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我拉我下水,我会见死不救的。”随手接过钱浅递过来的背包和95式,阿史那一枝也跟她们道了一句。
“我也要去!”付絮一直在旁边纠结,见毕寺和钱浅是真的要去后,她也快速卸下背包和长枪。
“包地上放,枪给我。”步媚媚将毕寺的背包‘咚’一声轻放到甲板上,便伸手去接付絮的95式步枪。
“祝你们好运。”阿史那一枝看着一身轻松,说走就走一溜烟从面前走过的毕寺、钱浅、付絮,语气不明的祝福道。
“你觉得她们能探听出什么来么?”包括自己的枪在内,怀抱着三支长枪的步媚媚,美眉微挑的看着阿史那一枝道。
“门窗一关,她们能听到的最多就是海水的声音。”阿史那一枝的大眼一转,看向步媚媚的眼睛,有着不言而喻的神色。
“哈哈哈!”
“哈哈哈!”
四目相对间,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眼里,都有着相同的幸灾乐祸,或者说等好戏看的眼神。
看到对方也和自己想的一样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爽笑了起来。
被东阳西归紧拥在臂弯的子桑倾,一路被带到船尾右侧的最后一间船舱。
两人进入船舱后,东阳西归放开子桑倾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舱门,开灯。
船舱的日光灯一亮,子桑倾大致一打量,这是一间有桌有椅空间不大,但看起来还挺休闲的一间船舱。
船舱的小窗口本就紧紧关闭着,关好门后,东阳西归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子桑倾,伸手就去卸子桑倾的背包。
“你干什么?”肩上的背包带一轻,子桑倾立马回身,并警惕的用枪口抵着东阳西归的胸膛。
“……倾儿,我只是想帮你把背包卸下来。”看着直直戳到胸口来的枪口,东阳西归略无奈的看着子桑倾道。
子桑倾的身手太敏捷,对他而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己会卸。”回到基地还要一个小时,子桑倾也不想一直背着背包,她撇撇嘴就收回指着东阳西归的长枪。
子桑倾将95式步枪放在木质的圆桌上,便快速卸下背包,放在一旁的木凳上。
“瞧你这满脸灰尘的。”
跨了两步就移到子桑倾面前的东阳西归,左掌捧起子桑倾的小脸,拇指指腹磨蹭着她的小脸道。
“有么?”冰瞳与东阳西归的冷眸对视了一眼,子桑倾便摸了下自己的脸。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没看出灰尘来,倒是之前出了不少汗,脸上黏黏的挺不舒服的。
“去洗个脸吧。”东阳西归动手解下子桑倾的作战头盔,大掌轻轻揉搓着子桑倾的脑袋道。
“哦。”子桑倾点点头,刚想转身,左脸颊一暖,小脸又被东阳西归给捧着面向他。
‘啵~’
东阳西归快速低头,在子桑倾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
当东阳西归又快速退开时,子桑倾就看到他那双前一秒还一本正经的冷眸,此时洋溢着奸计得逞的奸笑。
“你个无赖!不是说有灰尘么?”子桑倾的小脸乍黑还红,小手一抬就不客气一掌盖上东阳西归的峻脸。
“没事,反正我不嫌弃你。”东阳西归抓下子桑倾盖在他脸上的小手,说完嘴一张,还轻轻咬了口子桑倾的手指。
“还咬我!癞皮狗!”虽然被咬得一点也不疼,但子桑倾还是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冰瞳佯装愤怒的瞪着东阳西归。
“癞皮狗我也只赖着你。”双掌捧着子桑倾的小脸揉了揉,东阳西归的冷眸满是柔情蜜意,一脸宠溺的看着子桑倾道,“去洗脸。”
“不想洗了。”任由脸颊的肉被东阳西归揉圆搓扁,子桑倾站着一动不动。
等她洗好脸,十之**会被东阳西归这个癞皮狗啃,啃完她还得去洗脸,太麻烦了,她还是回基地再洗好了。
“那我帮你洗。”东阳西归冷眉一挑,顿时眸光一亮,揉子桑倾小脸的双手,改为一下搂抱着她,就往洗手盆的方向走去。
“喂!混蛋!我自己会洗!”
