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瞧见沈言如此自恋的一面,程可儿不由得一笑,随即意识到这样有些不礼貌,立即闭上樱桃小嘴,但嘴角的笑意仍隐藏不住,“林叔,重新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好好谢谢公子。”
望着程可儿一笑百媚生的风情,沈言不由得看呆了。
“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望着沈言有些痴迷的神情,程可儿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心中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喜悦,然而眼神的余光瞧见大堂内的那些伤号,程可儿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犹豫和坚决。
“不情之请?”听到这个词,沈言的小心肝莫名的扑腾跳了起来,“莫非是因为我帅气的外拨成功的打动了她的芳心,还是因为我帮她解决了望江楼纠纷后想以身相许吗,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第8章 审时度势()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做望江楼的名誉顾问?”沈言嘴巴张的极大,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脸上有一丝发烫,似乎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羞愧。
“公子以为小女子有啥不情之请?”程可儿的眼神中有些诧异,不太明白沈言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哦,没啥。”沈言有些尴尬,虽说望江楼是多事之秋,但总胜过居无定所,况且还有一些收入也不错,“那我就多谢东家收留了。”
“公子能留下那是我们望江楼的荣幸。”虽然不清楚沈言的来历,但从面对十数名地痞时不动如山的气势上,程可儿相信沈言不是平凡人,更重要的是对方两次三番的帮助自己,自己也应有所回报,况且将对方留在身边,也可以判定对方有没有不良居心,“不知公子对如何经营望江楼有什么好的见解?或者说如何在众多竞争者脱颖而出?”
“东家,你还真一点也不客气。”沈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前世做这个项目调研的一些情景,眼神中浮现一丝水雾,随即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将这些尘封记忆吧,况且身边有美丽的东家也是赏心悦目的,或许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说不定。”
“东家,你说的这个可有点难呀。”脑海中灌输并存留着大量的信息,可沈言并不打算轻松的说出来,越容易得到越不会珍惜,也不显得珍贵。
“我知道这个不容易。”程可儿的眼中闪现一丝坚毅,“我不想望江楼在我的手里垮了,毕竟这是爹留给我的唯一产业。”
“金陵城的酒楼多如牛毛,竞争本身就比较大,可还有许多有实力的人都来投资酒楼,他们必定视望江楼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分一杯羹,我很担心抵挡不住这些人的魑魅魍魉之计。”程可儿说到这里,情绪稍显低落,忍不住轻撮一口杯中酒,脸颊上浮现一丝嫣红,煞是诱人。
“东家,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誓死跟随东家。”七叔和林叔的眼神有些泛红,语气坚定的说道。
“东家,不必为此事心忧。”沈言也没想到程可儿娇小的身躯里竟然埋藏着如此大的压力,忍不住开口劝道,“望江楼是百年老店,一些宵小多少还有些顾忌,不会采取太过卑劣的手段。”
沈言也知道这话纯属扯淡,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是层出不穷,可面对程可儿低沉的情绪时,心中更加不忍让她直面这些血淋淋的争斗,自己真心想为其披荆斩棘、保护她不受风雨侵扰。
“我没事,让你们见笑了。”程可儿悄悄的抹去眼中的一丝水雾,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一丝坚毅。
“既然蒙东家收留,我沈言愿为东家保驾护航,不让人蚕食望江楼。”看到程可儿情绪的转变,沈言似乎又找到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欲与天斗,其乐无穷。
“望江楼想要更上一层楼,其实说难也不是很难。”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微笑,眼神也显得格外清明,“望江楼地理位置优越,又有百年历史,在金陵城享有一定的声誉,深受青年才俊、文人士子的青睐,仅仅这些还不够,我们必须丰富菜系。”
“除此之外,我们必须要扩大望江楼的知名度。”瞧见程可儿等人微微点头,沈言的眼神中笑意更浓,“望江楼想要短期内获得民众的选择,最佳的方式便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让潜在的消费者知道这家酒楼。”
“广告宣传就是让人给发传单,告知这家酒楼怎么怎么样,同时佐以优惠打折或促销等手段吸引潜在消费者尝鲜的好奇。”突然看到程可儿等人的眼神中流露惊讶,沈言才醒悟在不知觉中说了一些后代专业名词,不由得尴尬一笑,幸亏程可儿等人不懂这些,否则,自己不就是一个大笑话。
“当然,这些手段只是短期内有效,望江楼要想长期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除了偶尔的创新一些菜系和促销手段外,最根本的是该酒楼的货源是否新鲜、是否能低价拿到货,卫生是否合格,掌柜的和小二有没有服务意识,而这是品牌的保证。”沈言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在员工面前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但是仅仅靠此还是不够,望江楼想要长久的发展,就必需和当地衙门处好关系,更要和当地有影响力的地痞维持一种合赢的关系,这些结合起来方可让望江楼成为当地的品牌领导者。”
“但是这些说起来容易,但操作起来并非易事。”沈言说到这里,嘴角自信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僵硬,“然而今天我们将地痞和官府算是完全得罪光了,想要靠他们支持望江楼,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听公子之言仿似茅塞顿开。”虽然沈言的谋划暂时无施展的土壤,可并非毫无头绪,起码短期性的手段完全可用,程可儿的嘴角泛起迷人的笑容,红红的脸颊煞是好看,“大政方针有了,我们便可先用短期策略,至于后面的,我们可以徐徐图之,正如七叔和林叔说的那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相信望江楼会垮在我手里。”
