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听到皇上说国事比休息更重要时,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诚恳,又带着一丝辩驳的神色,朗声说道。
“朕就知道朕说出这番话语一定会遭到你的反驳,果不其然,朕的话音刚落,你就急着要推翻朕的这番言论,沈言,你去了一趟淮北郡,胆子变得比之前更大了。”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嘴角微微一笑,心中顿时一股暖流流过,沈言这是真正的关心自己,有这样的一位知心的臣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情况,不过面对沈言,夏天启觉得不能对他太好,否则沈言一定会顺着竹竿往上爬,故而,夏天启心里虽然有些欣慰,可嘴上依然数落了沈言一番。
“微臣的胆子是皇上给的。”沈言似乎能感受到皇上的心情,故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丝毫不怵皇上这番话语。
“好了,不要跟朕绕弯子了,直接说你的主题吧。”夏天启的嘴角淡淡一笑,微微抬了一下胳膊,心中也有些好,好奇沈言这一次又会带给自己怎样一个让自己震撼或者吃惊的消息。
“皇上,微臣在说之前,希望皇上先看一下微臣手中的这枚令牌。”沈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眼眸中闪现一抹短暂的犹豫,可随即脑海中想到,事情已然到了眼前的境地,自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不管皇上对长公主驸马府当年的事有着怎样的心态,自己此番进宫就是为了妥善的解决这件旧案,否则,对已然故去的长公主驸马,对还处在皇宫深处的长公主,对投靠了自己的甄玄桑,对皇上都是一个不好的结果或影响。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必须要将任何一些可能出现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自己将真的会成为孤家寡人,自己拿什么实现自己的梦想,为叶家的将来布局,拿什么为那些为自己卖命的战友谋前程,拿什么与尘世斗。
正是有这些考虑,加上盛京城发生新的变化,叶知秋才会给前线的许成宗、袁世风等人提个醒。
“看来李成林已然占据了政治优势,接下来此战该怎么打?围攻盛京城?还是绕开盛京城,命令大军向帝国东部地区开拔、一举拿下李成林的老巢?”
“李成明是否会因为皇太后发动政变而失去信心与斗志?如果情况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般,自己是否有继续进行内战的必要?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发动内战,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果事情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李成明仍有信心与斗志,这对自己继续发动内战而言乃是一件大喜事,届时自己将会重新扶持李成明登上大宝,为此,自己或许会动用一些隐藏的势力。”
“然而,这一切还是等岳父是否有能力将皇上成功营救出来再定。”
这是身为人臣的一种低姿态,必须有的低姿态。
低姿态乃是向李成明表明一种态度,一种认可李成明的态度,一种得到李成明信任的态度,否则,即便会给自己兵权,绝对不会心甘情愿,更会对自己有所制约,而自己需要的正是如此。
其实,叶知秋心中明白李成明心中的那些想法,经过三年的政治生涯及此次的失败,李成明变得更成熟了,要知道,以李成明以前的为人处世,定不会如此、更不吝如此,毕竟,在他的心目中,李成明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帝国的主宰。
嫉妒是每个人都有的通病,只是有人的人善于隐藏,不,确切的说,他们善于控制自己内心的那份嫉妒;然而,有的人则成为嫉妒的奴隶、被内心中的那份嫉妒所控制。
当然,帝国今后官场上到底会出现哪些人控制住嫉妒还是成为嫉妒的奴隶,亦或者有哪些人对自己产生嫉妒之心,这些都不是自己眼下所能预料或考虑的事,自己要做的便是借助这个平台实施心中早已拟定的部署。
当然,自己的官职确实打破了帝国的传统、更是达到了一个巅峰,内战结束前,这些可以让自己便宜行事、也可以坐的很安稳。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朝堂百官对自己的攻讦,如若李成明不能摆正心态,拿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即便担任再大的官职,即便为帝国立下天大的功劳,如果没有相应的爵位,很难进入帝国上层,更不可能获得帝国贵族的认可,这是帝国的传统。
做甩手掌柜真的很爽,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甩手掌柜的!
