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二章 量刑定罪（）
“佟知府，你虽然跟陵老爷不是一路人，但是相对而言你对陵老爷的了解应该不比我少，针对陵老爷这个情况，你觉得我应该给陵老爷定哪些罪比较合适，才能堵住那些曾经手头资助之人的嘴。”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考究的神色，缓缓说道。
沈言也在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对陵老爷量刑定罪，虽然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然而沈言心中也明白，如果自己定的罪名不具有太大的约束力和说服力，就达不到相应的效果，同样的，自己也不能无限的夸大陵老爷的罪名，而是需要实事求是的将陵老爷的罪名予以公布，从而达到预期的效果。
“大人，下官认为如何给陵老爷量刑定罪并不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毕竟陵老爷能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实力，难免会有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难就难在定完罪后如何让那些受他资助的人相信这些都是真实的。”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沉思，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困扰的问题，如果不能妥善的解决就会对相州府的安稳造成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同时也会对自己的吏考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也会对沈言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你说的这些我心中都有数，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就是如何给陵老爷量刑定罪，至于如何让那些受过陵老爷资助的人信任，那是以后的事，只要我们行的正坐得端，就不怕这些人出来闹事，也不怕吏考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人所言甚是。”听到沈言冠冕堂皇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沈言绝对不是一个只讲表面的人，既然沈言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
“大人，下官想了一下，陵老爷的罪名应该不下于二十种，想要在这二十种中寻找到几个极具影响力且这个影响力较为恶劣的便可。”佟韶华虽然不是很清楚沈言到底掌握了陵老爷多少的黑资料，但是以沈言掌管锦衣校的资料而言，沈言想要挖掘出陵老爷的黑资料并不是一件有多么难的事。
“我虽然掌握了很多关于他的罪证，但是，很多都是没有苦主，这在某种程度上无法具有太大的说服力，想要让那些人无话可说，就要做到让陵老爷的罪名极其恶劣，他的善是一种伪善，让那些人彻底的失望了，他们才不会想着为陵老爷翻案，想要达到这个境界的关键便在于如何让陵老爷的罪名更具有说服力。”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现在问题的关键便是如何让陵老爷某些罪名更有说服力。
沈言心中也明白，资本的原始积累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血和泪的过程，陵老爷能做到相州府的第一，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让别人流了很多血和泪，或者说，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流血和流泪的事压根就从来没有断过。
但是，如果给陵老爷定这样的罪名，固然能让陵老爷超级门口，可并不具备太强的说服力，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是大家暗中默默允许发生的事，只要没有苦主出来闹，大家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必要将这件事做绝，毕竟大家还需要坐下来共同发展的，这是一个互赢互利的事。
这一点都不难理解，比方说，陵老爷发达了，就说明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了，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当地个官员就会有了政绩。同样的，陵老爷发达了，当地的赋税也就会相应的有所提高，或者说，收纳缴税的事也会变得很容易。
至于依然挣扎在痛苦的挨着饿的穷苦百姓，当地官员不是不想出面解决这些问题，可这些问题并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而且还受到层层环节的制约。所以说，与其这般浪费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倒不如跟陵老爷这样的风云人物都走动走动，只要陵老爷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缴纳一两个，这便是当地官员的政绩。
沈言对待陵老爷的事情上虽然冲动了一些，但是沈言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后悔，现在如何量刑定罪虽然让自己很头疼，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问题，沈言只要将这些问题慢慢的梳理了，加上锦衣校提供的足够证据，想必要不了几天，沈言就会妥善的解决这个问题。
