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高庸是大内侍卫,他的东家岂不是当今皇帝!”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些疑惑,脑海中快速运转,随即见高庸轻轻点头示意,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好奇和兴奋,却没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感觉,“皇帝,多么伟大的职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活的、真的。”
“靠,你们在那叽叽歪歪过不停,当我们不存在呀。”之前的那名嚣张青年用木棍用力的敲打柜台,眼神凶狠的盯着沈言。
“我没当你不存在呀,只是当你是透明的。”沈言笑嘻嘻的望着嚣张青年,嚣张是需要资本的,别看你们人多,可是你们不敢在这里打架,现在有大内侍卫坐镇,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望江楼算是保住了,不过巧取豪夺的大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着实有点可惜,因而沈言有些不地道的刺激着嚣张青年,试图将事态扩大,一劳永逸的解决望江楼纠纷,算是对程可儿宴请自己的一个回报。
“靠,我看你是欠揍。”嚣张青年果然上当,嚣张的挥舞着木棍,似乎要冲向前狠狠的修理沈言一顿。
“够了。”自高庸三人缓步迈入大堂,罗大夫感到事态似乎要超出自己的控制,眉头深深的皱了皱,眼神不自觉的又望了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一眼,一丝凶狠的目光盯着沈言,恨不得将对方生吞,“外乡小子,之前我就劝告过你,你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摆设不成。”
“摆不摆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没按什么好心来望江楼的,还伙同官差,正如高老大所言,难道你们真不怕王法,还是觉得你幕后的主子比王法还大。”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严厉凝视着罗大夫。
“休要污蔑,我们来望江楼是为了讨回公道。”罗大夫有些愤怒的说道。
“讨回公道?你说我就信呀。”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笑容,挑衅的望着罗大夫,“为了达到龌蹉的私欲,你们不惜以人命设局,企图蚕食望江楼。”
“至于手段,我不得不为你点个赞。”见罗大夫张嘴想要辩解,沈言丝毫不给对方机会,“身为坐堂大夫,你敢说你不知《金匮要略》?不要急着否定,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身为马前卒,能完成这样的任务确实难能可贵。”沈言说到这里,眼神越过罗大夫,望向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事到如今,你身为罗大夫的幕后主使者,还想继续观望或者不想出来谈一谈吗?还是继续想牺牲这些可有可无的马前卒?”
“一群废物。”锦衣男子自沈言让罗大夫吃瘪后再也没有潇洒的扇着扇子,而是眉头一直微微的皱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沈言,似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一看公子的行头便知公子是非富即贵呀。”望着锦衣青年缓步走到柜台前,沈言微笑着打招呼。
“小子,一看你土不拉几的样子就不知道本公子是谁?”锦衣青年脸色阴冷,不屑的望着沈言。
“不好意思,我刚从乡下来,还真不知道阿猫阿狗。”沈言瞥了锦衣青年一眼。
“小子,找死。”锦衣青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眼神的怒火腾的一下爆发,“给我打死这个外小人,出了事,由本公子担着。”
“好威风呀。”瞧见这些地痞们操着木棍气势汹汹的准备行凶,高庸的眼中浮现一丝怒火,冷冷的扫视着一群地痞,随即眼神落在四名衙役身上,“官痞勾结,看来沈兄弟没有妄言呀。”
“身为官差,目睹事件发生时竟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漠视事态的发展,看来金陵府越活越回去了。”高庸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
“老小子,这不关你的事,劝你哪里凉快呆哪里去,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或事。”一名衙役冷漠的瞥了高庸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高老大,被人藐视的滋味如何?”见堂堂的大内侍卫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衙役鄙视,沈言忍不住揶揄高庸一番。
“少说风凉话。”高庸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转过头对清瘦老者恭敬的说道,“东家,本打算陪着东家回味一下望江楼的美味,却不曾想被一些宵小之辈败坏了兴致,还望东家海涵,我这就处理。”
“朕……真的是几年不出门,这个世道变得让我有些看不透。”清瘦老者说完第一个字后,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犹豫,随即朗声说道,“你看着处理,不必问我的意见。”
“像,真像。”清瘦老者说完后,再次凝视望了程可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一丝爱护,嘴中低声的呢喃。
“小子,看来你是这起闹事者的幕后主使者了。”得到清瘦老者的指示后,高庸一改慵懒之态,浑身充满了霸气的指着锦衣青年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来望江楼的目的是啥,现在你们最好都给我闭上嘴,放下手中的木棍,让我东家好好吃上一顿,否则别怪我给你们松松骨。”
“掌柜的,吩咐下去,好好备上一份酒席,酒钱不会少一个子儿。”目光霸气的盯着诸人一眼后,高庸转过头对沈言面前的程可儿淡然说道。
