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头角来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想想,自己一个降兵投诚沈言,现在不就是坐到了千总这个位置,在这个讲究背景和靠山的时代,自己这种没有任何优势的人能做到千总是几乎想也不敢想的事,而现在自己在沈言的麾下效命却轻松的做到了。
尽管心中似乎找到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可对沈言打算给罗玉衣一个朗将的身份时,欧震海的内心中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酸溜溜的感觉。
“哦呀,老欧似乎对那个罗玉衣能做到朗将这个位置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呀。”听到欧震海的话语,还未等沈言给出解释,平时跟欧震海关系不错的刘得旻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望了欧震海一样,朗声笑道。
“我心中却是有些不太甘心,可你老刘心中就那么放得开,心中就没有那一抹酸溜溜的感觉,你如果说不,打死我也不相信。”听到老朋友刘得旻的打趣话语,欧震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爽朗的笑容,望了刘得旻一眼,淡淡的说道。
“哈哈,我才没有你老欧那么小心眼呢,能追随大人麾下已然是我老刘这一辈最明智也是最幸运的事了,我心中还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嫉妒别人。”刘得旻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的神色,缓缓说道。
“得了吧,就你那点小心思又岂能瞒得过大人那双慧眼,想要拍大人的马屁,你还不够火候,再说了,大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别人拍马屁的人。”欧震海一副鄙视的神色淡淡的望了刘得旻一眼,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缓缓笑道。
“咋眼一看,确实给罗玉衣的级别过高,然而,这个级别不是一开始就给她的,而是需要通过她不断的验证才可以坐到这个位置。”沈言听到刘得旻跟欧震海的斗嘴,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平和的神色,望了两人一眼,随即缓缓说道。
“这个位置上看上去很高,然而想要坐到这个位置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正如之前老裴所言,女子从军本来就遭受到很多人的排挤和阻碍,而摆在罗玉衣面前的最关键一点,她想要坐到这个位置,首先得需要招募到新兵,否则,光杆司令一个,她又怎么会坐到这个位置,或者说,她想要坐到什么位置,而是需要靠她的努力和付出才换回来的回报。”沈言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自信而爽朗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罗玉衣之前跟着你们训练了一段时日,她的表现如何,你们大家都很清楚,我们这里就不必多说她的表现如何,我只想再说一点,她身上的那股韧性和冲劲一定会突破一些阻碍而达到她想要的目标,至于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说句实话,我也不是特别的有把握,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和韧性。”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沈言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会遭受怎样的阻拦,故而,沈言并没有想着亲自招募新兵,或者说借助其他力量,而是将这个难题做为考核罗玉衣的一个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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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六章 慧眼()
“大人,你离开金陵的这段时间锦衣校的运行基本正常,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势力跳出来跟锦衣校明着干。”沈言处理完京郊兵营的事情后,跟裴向东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同时找了几个在淮北郡白莲教一战表现出色的士兵聊了一会儿家常后,便离开了京郊兵营直奔锦衣校衙门,刚坐下来,水还没有合上一口,马仕超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走到沈言的身前,缓缓说道。
“可以说,自从大人接管锦衣校后,在金陵展开了一些行动和措施后已然大大改变了锦衣校以往的形象,即便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想要挑战锦衣校的威信,他们也需要考虑一下大人的威望和手段,尤其是大人将山岳帮这个暗下势力纳为锦衣校的暗子后,金陵的局面也变得更加的平稳,暗下的那些势力即便想要争夺地盘,也需要考虑大人的态度。”马仕超似乎没有顾忌到沈言刚从京郊兵营回来,而是按照自己的步骤接着说道。
“嗯,其他方面呢?”沈言的脸色挂着淡淡的微笑,从京郊兵营赶回来的这点路程对沈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故而,神色平静且带着一抹亲善的笑容,接着听马仕超的汇报。
“其他方面吗,由于有叶佐领带队对金陵的暗下势力进行了一番打压,所以这些暗下势力更加的畏惧锦衣校,更确切的说是畏惧叶佐领。”马仕超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叶无双当初向一个金陵暗下势力动手的场面,虽然谈不上什么血腥暴力,可是叶无双展现出来的手段足够狠辣,几乎在出手的一瞬间就完全震慑住场面,让在场的那些暗下势力顿时大眼瞪小眼,一个个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后来在经过有心人的大事渲染,叶无双的威名几乎响遍了整个金陵暗下势力。
