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能睡十五六个小时,其他时间除去一日三餐,看看电视也就过去了。
“倾儿,这才晚上八点半,你又要睡了?”
东阳西归见子桑倾洗完澡又瘫倒在床上,深怕她睡傻了。
“我也不想睡,可是好困。”
子桑倾躺着没动,她也觉得自己睡得太多了。
她怀疑不是病毒作祟,就是医生之前给她打的针有问题。
“你先别睡,看会电视,等下没病也给你睡出病来了。”东阳西归把电视打开,拉起睡意朦胧的子桑倾靠坐在床头,“我去洗个澡再过来。”
“嗯。”子桑倾点头,睁大双眼的她,看着电视的眼神倒也挺精神的。
“我回来要跟你说点事,别睡着了!”
东阳西归临走前,特意抚摸着子桑倾的小脑袋道。
“嗯,你去洗吧,我不睡。”子桑倾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东阳西归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倒回来在子桑倾的额头亲了一口。
子桑倾一心一意的看电视,可东阳西归走没两分钟,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当东阳西归洗完澡回到子桑倾的病房时,电视上依旧播放着连续剧,男主在跟女主表白。
可是,靠坐在床头看电视的子桑倾,已经躺了下去,安静的小脸无一不在诉说,她睡得挺沉。
“哎……你都成睡虫了。”东阳西归无奈之极,帮子桑倾盖了盖被子。
子桑倾睡了,东阳西归没什么事做又没人说话,没多久便也躺上了床。
睡到半夜,东阳西归被热醒了。
不是盖被子太热,是他抱在怀里的子桑倾太烫了。
子桑倾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不正常的热度,东阳西归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烫手得很。
“倾儿?倾儿你醒醒!”
黑灯瞎火的,东阳西归嘴里唤着子桑倾,第一件事就是去按床头的呼叫器。
东阳西归见子桑倾完全没点反应,连忙起身去开灯。
“倾儿,醒醒!”东阳西归心里焦急。
子桑倾这热得太不正常了,不像正常的发烧,睡前还好好的没事,怎么会突然就热得这么厉害。
有两名护士很快就赶到了病房,日光灯下,她们看到病床上的子桑倾,小脸通红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晕。
“快去叫李医生过来!”
率先进入病房的王护士,催促着身后的何护士道。
“好!”
何护士才刚跨进病房,仅看了眼病床上的子桑倾,转身就又跑走了。
“她全身发热,好烫!”
两人睡一张床,被东阳西归环抱着的子桑倾便卷缩在病床左侧。
东阳西归见护士进来,连忙让出靠近子桑倾的位置,自己绕到病床另一厕。
“别太担心,她这种发热是预料之中的。”
相较于东阳西归的紧张,王护士则显得镇定多了。
预料之中?
东阳西归不再出声了。
看着摸向子桑倾额头、手、脚试探体温的王护士,东阳西归的冷眸深深一沉。
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阴谋了。
这名护士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隐瞒着他们。
半夜两点,寂静的夜里,推车的车轮声行走在走廊的声音异常清晰。
几十秒后,一名戴着眼镜,约莫四十岁的青年男人,快步走进病房,直奔向子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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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重返尸洞()
随着李医生进入病房,走廊里的车轮声也由远而近。
跟在李医生身后的何护士,推着装满药物的推车,也紧跟着进入了病房。
医生护士来了,就没东阳西归什么事了。
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的东阳西归,在床尾一角默默站着。
看着李医生在子桑倾身上听心率,翻眼皮的检查着。
李医生弯着腰一番忙碌,他直起身时跟王护士说了一句话,东阳西归没听清说得是什么。
然后,东阳西归就见王护士在药车上拿出一小支透明药水,将药水抽进一支5毫升的小针筒。
再然后,东阳西归就看到何护士将子桑倾翻了个身,背朝上趴着。
最后,王护士右手举着小针筒,左手就伸向子桑倾的裤腰带。
东阳西归看到此,已经明白王护士要帮子桑倾打屁股针了。
但是!
东阳西归心里一惊的看着还站在床前的李医生,李医生可是个男人!
就算是医生他也是个男人!
就在王护士的手马上要碰到子桑倾的裤腰带时,东阳西归立即冷声喝止道:
“等一下!”
王护士已经抓在子桑倾的裤腰带上了,东阳西归冷不丁一喊,语气既急又强势,她吓得回头看他。
“肌肉针我会打,我来帮她打就可以了!”
李医生依旧没有离开病房的迹象,东阳西归先看了他一眼,这才看着王护士边朝她走去,边解释道。
“你帮她打?”王护士微微皱眉,有不解也有惊讶。
东阳西归并不是护士,他能行吗?
