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十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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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十三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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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书生淡淡地道:“我是和拿眼睛瞪我,心里恨上了我的人说话。”

美姑娘话题一转,问道:“吴三海的话阁下听见了么?”

黑衣少年书生语音冷漠地道:“我字字入耳。”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不过,这是他当着姑娘面前的说法,姑娘走后,他的话可能就不是这么说了。”

美姑娘道:“你以为他会怎么说?”

黑衣少年书生道:“我以为他再不会有‘不敢’的字眼从他的口里说出。”

“是么?”美姑娘眨眨美目道:“那就等我走下以后看吧。”

话落,转过娇躯,抬手一掀软门帘儿,闪身走了出去。

接着,小虎儿脚下一动,也要往外走。

吴三海突然伸手一拦,道:“小虎儿,你要去哪里?”

小虎儿道:“吴三哥,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吴三海摇头道:“有事情等会儿去办好了。”

小虎儿眨眨大眼睛道:“吴三哥有活要和我说么?”

吴三海道:“我让你看好戏。”

小虎儿问道:“什么好戏?”

吴三海道:“现在先别问。”忽地抬手一按小虎儿的肩胛,沉声道:“坐下,你要走,就当心你的腿!”

话落,立即大踏步的直朝黑衣少年书生面前走了过去。走到黑衣少年书生桌前,两手往腰间一叉,嘿嘿一声冷笑,沉声道:“朋友,现在该我们谈谈了!”

第二章 初露锋芒

黑衣少年书生对吴三海的站立桌前既视若未睹,对吴三海的话也听若未闻,脸色神情冷漠地自顾地伸手端起了酒杯,举杯欲饮。

显然地,他根本没有把吴三海放在眼里。

吴三海见状,心中不由顿然怒气上冲,双眉倏地一挑,陡地伸手一把夺过了黑衣少年书生手里的酒杯,瞪眼喝道:“朋友,别装模作样了!”

黑衣少年书生一抬头,冷冷地道:“阁下有何见教?”

吴三海一声冷笑道:“朋友,真人面前何必装糊涂?”

黑衣少年书生冷冷地道:“阁下这话的意思我不懂,有何见教请明说好了!”

吴三海把夺在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摔,道:“这意思你明白了么?”

黑衣少年书生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自言自语地道:“可惜!”

吴三海冷声道:“你可惜什么?”

黑衣少年书生道:“可惜一只好好的酒杯被摔碎了,不过,阁下摔东西这声音倒也好听得很。”

吴三海嘿嘿一声冷笑,道:“你到很会装蒜!”

黑衣少年书生目光一抬,道:“算什么?阁下可是要替我算酒账,那怎么可以,你我素昧平生,从未相识,我怎好意 思……”

吴三海沉声截口道:“朋友,你别再装糊涂了,站起来到外面去!”

黑衣少年书生诧异道:“外面寒风飕飕刺骨,那么冷,到外面去做什么?”

吴三海怒声道:“我要和你算账!”

黑衣少年书生神色一怔,道:“我又不欠你的,你要和我算什么账?”

吴三海嘿嘿一笑,道:“我要揍你,你明白了么?”

黑衣少年书生神色又是一怔,道:“阁下要揍我?为什么?”

吴三海道:“因为你太多嘴多话。”

语落,倏然抬手一掌猛朝黑衣少年书生左颊掴去!

黑衣少年书生突然一声轻笑,道:“阁下,我可不比小虎儿,没有小虎儿那么好欺负。”

话声中,闪电抬手,一把攫住了吴三海的腕脉。

吴三海运力欲挣,而黑衣少年书生却已是冷声一笑地松了手。

但是,却突有一股绝强极大的力道随之而起,迫得吴三海立足不住,身不由己的踉跄后退,背撞着了一张桌子。

“哗啦啦乒乓!砰砰!”一阵乱响,桌子被撞垮了,吴三海的身躯仰跌在桌子上,也折了腰,疼的他龇了牙,哼出了声。

这黑衣少年书生竟有这高的功力身手,他是谁?

