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交给你也未尝不可,你顺道喊上佟韶华吧,毕竟他是相州府的知府,这件事他也有权处理。”沈言稍微沉吟了一下,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缓缓说道。
沈言听到陆玄雨汇报陈志安选择悬梁自尽后,第一反应这其中会不会是陈志安临死之前故意拖自己下水,给自己制造麻烦,本想着自己亲自去过问一下,但听到黄维迁的话语后,沈言觉得此事暂时还有是黄维迁和佟韶华出面比较妥当。
“既如此,那属下现在就过去,回程时顺便跟佟知府谈一下关于陵府和叙府的处理意见。”听到沈言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亮光,知道沈言的话语不会是无的放矢,瞬间便明白了沈言话语背后的用意,微微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去吧,同时告诉佟韶华一声,相州府的巡视需要加快脚步了。”沈言微微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高老大,你去一趟十八皇子府,看一下十八皇子的伤势,如果十八皇子伤势有所好转,那就以他的名义邀请十七皇子三人到十八皇子临时住所,并让十八皇子好好安慰一下十七皇子三人。”沈言望着黄维迁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陈志安悬梁自尽一事未必就是一个偶尔,这其中或许会有沈言阴谋要对自己展开,故而,稍微沉吟了片刻,走出屋子,来到高庸的身边,淡然的说道。
“沈兄弟,莫非这其中有身边变故?”高庸前面看着贺老大离开后,跟沈言闲聊了两句,便离开准备去看一下另外三个大内侍卫,尽管沈言要求自己不要责备他们三个,但出于心中的一种愤怒,高庸还是觉得去跟他们三个谈一下,只是去之前,高庸需要一个好的契机,所以,并没有立即过去,而高庸正准备动身之际,沈言走了过来,跟自己说了这样一番话语,高庸并不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内侍卫,一听到沈言的话语,顿时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变故倒是没有,只是刚才老陆过来说陈志安选择悬梁自尽,我担心这其中会不会牵涉到一些阴谋,所以,需要你去找十八皇子,并跟他通过气,同时让他试探一下十七皇子等三人是否知情,还是说这跟他们三个一点关系也没有。”瞧见高庸一脸的疑惑,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高庸一眼,缓缓说道。
“陈志安选择悬梁自尽,这不应该呀。”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眉头微微一皱,带着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陈志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是在大内侍卫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此人十分的怕死,即便沈兄弟将他羁押了,他也不至于会选择悬梁自尽来抗衡。”
“我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陈志安没有这个胆量,更没有这个智谋,莫非他的身边有什么高人不成,否则,为何他刚悬梁自尽,就被府内的一名小厮给救了下来,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高庸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带着一丝沉思,缓缓说道。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已经让黄维迁和佟韶华前去了解情况了,如果真有人弄什么阴谋,那我就接着。”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股傲然。
第八五零章 这一位如何称呼()
“本官乃是相州府知府,这位是沈大人身边的幕僚,听闻陈总兵身体抱恙,所以特意过来探望一二。”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傲然,望着眼前阻拦自己和黄维迁身影的总兵府侍卫,缓缓说道。
佟韶华虽然知道了陈志安悬梁自尽的事,但出于一些面子上的功夫,佟韶华并没有直言,而是隐晦的提到陈志安身体抱恙,这也算是给了陈志安足够的颜面了。
“原来是佟知府,小的不知,还望佟知府勿怪。”总兵府侍卫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讶然,夫人还真是神了,总兵的这一招悬梁自尽还真的引来了重要的人物。
在总兵府侍卫的眼中,相州府知府已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了,却不知夫人这一招是想要引来沈言这个更重要的人物。
“见过陈总兵。”佟韶华和黄维迁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陈志安的卧室,瞧见陈志安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死灰,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仍不失礼数的问候道。
“原来是佟知府呀,你怎么来了?”瞧见是佟韶华的身影,陈志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自己日常和佟韶华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即便偶尔说两句,也仅仅是场面上的话,更多的时候自己与佟韶华几乎是陌路人,甚至还有一些利益上的冲突。