“对,我以前帮她打过,有经验。”东阳西归也不管王护士同不同意,顺手就拿走她手里的小针筒。
“也行,那你快打,慢点推。”
打这个肌肉针也出不了事,王护士见东阳西归如此坚持,便也不和他争。
只不过,王护士不明白东阳西归为什么非要自己帮子桑倾打,打个针而已,谁打不都一样吗。
东阳西归拿着针筒,却没有立即帮子桑倾打,他冷眸一转,犀利的眸光直直射向李医生。
“……哦,你介意我这里是吗?”李医生不解的看着东阳西归,整整被看了两三秒他才反应过来。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的关系,在住院部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李医生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东阳西归是担心他把子桑倾的小屁股给看了去。
东阳西归没说话,冷眸依旧犀利的盯着李医生。
“她问题不大,有其他情况就按铃叫我。”
李医生又不是第一次看护士帮病人打针,他哪里想到那么多,但见东阳西归的眼神充满敌意,他转身就走出病房。
光从东阳西归的身形气势,以及他那双坚毅犀利的冷眸,李医生就能看出东阳西归这个人不简单。
李医生自己也是军人,他不会傻得为这种小事,去跟东阳西归起冲突。
目送着李医生离开,东阳西归麻利的扒下子桑倾的裤子,动作熟练的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一针。
这期间,子桑倾不知道是睡得太沉,还是体温太烫烧迷糊了。
她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似得,任人宰割没半点反应。
东阳西归帮子桑倾打了一针后,何护士又配了两瓶药水,要帮子桑倾输液。
“她的发热症状会慢慢退下来,若半个小时后还一点都不退的话,你就再按一下铃。”
几分钟后,何护士推着车往外走,王护士走之前,叮嘱着东阳西归道。
“嗯。”东阳西归表示明白的点头,随即接着询问道,“完全退下来大概要多久?”
子桑倾浑身上下都烫得很,特别是小脑袋瓜热得跟火球似得,他担心一直烧下去,子桑倾烧坏脑子怎么办。
“需要慢慢退,不可能一下就退下来,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王护士说着就要往外走,走没几步又回头指着挂在床头的,两瓶25o毫升的药水,提醒道:
“药水没了你可以自己换,或者按铃叫我换。”
“嗯。”东阳西归再次点头,这一次王护士没再叮嘱什么,直接就走出了病房。
东阳西归坐在床侧,看着小脸通红不醒人事的子桑倾,这心全揪在了一起。
相比较于其他黑灯瞎火的病房,子桑倾的病房里灯光大亮,门也没关。
月白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东阳西归心疼的抚开子桑倾的额前短发。
“她怎么了?”
没有东阳西归的允许,月白不敢进入病房,犹豫了几秒,他站在门口轻声询问道。
他是被何护士推车行走在走廊上的声音吵醒的,他和北野修估摸着是子桑倾出了什么事。
然后,月白就被北野修赶来看看情况了。
“发热。”东阳西归抬眸瞟了眼门口短袖大裤衩的月白,不冷不热的回道。
月白没奢望东阳西归能回答他的,他就是问问,没想到东阳西归今晚这么好,竟然会回答他的问题。
要是换了其他情况,东阳西归会将月白无视的彻底,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
但子桑倾毕竟是病了,而月白又是来关心的,回答一下也无妨。
月白观察着子桑倾露在被子外的小脸,红扑扑的连耳朵都挺红,看样子烧得挺厉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月白在门口流连忘返了一分多钟,终于鼓起勇气,冲一门心思全在子桑倾身上的东阳西归道。
“有。”东阳西归头也不抬,视线依旧凝聚在子桑倾红润的小脸上。
“……你说。”月白被吓了一跳,他就是随口问问,东阳西归竟然真的有事要他帮忙。
“不要来烦我。”东阳西归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声音很冷。
“……”月白的半边脸不自然的抽搐着。
然后,月白见东阳西归连看都懒得看他后,他就灰溜溜的走了。
“子桑倾怎么样了?”月白一回到黑漆漆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北野修,就连忙询问着。
“发热,在输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月白如实回道。
“发烧了?白天不是挺好的吗。”北野修嘟囔了一句。
东阳西归在子桑倾的病床上守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也没睡。
天亮后,子桑倾的烧退了,幽幽转醒的她,眼睛睁开到一半,就看到东阳西归坐在床前,直勾勾的看着她。
“起这么早?”子桑倾往窗外看了眼,天色看起来还很早。
东阳西归没回话,伸手就去碰子桑倾的额头。
“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有点憔悴?”
