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音一落,金铃儿的房门有砰的一声打开了,金铃儿正满脸寒霜的瞪着房遗爱,若是眼神能够变成利剑刺人的话,估计这会儿房遗爱已经变成了刺猬。
秦明和秦亮两个有些憋笑,双肩很不厚道的抖了起来。
“呀,玲儿姐姐起床了,正好沈大哥送来了早饭。”房遗爱硬着头皮,装傻的说道。
“谁是你姐姐!”金铃儿不满的说道。
“咦,难不成我要叫你妹妹?你可是比我大了不少,别看我个子高,年龄真的很”房遗爱奇怪的望了发脾气的金铃儿一眼,认真的说道。
“你!”金铃儿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怒视了房遗爱一眼,冷哼一声,再次转身回了房间。
听了房遗爱的话,金铃儿心下有些黯然,是啊,房遗爱还小,而自己早过了二八年华。单纯的按年龄说,他叫自己声姐姐没错,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又怎么了?”房遗爱显然搞不明白自己那句话错了,不得不问向旁观者清的沈文灿。
沈文灿嘴角抽抽了一下,干咳一声,好意的提醒道,“少爷,女人都讨厌别人说她年龄大。你刚才那话,金姑娘没上前来跟你打一架,态度已经是不错了。”
“原来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啊,不喜欢别人说年龄的事儿。”房遗爱闻言醒悟,小声的在嘴里咕哝道。心想,自己陈述的确实是事实啊。
“金姑娘,要不要吃些早饭再出去。”沈文灿看到金铃儿提着剑从房里出来,心下一突,特别是看到金铃儿望向房遗爱的不善眼神,心下觉得金铃儿该不会是要找房遗爱的麻烦?当下上前一步,将房遗爱挡在了身后,态度良好的出声问道。
“你不吃饭吗?”房遗爱闻言从沈文灿身后抬起头来,问道。
“哼!你不是说等我伤好了就赶我走吗?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赶,我自己走。”金铃儿赌气的说道。
“那你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房遗爱说道,人已经越过了沈文灿,来到了金铃儿跟前,低声问道,“你昨天听到了多少?”
“哼!你自己想去。”金铃儿撞开身前挡路的房遗爱,说道。
“你!”房遗爱被撞的后退一步,还是及时的伸手握住了金铃儿的手腕,思绪转了一下,皱眉说道,“你走我不拦你,身子也是你自己的,爱不爱也是你的事情,不过你还是带两瓶药防身。”
不待金铃儿说话,房遗爱扭头冲陆义的房间叫道,“房崎,把药箱拿来。”
金铃儿面带寒霜的把脸别开了,并未挣脱房遗爱抓着的手腕,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想挣脱。
沈文灿见这样,也识趣的凑到了秦明和秦亮身边,三人一起往院子里的石桌上摆饭,一边拿眼偷瞄房遗爱两人。
房崎小心的抱着药箱,来到了房遗爱的身边,小心的窥视着房遗爱的神sè,瞄了眼旁边的金铃儿,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话。
房遗爱松开金铃儿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两瓶药,递到金铃儿面前,说道,“一瓶内服,每次一粒,一天三次,治疗内伤。另一瓶是外用的金创药,可以止血生肌。”
金铃儿眼神变换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两瓶药。
“他们的人随时可能找到你,所以,为了我兄弟的安全,只能请金姑娘离开,这点还请体谅。”房遗爱认真的说道,“另外,你最好趁现在你的目标不明显,尽快离开凉州城。毕竟,我能恰巧救你一次两次,却未必能救你第三次。”
“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金铃儿也知道房遗爱说的话是事实,心下也明白自己离开才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话说出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种赌气的感觉。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江湖厮杀不适合女儿家,金姑娘最好还是尽快脱离的好。”房遗爱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心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不适合?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没那本事?”金铃儿秀眉一挑,夹杂着怒火的冷然目光望向了房遗爱,不满的问道。
“我不是那意思。”房遗爱眉头一皱,解释说道,“我只是觉得这种血腥混乱的事情,还是男人去办的好,女人应该呆在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罢了。”
金铃儿看了房遗爱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提起一纵,翻墙走了。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墙,是要显摆自己的武功高,还是想说自家的大门和院墙拦不住你?
