弯,就修完一半了。”
后面马上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嘻嘻哈哈地开起了玩笑道:“原乡长,你为咱们湾子乡解决了几百年都解决不了的出行难的问题,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干脆你看上谁家姑娘了,就给你领回去当媳妇吧。”
那妇女的话刚说完,马上另一个妇女接了话茬道:“桂琴,我看你是想把你家二丫许给人家原乡长吧。你就别做大头梦了,就是你不要一分钱彩礼,人家原乡长恐怕还看不上哩。”
胖大姐也在修路的队伍当中,大嗓门也吆喝了起来道:“人家原乡长要找媳妇,也要找城里那漂亮时髦的,咱们这儿的土老冒,就是给人家当丫鬟,人家还要谈嫌哩。”
见大家都说的热闹,原小生就放下手里的铁锹,不失时机地鼓舞大家道:“我平时就最不爱听胖姐说话了,为什么呢?因为她老是看不起自己嘛。咱湾子乡怎么了,咱湾子乡山清水秀,养育的姑娘也是各个跟花骨朵一样水灵,怎么就比不上城里的姑娘了。城里姑娘怎么好了,不就是个打扮吗。有了钱谁不会打扮。等这条路修通了,咱们再把山里的溪水修一修一下,弄一条漂流河,到时候别说是河湾县的人了,就是整个沂南市的城里人,都要到咱们这儿旅游,都会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咱们口袋装。咱们要是有钱了,咱山里的姑娘们也来个搽脂抹粉、花枝招展,保障让城里的男人都流哈喇子,争着抢着,要娶咱湾子乡的姑娘。”
说着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又有个年轻的小伙子问道:“原乡长,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漂亮河个什么河,就真能把城里的人都吸引到咱们湾子乡吗?”
原小生笑了一声,手在空中一挥,给那年轻人纠正道:“不是漂亮河,是漂流河。给你简单地说吧,就是弄个橡皮筏,人坐在上面,顺着河道往下游漂,那就是漂流河了。现在这个玩意可是非常流行啊。我和牛主任前段时间去虎口那边看了看,那条山水非常适合做漂流河,山上常年有泉水,而且修建成本也不会很高。不过,还是我以前给大家说的那句话,乡没有钱,还是要大家一起动手。当然了,等赚了钱,还是大家一起分。这叫团结一心、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共奔小康。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咱们湾子乡肯定会变成咱们河湾县、沂南市甚至是整个河西省最富裕的乡镇,到那个时候,咱们老百姓各个都是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你们说牛气不牛气?!”
原小生的话音刚落地,马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用担子挑了两个塑料水桶,小心翼翼地在乱石堆里迈着步子,往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用脆脆的嗓子喊着大家去喝水,就有一大堆早已干的汗流浃背的男男女女跑过去,直接用桶里的水瓢,舀一瓢,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只一会的功夫,两个塑料桶就见了底儿。
那姑娘放下水桶,就往原小生这边走了过来,走近了,却跟变魔术一样,从手绢下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罐子。玻璃罐子里透明清亮地盛满了水。女孩走到原小生面前,便把手里的玻璃罐子捧给了原小生,脸上笑出了一双可爱的酒窝道:“原大哥,渴了吧,快喝点水。”
原小生从女孩手中接过水罐,摸着还有些温温的水罐,甜甜地喝了几口,擦了一下嘴上落下的水痕道:“二丫,现在天气也不凉了,以后就不要给我搞这种特殊了。我没有那么娇贵。再说也太麻烦了。”
叫二丫的女孩却不高兴地将一根粗长的麻花辫甩倒脑袋后面,嘟着嘴口气坚决道:“我不嫌麻烦!你怎么能跟我们比呢。我们都是山里长山里养的,喝惯了生水。你是城里人,突然喝生水是要生病拉肚子的。”
原小生也不说自己本来也是农村人的话,却能体会到二丫细腻的心思。从原小生发动全乡八千老百姓集体修路那天起,二丫就一直用这个玻璃罐子,从十几里山路外的家里给原小生带开水。一路上怕水太凉了,就捂在衣襟下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怀了孕的小女人一样。而其他人喝的水,则全是她从山涧水渠中挑来的,虽然也非常干净,但相对而言这一罐子的开水,就显得更加弥足珍贵而又来之不易了。原小生知道拧不过她,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二丫就是刚才说要给原小生找媳妇,叫桂琴的女儿,是个非常淳朴的农家妇女,也是个地地道道的湾子乡人,家住二郎山下面,离修路的这个地方,七拐八弯还有十几里的山路。尽管如此,他每天还是天蒙蒙亮就领着女儿跟大家一起来到工地修路。不光是二丫的母女二人,湾子乡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是如此。
而乡里因为没有任何多余的经费可用,也不能保障大家的伙食供应,大家来的时候就主动从家里带着干粮,饿了吃一口干粮,渴了就喝二丫从山涧里挑来的泉水,就凭这样的精神,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在没有任何机械辅助的情况下,硬是用双手将原来只有三四米宽的山路拓宽到了十米。
每当想起这些,原小生的心中就翻江倒海地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这就是我们的老百姓,这就是我们的农民,只要我们肯做出一点努力,肯拿出一份真诚,她们便可以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
第217章 危难间外公神助 中
第217章危难间外公神助中就在原小生带领全乡老百姓热火朝天地修路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却向原小生头上猛扎了下来,说县委准备对原小生和骆当仁做撤职处理,原小生刚刚听到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县纪委石承运一个电话,把他和骆当仁一起叫到石承运的办公室。
原小生和骆当仁一进石承运的办公室,石承运便声色俱厉地一通批评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乡政府的名义发动群众修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还有没有你们不敢干的事情吗?你们以为到了湾子乡就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吗?你们给公路局审批了吗?给县委汇报了吗?修路是多大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乡政府就敢自己搞。搞出乱子来怎么办?谁负责?”