在这座大酒棚,吵吵架,斗斗嘴,乃是常有的事情,动手殴斗却极其少见。

是以,当吴三海和黑衣少年书生斗嘴时,虽然有许多人听到了也看到了,但却没有人注意他们。

因为凡是这座大酒棚经常进出的江湖汉,地方混混,在他们的心底都有看一个同样的意识,就是绝不会有人胆敢在里面动武的,纵然是吵到最后非动武不可时,也必定相约到外面去了断!

吴三海这一撞垮桌子,一连串的震响立刻引起了整个大酒棚里的人的注目,连那一间一间门帘儿深垂着的房间里,也有人掀开门帘儿探出头来张望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三海这一跌,他自己心里虽然十分有数是怎么回事,可是很多人却都暗感莫名其妙,不知吴三海怎么会撞上桌子的。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看到了,黑衣少年书生除了抬手一把攫住吴三海的腕脉,一攫即松外,根本没有出手,坐在椅子上连动也未动。

吴三海自地上挺身站起,一只手揉着腰,楞楞地望着黑衣少年书生发了怔。

苏立达虽然也未看到黑衣少年书生如何出的手,可是他眼见吴三海吃了亏,总不能不管。

于是,他霍然长身站起,大踏步地直朝黑衣少年书生面前走了过去。

蓦地,酒棚门口响起一声轻喝:“苏立达,不得鲁莽无礼!”

门帘儿一掀,人影一闪,那黑衣美姑娘又闪身走了进来。

敢情她适才虽然出了酒棚,并未真的离去。

美姑娘停身站立在黑衣少年书生对面丈外之处,娇靥含笑,美目凝注地说道:“阁下,我没有料到你,果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黑衣少年书生脸色神情依然淡漠地道:“姑娘,事实上你并未料对,我也不是个什么高人,只是个读书学武两无长进的江湖流浪汉。”

美姑娘美目轻眨了眨,道:“阁下好会谦虚,好会客气。”

语声微音又起,道:“阁下身怀绝学,当非武林无名之人……”

黑衣少年书生飞快地截口道:“姑娘,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个读书学武两不长进的江湖流浪汉,何能是武林有名之人,姑娘也太抬举我了。”

美姑娘甜美地一笑,道:“阁下好会说话。”

黑衣少年书生淡淡地道:“多谢姑娘夸奖,我说的乃是实话。”

美姑娘美目眨动地道:“阁下,我请问贵姓大名?”

黑衣少年书生道:“我叫三郎。”

美姑娘道:“这是你的正名?”

三郎道:“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

美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那么贵姓是?”

三郎道:“我姓十。”

美姑娘道:“石头的石么?”

十三郎道:“不是,是‘路不拾遗’的拾。”

美姑娘心里暗暗念了声“十三郎”,甜美地一笑,道:“十相公,你这姓氏好怪。”

十三郎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好怪的,天下的怪人怪事,怪姓多得很!”

“相公说的也是。”美姑娘玉首微微一点,美目倏然一凝,问道:“我再请问令师是当今武林哪位高人?”

十三郎道:“家师自号‘长乐先生’。”

美姑娘黛眉微皱,道:“令师在武林中也是这名号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十三郎道:“家师从未和我谈说过武林中的事情,也从未谈说过他老人家的过去,因此他老人家过去是不是武林中人,我根本毫无所知。”

实情果真如此么?当然不是。

美姑娘眼珠子转动地微一沉思,道:“如此说,令师该是位隐世高人了!”

十三郎道:“姑娘也许料对了。”

美姑娘眨眨美目,话题忽地一变,问道:“相公此来开封是有事还是路过?”

十三郎道:“两者皆可。”

美姑娘美目一凝,道:“相公这话怎么说?”

十三郎道:“遇上事便有事,否则便是路过。”

美姑娘道:“相公在开封住在什么地方?”

十三郎道:“傍晚时分刚到,还未落店。”

美姑娘道:“打算在开封停留多久?”

十三郎道:“没有一定。”

美姑娘美目一眨,道:“相公离开开封以后,打算去哪里?”