“瞧你的神色,无双当时应该采用最直接的手段来威慑那些人吧。”瞧见马仕超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以自己对叶无双的了解,什么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叶无双的选择便是,如果不能一下子震慑住场面,固然可以震慑这些暗下势力,可这个震慑力不会太长,时间一长,有人就会跳出来,而叶无双的手段虽然狠辣,可起码可以保证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金陵的暗下势力都不会跳出来去调整叶无双,除非他们有足够的胆子和实力,可惜,金陵的这些暗下势力都没有这样的单子和实力。
确切的说,金陵最大的一股暗下势力山岳帮已然成为了沈言的眼线和暗子,金陵的其他暗下势力又怎么可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真当沈言是吃素不成,就算沈言没有空闲时间搭理,不好说有叶无双在吗,而叶无双的做法或许也蕴含了这个理由。
“大人,叶佐领的手段确实有些狠辣。”听到沈言的问话,马仕超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想了半天,终于憋出狠辣这么一个词来,同时心中还有写腹议:大人,叶佐领的为人如何,你身为她的男人比起我这个下属来更清楚呀,再说了,我怎么跟你说是不是有些背后打小报告的感觉呀,别事后跟我来一个枕头风,那倒霉的可是我这个无辜者呀。
“老马,收起你的那份担心吧。”似乎猜到了马仕超心中的小算盘,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没有苛责也没有责怪,很平静的说道。
“大人的一双慧眼仿佛一道明亮的光线,属下这点小心思根本躲不过大人的这一双慧眼。”听到沈言揭穿自己的小心思,马仕超一点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窘境,似乎早就习惯了沈言的这种风格,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呀,我之前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比较老成的人,没想到我这次从淮北郡回来后才发现你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区别,也学会了溜须拍马,这是因为我离开后,你们集体学了这么手艺,还是你们本来在这方面就比较专长?”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望着马仕超,似乎饶有兴趣的说道。
“属下所以才说大人有一双如同明亮光线的慧眼,任何的举动都瞒不过大人的慧眼。”马仕超的嘴角带着一抹憨厚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看来我在不在金陵或者说我在不在锦衣校,对锦衣校的影响已然不大了。”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对马仕超的这些话语充耳不闻,又似乎十分享受,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露出一丝苦涩中带着一丝自信,自信中带着一抹无奈,缓缓说道。
“那怎么可能,有大人的坐镇和没有大人的坐镇,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别人会怎么认为的,属下不太清楚,也没有问过,不过属下觉得有大人在坐镇,属下做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强大的信心,根本就不会考虑做事会不会遇到挫折,万一遇到挫折后会不会收到什么影响,会不会影响到属下的信念,因为这些大人都会将我们考虑到了,或者说真出现了这些问题,大人会帮属下等人抗下这些压力和责任。”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正色,凝视了沈言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感觉着我是你们的打手,出了问题就将我丢出去帮你们处理呀。”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揶揄的神色,淡淡的望了马仕超一眼,缓缓说道。
“别别,大人你这是完全在曲解属下的意思。”听到沈言的话语,马仕超的脸色顿时了黑了下来,当然,马仕超心中清楚这只不过是沈言跟自己的依据玩笑之语,沈言如果真是这么理解,那马仕超以后还怎么跟沈言做事,即便如此,马仕超还得做出一个样子来,表表忠心也好,还是表表苦心也罢。
第一零零七章 甄玄桑()
“对了,大人,你离开金陵后,倒是有一件事一直悬而未决,确切的说,这件事情只能有大人来拍板。”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正是,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沈言一眼,带着一丝仰望的神色,缓缓说道。
“哦,锦衣校在你的代理管理下一直都很正常的运作,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决断,非要我来拍板?”听到马仕超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自己离开金陵之前,虽然没有直言锦衣校的事情都委托给马仕超代为管理,即便马仕超有些事情无法决断也可以找叶无双处理,然而现在马仕超跟自己说还有一件事悬而未决,着实让沈言感到一些惊讶。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大人在取得了淮北郡白莲教一场重大的胜利后,这个消息传到了勤政殿,皇上召集群臣商议此事时,一名浑身是血的锦衣校人员手持一枚奇怪的令牌大声嘶喊陵南急报。”马仕超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色,随即将甄玄桑手持一枚奇怪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勤政殿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阐述。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听完了马仕超的阐述,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件事情中明显透露出一些玄机在里面,相信当初殿内的朝臣也都清楚,否则也就不会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如果不是在勤政殿,估计这名锦衣校早就被人拿下,甚至被当成了奸细而秘密处死了,这名锦衣校能活下来,不是他带来的消息有多么的重要,也不是因为他是锦衣校的缘故,而是他手中的那枚奇怪的令牌。