正面相拥的两人,东阳西归正着走,子桑倾就成了后退着走,东阳西归走得又快,两条铁臂搂得又死紧死紧的。
被迫跟着快速后退的子桑倾,张牙舞爪着两只小手,唯有先服软的自救道。
“那帮我也洗一下脸好了。”东阳西归果真立马停了下来,一张平时生人勿进的冷脸,立马就不要脸的蹭到子桑倾面前,鼻尖戳着鼻尖。
“……你把脸皮扯下来我就帮你洗。”
看着如此不要脸的东阳西归,子桑倾心里有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东阳西归好歹也活了快三十年了,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教官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还是我帮你洗脸好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搂着子桑倾就继续往前走。
他长得这么帅,又不需要整容,脸皮扯下来只为洗脸,多不划算。
又一次被迫后退的子桑倾,黑着小脸,她就没见过脸皮比东阳西归还厚的人。
“我要自己洗!”当东阳西归突然停下时,子桑倾扭着小腰立马一个转身,站在洗手盆面前的她,立马对上舱壁上的一面镜子。
小小的方方正正的镜子里,反照出她和东阳西归的两张脸,两人看向对方的视线,猛然在镜子上相撞在一起。
东阳西归的冷眸犹如温情蜜意的大海,子桑倾一下就陷了进去,怔怔的与他对视着。
见子桑倾傻傻地看着他发呆,东阳西归嘴角一勾笑得眼睛微微眯起,头一前倾就吧唧一口亲在了子桑倾的头顶。
子桑倾被亲得一下回神,不满的微凛了眼东阳西归含笑的柔情冷眸,便转移视线去看自己的脸,仔细一看,脸上还真有点脏兮兮的。
哗啦啦的水声中,子桑倾低头弯腰在洗脸,东阳西归则一直站在她身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清瘦的身影。
看着专心洗脸的子桑倾,东阳西归已经从子桑倾身上撤回的双手,突然又伸了过去。
大掌一掐子桑倾的小蛮腰,他两只手都差不多可以圈在一起了。
“你干什么?”子桑倾被掐得腹部反射性一缩,却也没闪躲开,捧着水继续往脸上泼,继续洗她的脸。
“倾儿,你太瘦了,我们增肥吧?”东阳西归收回掐在子桑倾小蛮腰上的双手,心疼的看着她道。
这么瘦,以后的训练强度会越渐加大,子桑倾这小身板能扛得过来么。
“不增,太肥了敏捷度会下降,现在刚刚好。”水龙头一关,子桑倾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就一下直起身。
“而且,你以为想增肥就能增?大一一年我什么也没干,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没见怎么肥。”
子桑倾瞄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见脸都洗干净后,便回转过身,直视着东阳西归道。
能不能肥,也要看各人的体质问题。
有人喝凉白开都能肥,有人每天吃八大碗也不见得能肥。
她这副身体,肥倒是能肥一点,但肥不了多少。
重要的是,太肥了干什么都不方便,万一从飞机上速降下来,还把绳子给坠断了多不好。
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是比喻。
有哪个正儿八经需要执行任务的军人,是个大胖子的。
“我养你,养养一定能肥的。”东阳西归不是很赞同的摇摇头,恨不得今天以后,就把子桑倾的一日三餐给包了。
东阳西归的眼神很认真,一定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但子桑倾同样认真,摇头摇得更坚定了。
“不要!我不要变成大胖子。”
子桑倾这一摇头,摇摇欲坠挂在小下巴上的水珠,啪唧一声脱离了她雪白的肌肤,低落在胸前的迷彩服上。
看着子桑倾洗完脸后,水润润的小脸,越发显得镶在小脸的冰瞳晶亮纯净了,心神一动间,东阳西归的身体就向她倾了下去。
子桑倾反射性的弯腰后仰,她以为东阳西归要亲她。
但是,两人的脸已经近得快要贴上了,东阳西归也没有亲上来的意思。
“倾儿,你在想什么?”东阳西归被子桑倾谨慎微闪的眼神给逗乐了,双手从子桑倾身侧穿到她身后,便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身后传来水流声,子桑倾看着近在咫尺,随时都能扑上来的峻脸,小嘴蠕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子桑倾被压得上身微微后仰,萦绕在两人周身的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东阳西归只是要洗手而已,洗完手关了水龙头后,他便从子桑倾身上退开直起身,而子桑倾也紧跟着站直了身躯。
“你带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么?”子桑倾微仰着小脑袋,四只眼睛的直直对视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道。
虽然她觉得,东阳西归指定没什么事。
“有。”东阳西归回答的很肯定,抬起自己湿答答的手,去抹干子桑倾鬓角额头的水珠。
“什么事?”两人的身体仅仅相隔一条不超过两厘米的缝隙,东阳西归说得这么肯定,子桑倾是真以为他有什么事情。
“这个!”
被子桑倾太过纯净的冰瞳凝视着,东阳西归冷眸一暗。
东阳西归帮子桑倾抹掉水珠的大掌,一下改为捧着她的小脸,峻脸带着强势之姿往前扑去,霸道的吻上肖想了好久的粉嫩小嘴。
唇上被重重一压,软软的便传来温热的细腻触感,呼吸间更全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子桑倾傻了一秒,才明白她又被东阳西归给耍了。
但,反应过来的子桑倾并没有推开东阳西归,而是冰瞳一闭,小手圈上他精壮的腰身。
子桑倾还配合的踮起脚尖,主动去回应东阳西归的热情。
她就知道东阳西归一肚子坏水,准没什么好事。
挂在洗手盆上方的小小镜子,反照着两道迷彩身影,一清瘦一挺拔高大。
紧紧相拥着热情缠吻的他们,子桑倾在东阳西归的铁臂紧搂下。
她小小的身体似乎要镶进东阳西归怀里似得,那么紧那么亲密,无一缝隙。
毕寺、钱浅、付絮,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走在船舱右侧的过道上,她们主要是贴着船舱走,并没有靠向栏杆一侧。
她们都看到了,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进得是最后一个船舱,三人目标明确,直奔最后那个船舱走去。
走了三分之二的船舱,差不多就要走到船尾时,走在最前头的毕寺,突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紧跟在毕寺身后的钱浅,立马跟着停下,趴在她肩头低语道。
“嘘……”毕寺快速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回头看着钱浅和付絮,声音压得低低的回道,“我听到有人在说子桑。”
毕寺说完,指了指前方不足一米远,开在胸口位置高的小窗口。
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关了起来,但并没有关紧,下边露出了一条两根手指宽的缝隙。
三人本就贴着船舱在走,毕寺一个侧身,后背紧贴着舱壁,示意钱浅和付絮别出声后,便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去。
“薛队,子桑倾那一脚怎么回事?你怎么说晕就晕了?”