十三郎微一摇头道:“这得要等临行时看情形决定了。”

美姑娘道:“这么晚,相公今天在开封,明天将在什么地方,连自己也不能肯定了。”

十三郎点头道:“实情正是如此。”

美姑娘美目倏又一凝,问道:“你没有家么?”

一提到“家”,十三郎心中不由的暗暗吸了口气,神色更见冷漠地一摇头,道:“我流浪江湖,今东明西,到处为家。”

美姑娘话题突然一改,又问道:“相公觉得开封这地方怎么样?好么?”

十三郎道:“古代帝都,有龙亭、琉璃铁塔等古迹,商贾繁荣,民风淳朴,是处好地方。”

美姑娘目中异采一闪,道:“相公愿意在这民风淳朴的古代帝都多住一段时期不?”

十三郎不由感觉意外地愕然一怔,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美姑娘甜美一笑,道:“相公如是愿意,我愿意为相公介绍一个工作住处。”

十三郎浓眉倏然一扬,问道:“姑娘可是想替令尊镖局里雇一名趟子手?”

原来这位黑衣美姑娘竟是开封当地“双龙”镖局局主,“龙飞剑客”赵正阳的爱女赵玉倩,因她喜穿黑衣,所以美号“黑飞燕”。

“黑飞燕”赵玉倩乃是个眼高过顶,性情十分高傲的姑娘。

按理,十三郎那种神色冷漠,比她更为倨傲的样子,应该令她心生反感不悦才对,可是,世间事就有那么奇怪,十三郎的神色越是冷漠倨傲,她芳心里就越觉得十三郎这个人不坏,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好感!

这是为什么?什么原因?

这就是平常见多了谄媚,奉承的人,听多了恭维的话,一旦遇上了十三郎这种神色冷漠倨傲,脸上难见一丝笑意之人,于大感与众不同的心理下,便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种异样的好感……

因为“黑飞燕”赵玉倩芳心里已对十三郎产生了好感,所以她才一改往常那高傲的性情,对十三郎那冷漠的神色语气也才毫不介意。

☆☆ ☆☆ ☆☆

十三郎话音一落,“黑飞燕”赵玉倩立即玉首飞摇,甜美地笑说道:“不是,那就太委屈你了。”

语锋一顿,美目倏然深注,微感诧异地问道:“相公认识我?”

十三郎淡淡地道:“姑娘,我们从未见过,是不是?”

“黑飞燕”赵玉倩眨眨美目道:“那么相公又怎知我是…… ”

十三郎道:“我是从吴三海他们两位身上猜出姑娘身份的。”

赵玉倩这才明白所以,因为凡是“双龙”镖局的人,衣襟上都绣有“双龙”的标志。

十三郎语音一顿又起,问道:“姑娘打算替我介绍一个怎样才算不委屈的工作?”

赵玉倩脸露喜色地道:“相公可是已有意在这古代帝都住上一段时间了?”

十三郎神情冷漠地道:“那不一定,还得要看姑娘介绍的工作适不适合我。”

赵玉倩甜美地一笑,道:“镖局中缺少一位西席,我想请相公屈就。”

十三郎道:“是司账文案先生么?”

“不是。”赵玉倩玉首一摇:“是教读西席。”

十三郎道:“教什么人?”

赵玉倩道:“舍弟。”

十三郎道:“今年几岁?”

赵玉倩道:“十一岁。”

十三郎淡然一摇头道:“赵姑娘,你太抬举我了,教读西席我不配。”语声微顿,话题一变,冷冷地道:“对不起,姑娘,快二更时分了,我得看场热闹去。”

话罢,倏然长身站起,自怀里掏出几个钱丢在桌上,随手提起蛟皮长袋。

赵玉倩心念微微一动,问道:“相公要去什么地方看热闹?”

十三郎道:“城西乱葬岗。”

赵玉倩美目一眨,道:“可是有人相约在哪里决斗?”

十三郎道:“正是这么回事。”

赵玉倩:“是什么人?”

十三郎道:“邓景瑞和两个少年男女。”

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赵玉倩连忙道:“我也去看看热闹可以吗?”