陈志安虽然贵为淮北郡的总兵,然而自从谷朝汝来了之后,用一些手段迫使自己投靠了谷朝汝的阵营,而眼前这个相州府知府佟韶华并没有选择投靠谷朝汝的阵营,所以,从利益的关系上而言,自己和佟韶华是敌对的,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悬梁自尽后却是对方第一个来看望自己。
“陈总兵,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悬梁自尽呢,人一旦去了,什么也就没有了。”佟韶华并不清楚陈志安心中的想法,而是出于本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带着一丝不解的神色,缓缓说道。
“唉,总之这件事是一言难尽,虽然你我日常不算是一路人,但出于你今日第一个来探望的份上,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跟你说了也于事无补,不如不说。”陈志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
陈志安心中有苦却无法找人倾诉,这个感觉十分的不好,然而眼前的佟韶华的能耐有限,又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即便自己说了,也只会让对方嘲笑自己,还不如不说为好。
陈志安根本就不想选择悬梁自尽,都是自己的枕边人给自己出了一个这样的一个主意,说什么一旦自己悬梁自尽了,沈言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前来探望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哀求对方,让对方瞧着自己可怜的份上,放自己一马。即便沈言没有来探望自己,一旦自己悬梁自尽的消息传开了,对沈言的名声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起码会落下逼死同僚的罪名。
陈志安不想评价夫人的这个主意是好还是坏,起码自己听完这个主意后,心中更加的憋屈,然而,自己对夫人是充满了爱意,由爱而生出一丝畏意,所以,日常中,只要夫人开口了,自己没有不答应的,即便不答应,心中也感觉到特别的难受,事后也会想办法弥补。
“身为同僚,尽管下官的级别比陈总兵要低上一些,但下官还是想要说两句内心话,人活着总会有希望,陈总兵如果就这么去了,那只会让人觉得陈总兵太过懦弱,甚至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也会认为陈总兵太过懦弱,担不起更大的责任。这对陈总兵而言,其实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以陈总兵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诚意,望了陈志安一眼,缓缓说道。
“佟大人,既然你知道你的官职没有我家老爷高,就不应该跟我家老爷说这样的一番大道理,妾身虽然只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女子,却也知道,佟大人的这一番话看似是一番好意,实际上是在削我家老爷的颜面。”陈志安床边一个花容姣好的三十出头的花信少妇听到佟韶华的一番言语后,一双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蹙,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寒意,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
“夫人……”听到自己枕边人如此不懂礼数的话语,陈志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恼怒,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略带着歉意望了佟韶华一眼。
“老爷,怎么,妾身说错了吗?”听到陈志安的声音,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佟韶华虽然贵为相州府的知府,可在自己老爷面前,这个官职还是低了一些,自己本来想要掉沈言前来,谁知沈言到现在还没有来,而眼前这个不识趣的佟韶华却赶来过来,这个结果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陈总兵,无妨。”佟韶华一走进陈志安的卧室,瞧见床边坐了一个花容姣好的花信少妇,心中本来就略带着一丝好奇和惊讶,不管怎么说,自己和黄维迁过来就是客,花信少妇大喇喇的坐在床边不给自己和黄维迁施礼也就罢了,按理说,自己不管和陈志安说些什么话,花信少妇都不应该插嘴,而且更不应该用一种不屑的语气插嘴,即便心中充满了怀疑,可佟韶华的脸上依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基本的礼数做到了极致。
“佟知府,实在不好意思,夫人也是出自对本将的一片关怀之心,并不是有意如此,更没想过会针对佟知府。”陈志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望了佟韶华一眼,略带歉意的说道,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一直静静站在佟韶华身边的黄维迁身上,眉头微微一皱,此人似乎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如何称呼。
“佟知府,不知这一位如何称呼?”
