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轩辕朗!
轩辕圣夜虽觉得疑惑,但眼底闪过满意。
不喜欢就好!她是自已的所有物,是自己所看上的黑夜之月。绝不容许,她的心中有别的男人存在。
“有仇!”如歌看着轩辕圣夜,眼底一片清明,没有沉浸在那双妖红赤瞳之中,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仇恨十分鲜明,那满恨的恨意,是不把人送入黄泉不罢休的恨毒。
这不是一样十三岁女孩该有的表情,就算是庶女,在府中生活不好,性格也不会如阴暗,一个庶女,能与那祁王发生何事?那浑身的恨意与杀气,就连他这个生活在战场的人也为之心惊。
一把上前,在如歌来不急反应的情况下,被轩辕圣夜抱在了怀中,大手放在她的头上,不悦道:“本王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有过多的在意,哪怕是恨意,本王也不允。”
如歌不明白,轩辕圣夜为何突然这般,脸就突然被一双阴凉的大手捧起,强逼她看轩辕圣夜的眼。
轩辕圣夜捧着如歌的脸,脸上带着杀气与狠决:“你给本王记住,是你本王看上的,本王不允你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牵连,不准喜,也不准恨,你要谁的命,本王给你取!唯独不准把除本王外所有的男子放在心中,歌儿,你不想死对吧?”
最后一句,轩辕圣夜轻轻说出,明明是平静无波的话,如歌却听了出来,那威胁,只有有一日,她的心中有了男人的存在,也是她命归黄泉之时。
自上次皇宫狩猎救下她后,轩辕圣夜便反省自已的行为,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为之一惊,他是真的看上那小娃娃了。
不仅仅是感兴趣,而看不得她受伤,看不得她把所有情绪掩藏,看不得为了别的男人如此费尽心力……
太看不惯了!
“我还小!”如歌仰着头,没有被轩辕圣夜的话吓到,反而平静的问他。
“本王知道,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别到时,怎么没了性命却不自知,短短三年罢了,本王没什么等不起的。”轩辕圣夜挑了挑眉道。
带着威胁,带着强迫,如歌的归属就被确定了,本来是女子未来的婚约,却被几句意味不明的话给定了下来。
轩辕圣夜满意的离去了,对于如歌的识相,他表示心情不错,自已看上的东西,当然要早早的抓在了手中……
而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去后,那半躺在软世纪榻上的如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脸上同样带着笑颜,与轩辕圣夜不同的是,她的脸上不仅带着满意的笑,还有猎人得到猎物后的得意与嗜血。
“哈哈哈!”如歌大笑出声,眉角都泛着泪光,不知是喜极还是悲怒。
大笑几声,如歌才止住了笑,眼底带着摄人的冰冷与阴凉,双手紧紧的握着棉子,那青筋突起的双手,就能知道她此时情绪是多么的激动。
如歌她心中说不出是悲还是喜,喜的是,她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悲的是,她成了他人手中的牵线人偶。
用自已的一生,换一个强大的盟友。
这笔交易到底划不划算?
如歌不知道这笔交易划不划算,她只知道,这是她精心布属下来换来的结果,从初见时,她就在谋划。
可笑的是,轩辕圣夜以为她是在谋自已的性命,其实自已是以生命为赌注,谋的是他的注意与兴趣。
最终结果,自已赢了不是么?
可自已的心中,为何如此的悲凉?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有种淡淡的悲伤……
最终,如歌把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又恢复成了原本那温软的样子,原本那个带着温暖气息的样子。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自已重活一世,是上天的赐予,是上天给她这个复仇的机会,哪怕是用自已一生去换,哪怕是成为他人掌中扯线人偶,都无所谓了……
“小姐!可以用膳了。”梅儿大步的从外面走进来,打断了如歌的沉思,看着梅儿眼中的关切,如歌笑了笑,心更坚定了。
重活一世,不是还有真心关心她的人么?就算是孤独的复仇之路,哪怕只有零星一点光茫,都是她走下去的动力!
娴姨娘,梅儿,冥月,秦焰……这一路,并不孤单不是么?有他们的陪伴,如歌坚信,无法跌倒多少次,只要他们愿意伸出手,无论多少次,她都会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这早已不仅仅是一条复仇之路了,也是一条守卫之路,前世的愧疚,无力护住亲族的遗憾,让她这世对于亲人这个认知来说,更显得固执。
只因,不想再重蹈重世覆辙,不想再品尝那亲人失去的无力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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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二天
秦明与秦焰被恩宁公主骂了个臭头,只因秦候中毒昏迷之时,秦明与秦焰竟然夜宿在青楼不归,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昏昏沉沉的回府,满身酒气,正好被恩宁公主撞见……
恩宁公主本是因为秦候中毒一声有火没地撒,每个人都是精神紧绷,刚好又遇过秦明与秦焰如此不成体统,怒火直接涌上心头,直接开骂!
可秦明呢,不知是昏了头还是酒未醒,没有一丝悔改,反而对着恩宁公主道:他是候府世子,正室所出!