。
第一零二一章 主动介入()
“微臣惶恐,微臣当时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过皇上会有怎样的一个想法和态度。”听到了夏天启的询问,沈言的眼中故意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带着一丝无辜的神色,迎上夏天启神色复杂的目光,诚惶诚恐的说道。
“沈言,看来你的路走的太顺了,以至于你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些自我膨胀了。”听到沈言的解释,夏天启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心中不由得感慨道:沈言还是年轻,同时也是自己提拔的速度过快,从而导致了沈言心中产生这种膨胀的念想。
“皇上,微臣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一切都是皇上赏赐的,不管微臣的级别有多高,职位有多么的显赫,这个念头一直深深的植根在微臣的脑海中,从来没有任何的改变。”听到夏天启略带训斥和失望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涩,迎上夏天启的如同锋利刀刃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朗声说道。
“微臣之所以带着这枚令牌前来见皇上,就是希望从皇上这边得到一个肯定的消息,如果皇上下旨让微臣不再介入此事,微臣就会收手。”
“沈言,你可知道这枚令牌出自哪里?”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是一样的不惧任何的危险,只要认为自己值得去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阻碍,从来没有妥协和放弃过,自己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份执着,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更是开创盛世。想到了自己,夏天启的神色稍微有了缓和,带着一丝异样的目光淡淡的打量了沈言一眼,微微吸了一口气,舒缓语气,轻声的说道。
“出自哪里?难道这枚令牌不是出自长公主驸马府?”听到夏天启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这枚令牌明显带着长公主驸马府的烙印,可皇上还是问自己这枚令牌出自哪里,很明显这枚令牌不仅仅是出自长公主驸马府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尽管沈言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可这个答案绝对不能在皇上的面前说出来。
如果当着皇上的面说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就会让皇上感觉到自己来之前已然做了全方面的调查,这样的话,就不像是许三原为自己开脱的那般,自己不知内情而有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同时,皇上还觉得明知道这枚令牌出自宫内,自己还敢追查,那就是压根就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这可是灭族大罪。
沈言再怎么骄傲,也不可能狂傲到这样的境地,况且,沈言一开始便想到了这个可能,从而在脑海中已然对这个情况进行不下于五遍的演练,皇上会有怎样的反应,生气的程度,自己应该怎样回答才能将风险降到最小,收效最大。
沈言已然有了这些演练,又怎么可能还会犯这样的一个低级错误,从而将小辫子主动的交到皇上的手中。
“沈大人,这枚令牌出自宫内。”许三原瞧见夏天启听完了沈言的话语,微微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顿时明白皇上这是让自己跟沈言解释,故而趁着沈言还显迷惑的时候,轻声的说道。
“宫内?”听到许三原的解释,沈言明显一副震惊的神色,眼眸中写满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又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驸马府,这枚令牌难不成是长公主的陪嫁品,虽然这枚令牌的质地不错,但还不至于拔高到成为长公主的陪嫁品。
“许三原,你跟沈言好好说一下这枚令牌的来龙去脉,好让他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瞧见沈言一副疑惑的神色,夏天启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什么秘密,可对沈言而言,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奴才遵旨。”听到夏天启的吩咐,许三原的眼眸中明显流露出一抹松懈的神色,沈言一旦知道了这枚令牌的来龙去脉,就会有一个全局的认知,想必那个时候就不会这么固执的还想着为甄玄桑出头了。
“沈大人,这枚令牌虽然出自长公主驸马府,然而这枚令牌最早还是宫内的物品。”许三原稍微沉思了片刻,脑海中稍微组织了一下思路,毕竟这件事已然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好好的整理一下,许三原还真不一定能一下子说得清楚。
“还请许公公详细为我解释一下。”听到许三原的话语,沈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的神色,自己虽然知道一些,可绝对没有许三原知道的更为详细,而现在皇上开口让许三原给自己解释一番,其用意就是希望自己知道真相后而选择罢手。可惜,沈言来皇宫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处理此事的方法和态度。
从某种层面上,沈言并不想违背皇上的心思,毕竟自己这碗饭还是皇上给的,得罪了皇上,就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会失去饭碗,一旦失去了饭碗,自己就会遭受很多人的打压,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自己固然不怕,然而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了。
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升级做爸爸了,如果自己还不能妥善和全面的为她们认真的考虑和部署,那自己也太过于无情和没有责任了。
然而此事牵涉的面很多,自己既然介入了,想要收手也不太可能,外人并不知道自己收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是认为自己获得了全部的消息,所以一定会将会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从甄玄桑身上收回而放到自己身上。
