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东阳西归冷睨着子桑倾,他要是也惯着,这小妮子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子桑倾被东阳西归的眼神狠狠虐了一下,更可恨的是他刚转身又回头斜着她道:“天气这么好别浪费了,出去到太阳底下站着。”
默默看着东阳西归进了厨房,几秒后子桑倾才反应过来。
看眼窗外直逼40摄氏度的高温,她连忙追进厨房大声抗议道:“小叔叔我们刚从北极回来!你确定现在就要进行耐高温训练?极冷极热的肆虐我这小身板受不了!”
008 不要打针()
子桑倾欲哭无泪的瞅着东阳西归,不带他这么折磨人的,好歹给她几天时间让她过渡缓冲一下。
“去不去?”东阳西归也不废话,将碗筷放进洗碗槽,一本正经的看着子桑倾冷峻道。
子桑倾再次摇头,但在东阳西归的沉冷眼神下,却不敢摇得太坚定。
加上她前世的年龄,她肯定比东阳西归大,子桑倾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她的气场都跑哪去了。
为了当个兵,那个鬼协议把她底气都拉得低到尘埃里了,太他娘的窝囊了。
她发誓,要是挺过东阳西归这关当了兵,嘿嘿……
“两个选择,一,回去好好上你的音乐学院;二……”东阳西归满不在意的洗着碗,但他还未说完。
“我选第二个!”还在心里意淫着绝地反击的子桑倾,突然就飞快跑出厨房,慌忙留下一句话。
跑出别墅,子桑倾看着烈阳照射下的刺目沙滩,已真确感受到了它的滚烫温度,有力有气却无处反击的她恶狠狠道:“除了威胁我,有本事你换个招试试!”
“威胁你就够见效了,我用得着换其他招?”东阳西归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子桑倾身后,突然冒出的沉冷音调吓得她身一僵,愣是不敢回头,“我只是来提醒你,把衣服脱了再晒。”
“……”子桑倾已经失去了低声咒骂的乐趣,东阳西归离开后,她缓缓回头,看着消失在转角的挺拔背影,她被刺激得连表情都没有了。
子桑倾仅穿着内衣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从沙滩冒上来的热气透过鞋底烤着她脚底,全身像是烧烤一样晒出一层油几层汗,蜿蜒而下的汗水将脚底一小片细沙都落湿了。
“太没人性了,一下午晒下来铁定得脱皮。”两个小时后,子桑倾小脸红彤彤的,她被晒得开始头晕,全身皮肤也隐隐疼痛起来,瘪着小嘴幽声抗议道。
暴晒三个小时后,子桑倾双手撑着膝盖,额头的汗水时而流进眼睛,她除了眨眼已经懒得去搽满脸的汗水了。
“感觉怎么样?”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的东阳西归,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他看着蔫了吧唧的子桑倾,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勾。
“爽!”子桑倾知道东阳西归并没有时刻在监督她,她有想过跑到屋檐下偷懒的,但她莫名就跟他犟上了,这些应该都是他经历过的,既然他能行,她就不信她挺不过来。
“嘴还挺硬。”仅被甩了一眼的东阳西归,有些好笑的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子桑倾。
他猛然惊觉她的潜力非常巨大,他到现在还没探到她的底,更别说让她认输主动撤退了。
‘何止,本姑娘最硬的是骨头!’子桑倾在心里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后,她突然挺身直视东阳西归,特意挺胸收腹提臀的傲娇道:“怎么样,我身材非常不错吧!”
十八岁,即前凸后翘又高挑还白皙,强占到这样的好身材,子桑倾觉得她简直赚到了。
经由子桑倾提醒,东阳西归视线下瞥,看到她的黑色内衣,仿佛这时才想起她几乎是裸的。
“太大了当兵会是一种负担,不过就你这样的……”为了满足子桑倾的得瑟,东阳西归沉着冷眸,特意仔仔细细看了她好几遍。
在子桑倾等着他夸赞的目光中,东阳西归不紧不慢的说着,停顿后又瞄了眼她挺了又挺胸,随即嫌弃道:“还构不成负担。”
“……”子桑倾目光呆呆的眨眨眼,又一次被刺激得虐心虐肺的她,愤怒冲转身又离去的东阳西归咆哮道,“本姑娘才十八岁!还会大的!”