石承运接连责问,骆当仁生性柔弱,站在那里竟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原小生却实在听不下去了,接过石承运的话解释道:“石书记,关于修路的事情,我和骆乡长给县委办和县府办都送了汇报材料了,只是县委办和县府办迟迟没有回复,我们也只好当县委办和县府办默认了。”
石承运一听原小生的话,嚯地一声拍案而起,大声道:“荒唐!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们湾子乡政府是一级政府,而不是什么民间组织,什么默认不默认的,你以为这是办理行政审批吗?既然县委办和县府办没有回复,你们难道就不能等吗?”
石承运这纯粹是以权压人,原小生也有些火了,说话的口气自然不会那么好听了,道:“石书记,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马上就到农忙时候了,再迟就要推到明年,你说我们能等吗?”说着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们湾子乡就是再远也知道修路是公路局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公路局都到哪里去了,都在干些什么?”
原小生据理力争的气势,让石承运这位纪委书记也感到一股从未体会到的正气,双目中不由也难免产生了几分惧色。原小生在河湾县虽然只待了短短的不到三个月时间,但是从来不畏强权的作风,还是留给他非常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上次谈话的时候,原小生非但没有向他这位纪委书记低头,反而反戈一击,让他措不及防。
“小原同志啊。”石承运的口气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并不是老哥我跟你过不去,县委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纪委书记……”石承运似乎有点向原小生交底的意思了,却马上打住了,话锋一转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纪委也再开个会研究一下,能尽量不处理就不处理了,你看怎么样?”
这也不过是石承运缓冲矛盾的办法,最终的结果肯定还是要处理的,只是个时间长短和处理轻重的问题罢了。
从石承运的办公室出来,骆当仁拍了拍原小生的肩膀,伸出了大拇指道:“小原,我真是服了你了,全县上下敢跟石承运这么说话的,恐怕不会有几个。”接着一副失望的是神情道:“跟他闹一闹也好,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的了,闹他个昏天黑地,也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原小生拉过骆当仁的手拍了拍笑道:“骆乡长,不要太悲观了。你也在体制里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觉得,有时候,我们之所以处处受制于人,纯粹是因为我们太过软弱的原因吗?我相信,无论是县委还是纪委,对你我的去留,肯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骆当仁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道:“小原啊,你就不要穷乐观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县委和纪委还能做出什么选择呢。当初修路的时候,我就提醒你要谨慎一些,发动群众修路,尽管是好事,但同时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县委如果抓住你这个小辫子,说你行政乱作为,故意找你我的茬。我们就只有束手待毙,拱手将头上的红顶子奉上的份了。现在果然应验了。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可都是有‘前科’的。”
原小生就从骆当仁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埋怨的意思,却也不会跟他计较。骆当仁这个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胆小怕事,待在组织部宣传科,其实是他最好的归宿,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韩云宝,被打发到了河湾县的边远山区。以此而论,原小生对骆当仁还是同情的,想带一带,或许还能往前走一步,毕竟骆当仁今年还不到五十。
“什么前科不前科的,不要把话的那么难听吗。”原小生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灰蒙蒙天空,接着道:“不管县委是什么意见,我还是相信湾子乡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骆当仁虽然不是特别精明的人,但也不笨,原小生的一句话,马上点醒了他,眼睛马上一亮,却又立刻黯然了下去道:“小原啊,这样做会不会……。”骆当仁的话说了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
原小生就在骆当仁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骆乡长,这虽然是一个险招,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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