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十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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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十三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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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目光倏地一凝,问道:“十相公要见观主何事?”

十三郎道:“一点小事,也是专程拜访。”

修缘道:“相公来得甚不凑巧,观主早间有事出去了。”

“哦。”十三郎道:“这倒是真不凑巧得很。”语声一顿即起,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修缘道:“可能很晚。”

十三郎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修缘道:“她没有告诉贫尼,相公有什么事情对贫尼说是一样。”

十三郎淡然摇头道:“那就不必了,我晚上再来吧。”

说着站起了身子,举步欲行。

修缘连忙说道:“相公何不就在这里等等呢,观主也许马上就回来了。”

十三郎摇摇头道:“在这里等着多无聊,我还是到外面走走,喝上两杯再来好了。”

修缘目中突然掠过一抹诡色,道:“相公很喜欢杯中物么?”

十三郎点头道:“我生平别无他好。”

修缘轻笑道:“贫尼房中藏有一瓶好酒,相公可愿随便喝上两杯?”

十三郎道:“只要是好酒,我没有不愿喝的。”

修缘道:“那么相公随贫尼来如何?”

十三郎点头道:“好,师父请前面带路。”

修缘目视十三郎娇媚地一笑,起身迳自往客殿外走了出去。

这时,那小青女尼早已退去做她的事情了。

在修缘的房中,修缘请十三郎坐了之后,便拿出了她藏着的那瓶好酒,替十三郎倒满了一杯,娇声说道:“相公,你先尝尝看,这酒还可以不?”

十三郎早已看透了修缘不怀好意,也知道这酒不好喝,但是,他却装着毫无所知地端起杯子,一口喝下了这杯酒。

修缘眨着眼睛笑问道:“相公,这酒的味道怎样?还好么?”

十三郎笑笑道:“好,好,好极了,又妙极了。”

修缘道:“相公还要喝么?”

十三郎道:“当然要喝,只这一杯,怎能过瘾。”

修缘道:“相公要喝个过瘾,贫尼愿意将这一瓶都给相公一醉,不过……”

十三郎接问道:“不过怎样?”

修缘娇媚的一笑道:“相公可要听贫尼的话才行。”

修缘眨眨眼睛道:“相公是读书人,当知酒字下面的一个字吧。”

十三郎故作不明白地问道:“什么字?”

修缘娇嗔地道:“你真是个木头人!”

十三郎愕然一怔,道:“木头人?那怎么会!”

修缘道:“酒字下面是个‘色’字,连这个你都不明白,你不是个木头人是什么!”

十三郎恍然一“哦”,道:“原来是这个,这我当然知道,但是……”

修缘妙目流波地道:“但是什么?难道你不想要?”

十三郎道:“我要是想要,可是这里并没有呀!”

修缘娇嗔道:“这里没有,我是什么?”

十三郎故作怔了怔,目光凝注地问道:“师父,你行吗?”

修缘道:“傻子,我为什么不行。”忽然格格一声娇笑,道:“有了我,以后别的女人只怕你再也不想要了呢!”

十三郎双目突然一睁,道:“真的?”

修缘媚笑地道:“不信你就试试好了。”

说着,她像饿虎扑羊般地,扑进了十三郎的怀里,来了个投怀送抱,双臂紧抱十三郎的身子。

十三郎寒芒一闪,抬手一拂,修缘的双臂立刻变得酸转无力地垂了下去。接着,她心中一惊地站直了娇躯,颤声道:“你……”

十三郎语调沉寒地道:“怎么样?淫尼!”

修缘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十三郎道:“姓十名三郎。”

修缘道:“你是武林中人?”

十三郎点头道:“不错。”

修缘道:“你来此目的是什么?”

十三郎道:“找你们观主打听一个人。”

修缘道:“你要打听什么人?”

十三郎道:“花半邪。”

修缘脸色一变,故做不知地问道:“花半邪是谁?”