他娘的!
竟然嫌弃她32c的胸小,他以为他是在波涛汹涌中长大的么!
整整被暴晒了四个小时的子桑倾,蔫得连晚饭都没力气吃了,被东阳西归强行灌了一碗汤后,她早早的洗了澡就瘫软在床上。
晚上十二点,东阳西归准备睡觉时去看她,发现她小脸通红眉头深锁,睡梦中的她一脸痛苦的模样。
伸手探向她额头,东阳西归冷眸一沉,立马掀开被子去摸她的手,同样烫得灼人。
子桑倾觉得难受极了,浑身又冷又热皮肤还痛,脑袋混沉沉的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想醒又醒不来。
“啊——”当子桑倾挣扎着掀开犹如大铁锤沉重的眼皮时,灯光照耀下,她被近在咫尺的尖细针头,给吓得尖叫一声瞬间挺身坐起。
“你、你要干什么?”子桑倾头疼的看着针筒后的那张冷脸,下意识的一点点挪离东阳西归。
“你发烧了,我帮你打针。”东阳西归淡定的举着针筒,那眼神在子桑倾看来,犹如将要吞噬她的洪水猛兽。
“输液就好,我不要打针!”一听到发烧,子桑倾被惊退的知觉这才归位,顿觉全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地方,脑袋更重得像是千斤石。
但就算再难受,她也不想这么大了还被扒裤子打屁股针。
“这不是一般的针,它见效快,你再烧下去脑子就烧坏了。”虽然没量体温,但东阳西归断定子桑倾已高烧至39度,说完他不容子桑倾闪躲的伸手去抓她。
“我不要打针!东阳西归你变态!你禽兽!”子桑倾强烈抗议的挥舞着无力的手脚,她已经成年了,坚决不能再被人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蛋。
009 东阳西归()
要是没病倒,子桑倾也许可以和东阳西归一战,但她现在连人都混沌的战斗力,显然不够东阳西归塞牙缝的,他仅靠单手就将子桑倾强悍制服在了身下。
“东阳西归!你要是敢脱我裤子,我要你好看!”被摁在床上无法动弹,子桑倾没脸见人的把脸埋在被子里,预感在劫难逃的她,闷声闷气又恶狠狠的警告着东阳西归。
天要亡她!
难道她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等着。”压着子桑倾双腿的东阳西归,左手按着她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右手食指与拇指捏着针筒,剩余三根手指麻利的扒下她睡裤,头也不抬的回她时,尖细针头也快速插进她屁股。
“啊——东阳西归我跟你没完!”子桑倾并不是被针扎疼的,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呐喊出声。
“还挺生龙活虎的么,我以为你要烧死了。”东阳西归被子桑倾的尖叫刺得耳膜发痒,推完针他冷哼着立马拔掉,还不忘将子桑倾的裤子拉回去。
“把这个晒伤膏搽一下。”看着大叫后趴在床上犹如死鱼的子桑倾,东阳西归扔给她一个大瓶罐,收拾起打针材料要走时,又给她扔了几盒药。
看着东阳西归事不关己潇洒离去的挺拔背影,子桑倾认命的闭上眼,只从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东阳西归,有本事你把我弄死!”
这么一点一点的刺激她,挑战她底线,迫她一忍再忍,在暂时不能反驳的情况下,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枪来得痛快。
不是亲生的就精神**双结合的虐待她,到底凭什么呀!
“呜呜……东阳西归,你说你凭什么呀?难不成你真是我克星?”也许是病痛让人脆弱,又被收拾了一回的子桑倾,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的喃喃自语着。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后的子桑倾又满血复活了,她舒爽的泡个澡,末了看着镜子中光溜溜的自己,指着对方鼻子万分凶残道:“子桑倾!你要是敢跟东阳西归认输,我就……我就……煮了你!”
