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绣认同地点点头,“有时候为了把事情办好,拉一拉关系也很有必要。”
“都是为了照顾好三小姐。”翡翠也觉得自从翠儿认了干娘之后,三小姐的吃食好了许多。
“那你把翠儿叫进来。”
翡翠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叫翠儿。
姚锦绣眸光冷冷地盯着桌上的饭食,她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借着受伤的事情,才把院子里的人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把手伸过来了。
姚锦绣似是想起点什么,扬声喊了一声,“珍珠。”
大丫鬟珍珠应声跑了进来,对姚锦绣行了礼,“三小姐。”
姚锦绣对珍珠招了招手,珍珠上前两步,靠近姚锦绣身边,姚锦绣低声道:“你叫人去看一看四小姐那边有什么动静?一会儿回来告诉我。小心一点儿,别被人发现了。”
“好,奴婢这就去。”
珍珠出去,翡翠带着翠儿进来。
等翠儿给姚锦绣行礼,姚锦绣也没叫她起来,只是问她,“我的饭食一直都是你去大厨房拿的吗?”
“是的,是奴婢。”翠儿低着头道。
“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没有假他人之手吧?”姚锦绣问。
翠儿连忙道:“没有,没有,一直都是奴婢做的。”
“那就好,我要赏你。”姚锦绣微微一笑,抬头对翡翠道:“把今天的这一桌子早膳都赏给翠儿吃,一点儿都不要浪费了,免得可惜。”
翠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姚锦绣冷着脸,盯了一眼立在旁边的翡翠,“去叫两个婆子进来负责喂翠儿吃早饭。”
那一眼凌厉又刺骨,像刀子一样射过来,翡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腿肚子也跟着打颤。什么话都不敢再说,忙出去叫人。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粗使婆子把翠儿拖了出去,翡翠也跟着过去,负责监督两个婆子喂翠儿吃早饭,一桌子的早饭一点也不剩的全进了翠儿的肚子。
不出半个时辰,翠儿就开始腹痛,额上冷汗直冒,接着就开始便溺,拉了个稀里哗啦,止都止不住。翡翠吓得脸都白了。才明白三小姐发火的缘由。
这边处理完,珍珠打听到消息进了门。
“怎么样?”姚锦绣喝了一杯热水问。
“四小姐刚起来一会儿,正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听说翻箱倒柜的,试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成,也不知道要打扮成什么天仙般的模样。”珍珠说到这儿嘴角翘了起来,带着一丝讥诮。
“还有么?”这么折腾着梳妆打扮,铁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个原因是为谁?
“听前院的婆子说,陈阁老家的大公子好像会过来拜访大老爷。”珍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下。
这就对了。
陈阁老和老太爷是同窗,两个人一起进京赶考,一起入仕为官,虽然现在老太爷不在了,但是两家的关系还在,彼此多有来往。
陈阁老的大公子陈昱霖长得芝兰玉树,文采出众,是有名的才子,十三岁的秀才,十六岁的解元,听说明年会参加会试,大家都一致认为他能中会元,如果再在殿试上拔得头筹,中了状元,那就是三元及第。反正无数人看好陈昱霖,称赞他将会是大周朝时隔四十年之后又一个三元及第的超级大学霸。四十年前三元及第的那个人是首辅张大学士。
如此出众之人,自然是许多女子倾慕的对象!
看来姚锦慧是看上陈昱霖了。
姚锦绣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难怪昨天姚锦慧会先跑到老太太谢氏那里去编排她一通,说她弄脏了她的衣裙,闹着让老太太谢氏为她做主,害得自己晚膳都没有吃成。今天又让人在自己的早膳里面下泻药,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出丑,等自己没办法到人前去,到时候姚锦慧就能大展神彩了。
想得倒是很美好。
就是太过可恶!