第八五一章 小小的幕僚()
“下官来为陈总兵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沈言沈大人身边的幕僚,这一次是随同下官一同来探望陈总兵的。”瞧见陈志安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黄维迁的身上,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本来这一次前来黄维迁才是主角,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陪同人员。
“幕僚?”听到黄维迁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失落的神色,根本就没有完全将佟韶华的话语听进去,脸上写着明显的嫌弃,嘴里低声的嘀咕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竟然也来配见我家老爷,真以为你这个幕僚很了不起呀,还能有什么级别不成。”
“陈总兵,有礼了。”听到花信少妇嘴中嘀嘀咕咕的声音,黄维迁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抹深意淡然的扫视了陈志安和花信少妇一眼,缓缓说道。
“在下黄维迁,忝为大人身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幕僚,大人事务繁忙,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大人亲自出面,尤其是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说句实话,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大人亲自出面,那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幕僚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
“你本身就不应该存在的。”听到黄维迁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轻视的神色,嘴里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点,如果不是顾忌到黄维迁是沈言的幕僚,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讽刺黄维迁,而不是这样指桑骂槐的样子。
“你便是沈言身边的那个幕僚,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见过,当时你一直站在十八皇子的身边,等沈言出现后,你帮沈言说了几句话。”陈志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激动的神色,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黄维迁的身影,说实话,如果不是黄维迁的部署,自己跟就不会跳进来,更不会被沈言羁押,说起来,造成自己眼前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的黄维迁。
“老爷,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吗,即便你见他,老爷也不必如此激动呀。”花信少妇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陈志安为何有如此的神色,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吗,即便谷朝汝的幕僚来了,也不见自己的老爷有如此神色呀。
“夫人,你不懂。”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陈志安的眉头微微一皱,本想解释一下,可是一两句话又说不清,陈志安的脸上不由得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老爷,你又来了,我不懂,我不懂,妾身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子,不懂也是正常的嘛。”花信少妇似乎根本就不顾忌场合,听到陈志安的话语,眉毛微微一挑,带着撒娇,又似乎有点撒泼的说道。
“夫人,不要小看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幕僚,他的本事可大着呢。”陈志安的嘴角浮现出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夫人竟然带着外人的面,在自己的面前撒起娇来,这着实让陈志安感到一阵无奈。
“这么厉害。”听到陈志安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亮光,抬起头微微打量了黄维迁一眼,对方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文文弱弱的,还带着一丝书卷气,看不出来有多厉害呀。
“夫人,这么说吧,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幕僚一手部署并推动的。”陈志安说到这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偷偷的瞄了黄维迁一眼,瞧见对方丝毫不在意,便稍微大着胆子说道。
“怪不得呢,我就说整个相州府谁这么厉害能将我家老爷整的这么惨,原来罪魁祸首便是你呀。”花信少妇听完陈志安的话语,再加上陈志安昨天被沈言亲兵队羁押回来后说的前因后果,花信少妇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黄维迁的过错。
“不错,陈总兵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确实是在下推动的,但说在下是罪魁祸首,其实这个一点也不合适,说句实话,如果陈总兵有自己的主见,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给有心人利用的话,陈总兵也就不会跳进在下的这个谋划中,而是其他人了,再说了,陈总兵被大人羁押,其根本原因还是陈总兵的手脚不干净造成的。”黄维迁一直静静的观看者陈志安和花信少妇的对话,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压根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敢主动踏进总兵府,就不怕我家老爷将你擒下,让你再也回不去吗?”花信少妇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黄维迁的话语,眼珠子微微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淡淡的望着黄维迁,似乎对方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筹码。
“擒下在下?”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黄维迁的神情明显一愣,说句实话,自己踏进总兵府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总兵府是朝廷的总兵府,不是某个人的私有,而在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可在下跟随是我家大人,不要以为我家大人年纪轻,就可以随意的欺压,再说了,在下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只要在下没有身犯国法,别说这个总兵府了,就算是六部衙门也不敢轻易擒下在下。”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傲色,不仅仅为自己出色的才能而傲,更多的是为跟随沈言这样的一名主子而傲。
黄维迁原本只是白莲教中一名毫不起眼的幕僚人物,因为得到了沈言的赏识和器重被沈言提拔为幕僚,自己的这个幕僚跟其他的幕僚可完全不一样,自己这个幕僚可是挂着从五品的官职,是拿朝廷俸禄的。许多人蝇营狗苟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爬到从五品这个位置,可自己选择对了一个主子,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个位置。
这不是说沈言的能耐有多大,而是说沈言对待下属都是真诚的,除了自己获得了官职外,沈言麾下其他人都获得了相应的官职,而这些官职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奋斗了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这便是沈言的魅力所在,也是自己等人为何会死心塌地的追随沈言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哟呵,一个小小的幕僚竟然也如此的嚣张跋扈,竟然说连六部衙门都不敢轻易的擒下你,我就不相信了。”听到黄维迁如此自信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随即发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这个牛吹的也太过了一些,即便是陈志安都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可眼前这个小小的幕僚竟然敢说出如此的大话来,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第八五二章 大大的智慧()
“来人。”花信少妇被黄维迁的话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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