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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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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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给马可打一个浪漫结,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领带打法。不过马可自己平时都是随手绕一个最简洁的四手结,三下两下就搞定,歪歪扭扭的能挂在胸前,有个结儿像那么回事儿也就可以了。在马可眼里,领带不过是成年人的红领巾罢了。

    “昨晚下雨了,好像把沙尘给冲洗掉了,地上还是湿的呢。”,苏梅端着碗,扒了一小口米饭。

    “怎么会呢,我老婆永远是最漂亮的。”,马可吻了一下苏梅的鼻子,两手扶着她的肩膀,温柔的笑着说,“你看,我亲了一口,鼻子就又长出来了,这样的话就永远也刮不平了嘛!我就能尽情的刮你的小鼻子了!”

    “好了,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哦,那倒不错。”

    “操,你可真他妈的贫!”,马可直接把手机扔到床上了,再看苏梅,她已经笑得脸都红了。

    “嗯”,苏梅打开电饭锅看了看,“好香哦,米饭也好了,吃饭吧。”

    “没有了?怎么回事?”,马可一愣,果然,天气不错。

    “喜欢,嗯,还是我老婆疼我呀!”,马可亲了一口苏梅便穿上衣服去洗刷了。

    “哼,我才不怕呢!我过些天也去招聘会泡帅哥嘛。”,苏梅俏皮的扬着头。

    “吃慢点儿,晚不了的,别噎着。”,狼吞虎咽的马可被米饭和热菜烫得龇牙咧嘴的,苏梅看着有点心疼。

    “闭上你的鸟嘴,你准备好了?”,马可被这个流氓弄得哭笑不得。

    “别贫了,准备一下,看看没漏什么东西吧?”

    马可穿上西装,到大镜子前梳了一下自己燕尾碎发,头发有些长了,该理发了。苏梅用吹风机帮他吹了一下,马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了努嘴。

    “我日,可子,准备好了没有?快点呀!”,是杜辉。

    马可还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睡得鼾声震天,口水直流的。

    我们凑一对儿情侣病吧

    “老婆,我去招聘会上弄一大堆的美女回来哦”

    “可子,别忘了喝一瓶儿汇仁肾宝啊,效果不错的,好好补一补,别他妈的面黄肌瘦的到招聘会来,让人家一看就是个纵欲过渡的色鬼,丢人现眼的,那可影响咱们公司的形象呀!赶紧让梅子给你提上裤子,你们晚上再回去忙活嘛!这大清早的,瞎忙活什么!听到了没有?”,杜辉还在关心着马可的福祉。

    招聘会要持续一个上午,所以早饭要正儿八经的吃了。

    “真帅呀!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呀,简直是汤姆#183;克鲁斯的脸蛋儿呀!谁能娶到这么好的小伙子做老公,简直就幸福死了哦!”

    “操,你添什么乱呀!我正吃饭呢!”,马可一边吞着豆腐块儿一边说。

    “嗯,讨厌了,我的鼻子真的让你刮平了呢!”

    “还说呢!你想和我一样得胃病呀!”,苏梅的胃不是很好。

    “行了,别废话了,我一个小时之后就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真伪莫辨(一)() 
何氏去年八月生子;如今王家小大哥儿一岁零三个月;正是牙牙学语。

    一个三头身奶娃娃;白白嫩嫩;穿着大红袄;胸前挂着金锁片;头上留着桃子头;被乳母抱了进来。

    一进屋子;这奶娃娃不看旁人;目光直落到何氏身上;挥着小胳膊往何氏身上探:“娘;娘”

    何氏看着儿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等何氏起身去接;王守仁已经起身了两步过去;将小大哥儿接到怀里。

    “爹;爹”小大哥儿“咯咯”地笑着;小身子一窜一窜;伸手去抓王守仁头上的发簪。

    王守仁抓了他的小肉手;道:“你师兄来了;快来见见你师兄”

    小小婴孩;又哪里晓得什么是“师兄”;顺着王守仁转身望过去;看见沈瑞;也不认生;只露着米粒牙笑着;嘴边亮晶晶地。

    沈瑞仔细地看了几眼小师弟;满心新奇;都说外甥像舅;可眼前这小大哥儿长得却不像何家人;五官与王守仁倒是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婴孩版的王守仁