房遗爱摇摇头,便把萍水相逢的金铃儿抛诸了脑后,打水洗漱吃东西去了。
“对了,沈大哥,我的房间,你找几个人再修一修。”房遗爱吃到一半,想起自己房间里惨不忍睹的样子,对沈文灿说道。
“房间怎么了?昨天才布置得新的,难不成少爷不喜欢?”沈文灿咽下一口画卷,不解的问道,同时那眼睛询问坐在旁边的秦明和秦亮,还有端着碗站着吃的薛仁贵。
房崎和房名端着饭,在陆义房里吃的,顺便喂了陆义小半碗清米汤。
“不是,昨天布置得挺好的。只是昨晚上跟金姑娘切磋剑术的时候,弄坏了不少东西。”房遗爱瞪了眼闷笑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仨人,再次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这次已经没了昨天初说时的尴尬了,神sè如常
沈文灿一脸“我是男人我懂”的神sè,了然的看着房遗爱,拉着长调的“哦”了一声。
房遗爱无聊的翻了个白眼,赶紧吃完饭,去看陆义的情况了。
饶是有了秦明秦亮几人的事先提醒,沈文灿进了房遗爱的房间,还是忍不住皱眉,这得多激烈才能把房间破坏成这个样子,置办这些东西,可都是需要花银子的。
看着木凳上光滑的断面,沈文灿伸手摸了一下,断面上光滑的连一丝杂刺都没有,完全就是用力一剑劈下所致,这样的力道,想来那位金姑娘应该是没有做任何保留。
房遗爱要是听到了,肯定会说,“废话,金铃儿要找付昌社抢东西,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下手不会留情。”
第二二七章 打
第二二七章打(三更求支持!)
来人还是李泰身边那个小太监,看到前几天还人自己作践,只能生受不敢反抗的房名,今天竟然堵着门口,满嘴带刺,话里话外的都暗讽魏王不厚道。
小太监心下窝火,有心上前斥责无视自己的房名和房崎。只是,视线越过房名和房崎的肩头,望见里头认真碾药的房遗爱,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又把头给低下了,没敢言语。
房遗爱以前什么都不是的时候,都敢按着魏王殿下狂揍,更何况现在还背着救驾之功,得了皇上的青眼,更是太子的跟前的红人,还是同样有救驾之功的合浦公主未来驸马,现在的身份,别说揍自己白给,怕是再揍魏王一次,也不一定会挨什么实质xìng的惩罚,所以,自己还是歇菜,别自讨没趣的往前凑了。
只是,魏王交代办的事儿,这回怕是办不成了,唉,回去怕是还得挨一顿。
小太监心下很是纠结,想着怎么都得挨一顿,心下正衡量着是在房遗爱这儿挨呐,还是回李泰那儿去挨?
扫了眼来势不善的房名和房崎,特别是房名在军中磨得长茧子的双手,小太监咽了口唾沫,他可不认为正在气头上的房遗爱,会让房名和房崎手下留情,房名可是在自己手下吃过亏得。这冤家对头一旦翻身,还能给自己好果子吃?
小太监觉得,要是让自己换到房名的位置上,自己肯定是不会留手的,铁定往死里打,反正上头有房遗爱撑腰,打死个奴才怕什么。
望了眼只顾着忙自己的房遗爱,小太监心想,算了,还是回去承受王爷的怒火,虽然会头破血流,最起码没有xìng命之忧。
小太监倒是因着房遗爱在京城的作风,心下打了退堂鼓。可惜,身边跟来帮场子的人,都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房遗爱不好惹。
虽然有几个有眼sè的人,心下虽然万分不满,却因为小心的看着小太监的神sè,见小太监没有任何表示,当下也没敢轻举妄动,也没敢张嘴说什么,就这么地静静立在一旁。
有有眼sè的,自然就有没眼sè的。
一个身着光线,年龄不是很大的随从样打扮的年轻人,有些忍受不了房名和房崎两人的漠视,见不惯明明是凉州人的米掌柜,还没见着人家正主,就赔着笑脸给两个小厮伏低做小,心气更是不顺。
“这是谁家的家教,魏王殿下体恤伤患,特特的让小乔公公代为探视,竟然放两条狗出来挡道。”青年男子满脸讥讽的说道,“还有没有上下尊卑?心里可还有皇上?”
“就是,就是,魏王殿下宅心仁厚,关爱士兵,特意让小乔公公探视病患,你们不让见的话,也得让出来个能说人话的人给个准信,”有人附和道,“小乔公公奉的是魏王的命令,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
听着小乔公公身后的人,七嘴八舌的讽刺抱怨,还不停的给盖大帽子,米掌柜心下不由的有些担忧,低着头拿眼偷王里头四平八稳干自己活计的房遗爱,好似里头这位爷,根本就没听见外头的争执一样。
小乔公公虽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心下还是忍不住庆幸,用眼神鼓励了一下开口说话的几人,表示自己记下了,回头自会帮你们主子在魏王殿下面前说好话。
有了小乔公公鼓励的眼神,叫嚣的几人叫的更厉害了。
原本犹豫着拿不定主意的人,也觉得房遗爱再本事也未必比得过皇上的宠子魏王殿下,即使得罪了也无妨。再说了,除却的魏王殿下在后头撑腰,咱们还是地头蛇呐,在咱们的地界,还能让他压得过咱们去?当下也跟着开始嚷嚷。
房名和房崎两人闭嘴听了几人嚷嚷了一会儿,越听,那话说的越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说什么?!有本事再给我清清楚楚的说一遍!”房名面上一寒,往前一挺身,战场上厮杀的戾气瞬间放了出来,虽说不多,却也是实实在在杀人杀出来的!再加上这一寒脸,配着眼里凶狠的光芒,倒也吓得这几人怔了一下神,一瞬间收了声。
房名突然散发的寒气,也让旁边的房崎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拉住房名,轻蔑的扫了眼眼前的几人,说道,“狗咬你,难不成你再咬回去?何必跟乱咬乱吠的狗儿一般见识。”
“嘿嘿,只是这狗儿吠的实在是让人心烦,一时间望了人跟狗的差别。”听了房崎的话,房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身子也瞬间柔和了下来。
“知道狗儿吠的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人,你们两个还让他们吠叫这么久!”房遗爱的声音,平静的飘了过来,“少爷平时教你们的打狗棍法,难不成都忘了?嗯?”