姚锦绣站起身来,用手抹了一把不见褶皱的衣裙,“走,我们去四妹妹房里瞧一瞧。”
等姚锦绣到了姚锦慧房里,姚锦慧才刚刚梳妆打扮完毕,早膳也才刚摆上桌。
姚锦绣扫了一眼姚锦慧的妆扮,确实比往日更为精心,发髻上比往日多插了一支金步摇,额间点了梨花额钿,水蓝色绣暗纹荷花的褙子,浅粉色绣花裙,脚下穿一双玉底绣花鞋,端的是妍姿艳质,美丽动人。
果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姚锦绣在桌边坐下,目光落到桌上摆放的早膳上,燕窝粥、银丝卷、千层酥、胭脂萝卜丝、凉拌黄瓜,嗯,比她的早膳准备得要好。
“四妹妹,还是你这里的东西既精致又美味,看起来就很好吃。”姚锦绣吞咽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姚锦慧,露出馋嘴的模样,“好想吃。”
这说的是真话,她是真饿了,昨天晚上饿到今天早上,肚子早就咕咕地叫个不停。
不过说这话却是有目的的。
她就是要在姚锦慧面前露出个馋猫的样子!
只许姚锦慧欺负她,还不许她吃姚锦慧的东西吗?
姚锦绣也不等姚锦慧同意,伸手就拿过一个银丝卷吃起来,几大口吃完,又瞪一眼旁边站着的丫鬟一眼,“站着干什么,傻啦!”一挑眉,“赶紧盛碗燕窝粥!”
丫鬟被姚锦绣一瞪,有些懵,她完全没想到姚锦绣会抢姚锦慧的东西吃,转头看向姚锦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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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6章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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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於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三战,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於是黄帝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
东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于空桐,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湘。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万国和,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获宝鼎,迎日推筴。举风后、力牧、常先、大鸿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存亡之难。时播百穀草木,淳化鸟兽蟲蛾,旁罗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材物。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
黄帝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四人。
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
帝颛顼高阳者,黄帝之孙而昌意之子也。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养材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絜诚以祭祀。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阯,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属。
帝颛顼生子曰穷蝉。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立,是为帝喾。
帝喾高辛者,黄帝之曾孙也。高辛父曰蟜极,蟜极父曰玄嚣,玄嚣父曰黄帝。自玄嚣与蟜极皆不得在位,至高辛即帝位。高辛於颛顼为族子。
高辛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於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脩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帝喾溉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帝喾娶陈锋氏女,生放勋。娶娵訾氏女,生挚。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
帝尧者,放勋。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富而不骄,贵而不舒。黄收纯衣,彤车乘白马。能明驯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百姓昭明,合和万国。
乃命羲、和,敬顺昊天,数法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分命羲仲,居郁夷,曰旸谷。敬道日出,便程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中春。其民析,鸟兽字微。申命羲叔,居南交。便程南为,敬致。日永,星火,以正中夏。其民因,鸟兽希革。申命和仲,居西土,曰昧谷。敬道日入,便程西成。夜中,星虚,以正中秋。其民夷易,鸟兽毛毨。申命和叔;居北方,曰幽都。便在伏物。日短,星昴,以正中冬。其民燠,鸟兽氄毛。岁三百六十六日,以闰月正四时。信饬百官,众功皆兴。
尧曰:“谁可顺此事?”放齐曰:“嗣子丹硃开明。”尧曰:“吁!顽凶,不用。”尧又曰:“谁可者?”讙兜曰:“共工旁聚布功,可用。”尧曰:“共工善言,其用僻,似恭漫天,不可。”尧又曰:“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皆曰鲧可。尧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岳曰:“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尧於是听岳用鲧。九岁,功用不成。
