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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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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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士兵,心下悲凉,恶狠狠的瞪着不知感恩的李泰,眼里的杀气,让李泰感觉心胆气怯,抬起的第二脚讪讪的放了下来。

    带着亲卫赶过来的柴绍,冷冷的扫了李泰一眼,看了眼李泰还未落得的脚,还有陆义身上的脚印,张口就骂,“死人吗!还不赶紧待下去全力医治!来人!护送魏王监军回营去!”说完,一甩手,柴绍又急急的回转身形,观注战事去了。

    李泰不敢言语,任由柴绍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幸好箭矢上没有淬毒,再加上那帮子军医有不少是在房遗爱手底下呆过的,也知道陆义是房遗爱的义兄,在房家的地位不低,全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救治,让陆义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握着秦怀『玉』寄来的书信,房遗爱心下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奉命分批教授那帮子军医的时候,很是尽心尽力,把不少战场常见的处理方法和外科手法,全都填鸭式的『交』给了他们,还让他们不定时的来找自己解『惑』问询,否则,只要军医以伤员多为借口,稍有疏忽的话,陆义很肯能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满眼怒火的望着魏王府所在的方向,恨不得去砸了魏王府邸,然后在放上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了!好在被房崎给劝慰了下来。

    房遗爱也知道事不可为,可是这口气却咽不下!只是,咽不下又如何,现在也动不了他。陆义救他是职责所在,而他打受伤的陆义,以岑文本的嘴皮子,完全可以舌灿莲『花』的给解释成是魏王惊吓过度,反应不及,以至行为暂时失常而已。

    想及此,暴怒的房遗爱,只能是憋屈的拿拳头砸墙。

    房夫人那边得了信儿,心下想着是不是陆义出了事了,不然房遗爱的反应也不会如此的失常,便急匆匆的带人来了房遗爱的院子。

    看着房遗爱又是悔,又是恨,又是不敢,又是担心的面容,还有打墙打的血淋淋的双手,房夫人一边帮房遗爱清理手上的伤,一边强自镇定的问房遗爱,是不是有陆义的消息了。

    房遗爱强颜欢笑的说,陆义一切安好,自己砸墙只是因为曲子一直弹奏不好,所以心下有些烦『乱』而已,让房夫人不必担心。

    “你是从娘肚肠里爬出来的,你说谎,娘岂能看不出来。”房夫人眼里含着担忧的泪水,定定的望着房遗爱,语气肯定的说道。

    “娘,真的没事。”房遗爱别开脸,不敢看向房夫人。

    “房崎,你说!”房夫人威压强大的『逼』视房崎,厉声责问道。

    “夫人,我……”房崎跪了下来,支吾着说道,眼睛却望向了房遗爱。

    房夫人旁边的莲儿早的了房夫人的眼神,悄悄的去了房遗爱的书房,把信拿了出来。

    房遗爱再要伸手去抢的时候,被房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顿住了手,只能叹息一声,任由房夫人把书信看完,抬手把跪在一旁的房崎拉了起来,让他去自己的『药』箱里取几粒逍遥丸来。

    看完书信,房夫人气愤的站起身来,整个丰满的『胸』脯不受控制的一个劲的呼扇呼扇,满脸的愤恨,咬牙说道,“兰儿,让房慎备车!莲儿随我换朝服,我要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到底是如何教导儿子的!”

    “娘!”房遗爱赶紧拉住房夫人,兰儿和莲儿也机灵一前一后帮着给房夫人顺气。

    *

第二一八章 后备肱骨?

    第二一八章后备肱骨?

    见劝慰了老半天,房夫人仍是气愤难消。

    无奈之下,房遗爱满脸愤慨的说道,“娘,要不这样,孩儿直接带人砸了魏王府,然后在放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个『jīng』光,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应当流『浪』街头!”

    说着,不待房夫人答话,让房崎把手里存放逍遥丸的瓷瓶『交』给莲儿,房遗爱撸着袖子,作势就要带房崎找人去给陆义报仇。

    “胡闹!”房夫人厉声喝止,剜了房遗爱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陪着笑脸,慢慢哄的房夫人暂且舒缓了『胸』怀,又服『侍』房夫人吃了两粒鹌鹑蛋大小的逍遥丸,这才恭送房夫人先回房歇着。

    房遗爱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两粒,慢慢的嚼着,也不用水送,还拿着『药』瓶冲旁边的房崎说道,“你要不要也来两粒?这『药』可以调节心情,防止肝火过旺,暴怒伤身。”

    房崎想了想,伸手接过『药』瓶,自己也倒了两粒,实在是那封信上的内容,让他也很生气。虽然自己劝住了暴怒的二少爷,可自己心里的怒火那也是难以消散的。

    房遗爱思量了一下,觉得军中不可能没有李世民的眼线,这一件事说不定李世民比自己知道的还早,既然李世民没说,怕是军中的声音也会让他秘密传旨给压下去。

    想想也是,怎么说李泰也是他李世民儿子,李泰在军中惹了麻烦,一旦传出去,少不得要说他李世民教子无方。这对于好面子的李世民来说,无疑是打脸。这人,李世民堂堂帝王之尊,根本丢不起,是以只能压下去,给与暗中补偿。

    想通了这一点,房遗爱只能无奈的拿火折子,把信函付之一炬。房玄龄那头,房夫人自然回去言说的,用不着再拿着信去。而信留着,只会给自己和秦怀『玉』惹麻烦,还是烧了的好。

    “少爷?这?”房崎不解的看着房遗爱认真的烧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张口问道。

    “有些事情,知道了记在心里就是了,没必要留下什么证据。不然,说不定以后只会徒惹麻烦。”房遗爱神情恢复如常,语气平和的说道,眼里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

    见房崎还是有些不解,房遗爱不得不张口说道,“你想想,魏王李泰是什么人?”