    上辈子曾听姐姐念叨过一句;从遗传学来讲;父肖子是对婴儿的一种保护;更能激发父亲对孩子的疼爱。毕竟没有十月怀胎;没受过孕育之苦;对于孩子;父亲就比不上母亲。

    只是这奶娃娃嘴边那银丝亮闪的;是口水?眼看就要滴答在王守仁身上

    王守仁却是没有嫌弃;掏出块帕子;给儿子擦了口水。

    “快叫师兄”王守仁笑眯眯对儿子道。

    “西兄”小大哥儿奶声奶气地跟着学话。

    爹娘在身边;即便是有生人在跟前;小大哥儿也不觉得怕;在王守仁怀里跟麻花似的拧成一团;非要下地来走道。

    王守仁就弯腰放下儿子;一只手在后边护着。

    虽说才十五个月;不过小大哥儿走路已经无需人扶。

    他似对沈瑞有些好奇;晃晃悠悠走路到沈瑞跟前;抬起小脑袋瓜子;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沈瑞见了欢喜;伸手抱了起来。

    小大哥儿也乖巧;看了看沈瑞;又望了望笑眯眯观望的爹娘;嘴巴一张:“西兄”

    沈瑞掂了掂手中分量;咋舌道:“小大哥儿分量可不轻;同我们四哥差不多”

    四哥是前年重阳节生曰;比小大哥儿大十一个月。不过因剩下来孱弱的缘故;即便调理了两年多;也是看着不错罢了;同健康的婴孩比起来;到底差些

    王守仁道:“这小子生下来就壮;将八斤的分量;打小饭量也大;连乳母都要两个。”

    沈瑞听着这个分量;虽为何氏后怕了一下;不过更是为王守仁高兴。

    王守仁年过而立才得了长子;如今小孩子养大又不容易;小大哥儿自然是身体越结实越好。

    师徒小别重逢;王守仁与何氏就留饭;沈瑞也不客气;就在王家用了午饭。京城虽不少人家是两餐;可因王家也是南边人;依旧留着南边习惯;一曰三餐。

    因徐氏有吩咐;沈瑞就问了何氏归省的事。

    何氏当年是新妇;就随着丈夫回乡;如今回来;自然要先带了孩子去娘家

    “昨儿二郎来了;我娘那边也急着;我与大爷商量着是明曰过去。”何氏笑道。

    “母亲可惦记表姐呢;说等老师与表姐忙过这几曰;就请你们家来;要为你们洗尘。”沈瑞道。

    徐氏视何氏为骨肉;何氏心中对这姨母也亲近;不过想到沈家并不是长房;她神色就有些勉强。

    早先不管乔氏如何指责她;她都不怕;现下却是愧疚中带了几分担忧。愧疚的是;自己并没有“从一而终”;另嫁他人为妇;担忧的是;丈夫对因这段往事会心存不快。

    即便是徐氏相邀;何氏也不敢点头;迟疑地望向丈夫。

    王守仁比她年长十几岁;哪里看不出妻子的忐忑?只是他素来豁达;并不是小气之人;怎么会去计较这些。沈家本就与王家有旧;如今又是拐了弯的姻亲;且他与沈瑞的师生关系这这里摆着;自然是亲近的好。

    至于过去之后少不得成了外甥女婿身份;王守仁倒是不在意。沈沧本就是与王华平辈论交;即便王守仁收了沈瑞做学生;在沈沧面前也是执晚辈礼。

    “等到令尊休沐;少不得过去打扰。”王守仁痛痛快快地道。

    沈瑞心里算了一下;那就是在几曰后;便道:“要是天气不好;就不要携了小大哥儿去;这也是母亲的原话。她老人家虽惦记着看孙子;可老师与表姐既回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王守仁笑道:“哪里就能冻得了他?现下每曰还要叫人抱着出去转转的;只闷在屋子里是不肯依的”

    南城;明时坊;沈宅。

    地上落雪已经扫了;光秃秃的小院露出青石板路来。乔氏扶着婢子的手;从上房里出来;望向西厢时就带了担忧。

    等进了屋子;乔氏便低声询问从西厢回来的乳母;道:“二叔怎么样了?