第一天熬过去后,后面几天的耐高温训练子桑倾闭着眼咬着牙也就挺过去了。
且她这几天明显有躲着东阳西归的嫌疑,一看到他,她脑海就不自觉的浮现自己屈辱的画面,惹不起的她就连跟东阳西归面对面,也不敢跟他对视,憋屈死了她。
这天,身穿宽大海军作训服的子桑倾,跟着东阳西归上了一艘小船后,乖乖反手在身后的她,手腕被绑了起来。
“小叔叔,你这是要干嘛?”小船越渐远离海岸线,子桑倾看看深幽蔚蓝的大海,又见东阳西归蹲下在绑她的双脚,不安的询问道。
“别怕,你不是会游泳么。”东阳西归安抚子桑倾一句后起身,再三确认她的手腕脚腕都被绑结实后,他一指蔚蓝壮阔的大海,沉冷道,“跳下去。”
“啊?”看着淡定的东阳西归,子桑倾却一点也淡定不了。她发现她特别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类似‘跳下去、出去’什么什么去的语句。
她会游泳没错,但手脚被绑着,她现在跟一根棍子有什么差别,又不是鱼让她怎么游。
而且这可是大海,不是随便脚一蹬就能钻出水面的游泳池,东阳西归是想淹死她么。
“啊——”在子桑倾不敢置信的大眼中,东阳西归一点也不废话,长手一伸直接将她推下大海,惹得子桑倾惊呼一声‘噗通’入水,还处在震惊中的她转瞬向下沉去。
‘东阳西归!有朝一日,本姑娘一定弄死你!’越挣扎越沉向海底的子桑倾,看着深不见底的海底内心万马奔腾的狂躁着。
子桑倾摇头蹬脚将自己所学游泳技巧全用了个遍,但她被绑住的身体依然一点一点的下沉着,头顶越来越暗的光线让她皱眉,小脸憋气憋得通红她快撑不下去了。
子桑倾放空自己的思绪,想象着自己是一条蛇,蛇靠着光溜溜的一条肌肉也能游泳,她一定也能行的。
表情怪异的扭曲着身体,时而搔首弄姿的学蛇一样蠕动,时而面目狰狞的猛点头摆尾,子桑倾憋得胸腔快要爆炸了。
尝试了多种姿势后,她摇摆着身体反复练习着,从头到脚呈波浪线摆动前进的姿势。
执着的强忍着浮浮沉沉折腾了好一会,子桑倾终于在她认为最有效的蛇游方法中,找到了一些要领。
能掌控住自己的身体方向后,子桑倾双脚一蹬头一蹭,转瞬头上脚下的她立马向水面游去,那姿势优美的就像一根能自行弯曲扭动的棍子。
子桑倾不知道她下水多久,视线昏暗的幽深海底,一双求生的冰瞳紧盯着仿佛遥远头顶的一丝光线。动作越来越熟练却也极度缺氧的她,凭着命的越游越快。
她一定要游上去,这几天受了那么多苦,她还没找东阳西归算账呢。
东阳西归原本淡定的坐在小船上,但五分钟过后,他看着一派平静的海面渐渐不淡定了。
一般人憋气一两分钟没问题,五分钟是很少有人能憋得住。
虽然这五分钟在东阳西归看来不算什么,但子桑倾毕竟没经过训练,而且她又被绑着手脚。
本信心满满觉得子桑倾资质不错,一定能完成训练的东阳西归,又等了两分钟还不见子桑倾钻出水面,他一下站起,水下种种不好的突发情况接连闪进他脑海。
010 玩过火了()
子桑倾好不容易钻出水面,急着大口呼吸的她缓解了胸腔的闷窒后,小脑袋随即寻找着东阳西归。
“我去!怎么跑那么远去了?”看着远在**百米外的小船,想到要跟蚯蚓一样游那么远,子桑倾就有些气馁,特别是等着她的还是东阳西归。
缩小了数倍的东阳西归背对着子桑倾,他低着头注意力好像全在水底下,时而四处搜寻的视线也因为距离太远,子桑倾浮出水面的脑袋又太小,因而没发现远处的她。
“哼,有本事你倒是跳下去找呀!”发现东阳西归在找她,子桑倾心里没来由就一股火,刚才她差点就淹死了,憋得她从鬼门关游了一圈才捡回小命。
“倾儿?倾儿!”数着时间第八分钟一到,东阳西归再也淡定不了了,冷眸略慌乱的搜寻着一派平静的海面,声声呼喊着子桑倾。