十三郎道:“你想跟我装糊涂。”

修缘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十三郎突然一声冷笑道:“看来你是必须吃点苦头才知道了!”

修缘一听这语气有点不妙,她双臂虽然被封了穴道,不能动,但是两条腿并未受制,仍然能走。

十三郎话音一落,她立即娇躯一转,拧身向房外冲去。

但是,十三郎却又一声冷笑道:“淫尼,你能走得出去么?”

冷笑声中,突然抬手点了一指。

修缘娇躯倏地一颤,站在当地不能动了。

十三郎语音冷凝地道:“答我问话,花半邪他在哪里?”

修缘摇头道:“我不知道。”

十三郎道:“他不是来了这里么?”

修缘道:“我没有见到。”

蓦地,十三郎星目寒电一闪,目视门外沉声喝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门外,一个冷冰的声音答道:“我。”

人影一闪,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袍人举步从容地跨了进来。

十三郎身子坐着未动,冷声问道:“阁下是谁?”

青袍人脸色冷冰冰的毫无一点表情,反问道:“你是来找谁的?”

十三郎道:“花半邪。”

青袍人冷冷地道:“你问我好了,我知道。”

十三郎星目一凝道:“如此我请问他现在何处?”

青袍人没有立刻回答十三郎的问话,抬手一掌拍了修缘的穴道,冷声道:“到外面去。”

修缘没有说话,躬了躬身,缓步走了出去。

青袍人在椅子上坐下,目光瞥视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一眼,道:“阁下喝过这酒了?”

十三郎道:“喝了一杯。”

青袍人问道:“阁下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十三郎淡淡地道:“亢阳酒。”

青袍人目光深注地道:“阁下喝过这酒,竟能仍旧这么端坐如故,并且丝毫无动于衷,阁下的这分定力实在深厚!”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其实这应该没有什么,一个修习过内功之人,如果连抑制这么一杯酒的定力都没有,那他岂不是白白地修习了。”

青袍人话题一变,问道:“阁下尊姓大名?”

十三郎道:“十三郎,转请教?”

青袍人道:“蔡德宽。”语声一顿,眉头微皱了皱,道:“我好像从未听说过阁下的大名。”

十三郎道:“我藉藉无名,阁下自是没有听说过的了。”

蔡德宽眨眨眼睛又问道:“阁下由何处来?”

十三郎道:“金陵。”

蔡德宽道:“金陵什么地方?”

十三郎冷冷地道:“那你就不用问了。”

蔡德宽略一沉默,道:“阁下找花半邪何事?”

十三郎道:“我没有告诉阁下的必要。”

蔡德宽冷声一笑道:“那么阁下也就别想找到花半邪了。”

十三郎剑眉微轩,道:“蔡阁下,我劝你最好告诉我,花半邪他在什么地方?”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我要不告诉阁下呢?”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道:“我无可奈何,只好得罪阁下了!”

蔡德宽双目倏地一睁,道:“阁下这得罪之言,敢莫是要对我出手用强么?”

“不错。”十三郎点头道:“我希望阁下最好别逼我出手作得罪之举!”

蔡德宽突然二声冷笑,道:“阁下自信有把握得罪得了?”

十三郎淡淡地道:“我是不是有把握,有件事情足能证明。”

蔡德宽道:“哪件事情?”

十三郎淡漠地笑了笑,抬手指指桌上的“亢阳酒”,道:“我喝下这酒能够不在乎,你能吗?”

蔡德宽心中微窒,道:“这不过是定力的问题,没有什么稀奇的。”

十三郎道:“但是由这定力就足以证明我的内功修为,比你深厚,比你强了许多。”

蔡德宽轻声一笑道:“不过我却不相信你十阁下一身所学能比我强,能够胜得了我!”