自己固然不怕这些人的阴谋诡计,也不怕这些人明枪暗箭,可正如自己想的那般,自己身边已然有太多让自己牵挂的人,所以,想要解决危险,最佳的方法便是在威胁爆发之前先解决,这样的成本和代价也远比危险爆发后要小许多,所以这件事,自己只能是主动的介入。
第一零二二章 真正的答案()
“这枚令牌是皇上赐给长公主驸马的免死令牌,只要长公主驸马不造反,不卖国,即便是长公主驸马犯下了再大的罪责,凭借这枚令牌,皇上都可以免去长公主驸马一死。”许三原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回忆,脑海中的思路逐渐变得清晰,当年的事逐渐的在脑海中闪现。
长公主驸马文采斐然,丝毫不下于沈言,而且为人谦逊,善于言辞,故而结交了各类人士,可惜长公主驸马最终因为误交匪类而被人引上了一条让皇上十分憎恨的道路,最终跟皇上背道而驰,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铲除长公主驸马,这其中固然有长公主求情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皇上对长公主驸马的赏识、器重和信任。
别看沈言现在深得皇上的赏识和器重,但这个度与当年的长公主驸马相比,还是有所不足,或者说,皇上经历了长公主驸马的信任背叛后,逐渐对身边的人很难再全身心的信任了,越是想要器重和赏识某个人的时候,皇上也会对这个人挑剔,总希望从这个人身上挑出一些毛病来,从而断掉对这个人的赏识和器重,皇上如此做,生怕再一次遇到了长公主驸马这样的情况。
这也是为何沈言明明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可皇上对沈言的挑剔和考核几乎从来没有断过,如果不是雨菡公主成功的劝说皇上成功的话,估计沈言现在还在皇上的挑剔和考核中。
长公主驸马的背叛固然让皇上感到十分的伤心,可皇上的内心中依然想着这只不过是长公主驸马因为年轻而误走上这条路,只要长公主驸马主动认错,皇上一定会不计前嫌,依然赏识和信任长公主驸马。
可惜,长公主驸马在这条路越走越远,已然没有了回头路,或许,长公主驸马那个时候已然有了一些悔意和感触,然而有些事情已然不再受长公主驸马的掌控,或者说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然超脱了长公主驸马的掌控。
这其中或许有长公主驸马觉得想要掌控那件事情并不太难,然而长公主驸马还是小看了他身边的那些人,殊不知那些人中固然有一些散兵游勇,但更多的还是世家子弟化名而来,长公主驸马固然文采斐然,才能卓越,然而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最终在绝对实力面前,长公主驸马在那件事上已然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如果长公主驸马没有走上那条路,或许现在的长公主驸马一定过的非常的幸福。可惜,这仅仅是一种奢想。想到这里,许三原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有的人或许他的起点并不高,然而他能抓住每一次的机遇,有的人起点很高,却很难抓住身边的每一次机遇。而有的人则是为了想要抓住机遇而不断的努力和准备着。
“长公主驸马最终落下这样的一个下场,很多的因素还是在于他没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心境。”听完了许三原的解释,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异样,带着一些感慨和唏嘘,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叹,轻声的说道。
沈言心中清楚驸马虽然看上去光鲜亮丽,可相对于那些手握实权的人而言,驸马只是一个名声,没有任何实质的好处,长公主驸马是一个怎样的人,沈言没有太多的了解和调查,然而从长公主驸马走上那条路上来简单的分析,长公主驸马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他心中一定不甘心做了驸马而失去了权力。
或许正是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就仿佛树苗发芽后疯狂的生长在长公主驸马的内心中,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最关键多一点,长公主驸马心中的这个念头还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所以,在偏执和欲望中,长公主驸马最终沦陷了,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与其说是一枚棋子,倒不如说长公主驸马想要通过与这些人的合作来改变命运和现状,只是可惜的是,长公主驸马太过高看了自己的才能和手腕,结果才会走到了皇上的对立面,最终而走上了陌路。
“结交朋友本来是一件好事,然而很多人就是被身边的那些朋友落下了水,其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的心境,或许贪婪,或许其他的一些原因,从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沈言,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番总结。”听到沈言的感慨,夏天启的眉宇间不由得露出一抹讶然,这个沈言似乎有许多的感触,很明显这些感触跟他的年纪一点也不相符,难道沈言差点死过一回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回皇上,微臣不是感慨和总结,而是为长公主驸马而感到惋惜,如果长公主驸马能控制好自己的心境,那他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如此一来,长公主驸马一定会成为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一人。”沈言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艳羡,带着一丝唏嘘,轻声的说道。
“那你说长公主驸马为何会走上那条路,而选择与朕决裂?”夏天启似乎从沈言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神色,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眼神突然不由得的一亮,这个沈言还真是狡猾,明显想到了长公主驸马走上那条路的真正想法而不说,却说出这些毫无营养的话语来,幸好自己对沈言有着足够的了解,否则还真的差点被沈言被蒙混过关了。瞧着沈言的神色,夏天启的嘴角微微一扬,淡淡的想道。
“皇上,微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