“高老大,霸气。”沈言的双眸中闪现一丝敬佩,竖起大拇指说道,“不过,高老大你觉得他们都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是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那么听你的话。”
“我让你们动手打死那外乡小子,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锦衣青年极其嚣张的说道,“现在再加上这个老小子。”
“童公子,息怒,何必为了这些泥腿子而生气。”见童少军暴跳如雷的神态,罗大夫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恐惧、一丝兴奋,随即连忙调整心态,谄媚的劝道。
“滚一边去。”童少君没好脸色的盯了罗大夫一眼,随即眼神落在程可儿凹凸有致的胸前,根本没将大堂的诸人放在眼里,极其嚣张的说道,“臭娘们,真将自个儿当回事,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不是我家老不死的拦着,本公子早就用强了,何必如此折腾。”
“恭喜,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声了。”沈言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笑容望了童少军一眼,“真是难得呀,将自己的私欲竟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对你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小子,休要得意,等下就让你知道破坏本公子好事的是什么下场。”童少军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沈言的身影,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紧盯着程可儿,似乎要将对方拖到自己胯下,狠狠的蹂躏。
“唉,不但私欲较重,色心更是大的冲破天。”沈言不由得砸吧着嘴巴,一脸的不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你这样极品的儿子。”
“你知道本公子爹是谁吗,他当朝户部尚书,当今十八皇子是本公子的铁哥们。”说到这里,童少军望了大堂一角的另一位锦衣青年一眼,眼神中流露一丝羡慕、一丝不屑。
“哇哦,官二代哟,老爹还是二品尚书,更让人羡慕的竟然还有一个皇子是铁哥们,怪不得如此嚣张。”沈言嘴里满是羡慕之语,可眼神中却满是不屑,“有个当尚书的爹竟然可以在金陵城横着走,我也很期望有这么一个强大背景的爹呀。”
第7章 不情之请()
“父……付东家……”另一名锦衣青年自清瘦老者进来后,一直蜷缩着身体安静的坐在大堂的角落,打算等事情结束后悄悄的离去,却不曾想童少军为了显摆身份而将自己拉出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走到清瘦老者身前心惊胆战的打招呼,可见到清瘦老者犀利的眼神,惶恐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站到一边去。”清瘦老者锋利的眼神中不带丝毫情感瞪了十八皇子一眼。
见清瘦老者对自己的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十八皇子夏元虚的眼神中忍不住再次流露出悲凉、无奈和愤懑,还有一丝渴望,“为何您一直这么对待我,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既然生了我,却从未关心过我,哪怕正眼瞧我一眼也好呀。”
“你是童延边的儿子?”清瘦老者并不清楚夏元虚对自己的情感,一双如同一把锋利尖刀的眼神冷冷的盯着童少军,面含威严的说道。
“你认识我家那个老不死的?”童少军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有如此的魔力,仿似自己没穿衣服一样那样光溜溜的让其一目了然,心中有些发怵,可一想到自己好歹是二品尚书的儿子,又岂能害怕眼前这个清瘦老者,“老头,看在你认识我家老不死的份上,本公子劝你离开,不要蹚望江楼的浑水。”
“臭娘们,本公子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乖乖交出望江楼并好好服侍本公子,否则别怪本公子动粗。”童少军有些不敢面对清瘦老者,随即转过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程可儿,“给本公子笑一个,别他娘的像死了爹一样。”
“童公子,望江楼的老东家确实死了没多久。”罗大夫一旁善意的提醒道,可是收到的却是童少爷的一记恼怒的白眼。
“高庸,除了十八皇子和童少军外,其他人都给我打断一条腿。”当着自己的面,还如此嚣张,清瘦老者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怒火。
“小姑娘莫怕,由我在,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清瘦老者吩咐完高雍后,转过头柔声的跟程可儿说道,“不知小姑娘怎么称呼?
“朕……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故而冒昧问一下。”瞧见程可儿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羞怒,清瘦老者忽然醒悟身为男子不可贸然问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以免太过轻浮。
“家严程东福,家慈付芷媛。”今天发生的事让程可儿的心一直起伏不定,见清瘦老者冒昧的问自己的名字,程可儿的眼中浮现一些恼火,以为对方想要轻薄自己,可从对方的眼神中没有看到丝毫的歹意,反而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和喜爱,程可儿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不知老先生认识是的家严还是家慈?”
“我与令堂相识于二十年前,不知令堂安好?”清瘦老者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期待。
“家慈已于三年前离世。”程可儿眼神中的疑惑之色更为浓烈,这个老头不会是个骗子吧?
