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人可是冒着天下大不韪的勇气和决心,自己不但感动,更应妥善安排,否则又怎么对得起这些冒着杀头危险的工匠。
“另外,世风为本帅招募了许多人才,本帅根据各人的才能进行简单的安排,随后本帅将给你一份人员任用名单,他们有的人去了政府机构从基层做起,有的担任军中将领,有的在本身身边担任谋士,不管这些人就任何职,你去告知名单上的人一声,用心做事。”叶知秋缓缓说道。
自己并未因为是袁世风的推荐,而为这些人打开方便之门,该任何职,一律按照各人的才能、特长初步出任某种职务,然后根据岗位需求、个人的才能,重新调整。
“属下会处理此事。”袁世民连声应道,“属下会安排暗夜分队妥善安排这些工匠家属的安全,不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
叶知秋的妥善安排经过杜仲的宣传,让这些工匠感动不已,他们完全被叶知秋的这种尊重所折服,他们拿出全部的光和热全身心的投入到甘宁郡的建设。当然,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
“郭敬宏,现年33岁,从小父母双亡,由孀居的族嫂田素素一手抚养大,田素素是名童养媳,大郭敬宏5岁,尚未来得及拜堂,小自己3岁的夫君病逝,被人指责克死夫君,后见郭敬宏可怜,于是照顾郭敬宏,省吃俭用供郭敬宏读书,直到郭敬宏出仕。”
“由于两人同病相怜,加上从小生活一起,不知觉中两人互生情愫,更打破世俗的牢笼,两人同居,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缠绵的爱情被人告发,按照族规,两人要被浸猪笼。”
“然而郭敬宏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后,望着心爱的女人已魂归他处,自己再也无法和她共谱人间爱恋的妙曲,更加痛恨这个无情的社会,最终,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心爱的女人报了仇,可人也逐渐变得消沉,且这段恋爱史终被政敌获得,于是乎,郭敬宏虽未受到任何处罚,却永远的离开了政治权利中心,一贬再贬,贬到甘宁郡担任一镇之长,若不是叶帅的一双慧眼,郭敬宏也不可能被提升到甘宁城城守一职。”
“叶帅筹建兵工厂的目的乃是为帝国各兵团打造更先进、锋利的武器装备……”
。
第一零五二章 交心()
“老十八,你是朕的儿子,不管你之前对朕有着怎样的埋怨和不理解,这个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无法改变的,而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了,朕前面跟你的说的那些话,你心中多少有了自己的判断,朕不想强迫你做出任何你不愿意的选择,希望你能明白朕的一番苦心。”夏天启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之色,带着一丝复杂、疼爱的神色,缓缓说道。
“多谢父皇对儿臣的教诲,儿臣虽然愚钝,然而父皇对儿臣的好,儿臣还是能感受的到。”听到夏天启说出这样一番真诚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也流露出一抹诚挚的情感,朗声说道。
“关下何人,根据兵团长命令不需任何外人靠近城门,请速离开,否则,别怪我等辣手摧花。”守关的一名小队长见有一女子前来闯关,连忙呵斥道。
“请这位兵大哥转告你们兵团长,小女子听闻叶帅正征召有一技之长的人,小女子不才,正想前往兴安府投靠叶帅,望你们兵团长予以放行。”
郝连妙贞虽然大营了父亲两天后离开圣龙城,可是为了躲避帝国耳目的侦查,郝连妙贞东躲西藏、昼伏夜行,一路风尘于今日赶到嘉峪关城门下,满脸风沙,尽管掩盖了俏丽的颜面,可丝毫掩饰不了曼妙的身材。
“投靠叶帅,那就稍等。”这名小队长闻言连忙说道。
“打开关门,放行。”汤恩来听到有位女子前来投靠叶帅,心中有些疑惑,可又不能不执行叶帅的命令,连忙赶到城墙上,举目望了望这位女子,身材不错,不知脸蛋如何?