“是,少爷!”房崎和房名听了房遗爱的话,眼睛一亮,大声应道。
就在外边一群人,包括米掌柜的在内,都正满脸不敢相信的时候,房崎和房名飞快的从门后墙根处,院子装修后还未来得及弄走的木料堆里,挑了两个粗细合手的木棍,如狼似虎的出了院门,凶神恶煞般冲进人群中就是一顿乱打,下手虽狠,却也有分寸,顶多断胳膊断腿,不会出人命。
不知道是该说这俩灵,还是该说这俩人对房遗爱的医术有信心,知道不出人命,断胳膊断腿的伤,到了房遗爱手里,顶多是养伤三五个月,不会留下什么事端。
在陆义房间里的秦明、薛仁贵,听到外头的动静,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两人的眼里却明显有着怒火,待听到房遗爱发话让房名和房崎揍人的时候,两人才算稍微舒爽的吐了口气,听到外边的惨叫声,感觉人数不少,心下有些担心房崎和房名吃亏,若不是体谅着房遗爱的苦心,两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去帮手了。
三丫以前只是见过恶霸欺负乡邻,却不曾想今天第一天伺候的主家,竟然敢把外头那几个常常狗仗人势的恶人给明目张胆的揍了!心下有些快慰和解气的同时,忍不住替房遗爱主仆担心。外头的有几个人的声音她以前听过,是凉州城有权人家的仆人,他们挨了揍,若是请出他们的主子,主家怕是要遭罪的。
想自己也是刚来,跟身边这两位大哥哥也不是很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心,只能是自己急在心里,被猫抓一般,心不在焉的给陆义扇着风。
看到小姑娘担心的神sè,秦明开口说道,“放心,少爷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啊?哦,那就好。”三丫脸上一红,感激的看了眼秦明,低头说道。
只是过了没两三个呼吸,又抬起头来,朝秦明求证道,“真的不会有事?那些人的主家,可都是凉州城的大官。”
“不会有事,你只管照顾好义少爷就是了。”秦明微微一颔首,说道。
三丫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心下开始有些好奇主家的身份,不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不管多余的事情好。当下认真的给陆义扇风,不时的拿干布擦拭陆义身上的汗,或是喂陆义一些水喝。
“你们,你们竟然敢真动手?”有人受不了的尖叫道,打都挨身上了,还兀自满脸的不敢相信,出口责问道。
房崎和房名两个只是不说话,闷着头打,想要把心里的闷气全都打出来,替陆义报仇解恨。当然,手下也有计较,谨记房遗爱说过的“打人不打脸”原则。
乔太监算是看出来了,房崎和房名两个不会下死手,很是光棍的抱头蹲下不动了,摆出一副认打认挨的架势,希望良好的态度能让房名和房崎手下再多留些情,让自己带伤回去,即交了差事,也不用见血了,到时候还是让魏王殿下和房遗爱交涉去,自己也能借伤躲开一阵子。
跟乔太监一块来帮场子的人,一看两人真的敢拿着棍子打人,有心想要打回去,可惜人虽然多,平时跟着公子哥儿耀武扬威行,真打,倒没几个能拿得出手,再说了,人家手上有家伙,自己是空手,肉怎么跟木头硬碰硬?
挨了几下想跑,一看自己等人奉承的乔太监,人间都当场蹲了下来,摆出一副任君撒气的样子,自己几人怎么敢跑?到时候这五体不全的人在魏王殿下面前,嘴唇这么一碰,舌头这么一搅,怕是几人回去也得不了好。
到最后,几个人全都学乔太监一般,抱头蹲在地上,只在棍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出声叫声疼,挨不到的时候,只在那里呲牙咧嘴,等着听候发落,眼角余光窥视着乔太监的举动,打算跟着有样学样,没见乔太监先蹲下,挨得棍子最少吗?所以,学他肯定没错。
米掌柜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一开始趾高气昂的一群人还是挨个蹲在地上,任君挥棍。
当下,米掌柜心带佩服的望向悠闲的洗完手,一手抓着两个干净的苹果,一边吃,一边慢悠悠的走过来的房遗爱。
第二三零章 职业病犯
第二三零章职业病犯
房遗爱觉得眼神有些发酸,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想要结束这无聊的拼眼神举动,就听边传来了提醒的咳嗽声。
房遗爱以为是那位权力基本上被架空的郁郁曹大人。
要不然就是是听说庶长子挨揍看不过眼,前来寻理的刺史刘大人。
等房遗爱不以为意的回头观看时,忍不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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