“没想到我几年没出门,竟然不知你已仙去……”清瘦老者的眼神中流露一丝回忆神色,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一个清秀的身影不由得在脑海中闪现,一些似乎有些遗忘的片段如同一张张胶片在脑海中不断跳跃,“不知你离世之时是否会想起我,即便没有,我也不能怪你,怪只怪当年我的立场不够坚定,否则又岂会造成今日局面……”
“回去吧。”看见高庸三下五除二将大堂内的地痞和衙役都打断一条腿后,清瘦老者忽然觉得有些失落,神情有些低沉的说道。
“高老大威武。”沈言一点都不惊讶高庸手起刀落间打断这些人的腿,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听到清瘦老者意兴阑珊的离去,面露一丝遗憾的向高庸道别,“高老大再见。”
“沈兄弟,有缘再与你喝上几杯。”高庸清楚清瘦老者来这里并不仅仅是饱饱口福,内心中更想见一见那位故人,这也是清瘦老者为何每隔几年都会微服来望江楼的原因所在,没曾想这次来却是噩耗,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高庸内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些唏嘘。
“许三原,告知童延边,让他好好管教他的儿子,莫要再打程可儿和望江楼的主意,否则朕不介意在天牢里给他父子预留一间牢房,同时去一趟金陵府,让宋玮好好整治下面的衙役,如若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就让他卷铺盖回老家种红薯去。”走出望江楼大门外,清瘦老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对身边的面白无须男子吩咐道,“让老十八呆在府内三个月,不得外出。”
“老奴遵旨。”面部无需男子许三原轻轻点了点头。
“吏治是多么头疼的问题,朕一刻都未轻视过,也曾认为在朕的统治下,虽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算是国泰民安,却不曾想这次微服给了朕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同时也让朕更加清楚任重而道远。”清瘦老者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不由得回头望了望江楼的大门一眼,流露出一丝兴趣,“高庸,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回皇上,他叫沈言,是陵N县沈半县的庶子……”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迷惘,述说着自己打探到关于沈言的身份及日常恶劣的做法,随后讲到护送秋慕白途中遇到沈言的的经过,包括自己不怀好意的将对方当成人型武器也没有隐瞒。
“这么说来,这个年轻人也算是有功之人,只是他让人有些看不透。”听完高庸的述说,清瘦老者沉思了片刻,对沈言前后的变化确实有些琢磨不透,到底是经历了生死大变后的痛改前非,还是另有所图?
“阴险。”许三原对沈言用石灰粉的手段攻击黑衣人有些不屑。
“许公公,卑职的看法略有不同,这个叫机智,对待敌人务必是一击便中,否则很有可能便会被敌人所制。”高庸经历过各种或光明或阴暗的争斗,清楚打架与君子比武不是一个概念,而许三原并没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搏杀,故而才会觉得沈言此举太过阴险。
“以正合以奇胜,一个极其纨绔之人又怎会懂兵家要义?”清瘦老者眼神中的疑惑和好奇似乎又多了几分。
“许三原,让锦衣校暗中多照顾一下望江楼,不要让一些宵小再觊觎望江楼。”程可儿秀丽的身影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好像与二十年前的那个美丽的身影逐渐合二为一,“另外让锦衣校的人多查证一下那个年轻人的资料。”
“沈兄弟,没想到你刚来金陵就收到皇上的关注,不知道这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高庸的眉头轻轻一跳,似乎再为沈言的未来而担忧。
“那小子竟然如此幸运,能得到皇上的额外关注,看来此次以后必定深受隆恩,是否要提前结识一下?”自皇上登基以来能让皇上额外关注的人,许三原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靠,就这么走了,还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这么多伤号,你让我怎么处理呀。”望着高庸三人有些落寞的身影,沈言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童大公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送你离开呀?”沈言的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眼神中有些戏谑的望着童少军,“我个人不介意用拳头送你离开。”
“你……”童少军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是这个结局,阴鸷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甘和愤怒,可是靠自己一双只会揉捏胸器的双手又不是对手,只能选择灰溜溜的离去,“臭小子,此事不算完。”
“好呀,我这儿等着你回来。”沈言的嘴角泛起一阵灿烂的笑容,心中笃定望江楼的风波算是彻底结束了,以清瘦老者的身份和缜密的思维,既然他插手了,此事就不会另起波澜。
“这次又要多谢公子仗义了。”望着童少军灰溜溜离去的背影,程可儿的眼神中写满了大大的惊讶,原本一件十分棘手的纠纷,却不曾想这么轻视的解决了,想到这里,程可儿不由得对眼前看起来十分文弱的沈言充满了好奇,“七叔,将这些人全都拖到外面去。”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看到程可儿好奇的打量自己,沈言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有些嘚瑟的说道。
“噗呲。”瞧见沈言如此自恋的一面,程可儿不由得一笑,随即意识到这样有些不礼貌,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