“我们听东家的。”沈言三人相互瞧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中酒杯,眼神闪现坚毅。
金陵城,户部尚书府。
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尚书府。
“爹,望江楼的事被我办砸了。”童少军脸上阴沉的走进书房,瞧见其父童延边手里拿着一部论语端详的阅读,一改之前的纨绔、浮躁的形象,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为父已知。”童延边读完书页上最后一段话,缓缓放下书本,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望了童少军一眼,“在你回来前,为父已接到随侍太监许三原的告知,让为父好好管教你,不得在染指程可儿和望江楼,否则不介意让我父子俩去天牢里坐坐。”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清瘦老者真的是皇宫里的那位。”童少军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侥幸,幸好当时发现事情不对劲,用一个没啥智慧的纨绔形象蒙混过关,随即眼神中流露一丝淡淡的不屑。
“想让你我父子同坐天牢不是他想要就能做到的,他也要考虑一下大皇子及幕后之人的意愿。”童延边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当今天子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之人,在他的统治下,大夏朝颇有点中兴的感觉,而这都是一些势力故意给他造成的一个假象,毕竟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是个人能力强就能掌控天下的,许多事还是需要具体的操作者和执行者,而这部分绝大多数都不是受他所制,他是空有力而无处使。
“哦,你又没见过他,又如何判断是他呢?”望着脸上闪现自信神态的童少军,童延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当时并不太肯定,但是夏元虚见清瘦老者迈步进来后的神态变化,我觉得夏元虚肯定认识对方,而谁又能让夏元虚如此害怕、胆颤呢?”不得不说童少军的观察能力十分出色,没放过当时场面的任何一个细节。
“嗯,望江楼的事,你做的很好。”童延边难得的赞扬了童少军一句,“既然他让人给为父传话,那从即日起,你就不要插手望江楼的事,也别去找那个程可儿了,好好的在家禁足三个月吧。”
“爹,您既然夸奖了我,那为何又要让我禁足三个月?我们为何要怕他?”童少军有些不解的望了父亲一眼。
“这不是怕,而是一些面子工程。”童延边的眼神中闪现一丝严厉,狠狠的盯着童少军,“望江楼对大皇子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产业,但我们不能因为此而破坏了大皇子的整体布局,否则我父子俩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为父能坐上并坐稳户部尚书这个位置,除了自身实力外,还要懂审时度势,更不会意气用事,而这也是大皇子对为父放心的一个原因。”望着童少军一脸不甘的神态,童延边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多人盯着为父这个位置,有多人想要将为父拉下马,这点你多少心中有数,毕竟除了大皇子,还有其他皇子也觊觎皇宫里的那个位置,也有很多门阀、好强与大皇子并非一路。”
“我知道了,只是我不甘心。”童少军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闷声的应道。
“你是为父唯一的子嗣,为父又岂会让你白受这个冤屈。”童延边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狠光、一丝期待,“等大皇子成功后,我父子俩便是从龙之臣,届时新账老账一把算也不算迟。”
“嗯。”童少军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还夹杂着一丝狠戾。
第9章 对楹联()
要说最近金陵城里什么最火,无疑是望江楼的促销优惠活动,凡是手拿优惠券的顾客只要来望江楼一律按照优惠券上的折扣打折,凡是能对上望江楼出的楹联,根据楹联的难度进行相应的折扣,甚至免单。
“什么折扣,什么优惠,什么楹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童延边从管家手里拿过一张优惠券,嘴角泛起一股不屑的冷笑。
“老爷,这无非是望江楼在故弄玄虚,不必理会。”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故弄玄虚?”童延边眼睛轻轻的眯了一下,脑海中闪现一丝灵光,似乎没有抓到,双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老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哦,对了,少爷最近几天有什么特别反应没有?”管家的背影刚到门口,童延边似乎想起什么,随意的问道。
“回老爷,少爷这几天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外出。”管家稍微犹豫了片刻,缓缓应道。
“嗯。”童延边的嘴角泛起一股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这个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不只尚书府出现了优惠券,金陵城里凡是有点身份的官员、士子,部分贩夫走卒手里都莫名的收到了印有望江楼标记的优惠券,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冷笑,有的人随手一丢,总之反应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是基本相同,世人皆有观望的好奇心理,凡是收到这个优惠券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想去望江楼观望一番。
“哟,这不是詹兄吗,莫非也是来品尝望江楼的新菜?”望江楼大门口,一位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青年士子向另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青年拱手。
“是也不是。”灰色长衫詹士晖笑容可掬的应道,“听说望江楼以文会友,以楹联应对天下文友,故特来瞻望,顺便品尝望江楼的美酒佳肴。不知李兄是否也是如此?”