    “皇上和皇后所出的嫡子,深得皇上和皇后喜欢。”房崎怪异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心想,这些少爷不是心里都清楚吗?怎么还问?面上还是认真的答道。

    “皇上和皇后重视他,他身边就怎会没有皇上身边的人跟着?不论是明,还是暗。”房遗爱看着房崎问道。

    “少爷是说,义少爷这件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房崎想了一下,瞪大眼睛望着房遗爱说道,大脑可是不停的顺着房遗爱说的思路运转。

    “差不多。”房遗爱点头说道。

    “这么说皇上是打算把事情给按下了?”房崎皱眉说道,眼里有着不满。

    “儿子惹祸,老子收拾烂摊子。只不过与咱们这种寻常人家不同,人家管的可是天下,更都不起那人罢了。”房遗爱淡然的说道,拍了拍房崎的肩膀,回房换衣服去了。

    “他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爹嘛。”房崎小声的嘀咕一声,也收拾了一下,跟着房遗爱朝虞府而去。

    虞世南虞老爷子,因为年事已高,没那份『jīng』力,也不想再去烦心朝堂上的事情了,没有李世民的专『门』召见,也乐的在家容养。每天调教调教自己的几个小小重孙,不时的再调教一下房遗爱,老爷子的rì子也算悠闲。

    这天听说朝廷来了喜报,想来西南战事应该是平定了,虞老爷子心里也跟着一喜。

    算着rì子,考完试的房遗爱今天应该来虞府学下棋,心情大好的虞老爷子,早早的就名人在凉亭里摆好了棋具,沏好了茶水,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拿着史书,躺在软榻上,等着房遗爱过来。

    房遗爱是准时的来了,但是,却是带着被白棉布包裹着的一双受伤的手来的。

    对于虞府老管家真心实意的问询,房遗爱只是淡然一下,说是自己习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知道房遗爱不愿意说实话,老管家也不便开口多问,只把人领到虞世南面前,然后下去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糕点送过来。房遗爱的大胃口,虞府的人也是呗清楚。

    虞世南从看到房遗爱两只手,抬眼望了下旁边的老管家,在老管家轻轻摇头后,便让其退下了。

    放下手里的书,合起折扇,虞世南从软塌上坐起身来,看了眼房遗爱的手,再看向房遗爱。

    房遗爱仍旧回说,是练武的时候『弄』伤的。

    虞世南挥退了亭子内外伺候的人,这才朝房遗爱说道,“这么多年习武,也没见你练武的时候『弄』伤过自己。要是不想说就算了。”说完,看也不看房遗爱,自己在那儿摆『弄』着棋子。

    “我自己砸墙砸的。”房遗爱憨憨一笑,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虞世南抬眼看了看房遗爱,继续垂下眼睑,摆『弄』棋子,等着房遗爱的下文。

    “我,我怕说出来会惹虞老不高兴。”房遗爱迟疑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哦?说说看。”虞世南抬眼说道,然后把棋盘上摆『弄』的棋子收回到了手里。

    房遗爱便把书信上说的事情,简要的跟虞世南说了一遍。

    “就这点儿事情,你就忍不了了?竟然自残自身,须知,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可损也。你为些许小事,气伤自己以至自残,岂非不孝?”虞世南毫不留情面的说落着房遗爱。

    “这还叫些许小事?陆义为了救他差点丧命!而他那?”房遗爱眼里寒光一闪,愤怒的低吼道。

    “知道皇上为何不现在启用你,而让你陪在太子身边吗?”虞世南没理会房遗爱的低吼,直接问道。

    房遗爱一怔,不明白虞世南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因为我年幼,而且有身医术,是以放在太子身边一方万一。”心下有句话,“皇上知道我讨厌入仕”,不过没敢宣之于口,毕竟虞世南几人是照着入仕的标准教导自己的。

    “年幼?甘罗十二拜相的时候可比你现在小。医术,太医院里也有几个学的不错的医学生,一样可以拨给太子做『侍』从,再不然从小培养几个专事医学的小太监贴身服『侍』,岂非比你更保险。”虞世南看着房遗爱,不留情面的说道。

    房遗爱脸上一阵尴尬,坐直身子,求教的望着虞世南。

    “你的『xìng』子,表面看起来温和,骨子里有些懒散,被人惹了底线,却也不乏少年人的热血冲动,难得的是有脑子,运气也不错。”虞世南把手里的棋子,一个个的丢进面前的棋子盒里,说道。