尧曰:“嗟!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践朕位?”岳应曰:“鄙德忝帝位。”尧曰:“悉举贵戚及疏远隐匿者。”众皆言於尧曰:“有矜在民间,曰虞舜。”尧曰:“然,朕闻之。其何如?”岳曰:“盲者子。父顽,母嚚,弟傲,能和以孝,烝烝治,不至奸。”尧曰:“吾其试哉。”於是尧妻之二女,观其德於二女。舜饬下二女於妫汭,如妇礼。尧善之,乃使舜慎和五典,五典能从。乃遍入百官,百官时序。宾於四门,四门穆穆,诸侯远方宾客皆敬。尧使舜入山林川泽,暴风雷雨,舜行不迷。尧以为圣,召舜曰:“女谋事至而言可绩,三年矣。女登帝位。”舜让於德不怿。正月上日,舜受终於文祖。文祖者,尧大祖也。
於是帝尧老,命舜摄行天子之政,以观天命。舜乃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遂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辩于群神。揖五瑞,择吉月日,见四岳诸牧,班瑞。岁二月,东巡狩,至於岱宗,担褥渡酱āK旒骄ぃ鲜痹抡眨啥攘亢猓懳謇裎逵袢凰牢浚缥迤鳎淠烁础N逶拢涎册鳎话嗽拢餮册鳎皇辉拢毖册鳎航匀绯酢9椋劣谧骒蛎恚锰嘏@瘛N逅暌谎册鳎汉笏某1楦嬉匝裕魇砸怨Γ捣杂埂U厥卸荩龃āO笠缘湫蹋麇段逍蹋拮鞴傩蹋俗鹘绦蹋鹱魇晷獭m蛟止猓烩镏赵簦獭G赵眨赵眨┬讨苍眨
讙兜进言共工,尧曰不可而试之工师,共工果淫辟。四岳举鲧治鸿水,尧以为不可,岳彊请试之,试之而无功,故百姓不便。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於是舜归而言於帝,请流共工於幽陵,以变北狄;放驩兜於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於三危,以变西戎;殛鲧於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天下咸服。
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行天子之政,荐之於天。尧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百姓悲哀,如丧父母。三年,四方莫举乐,以思尧。尧知子丹硃之不肖,不足授天下,於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硃病;授丹硃,则天下病而丹硃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尧崩,三年之丧毕,舜让辟丹硃於南河之南。诸侯朝觐者不之丹硃而之舜,狱讼者不之丹硃而之舜,讴歌者不讴歌丹硃而讴歌舜。舜曰“天也”,夫而後之中国践天子位焉,是为帝舜。
虞舜者,名曰重华。重华父曰瞽叟,瞽叟父曰桥牛,桥牛父曰句望,句望父曰敬康,敬康父曰穷蝉,穷蝉父曰帝颛顼,颛顼父曰昌意:以至舜七世矣。自从穷蝉以至帝舜,皆微为庶人。
舜父瞽叟盲,而舜母死,瞽叟更娶妻而生象,象傲。瞽叟爱後妻子,常欲杀舜,舜避逃;及有小过,则受罪。顺事父及後母与弟,日以笃谨,匪有解。
舜,冀州之人也。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作什器於寿丘,就时於负夏。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適不失子道,兄弟孝慈。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
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於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汭,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尧乃赐舜絺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瞽叟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後瞽叟又使舜穿井,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叟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出,去。瞽叟、象喜,以舜为已死。象曰“本谋者象。”象与其父母分,於是曰:“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予父母。”象乃止舜宫居,鼓其琴。舜往见之。象鄂不怿,曰:“我思舜正郁陶!”舜曰:“然,尔其庶矣!”舜复事瞽叟爱弟弥谨。於是尧乃试舜五典百官,皆治。
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世得其利,谓之“八恺”。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世谓之“八元”。此十六族者,世济其美,不陨其名。至於尧,尧未能举。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时序。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昔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隐贼,好行凶慝,天下谓之浑沌。少暤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天下谓之檮杌。此三族世忧之。至于尧,尧未能去。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天下谓之饕餮。天下恶之,比之三凶。舜宾於四门,乃流四凶族,迁于四裔,以御螭魅,於是四门辟,言毋凶人也。
舜入于大麓,烈风雷雨不迷,尧乃知舜之足授天下。尧老,使舜摄行天子政,巡狩。舜得举用事二十年,而尧使摄政。摄政八年而尧崩。三年丧毕,让丹硃,天下归舜。而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倕、益、彭祖自尧时而皆举用,未有分职。於是舜乃至於文祖,谋于四岳,辟四门,明通四方耳目,命十二牧论帝德,行厚德,远佞人,则蛮夷率服。舜谓四岳曰:“有能奋庸美尧之事者,使居官相事?”皆曰:“伯禹为司空,可美帝功。”舜曰:“嗟,然!禹,汝平水土,维是勉哉。”禹拜稽首,让於稷、契与皋陶。舜曰:“然,往矣。”舜曰:“弃,黎民始饥,汝后稷播时百穀。”舜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驯,汝为司徒,而敬敷五教,在宽。”舜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轨,汝作士,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度,五度三居: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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