十三郎浓眉微轩,星目寒芒电闪,道:“这么说,阁下是要试试,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蔡德宽冷冷地道:“你说对了,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的脾性,只要你一身所学真比我强,真能胜得了我,我没有话说。”

十三郎道:“没有话说便告诉我花半邪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并且还得让我心服口服才成。”

又道:“现在先别问,等你确实比我强,胜了我时再说不迟!”

十三郎双眉高扬,道:“阁下,看来今天我是非得罪,非露两手让你心服口服的武学技艺不可了!”

蔡德宽冷声一笑道:“你明白就好,走!到外面去露两手给我看看吧!”

说着,他长身站了起来。

十三郎神情淡漠地一摇头道:“不必到外面去,就在这屋里也是一样。”

蔡德宽道:“这屋里地方这么小,焉能施展得开手脚。”

十三郎淡淡地道:“这屋里地方虽然很小,但在我看来已经够大了。”

蔡德宽轻声一笑道:“在我看,你大概是有所不便,怕出丑,站不起身子吧,要不要我招呼修缘进来替你解解那酒性?”

显然,他想邪了,他认为十三郎是抑制不住那杯酒的药性,已经站不起身子。

十三郎冷冷地道:“不劳费心,那么一杯酒的药性,它还奈何不了我!”

蔡德宽眼珠微转,轻笑道:“十阁下,这可是逞强不得的事呢,对那药我也知之颇为清楚,再说修缘她也十分可人得很,保证能令你……”

这等秽言淫语,十三郎如何能听得下去,他剑眉双挑,倏地沉声截口喝道:“住口!你真无耻!”

蔡德宽耸肩胛,道:“你既然将我的好意当作无耻,那就算了,不过……”

语锋倏然一顿,嘿嘿一声阴笑,住口不言。

十三郎目射寒芒地缓缓站起身子,冷笑道:“多说废话只是徒逞口舌,你我还是手底见个真章,分个强弱吧!”

话落,抬手探掌直朝蔡德宽右肩抓去。

蔡德宽嘿嘿一声狞笑,身形微侧,避过抓势,双掌闪电齐出,右掌直拍十三郎胸窝,左掌突扬,削截十三郎的右腕脉门。

十三郎口中冷然一哂,撤右掌,抬左掌,挺掌迎了上去!

两掌接实“砰”的一声激响中,蔡德宽发出了一声闷哼,右臂被震得又酸又麻,脚下一个踉跄,连退了三大步,直退到墙壁前,如不是墙壁挡着,必然还得再后退两步才能站住。

十三郎冷笑道:“蔡阁下,这一掌如何?”

蔡德宽心中虽然甚为惊凛,但是嘴上仍然很强硬地道:

“这算不了什么,我已经说过了,你内力修为纵然比我略高少许,所学却未必定能强胜过我!”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那你就再试试好了,三招之内我要是胜不了你,我立刻抖手就走。”

蔡德宽双目倏地一瞪,道:“十阁下,你这话算数不?”

十三郎剑眉一轩,沉声道:“我顶天立地,昂藏须眉,向来言出如山!”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阁下这份狂妄傲气,实在令人佩服!”

话声中,身形倏然前欺,双掌快如电闪般攻出!

他一身所学虽然甚精,堪称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中的第一流,奈何他遇上了十三郎,比起十三郎来,他就差远了。

蔡德宽双掌攻出,蓦觉眼前人影一花,对面已失十三郎的身形,心中顿然不禁陡地一惊。

说来实在太慢,就在他心中陡地一惊之际,右肩上已经按着一只手,背后同时响起了十三郎冷漠的话音,说道:“蔡阁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蔡德宽身躯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心中却在暗暗地打着主意,如何摆脱右肩上按着的这一只手掌。

十三郎按在他右肩上的手掌微一用力下压,沉声喝道:“怎么样,你还不服么?”