“正是。”一袭白色长衫李允皓轻轻点头,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詹兄先请。”
詹士晖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迈步向望江楼走去,可刚迈开几步,突然停止,眼神死死的盯着望江楼大门的门框,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沉思,嘴中轻轻的念着什么。
詹士晖虽年龄不大,却自幼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深得身为翰林编修的叔叔詹佑天喜爱,特接来金陵深造,凡詹士晖参加的文友交流会,无不独领风骚,可谓风头正盛,更被好事者誉为金陵青年第一士子。
李允皓出身贫寒,可自幼苦读,学富五车,年纪虽轻,却已连续参加举人之试都名落孙山,虽有些心灰意冷,却仍在积极备考。
李允皓十分好奇詹士晖的神情举止会这样失态,忍不住顺着詹士晖的眼神望向望江楼,只见古色古香的门框上左边有字,而右边却是啥也没有,带着对文字的好奇,李允皓轻声念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妙,妙不可言。文字里不仅表达了酒楼的名字,更凸显了一种难以抒怀的情怀。”李允皓的嘴里发出吱吱声,似乎为这一句对联而赞叹不已。
“原来是詹公子、李公子,两位公子已好长时间没来我们望江楼了。”店小二阿福瞧见詹士晖呆呆的站在大门不远处,李允皓发出赞叹声,连忙笑着相迎。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詹士晖手指着门框,眼神中的疑惑丝毫不减。
“哦,詹公子是说楹联呀。”经历了沈言狂轰滥炸的灌输,阿福相较之前的服务理念和状态都有了质的飞越,心中对今天的优惠折扣和楹联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一早就站在大门口,时刻观望着外面的风吹草动,可见到远近闻名的詹公子也被沈言的策略所吸引,心中忍不住轻轻的松了一口长气,也对沈言的敬佩油然而生,默默的为沈言竖起一个超级大拇指。
“这个是我们沈大哥想出来的,他说楹联只写一半,让像詹公子、李公子这样有身份的人写下另一半,凡是能对上并获得沈大哥的认可,不管在我们望江楼消费了多少,一律享受五折优惠,同时可以对沈大哥出的其他楹联。”
“这有何难。”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青年才俊朗声说道。
就在詹士晖和李允皓沉思之际,望江楼大门外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好奇观望心态的青年才俊和文人士子,至于那些贩夫走卒,他们追求的折扣,对这些文字别说兴趣,一见到就头痛不已。
“吴兄这么快就有了下联?”同来之人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郭兄,你似乎有些瞧不起我呀。”被称呼为吴兄的青年男子面露一丝得意神情望了另一人,“你听好了,我对的下联是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
“不错,不错。”旁边的人听了后,都不由得发出赞许。
“郭兄之才一直在我之上,不知郭兄是否也有下联呀?”被旁人赞许,吴兄眼神中流露的得意更浓,有些挑衅望着郭兄。
“哪里,哪里,小弟我才疏学浅,哪里这么快就有下联。”郭兄嘴里虽说着谦虚之言,眼神中流露的却是自信和骄傲,“闻墨坊,闻墨芳,闻墨坊内闻墨芳,墨坊万年,墨芳万年。”
“你们俩对的都很好。”李允皓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眼神中也浮现一丝睿智的光芒,连忙赞许还在自鸣得意的吴、郭两人,“我们今天能与詹公子在望江楼外相遇,就是一种缘分,平常我们也经常听到詹公子的风流趣事,今日不知是否有幸能聆听詹公子的绝对?”
“李兄,你这是在捧杀我呀。”詹士晖知道李允皓这是在帮自己获取名声,所谓投桃报李,自己也应该给对方增添一些名声,“看李兄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如李兄先来。”
“既然詹兄之请,那我就不客气了。”得到詹士晖的善意的回报,李允皓笑容可掬的说道,“仲秋夜,仲秋月,仲秋夜里仲秋月,秋夜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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