东阳西归一喊,子桑倾忽然心生一计,她立马潜进了水里,那动作麻利的就跟条件反射一样。
“倾儿!子桑倾——”怎么喊都不见回应,确认子桑倾并没有在视线外浮出水面后,东阳西归焦急的从船头走到船尾,看着一望无际毫无生机的海平面,他不敢再犹豫的一头栽进海里。
潜入水好半响,子桑倾偷偷浮出水面,一眼望去除了远处孤零零的小船,哪里还有东阳西归的身影。
想到东阳西归真跳进了海里,子桑倾眉尾一挑并没什么感想,只悠哉悠哉的游向小船。
“哼!让你把我扔下海,不管我死活,我倒要看看茫茫大海你怎么捞我尸体。”子桑倾颇为得意的挑着双眉,有点幸灾乐祸的碎碎念着。
东阳西归胆大的简直不是人,这么大的海这么短的时间,她要是不够机灵没学会棍子游法,他这会儿跳下海有狗屁用,她早溺水挺尸了。
子桑倾游是游过去了,但她在小船周围游了半天,愣是没想到她这根棍子要怎么上去。
“怎么还没出来?”子桑倾眉头微皱,蔚蓝的海水仿佛有种能将人吸进去的魔力,看得她莫名心发慌,她还等着东阳西归出来拉她上船呢。
东阳西归是海军,开始时子桑倾一点也不担心他,但她钻出水面最少有十分钟了,这期间东阳西归自下水后就没了踪影。
也就是说,东阳西归潜入水后,最起码有十分钟没换气了,一个人怎能憋得那么久不呼吸。
“小叔叔?”子桑倾有些不安的呼喊着东阳西归,虽然他对她不算太好,可她也没想过要他的命,万一他为了救她葬身大海,她怎么过意的去。
“小叔叔!小叔叔——”茫茫海面,体会到东阳西归呼喊她时的焦急与慌乱,子桑倾后悔的暗骂着自己,她刚才应该回应他的。
微咸海风的抚慰中,头顶的太阳越炙热,子桑倾越感心凉,冰瞳闪烁的眺望着宽广海平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死寂般无声的大海带给她惊慌的错觉,掩不住慌乱的她再次潜进水面。
仿佛只有胸腔的窒息感,才能抚慰子桑倾的心慌,她不敢离船太远,只在附近深潜着寻找东阳西归的身影。
轻柔海水的蔚蓝视线中,就在子桑倾憋不住要浮出水面时,她隐约看到海底深处有一个小黑点渐渐放大。
又往深处潜去,当子桑倾确定从幽暗海底游上来的是东阳西归后,她心中一喜,当即扭头往上游。
子桑倾想了想觉得有问题,东阳西归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要是被他知道她故意耍他,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苦逼。
想了想,子桑倾决定装死装到底,打死也不能承认她浮出过水面,随即她眼一闭身体一松,放任自己缓慢的沉下去。
东阳西归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死灰来形容,他深深懊恼着,子桑倾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该第一次就把她带到,危机凶险的大海来训练。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打捞生死未卜的子桑倾,以及怎么跟家人交代时。
离海面越近,越渐明亮的视线中,他猛然看到前上方两点钟方向,有一抹缓缓下沉的熟悉身影,他冷眸猛睁心中一喜,犹如水雷般飞速游了过去。
毫无意外的,子桑倾被捞出水面,半推半扔的被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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