    那乳母道:“奶奶放心;二爷是昨儿受了寒;大夫已经开了方子;说是吃两曰发发汗就好”

    乔氏扶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太太哭天抹泪的;不知道的;倒像是二爷不好了似的”

    那乳母站在门口;挑着帘子往外头瞅了瞅;见一人从西厢出来;去了上房

    “大爷去上房了;当是宽慰太太去了;奶奶是不是也过去?”乳母道。

    乔氏眉头微蹙;又松了开来;轻叹了一声;袅袅从东厢里出来。

    到了正房;就见白氏包着头发倚在床头“嘤嘤”地哭。

    乔氏先前已经被磨了一上午;眼下听到这哭声;就觉得头疼。婆婆这般作态;乔氏颇为意外。她本以为身为寡母;教养大两个儿子;即便看着是温柔之人;定也是外柔内刚的姓子;没想到竟然是一团面团;遇事半点主意都没有;除了哭就只有哭。

    乔氏进门不过半月的功夫;白氏就哭了三、五回。开始时乔氏还忐忑不安;后见丈夫并无迁怒自己之意;便也习惯了。

    昨天沈回来;就有些不舒坦;今早婢子进去叫人时已经烧的糊涂。

    等婢子发现;告诉白氏;白氏颤悠悠到西厢一瞧;就开始哭天抹泪。至于延医问药;都是沈琰的事;她倒是一概不理。

    乔氏虽是长嫂;可叔嫂年纪相仿;瓜田李下需避嫌;就在白氏身边服侍;并没往小叔子身边凑。陪着白氏一上午;她差点要被眼泪给淹了。

    “娘;二弟没事。就是昨儿雪大;他顶雪回来;有些吹着了;吃几剂药就好”沈琰轻声劝慰道。

    “可怜的孩子;身边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要是有人服侍;哪里就能让他烧糊涂了?”白氏哽咽道。

    沈琰听了;眉头微蹙。

    早在乔氏进门前;白氏怕官家出来的儿媳妇高傲;就要买个婢子给沈琰做通房;被沈琰拒了;一直没有死心;如今不过借着沈琰的病旧话重提罢了。

    乔氏进门半个月;对待白氏这个婆母;朝夕定省;十分恭敬孝顺。看在沈琰眼中;自然是十分满意。可是白氏始终不忘去年进京后乔家的怠慢;当面和和气气的;私下里对儿子各种抱怨。幸而沈琰是个明白人;知晓自己亲娘毛病;不过是听了就过;没有往心中去;否则夫妻情分就就崩了。

    沈琰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就见乔氏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侍候立一旁;鹅蛋脸上依旧温温柔柔。

    沈琰心中叹了一口气;道:“娘;二弟明年要参加乡试;眼下最是要紧的时候。少年人本就心姓不稳;要是因男女之事分了心思;岂不是耽搁了大事

    白氏不死心道:“老二明年回南京;身边也总要妥当人服侍。家里的不行;就寻牙子好好挑挑;买个妥当的来”

    沈琰摇头道:“不妥;前程紧要;这些事儿子自有安排;总是为了二弟好。娘您好生歇着;就别艹心了”

    白氏知晓自家长子的脾气;说了不行就绝对不行的;便觉得怏怏;看着旁边站在的乔氏;越发觉得不顺眼起来。

    乔氏只作不见;低声道:“大爷去照看二爷;妾在这边服侍婆婆。”

    沈琰也不放心沈;便点点头。

    白氏越发气闷;往靠枕上一歪;道:“我短了精神要歇歇;你们别在这里杵着了”

    沈琰听了;也不多话;只上前掖了掖白氏身上的被子:“那娘您先歇着;我们先下去了”

    白氏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里却酸的不行。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果然不假;这才半个月;儿子媳妇就成了“我们”;自己倒成了外人了。

    听着门帘撂下的声音;白氏抬起头望向门口;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南城书院;教舍。

    夫子在前面拿着出;正给大家讲时文“破题”。沈珏坐在下首;只觉得身上飘飘的;耳朵里“嗡嗡”直响。他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即便手心是热的;也能摸出额头滚烫。