况且，沈言根本就不会在相州府待太长的时间，这个问题不管有没有很好的解决，沈言都会在未来的几天离开相州府，沈言这一次进入淮北郡的关键任务是军务上的，眼下白莲教的实力只剩下陵南一带的王天佐，虽然金陵步军此刻正与王天佐的白莲教对峙，但是，天下有心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沈言也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和想法让高庸在第一时间传到金陵呈交给皇上，只要皇上同意了自己的想法，皇上便会在经意中说出那句话来，从而给了三皇子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一旦这个战机出现了，沈言便会要离开相州府前往陵南一带了。
沈言倒不是不相信裴向东的指挥能力，而是此事涉及到金陵步军，如果自己不出面，阴绍唐一定会给裴向东等人小鞋穿，让他们感到难堪，自己去了也不一定会改变什么结果，但起码有一点自己可以挡在裴向东等人的前面，况且，论起官职来，自己并不比阴绍唐低，所以，按照作战的相关规定，如果阴绍唐太过过火的话，自己就会实施那个规定，强行征调金陵步军为自己所用。
这个想法是沈言最后一步的打算，沈言可不想出现罗玉辉那般的失误。
不管怎么说，在一支军队的最高将领还没有阵亡的前提下，别人想要强行征调，只会加剧两者之间的矛盾，从而还会影响到战斗力的发挥，所以，沈言并不想犯罗玉辉犯过的错误。
沈言内心中也带着一丝期许，希望阴绍唐做事不要做的太绝。
第八八三章 暗通敌国（）
“大人，针对陵老爷的罪行，下官认为如果定的罪行太轻，就无法形成强大震慑力，以下官对陵老爷的了解，只要他人没事，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面子筹集到相应的钱财，从而做为启动资金，然后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再加上人际关系，想要东山再起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佟韶华瞧见一脸沉思的沈言，以为沈言正为了此事而绞尽脑汁，眼眸中不由得闪现出一抹狠色，缓缓说道。
“这便是此中的关键。”听到佟韶华的话语，沈言收回遐想的思绪，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凝重和沉思，淡然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要实事求是的定罪，不能夸张，也不能轻了，这便是问题的难度所在。”
“大人所言甚是，现在的问题是不管定什么罪都不能让陵老爷有任何翻盘的可能，同时还要做到一击便中，彻底的杜绝了陵老爷任何重新崛起的可能，还要将陵府完全的斩灭，然而涉及到抄家灭族之大罪，一般都跟造反有关，可是陵老爷虽然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如何说他要造反，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牵强附会。”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苦涩，沈言当初意气风发的将陵老爷羁押，同时下达了抄家的命令，然后善起后来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或者说沈言刚来相州府并不清楚陵老爷在相州府的底细和实力，更不清楚陵老爷资助了那么多读书人，眼下自己还种世涳还能压着这些读书人，然而一旦受到陵老爷资助且有了出息、甚至是那些做了官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他们一定会向自己施加压力。
固然，自己并不担心这些压力，可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沈言带来无限的麻烦。
“抄家都跟造反有关联吗？”听到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疑惑，淡然的问道。
“不错，自我大夏朝以来，虽然律法较为严苛，但是涉及到抄家灭族的罪行，一般都是跟造反向关联。”佟韶华似乎不太明白沈言为何要这么问，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朗声说道。
“造反，陵家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这样的实力而已，试问天下世家中有哪一个没有想着暗中操控皇家的想法，这也是为何皇上自登基后一直想要打压世家的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皇上打压世家的成效还是十分巨大的，起码成功的灭了一些世家，也让一些世家改变了策略，气焰不再像之前那么的嚣张了，做事也变得更加的隐晦。”
“大人是想将陵家望那些世家上靠？”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惊讶，虽然这个做法无可厚非，佟韶华更没有那些仁慈之心或者说妇人之仁，能做到知府这个级别，基本上也算是有着非凡的见识或者心胸，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并不是一句简单的俗语。
“将陵家往世家上面靠，那是太给陵家颜面了，陵家的实力虽然在相州府数一数二，可是也仅仅限于相州府一带，根本就冲不出淮北郡。”听到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轻视的神色，陵家在相州府的情况也就相当于沈家在陵南县的情况，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唯一不同的是，陵家一直恪守着商户的发展，或者说沈家的当家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暗中控制县衙而不断壮大，只想着通过商业的模式。陵家则不一样，为了能获得发展，无所不用其极。
沈言骨子里对陵家这样的家族充满了恨意，或许这个恨意来源于血脉之中，也或许因为陵家的做法确实太过了，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一个原因，沈言既然羁押了陵老爷，也抄了陵府，就不可能也没有打算让陵家重新崛起，从而给自己树立一个没有必要的敌人。
“那大人的意思是？”佟韶华似乎有些拿捏不准沈言的决定，带着一丝疑惑，缓缓问道。
“陵家必须要在这个世界消失，至于罪名吗，收买并意图控制当地官员行那不轨之事。”沈言淡然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大人，如果仅仅凭借这一条似乎无法信服外人呀，这明显有着莫须有的罪名呀。”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