    “而太子,敦厚随和,虽说是至孝至淳,少年的活泼和热血却是稍显不足,而且防备之心略低,有什么事情也多闷在心里。”虞世南抬眼认真的看着房遗爱,说道,“所以,皇上让你陪在太子身边,是想让你带着太子多活络一些,心『胸』打开一些,也对人多些防备之心,否则,皇上百年之后,太子掌权,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这不是明摆着说我『jiān』猾吗?”房遗爱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朝堂之上又有几个不是『jiān』猾之辈?”虞世南年老,却不耳背,而且坐在风口的下方,房遗爱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反问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心想也对,就朝堂上那往来算计的频繁度,在干净的老实人进去了,『混』个三五年,只要不死,早晚学得一身的心眼,白纸也会变成浆洗不出的硬黑布。

    “帝王之术,说白了也就是驽人之术。对各个臣子的擅长加以利用,而且是尽量用到合理的地方。”虞世南轻悠悠的说道,“而你,皇上只不过是用你来作为培育太子的一个陪衬棋子,却也是对你寄予厚望,希望长久的磨合,能让你和太子之间产生君臣朋友般的默契,rì后好成为太子的肱骨,像你爹帮衬皇上一样,帮衬太子治理好大唐。”

    “我?后备肱骨?”房遗爱闻言,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问道,“虞老,您没搞错吧?”

    “你小子就如此看不起你自己。”虞世南鄙视的看了眼房遗爱,语气中满是对房遗爱话语的不满。这小子看不起自己事小,但是,他看不起自己,岂不是连带的把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个师傅,一个个全都看不起了?

    “不是,我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房遗爱听出了虞世南语气中的不满,随即反应过来,解释道。

    “只是,若是皇上有如此打算的话,而我身边有牵扯上的虞老您几位,到时候,皇上就不怕我?”房遗爱想了一下问道。

    “你若有那个本事的话,只要是为大唐有益,皇上并不介意你到时候做个权臣。”虞世南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口『唇』,这才说道。那语气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

第二一九章 出行

    第二一九章出行

    权臣,在房遗爱的理解就是,闲着没事跟皇帝抢权,笨的要死的非要累死累活的替皇上管理朝堂上下,国家事务,而且到死也不一定能落得好。

    毕竟,每个皇帝骨子里都少不了唯我独尊的思想,权力是他们的禁脔,容不得人去争夺,也同样容不得别人去捻他们的虎须,挑衅他们的尊严。

    而且,房遗爱毕生的理想早就设定好了,那就是做个良医。

    虽说良医与良相有相同之处,相比之下,良医不必天天提心吊胆勾心斗角的算计,还要不时的忍受皇帝无理的斥责。

    像自己老爹房玄龄那样,累死累活,全身心的扑到工作上,如万能的润滑剂一般,帮着李世民协调君臣和臣臣之间的关系,把朝堂帮着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样还要时不时的挨上李世民的无理训斥。想想,就觉得累的慌!而起房遗爱自认自己没老爹那么好的脾气,也懒得去费那份心力,有时间还不如多专研一下医术来的舒畅。

    是以,房遗爱早早的就打定了主意,将来要做个像『药』王孙思邈那样的良医,拽到连皇家的命令都可以不用理会,还不会被皇家的人怎么着,在民间的声望也高的可以。更主要的是,还可以游览大唐上下,凭着医术不用担心吃喝。

    什么权臣、重臣的,还不如太医院里探讨医案来的吸引房遗爱那。

    不过,这些话,房遗爱自然是不会当着虞世南的面说出来,万一真把老爷给气着就不好了,而且老人家也是真的为自己好,不然也不会『浪』费口水的跟自己说这些。

    “权臣,就算了吧,太累心,也太劳神。”房遗爱砸吧了砸吧嘴,费力的说道。

    对于房遗爱的话,虞世南毫不意外,说道,“知道皇上为什么让我等教导你吗?还心心念念的想让你考秀才?”

    “不是因为皇上恶趣味的想要看我倒霉吗?”房遗爱心下说着,面上不解的望着虞世南。

    “除了是想要增加你的学识之外,还有就是为了磨一磨你的『xìng』子。”虞世南说道。

    “我的『xìng』子?我的『xìng』子怎么了?虽然生活上有些懒散,别的也没什么大『毛』病吧?”房遗爱奇怪的问道。

    “嗯,就是为了磨掉你的懒散,让你万事都勤快些,不然也不会这么的『逼』着你学东西。”虞世南点头说道,脸上的浅笑明显是在说“你很了解自己嘛”。

    “生活要张弛有度,而且我这也不能说是叫懒。”房遗爱不满的小声咕哝道。

    “让你学下棋,是为了让你明白,有些事情,手谈可能比口谈更容易些,也方便帮口谈找到借口。”无视了房遗爱的小声抱怨,虞世南说道,“而弹琴,音律之中更能听出一个人的心『xìng』和情绪,也容易让人泄漏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方便了解一个人的心绪和情况。”

    “而且,无论是下棋还是弹琴,都能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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