十三郎冷冷地道:“这是姑娘自己的自由,与我何关?何必问我!”

话未说完,抬手一掀门帘儿,人已闪身走了出去。

这两句话刺耳,够令人难堪的。

“黑飞燕”赵玉倩不禁被气得娇靥变了色,猛地一顿小蛮靴。

她一顿小蛮靴,地上的青砖可倒了邪霉了,立刻被震裂了好几块。倏地,她黛眉儿一扬,拧娇躯,身形像一阵风般地出了大酒棚。

二更将近,尤其是在这种灰云低垂,像要下雪的大冷天气里,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两边的店铺也早已上了门,熄了灯。

她身形像一阵风般地出了大酒棚,说起来和十三郎只不过是前脚后脚,快如电闪地刹那工夫。

可是,就在这刹那间,街道上竟已经不见了十三郎的人影。

这一来,她黛眉儿立刻扬起了老高,又是猛地一顿小蛮靴,拧娇躯,凌空飞射,奔乱葬岗掠去。

乱葬岗,灯影儿摇晃,人影儿幢幢!

在十丈方圆地方,十多名黑衣劲装汉子,一手提着风灯,一手握着兵刃,散立四周,形成了一个大圆圈。

大圆圈中,寒光灼灼,剑气森森,一黄一白两条人影力战正激!

“黑飞燕”赵玉倩身形有如飞燕般地掠落在一座巨冢上,美目凝光地扫视了四周一遍之后,她蹙起了两道黛眉。

因为周围五十丈方圆之内,竟然没有那个冷漠倨傲,令她芳心又气恼又爱慕的十三郎的人影。

她心里在暗想:他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的踪迹,难道还没有到,还是……

忽地,她美目倏然一亮,娇靥上浮现了如花般的笑意。

原来她心里暗想中,突然发现距离十五六丈远的一座坟堆上斜躺着一条人影,正是十三郎。

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衣,而那座坟墓的泥土恰巧也是黑色的,所以她才一时没有发现。

蓦地,斗场中传出了一声清叱与冷哼,寒光剑气倏敛,“花花太岁”邓景瑞右手抚着左臂,白衣书生文仁杰右手长剑垂地,儒袂飘飘,身形渊停岳峙般岸然卓立。

显然,这一场激战,“花花太岁”不但落了败,并且左臂还负了轻伤。

只听那文仁杰语音清朗的说道:“承让了,邓兄,区区就此告辞,再见!”

话落,纳剑归鞘,抱拳一拱,和方玲玲双双腾身而起,电射掠去。

“花花太岁”邓景瑞本来想要下令一众手下拦截的,但是当他一眼瞥见俏立在巨冢上的“黑飞燕”赵玉倩时,便立即忍住没有下令作了罢。

☆☆ ☆☆ ☆☆

离开乱冢岗,这回十三郎没有丢下“黑飞燕”一个先走。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程,赵玉倩终于忍不住地开了口,语音甜美无限地问道:“十相公,你答应我么?”

这话虽然问得十分突然,十三郎虽然也明白她问的意之所指,但是他却装作糊涂地微微一怔,反问道:“姑娘,答应你什么?”

赵玉倩道:“留在开封,为舍弟教读。”

十三郎淡然摇头道:“姑娘,这‘教读’一职,姑娘应该去聘请那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老夫子秀才才对,找我岂不误了令弟的学业。”

赵玉倩道:“可是我却认为相公要比那些老夫子秀才强了十倍,”

十三郎道:“姑娘,我请问这强了十倍的理由?”

赵玉倩甜美地一笑,道:“那些老夫子虽然是满腹经纶,但只会读死书,而相公却是当代高人,当有高明的教读方法, 使受教者不至于食而不化!”

十三郎神情淡漠地一笑,道:“姑娘把我估计得太高了,事实上,我只读过几天有限的书,所学浅薄,否则,我就不会流浪江湖……”

赵玉倩含笑接口道:“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太过谦虚那就未免显得做作了。”语声一顿即起,又道:“相公别谦虚了,我自信眼力不差!”

十三郎道:“如此说,姑娘认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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