“如果仅仅是这一条确实不够。”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太在意佟韶华的话语，嘴角流露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随即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你说造反会抄家灭族，那除了造反呢，还有其他的罪名可以抄家灭族吗？”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是通敌卖国了。”听到沈言的询问，佟韶华想也不想的说道。
“对呀，陵家便是如此呀。”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大人，这似乎不太可能吗，那有这么巧的事。”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写满了诧异，沈言为了想要给自己画一个圆满的场，也不至于给陵家扣下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吧，这顶帽子一旦扣下了就意味着陵家将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为什么就不能有这么巧的事。”似乎感受到佟韶华心中的怀疑，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想一下陵家百年之前是从哪里而来，这百年来为何会发展的这么快，包括叙家，或许你能从中发现到什么。”
“说实话，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听了你说抄家灭族的罪行让我重新审视了我之前忽视了的一些细节，所以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想，当然，这其中涉及到的关键证据，我想锦衣校并不难查证清楚。”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
“大人，这些果真？”佟韶华微蹙着眉头。
第八八四章 大夏的四周（）
“陵家百年前来到相州府就是为了打探我大夏的情报？”佟韶华依然觉得沈言的说法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如果陵家真的暗通敌国，为何这百年来一直未成暴露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又是哪国派来的人？一时间佟韶华的脑海中充满了无限的疑惑。
“我大夏除了北边的北胡有着巨大的威胁外，其实周边也存在一些小的威胁，我想佟韶华饱读史书一定比我知道的更多。”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我大夏虽然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国家，然而塞北居住着一群彪悍的游牧民族，他们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可谓是全民皆兵，不过这个民族最大的特色就是不事生产，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也或许是他们掠夺成性的原因，这个民族一旦快要过冬之前，一定会对我大夏的边关地区进行掠夺，美其名曰打草谷，其实就是一群土匪。”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为自己是大夏人而感到骄傲，可内心中也有一丝隐约的不满，或许是觉得凭借大夏如此之广的物资和人力竟然被北胡欺压到无丝毫还手之力。
幸运的是，当今皇上为了打压这些掠夺成性的北胡民族，不惜举全国之力终于打败了北胡，使得边境保持了三十几年的平静，可惜，这股平静随着皇上的年事增高以及朝中大权逐渐被诸子夺嫡的局面替代，加上北胡这些年来逐步的发展，或者说北胡经历了三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大败，也痛定思痛，改变了之前不事生产的情况，已然开始懂得用他们的特产跟大夏以及其他的民族进行交易了，也正是如此，北胡的实力逐步的恢复并得到大幅的提升。
此消彼长这下，大夏如果再遇到了北胡，未必就能再取得三十几年前的那一场胜利，而大夏很多人依然停留在三十几年前的那一场胜利的辉煌上，内心中不断的骄傲，根本就没有将北胡放在眼里。
殊不知北胡的骑兵已然是这片土地上最强的兵种，尤其是北胡狼骑，风驰电掣的驰骋在塞北的草原上，几乎无敌手，即便大夏最强的兵种遇到了北胡狼骑，也只有失败的份。想到这里，佟韶华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一抹亮光，不对，这个局面已然别眼前的沈言打破了。
沈言之前在同等兵力的前提下击败了八百北胡狼骑，虽然当时北胡方面并没有表露出这一支军队是北胡狼骑，可事后经不起有心人的打探，北胡大王子巴图尔麾下的第一猛将卡布拉克率领的八百北胡狼骑竟然败给了沈言。
当然，沈言击败了这八百北胡狼骑并不意味着沈言麾下的大夏皇家军就能击败北胡狼骑，只要在草原或者说平原上相遇，北胡狼骑依然可以稳稳的压制着大夏皇家军，这便是骑兵的厉害之处。
“我大夏南面是一群连绵不断的大山，号称十万大山，在大山的哪一面是否有国家，目前我大夏并不得知，因为我大夏根本就无法通过南面的十万大山，即便是生活在十万大山周边的那些民族，我大夏到现在都还没有将他们征服。”佟韶华想了想，接着说道。
“南面的那些民族看似一盘散沙，可是完全凭借着地理优势完全是对我大夏视若无睹，幸好的是，这些民族并不像北胡那样带着强大的侵略性，否则，我大夏还真是腹背受敌呀。”
“我虽然没有去过十万大山，但是我从一些史书上发现，其实十万大山周边的民族还是蛮友善的，或者说是淳朴的，只要不欺骗和欺凌他们，一般情况下，他们还是很不错的。当然，任何一个民族中总是有一些人充当着坏人的角色，这些民族中同样有这样的一群人，可是相对我们大夏的某些人而言，这些人还是蛮不错的。”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自己虽然没有去过十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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