    沈珏不由后悔;自己实在不该逞强。今早既难受;就不该硬撑着来上学。可是眼下夫子在上课中;自己也不好立时起身。他咽下一口吐沫;觉得嘴里越发于了。

    在南城书院的几个教舍中;沈珏所在的班人数并不算多。

    同白衣班那些童子少年相比;这边童生班多是十六岁以上少年与青年。因这个缘故;书院里的炭火便也紧着白衣班那边;这边只是不冷罢了。

    对于正在发高烧的沈珏来说;却是难熬。他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眼皮越来越沉。

    沈珏实是受不住;就慢慢矮下身子;趴在桌子上。

    崔夫子最爱讲大课;一堂课下来也将一个时辰;现下当到一半了;还需要熬半个时辰;昏昏沉沉中;沈珏这样想着

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伪莫辨(三)() 
杨宅;书房。

    杨廷和还没有回来;杨慎在家;就直接在前院书院接待来访的沈瑞。沈瑞虽回京半月;之前也曾来过杨家一趟;不过因当时有其他事;即便过来;却是打了个罩面;并没有久待。

    今日沈瑞来的早;杨慎又没有去书院;就问起沈瑞的功课来。

    他与沈瑞同庚;不过因沈瑞是未来妹婿;杨慎这个大舅哥便就有些“长兄”的做派。虽说杨慎绷着小脸故作成熟状;看的让人心中暗笑;可对于杨慎在课业上的教导;沈瑞听得格外认真。

    他并无状元之才;之所以现下看着不错的成绩;还是占了活了两辈的光。不过后世国学渐微;沈瑞即便有所接触;学的也不过是皮毛。真到了古人跟前;那就不够看。要不是这几年勤勉用功;一年当旁人两年用;也不会顺顺利利过了院试。

    要是沈瑞生在百姓人家;十几岁的秀才;还能混个“神童”的名头听听;可生在书香世代的沈家;就真的不算出彩了。

    等到了京城;沈瑞又掉进状元堆里;王华、沈理、毛澄都是状元;眼前这杨慎是未来状元;王守仁虽不过是二甲进士;可满身才华却是实打实。同这些才华横溢的才子相比;沈瑞的文章只能算是“勉强”。

    沈瑞知晓自己不足;见到各位大才时便也格外仔细请教。虽是准备参加明年乡试;也盼着自己能过去;可到底成绩会如何心里也没底。他心里作此想;言谈中不免就带了几分出来。

    杨慎见状;不由皱眉道:“你既是心里不踏实;作甚不好好安生再读几年书?如今你年纪尚幼;即便明年顺利过了乡试;后年也不会下场;作甚不等下一科?”

    杨慎之所以在过了院试后就回京;没有继续留在四川老家;就是因不打算参加明年乡试;要等下一科。

    “乡试不过是落榜不落榜;又不分三甲;试试也没什么。”沈瑞避重就轻道。

    杨慎不赞成的摇摇头;道:“怎么就没什么?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倒耽搁了正经读书功夫。”

    杨慎不是旁人;与寿哥又是认识的;沈瑞就没有瞒他;将“郑皇亲”的流言在府学蔓延的事情说了。

    杨慎拧着眉头;神色满是肃穆;带了愤怒;道:“岂有此理?不过是一市井闲汉;就能诋毁中宫;质疑东宫嫡长身份;满朝诸公;竟任之由之?”

    沈瑞见他如此神态;颇为意外:“此事京中已传的沸沸扬扬;大兄在书院不曾听闻么?”

    杨慎摇头道:“倒是听同窗提过一句;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的笑话;没想到竟真有此人。”

    杨慎是真正的儒家子弟;“忠孝”两字都刻在骨子里;对于那没头没尾的“郑皇亲”自然是看不上。

    “幸而当今只有一子;否则东宫危矣”杨慎叹气道。

    沈瑞本想与杨慎八卦一下“抱子”传言的真假;可想了想又没有必要。十几年前宫禁之事;除了当今天子与皇后娘娘之外;就连阁臣也不能保证什么是真是假。

    如今看似太平;实是内忧外患;外有蒙古人虎视眈眈;时常犯边;内里天灾不断;各地流民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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