“多谢。”郝连妙贞穿过厚厚的嘉峪关城墙,与下楼的汤恩来正对面,连忙感谢道。
“洗去风沙定是一位美女,我是否要将她留下当我的小妾?”汤恩来见到郝连妙贞的容颜,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此念,眼神不知觉中透露出一股色光。
“请将军自重,小女子虽弱不禁风,却有一技之长、并真心投靠叶帅,若是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而影响了叶帅的徕民令,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郝连妙贞见汤恩来的眼神中透露一股色光,内心感到一阵恐慌,自己必须自保,否则,将沦为别人的玩物。
“姑娘有一技之长,不知擅长哪方面?”汤恩来闻听郝连妙贞一番似是警告的话语,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自己真的想强抢,可有些事眼下尚不能为之。
“情报归纳分类。”郝连妙贞淡然道。
“本兵团长实在没有看出来。”汤恩来似有嘲笑之意,“放行。”
大陆历1100年4月20日酉时三刻,兴安府。
“叶帅,门外有人求见。”叶知秋为筹建兵工厂一事忙碌了一天,终于得到郭敬宏的全力支持,因而稍微放下心怀,正准备回房休息,三十护卫副队正阿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么晚了,还有谁前来求见?麾下诸人有事相谈从来不用如此正式,家人全部留在盛京城接受李成明的监督,就算他们来了,也不用通过三十护卫汇报呀。就算有人前来投靠自己,也是先通过袁世风等人呀。此人到底是谁?”叶知秋闻言一愣,脑海中快速闪过谁会这么晚了前来求见自己。
“一个俏丽的身影,难得是一位女子?”叶知秋到达大厅,只见一个俏丽的背影正在欣赏壁画,神情似乎特别专注、投入。
“这个女子会是谁?自己只是望了她的背影为何会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自己顿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难得这就是传闻中的一见钟情,可自己尚未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呀。”
“很多女子的背影让人冲动,可正面却让人自卫呀!”叶知秋的脑海中遐想连天。
“不好意思,刚才太投入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郝连妙贞回头见叶知秋呆呆的站在自己身后,连忙开口说道。
“没关系,本帅打断了姑娘的雅兴。”叶知秋闻言,抬头望了郝连妙贞一眼,心中似乎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姑娘有何事情需要本帅帮忙?”
“你就是名震大陆的统帅,叶知秋,怎么看了不像?”郝连妙贞认真的盯视了叶知秋一番,语出惊人的问道。
“鄙人正是如假包换的叶知秋,谈不上名震大陆的统帅。”叶知秋十分诧异郝连妙贞为何如此发问。
“我叫郝连妙贞,我想叶帅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郝连妙贞再次打量了叶知秋一番,淡淡说道。
“郝连妙贞?郝连?姓郝连的不多,我能认识姓郝连的除了郝连元帅外,再无其他人。”叶知秋的脑海总不断过滤姓郝连的人,“莫非你是郝连元帅的女儿?”
“叶帅果然聪明,一猜便中。”郝连妙贞并未隐瞒的自己的身份,“那就烦请叶帅再猜猜我请来兴安府的目的?”
“郝连小姐这不是为难我吗?”叶知秋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郝连元帅与我虽为对手,却是各为其主,郝连元帅是一位值得珍惜的对手,自从上次一战,郝连元帅无奈撤出嘉峪关回国,然而却遭遇牢狱之灾。”
“实不相瞒,郝连元帅有此下场也在我是预料之中,这并不奇怪,一切乃是政治因素导致这一结果。”叶知秋稍微沉思片刻,接着说道。
“郝连小姐的容貌乃是人间一绝,定然遭受许多狂蜂浪蝶的纠缠,且郝连元帅又深陷牢狱,因而郝连小姐此番前来兴安府并不需要我出面营救你父亲,乃是为了暂避风头。”
“世人根本猜想不到郝连小姐会选择其父的对手作为避难之处,此棋果然妙不可言。”叶知秋连忙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知道的?”郝连妙贞十分诧异叶知秋竟然料的如此精准,好像就发生在他身边一眼,不但猜出了父亲的遭遇,就连自己到达兴安府的目的也丝毫无差。这还是一个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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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三章 夏元虚的郁闷()
“沈言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夏元虚离开皇宫后,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狐疑,脑海中闪现出夏天启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语,嘴中不由得低声嘀咕着。
“重翻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难道沈言不知道这段旧案是父皇心中的禁忌,尽管父皇没有下达任何旨意,然而满朝文武有谁猜不到父皇的心思,不论是父皇的亲信还是那些耿直的大臣,亦或是士林中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父皇的面前主动提起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可以说,那段旧案已然成为了父皇讳忌莫深的存在。”夏元虚想不通沈言为何会主动向父皇提起那段旧案,更关键的是父皇竟然默许了沈言重翻那段旧案,难道沈言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吗,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朝臣,哪怕是某一位皇子,如果在父皇面前提起那段旧案,一定会遭受到父皇的雷霆之怒。
父皇没有向沈言动怒或许是父皇的隐忍功夫,也或许是沈言的某些观念真正的说到了父皇心中的某根弦,也许是父皇想要借助沈言之手达到一个自己无法猜到的目的。不管这些动机和原因是什么,夏元虚尽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多少还是能理解,然而让夏元虚感到无比震撼和吃惊的是,父皇竟然默许沈言成立一个什么专案小组,并且让沈言出任这个专案小组的小组长,同时还让自己跟在沈言一旁学习。