子桑倾先抬眸看了眼东阳西归伸过来的手,这才盯着他淡淡的黑眼圈道。
“你昨晚发烧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东阳西归眉头微皱,子桑倾的眼神清澈见底的太过纯净,似乎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子桑倾就算烧得迷迷糊糊,醒过来后,多少也该有点印象的。
但看子桑倾现在这副傻样,一点也没感觉的样子。
“发烧?没印象。”子桑倾先疑问了一句,见东阳西归说真的,便摇头道,“只觉得昨晚睡得不太好,睡着了也挺难受的。”
“哎,希望你这脑子不会变笨。”
东阳西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俯身在子桑倾褪去红晕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好着呢,怎么可能变笨!”一大早还没起床就说她会变笨,子桑倾不满的微微嘟起小嘴。
‘啵~’看着子桑倾嘟起的粉唇,东阳西归刚抬起几分的峻脸,便又吧唧了下去。
“……”子桑倾冰瞳微瞪,她没刷牙,亲什么亲。
“醒了就起床洗簌,老躺在床上不好。”东阳西归说着就扶起子桑倾。
因为前一晚上发了烧的原因,子桑倾吃完早餐不久,就被护士带着在医院穿梭来穿梭去,一系列的检查做得子桑倾都快吐了。
没人告诉她和东阳西归,为什么要做检查,更没人将检查结果告诉他们。
要不是想到这里是军医院,院方的一切都是上级领导批准,子桑倾真想甩甩衣袖直接走人。
这根本就是拿她当小白鼠做实验!
北野修自从在花园里被子桑倾无视后,他就没再找过子桑倾麻烦了,只有月白会偶尔路过她的病房门口,然后再往里瞅一眼。
第二天晚上,子桑倾又发烧了,但烧得不怎么厉害,只打了一枚屁股针,没再输液了。
之后几天,子桑倾白天黑夜都没再出现其他症状,睡得也一天比一天少了。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每天被困在医院里,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院方直接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一大早,护士长跟子桑倾说可以出院的时候,正好被月白给听到了。
“修哥!他们可以出院了!”月白快速跑回病房,对躺在床上,石膏腿依旧高高吊起在床尾的北野修,激动道。
“可以出院了?”北野修似乎愣了一下,“把我腿放下来,我们过去看看。”
月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北野修,他们两人刚走到子桑倾的病房门口,护士长就刚好从里面出来。
“北野修同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可以出院了,老住在医院祸害小护士,也太不像话了!”
护士长一看到轮椅上的北野修,脸色就不是很好。
好在他们这段时间,住院部的床位不紧张,不然她一定把北野修给赶出院去。
一般病人打完石膏也就回家修养了,北野修倒好,直接把医院当家了。
“护士长,你这话可不对了,我可没祸害你们医院的小护士。”
北野修一脸邪肆的反驳着,他住院期间多正经,一个护士都没碰过。
“反正你没事的话就趁早出院!”省得一帮小护士整天心猿意马的老想往他病房跑。
护士长不是第一次催北野修出院,但每次北野修都跟耳边风似得没当一回事。
北野修也没拖欠医院的医药费,她也不好强制性的把北野修轰出医院去。
门外的声音不小,子桑倾听到动静不解的走了出来。
护士长扬长而去了,门口只有北野修和月白。
“有事?”看样子,北野修和月白是来找她的,子桑倾杵立在门口双手一环胸,并没有放他们进病房的意思。
“要出院了?”坐在轮椅上矮人一截的北野修,微抬着头仰视着子桑倾,反问道。
“对。”子桑倾的回答简洁得不能更简洁了。
子桑倾俯视着北野修上看下看的审视。
她就不明白了,北野修除了长得帅点,到底有哪点吸引到步媚媚,步媚媚竟然会对北野修念念不忘。
北野修估计不知道她认识步媚媚,子桑倾更不会傻得告诉北野修,她认识步媚媚了。
子桑倾甚至想着,北野修这种人渣,最好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步媚媚。
“你最好别干什么坏事,不然你再次住院可就不止断腿那么简单了!”
子桑倾不太想和北野修说话,但她还是警告着提醒北野修一句。
‘嘭!’一声响,子桑倾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啪唧关上门,直接把北野修和月白拒之门外。
“……”北野修的帅脸顿时一黑,他就这么不被待见?
“……修哥,你是不是得罪过她?”
据月白这几天的观察,他觉得子桑倾看他时,虽然冷着脸不待见,但还不至于多恨他的样子。
可到了北野修这里,子桑倾就一副恨不得将北野修大卸八块似得。
“回去!”北野修依旧黑着脸,他和子桑倾的梁子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结下的。
估计子桑倾特别膈应,他曾经轻薄过她。
子桑倾就这么把北野修给打发走了,她和东阳西归在军医院关了这么多天后,也终于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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