听说薛殇对子桑倾的无影脚,或者无影拳有所了解后,齐川川便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
贾豪在驾驶舱,他们三人抽空到这个船舱,开个小会。
“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就是颈动脉这个位置,听说猛一下撞击,可以让人的大脑瞬间缺氧,失去意识短暂的昏迷过去。”
薛殇一脸的沉重,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右脖颈的颈动脉。
“听起来的确没什么难的,薛队,你没学过么?”
齐川川心里有些奇怪,薛殇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可能不学一下吧。
“这个不好学。”薛殇摇摇头,神色有些暗淡。
他曾经试过,但找不到要领,一次也没有踢晕过谁。
“不好学?可子桑倾她们班和一班男兵,好像都会这一招。”
齐川川就更不明白了,薛殇都说不好学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会,且一溜烟还全是新兵。
这不符合常理。
“问题出在子桑倾身上。”一直默默听着没出声的蔡东方,喝了杯水后,才开口了。
“撇开子桑倾不谈,一班其他女兵虽然军事素质不错,但也还算正常范围,唯独子桑倾的个人实力,我实在摸不到她的底。”
蔡东方走到桌椅前坐下,眸光略沉重的看着薛殇和齐川川。
“可子桑倾的档案很清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趴在桌子上的齐川川,两手撑着脸颊,一个头两个大。
子桑倾也就是一个小士兵而已,她身上怎么会弄出这么多谜团来。
“这事东阳西归肯定清楚,当初暗战解救人质的任务,子桑倾十之**是东阳西归推荐去的。”
薛殇越想越觉得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身上,有着许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东阳西归从来就不是一个多热情,能跟陌生人很快就熟络的人。
可子桑倾才入伍当兵不过四个多月,四个月,东阳西归和她就发展到恋人的程度了,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咚!’
在窗下偷听的毕寺三人,钱浅蹲得脚有些不舒服,刚想换个姿势蹲,结果脚下一滑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并且整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
“谁?”齐川川立马偏头看向窗口,窗外有人!
“要被你害死了!”看着脸色僵硬坐在地上的钱浅,毕寺气得怒瞪她一眼,低语着拍了她一下,立马猫腰快步往前走,“快走!”
“快!”在钱浅身后的付絮,也轻推了钱浅一下,随即绕道,猫着腰从钱浅侧边穿过。
离开窗户位置后,毕寺和付絮直起身,撒开腿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奔跑在过道上。
“妈妈呀!不会被发现的!”飞快跟着起身的钱浅,脚下无声,却脚步飞快的往前蹿。
当齐川川走到窗口,推开窗往外看时,率先往船尾方向看的他,恰巧看到有道黑影飞速转弯一闪,转瞬消失在了甲板上。
再看看船头的甲板,依旧有不少的士兵站在甲板上,挺热闹的,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蔡东方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啃,看着还趴在窗口的齐川川道。
“估计有人偷听。”齐川川关紧窗户,走回桌前的他,倒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们说得也不是什么机密,而且没看到人,就看到一个背影,也不太好查。
“先前我听到有人走了过来,还以为早走了。”蔡东方眉头深皱了一瞬,他竟然没发现窗外一直都有人。
毕寺、付絮、钱浅,接二连三冲到甲板上,一个个快速转弯,就后背紧贴在舱壁上,三张脸,无一例外都洋溢着紧张。
“你们这是做贼干了什么坏事么?”
一班男兵刚好在船尾甲板的左侧,乍然看到突然冲出来的毕寺三人,明玄鸣惊异的看着她们道。
大部分士兵都在船头的甲板上,不知道是距离比较远还是其他,船尾的偌大甲板上,就只有一班男兵靠在栏杆上聊天。
“呸!你小子才做贼!”虽然她们刚才的行为的确不太光明正大,但毕寺身一正清咳一声,还是理直气壮的反驳着明玄鸣。
“毕寺,问你个问题。”难道子桑倾和她们脱单了,洛寒舟看了眼自上船后就没怎么说话的苗亦少,突然道。
“你问,我看心情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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