“事情发生后,如果不是许公公亲自领着甄玄桑来到这里,估计会有许多方面的人会中途拦截,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暗下势力的人和一些其他势力的人想要将手伸到锦衣校的衙门来,也正是如此,叶佐领才会感到十分的恼火,才会选择用嘴狠辣的手段来威慑那些势力,还真别说,叶佐领的这个做法后,不管是其他的实力还是那些暗下势力都乖巧了下来。”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一枚奇怪的令牌差点在金陵掀起了腥风血雨,如果不是许公公的威压,如果没有叶无双的狠辣出手,估计锦衣校衙门早就变成了菜市场那般,不管是哪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肆意的妄为。
“甄玄桑此人现在还在我们锦衣校衙门?”听到马仕超的话语,沈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过,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重的神色,马仕超或许意识到了这其中暗藏的玄机,只是还没有跟自己直言,或许马仕超还没有意识到,甄玄桑不算什么,关键是那枚奇怪的令牌,尽管沈言还没有见过那枚令牌,但直接告诉沈言,这枚令牌不简单,否则,甄玄桑也不可能做到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勤政殿。
“自从许公公将甄玄桑送来后,属下亲自接待了他,并在衙门里安排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让他暂时休息,并且跟他说了,只要大人回来就会妥善的解决这个问题,故而,甄玄桑也一直安心的住在衙门里,哪里也没有去。”马仕超的神色如常的说道。
“属下这段时间也曾经跟甄玄桑有过接触,想要打探对方的底细,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似乎甄玄桑不愿意向属下透露任何有效的信息,又似乎他对属下有着较强的防备心里。”
“嗯,这段时间,除了那些势力和暗下势力外,还有其他的人前来接触过甄玄桑吗?”沈言稍微沉吟了片刻,眼眸中带着一丝沉思,缓缓说道。
“确实有一些势力或明或暗的前来打探,不过自从叶佐领出手后,这些人都转明为暗了,属下稍后将这些势力统计给大人。”听到沈言的询问,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缓缓说道。
“许公公期间也曾来过两次,每一次都是独自跟甄玄桑聊,至于许公公和甄玄桑了什么内容,属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许公公离开的神色,属下大致判断,许公公的收效应该也不是很大,否则,许公公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甄玄桑聊了。”马仕超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许公公最后一次来后,面色阴沉的对属下说,好好招待甄玄桑,等大人回来后再由大人处理。”
“这还真是一个烫手山芋呀,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听到马仕超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带着一丝苦涩,缓缓说道。
“或许是许公公觉得大人可以处理此事,又或许甄玄桑只想跟大人单独谈。”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狐疑,带着一丝猜测,缓缓说道。
“那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从其他的渠道打听甄玄桑的来历和背景?”沈言尽管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然而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活,并且了解甄玄桑的背景,甚至还要保住他的姓名,所以在没有接触甄玄桑之前,沈言还是觉着先打听甄玄桑的来历和背景,唯有如此,沈言才能更好的掌握谈话的话语权和主动权,甚至可以以此为突破口,突破甄玄桑的心理防线,尽管沈言现在还不清楚甄玄桑的心理防线是什么。
“属下根据其他的渠道打探的消息,甄玄桑是长公主驸马书童的弟弟,而且是除了长公主外唯一一个长公主驸马府还活下来的人员。”马仕超听到沈言的提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色,缓缓说道。
“大人莫非想要以这个为突破口?”
“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和来历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枚奇怪的令牌有着如此重大的功效,所以,这个甄玄桑一定有着一定的出身,知道那枚奇怪令牌的功效,而现在知道他出身长公主驸马府,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一零零八章 疑云重重()
“大人的意思是?”马仕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亮色,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又似乎还有所遗漏,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色,缓缓问道。
“长公主驸马府现在可是一个禁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不得随意的提起长公主以及驸马一事,驸马已然尘归尘土归土,可长公主依然还待在皇宫中,虽然表面上不受皇上的待见,可实际上并非如此,皇上的内心中一直觉得愧疚长公主,故而不愿意去看望长公主,可内心中却时刻关注着长公主的点点滴滴。”沈言稍微沉吟了片刻,淡淡的望了马仕超一眼,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正色,刻意的压低声音说道。
“皇上虽然不见长公主,然而雨菡公主几乎每天都会去跟长公主聊天,而雨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