蔡德宽立觉右肩沉重如山,至此,他已知十三郎一身功力所学全皆高他太多,如再逞强,那只是徒然自讨苦吃。

于是,他冷哼了一声:“十阁下,在我未告诉你花半邪现在何处之前,你可肯先答复我两问不?”

十三郎道:“你这是条件?”

蔡德宽道:“说是条件也无不可。”

十三郎冷笑道:“此刻,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蔡德宽道:“反正我已经这么说了,答不答应在你。”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便不告诉我花半邪的所在,是不是?”

蔡德宽摇头道:“不,我仍然会告诉你,不过说法却略有不同。”

十三郎左手一抬,出指连点了他背后,腰肋两处穴道,拿开了按在他右肩上的右手,跨步转到他的面前,目光凝注地问道:“怎么不同法?”

蔡德宽淡淡地道:“我告诉你的地方,花半邪必然去过,但当你赶到那里时,花半邪却已经走了。如此,你便落后一步,扑个空,白跑一趟。”

十三郎浓眉微皱,心念电转,道:“如是我答应你两问,你便不让我跑空么?”

蔡德宽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十三郎微一沉思道:“但是我又怎知你所言绝对确实可靠呢?”

蔡德宽神色一正,道:“十阁下,当今天下,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顶天立地,是个昂藏须眉,我姓蔡的也是!”

十三郎说道:“这么说来,我倒不能不相信你了?”

蔡德宽道:“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很清楚,相信不相信那就只好由你了!”

十三郎倏然一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你想问什么你问吧。”

蔡德宽目光逼注地问道:“是什么人告诉你来这里找花半邪的?”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我去过秦淮河南岸的‘温柔乡’,见到了那‘迷仙媚娘’柳娇娇,这样你明白了吧?”

蔡德宽双目微微一睁,道:“是柳娇娇她告诉你的?”

十三郎道:“这问题,你还是以后当面去问柳娇娇好了。”

蔡德宽道:“柳娇娇她仍在‘温柔乡’?”

十三郎道:“柳娇娇虽是江湖淫娃,但是她还不值得我杀她,杀她也污了我的手,所以我没有难为她。”

蔡德宽话题倏地一改,问道:“你要找花半邪什么事?”

十三郎道:“向他查问一件事。”

蔡德宽道:“什么事情?”

十三郎冷声反问道:“蔡阁下,你这是第几问了?”

蔡德宽不由一窒,语塞地住了口。

十三郎倏然轻声一笑,接着说道:“蔡阁下,该你告诉我花半邪的所在了,只要你所说确实,我决不难为你!”

蔡德宽略一沉思道:“他去了黄山。”

十三郎道:“黄山什么地方?”

蔡德宽摇头道:“这就非我所知了。”

十三郎眉突微蹙,说道:“此观观主知道?”

蔡德宽道:“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十三郎道:“此观观主是什么人?”

蔡德宽道:“法名幻禅。”

十三郎道:“她现在观内么?”

蔡德宽道:“可能正在后院净室内。”

十三郎道:“她是修缘的师父?”

蔡德宽道:“是修缘的师叔。”

十三郎道:“她多大年纪?”

蔡德宽道:“比修缘大了七八岁。”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我想见她,行么?”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怎么不行,她比修缘可强得多了。”

十三郎冷声道:“少说邪言秽语,叫修缘进来吧。”

蔡德宽没有再多说什么,转朝屋外扬声喊道:“修缘。”

修缘应声走了进来,问道:“蔡施主何事?”

蔡德宽尚未开口,十三郎突然抬手一指点出,蔡德宽立即身子一歪,应指倒在地上。

修缘心头倏地一惊,道:“十施主,你……”

十三郎冷声截口道:“你要是不想讨苦头吃,就带我到后面见幻禅去。”

修缘眼珠转了转,道:“修缘遵命。”

话落,转身出房,带路往后院走去。

十三郎没有再开口说话,举步默默地跟随在修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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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两重佛殿,跨过一道月亮圆门,眼前忽地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别有天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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