沈言身为自己的侍讲,按理自己确实应该跟在沈言身边好好学习,然而自从相州府事件发生后,尽管时候沈言和自己都做了一些弥补,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一想到相州府失败的结果时,自己都无法原料自己,自己竟然做了沈言的一枚棋子,一想到这些,夏元虚觉得虽然可以直面沈言,可内心中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痛,或许这些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郁闷之事。
距离李成明发飙已然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李成明这段时日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心态,人显得没有丝毫精神,整体都闷闷不乐的,身体内似乎有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帝国之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可想要赢得最终胜利并非易事,朕该何去何从?”李成明的脑海中时刻闪现一些困扰自己的念想。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似乎并没有一件事情让人值得欣慰。未登大宝前自己过着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日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皇、母后面前表现的十分孝顺,虽然得到了父皇的喜爱,却一直得不到母后的喜爱。
自登上大宝后从未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从来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却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而且还整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归为帝国雍亲王的亲弟弟逼宫、篡位。
尽管这些都是家事,可朝中大臣根本就不买自己什么帐,拉帮结派、营党结私,相互争权夺利,这对帝国内治造成多大的阻碍。
帝国上下皆知晓雍亲王的狼子野心,甚至母后多次劝自己立雍亲王为皇太弟,要不是皇叔李道群及部分大臣坚决反对,自己拥有正统的外衣,雍亲王早已被立为皇太弟。
好吧,我承认自己并非是一位明君,内政不擅长、军事不懂,可身为帝国主宰,只要懂得用人便可,可朝中大臣除了皇叔李道群、叶少堠等寥寥几人真心为帝国着想,其他大臣从未有过此念。
好吧,我继续承认当政期间出现过暴动,可这些暴动皆是有心人故意挑拨,想要颠覆自己的统治,并非是自己的内政真出现了大纰漏。
自己何尝不明白堡垒由内部攻破的道理,可自己又无法大批量的处罚这些朝臣,否则,又有谁来帮自己处理朝政,史书又如何记载自己?
其实,自帝国之战爆发后,李成明一直思考、总结帝国之战所发生的每一场战役,叶知秋为何能逢战必胜、叶少堠等人为何会接二连三的失败,这些结果及导致结果的诱因深深印在李成明的脑海深处。
而眼前帝国之战正遭受着自立国以来最严重的考验,三国入侵,其他国家武力干涉,这是帝国自立国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帝国之战爆发后,几乎牵扯了帝国一切的力量,包括财力、物力和人力等,可这些大臣从未考虑过帝国的利益,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是否收到了损失。这样的大臣如何能帮自己治理好帝国。
尽管帝国有叶知秋这位百胜统帅横空出世,先后打败、击退入侵国的兵力,驱逐龙腾帝国军队出嘉峪关,狠狠遏制东泰王国兵力并迫使其退到鹧鸪关,迫使虎磐王朝军队向娘子关附近撤退,帝国战局稍微有所改善。
可这仅仅是暂时的胜利。
龙腾帝国已派遣了二路大军整装待发、前往嘉峪关,东泰王国兵力正积蓄力量重新发起攻势,虎磐王朝两路大军汇合,而且其他国家也虎视眈眈,随时通过武力或政治干涉帝国之战,这些变化将直接影响到帝国战局。
这些都是帝国正面临的外部局势,必须再取得几场大胜方能抑制他们的欲望,然后再通过政治协商予以解决。
然而帝国内斗不止、或者不赋予叶知秋更大的权力,谁能保证叶知秋继续一路高歌?
我也承认叶知秋对帝国的功劳,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叶知秋拥有近三十万的军队的统治权、且拥有一郡的内政大权,自己若采取抑制措施,又会影响到帝国战局;不采取措施,已成尾大不掉的局势。
希望自己将堂妹下嫁于他、并不断满足他的军备要求能让他知道朕的苦心,也希望他能像他父亲一样忠于朝廷、忠于朕。否则,朕所做的这一切只能不停的满足他内心潜藏的欲望。
这或许就皇叔所言的那种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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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四章 登三宝殿()
“老朽见过沈大人。”宋不归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狐疑,自己虽然主动向家族提议与沈言进行合作,然而家族中还没有这方面的结果传来,自己也不太好跟沈言有着过密的接触,而沈言一向是贵人多事,且又身兼数职,想要见沈言一面,估计还得提前预约,否则,想要见沈言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没想到,沈言竟然主动前来拜访自己,这着实让宋不归感到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宋老客气了,本来我前面就想来拜访宋老,只是刚回金陵,手中事务特别的多,所以一直抽不开身,前面都路过了宋老这里,只是听下面的人说宋老不在,我只好改到现在才来拜访宋老,还望宋老心中不要见怪才是。”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淡然的神色,和宋不归客气的说道。
“能得沈大人拜访乃是老朽的福分,满金陵的人有谁不知道沈大人身兼数职,乃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平日里想要见沈大人一面都不得,而现在老朽竟然蒙得沈大人登门拜访,实在是蓬荜生辉。”宋不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虚礼,客气的说道。
宋不归心中很清楚沈言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自己一时间无法猜到沈言登门拜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故而不太好说的太过直接,只好带着一些虚礼客套的说话,同时也在慢慢的试探着沈言,希望能从沈言的话语中寻找到一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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