这话就像一根刺,直接刺入恩宁公主的心脏,刺得她疼痛不已,这是她的痛脚,是她一生的污点。
不由分说,直接叫人按在院中大打了三十大板,柳氏闻言,自然出面制止,一来一往,再加上秦如莲的出事,柳氏的脾气也不是很稳定,直接与因宁公主吵上了……
秦候中的主子,一个个像是压制太过,稍稍一碰便被点炸了,柳氏与恩宁公主平时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秦候一倒,矛盾出来了……
柳氏见恩宁公主态度强硬,不愿甘手,便牵怒到了秦焰身上,直言长兄犯错不予相劝,是同罪,所以,也打了秦焰三十大板才咽下这口气。
柳氏与恩宁公主不欢而散后,候府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如歌走到秦焰的院子中,看着那简介的盆景栽植,眉目不自觉的皱了皱。
太冷清,不见一个仆从的身影,安静到都能听到落叶的声音了,环顾四周,完全不像有人生活的样子。
越过走廊,来到了秦焰的房中,没有顾及男女有别,便轻轻走了进去……
挑起布帘,如歌第一次来到了秦焰的房中,房中冷清,现在虽是初春,可气温还是很寒冷,可秦焰的房中却没有一丝炭火烧过的痕迹,房中阴冷无比。
秦焰趴在床上,感觉到了房中动静,以为是小厮在收拾,便不予理会,眯着眼趴在床上,眼底一片平静。
“秋泽,倒杯水!”秦焰淡淡吩咐着,头也不回道。
秋泽是秦焰的贴身小厮,也是秦焰院中虽一的奴仆,在他失宠之后,院中的侍女小厮纷纷向柳氏请求到别院侍候,柳氏见秦候对秦焰的态度,也就允了丫鬟小厮们的请求,最后,只有一个留下,便是秋泽。
一杯水递到了秦焰的面前,秦焰接了过去,直接一口气灌下,回头递空杯时,才看到给他倒茶的是如歌。
“三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出声?”秦焰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出现的如歌,带着些尴尬。
“刚来不久!”如歌淡淡的回答着,顺手把空杯放回了桌子处。
“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平日两人的互动不多,但感情是不错的,赤月前世与秦焰就是表兄妹,这世却成了亲兄妹,一声哥哥,她叫得是很顺口的。
“无事!听说你被打了,来看看你,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记得抹抹!”如歌拿出一个翠绿瓷瓶,那是之前冥月来送给她的白玉断续膏,对于筋骨损伤有奇效。
“好,等下我便擦!”秦焰接过如歌递过来的瓶子,眼里带着些尴尬与感动。
尴尬的是他的伤在屁股,每次如歌说起他的伤,他都不自觉的感到尴尬。
感动的时,自三年前,他本已感受到了人间所有的冷暖,明白了人性,明白了世间黑暗,也明白了,只有母亲一人是真心对他好!
可这次,他出了事,第一个来看他的,不是别人,却是那个自小的胆小寡言的三妹妹。
也是三年前开始,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三妹妹为何如此的谨小慎微,如此卑微的活着,这个候府中,没有父亲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下人们全是势利的,得宠之时才会好生讨好,一旦失势了,人人都会上来踩一脚!
更何况还身为他们主子的庶子庶女们?哪个不想在他们失势之时踩上一脚出出气?
以前在娘亲的保护下,他不明白,娘亲过世后,他才明白这世间的黑暗。
“父亲中毒昏迷了,你知道么?”如歌坐在秦焰的旁边,拿过一个桔子,便剥了起来,脸上神色平平。
“中毒昏迷?我不知道!”秦焰的脸色先是震惊到大变,后又带着些诡异的复杂,是令人看不懂的幽暗。
“嗯,昨天下午中毒了,凶手好像是云姨娘!”仔细的剥着手中的桔子,头也不抬道。
“怎么会?”秦焰觉得惊讶,虽不喜云姨娘,但他也想不到她有这个胆子下毒!
“毒药在她房中搜到的,父亲的毒解了,什么时候能醒来,却是未知数!”
“很危险?”“嗯,若是七天内醒不过来,便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歌儿,那是我们的父亲,你不担心么?”秦焰看着如歌那平淡无波的脸,眼中闪过奇怪。
“那你呢!你不担心么?”
“我很担心父亲!”
如歌把剥好的桔子递给秦焰,站起身来看向秦焰淡淡道。
“你!笑了……”如歌复杂了扫了眼秦焰,转身离去……
笑了?这是何意?
秦焰不知道,此时他的脸是多么的扭曲,多么的矛盾,却又是确实的笑了……
摸了摸自已的脸,摸了摸轻轻微扬的唇角,秦焰的手微微颤抖着,突然,他像感觉到什么似的,一把抓起一旁边的茶碗,透过水镜,他看到了,也明白了……
明白歌儿离去前那复杂的眼神是何意了。
透过水镜,不是一张俊美的少年容颜,而是一张充满恨意的双眸,眼中闪过担忧,却很快被恨意与快意代替,轻轻扬起的唇角,勾起一抹痛苦又畅快的笑容,浑身露出诡异矛盾的气息。
“原来,我笑了……哈哈哈……”
秦焰大笑着,带着癫狂与恨意,带着担忧与痛苦。
眼角渗出了泪水,眉目间全是痛苦的神情。
大笑几声后,才双手交叠,把头靠了上去,双眯微闭着,嘴唇轻轻挪动,随着空气吐出两个字,声音轻不可闻。
如果靠在唇边仔细听,便能听到,秦焰所说的话。
父亲!
39()
第三天,第四天,秦候还是未醒。
候府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凝重。
在秦候身边忙前忙后的是秦寒!秦候在巡防营的在职也请了假,专心照顾秦候。
秦候的昏迷不醒,直接引发了柳氏与恩宁公主,秦明与秦寒世子这争的战火,平常都是不抬出台面的暗斗,现在却成了明争。
候府一片大乱……
秦明刚被打,只得安份的呆在自已的房中养伤,脸上一片气愤,不停的骂骂咧咧的,想来是对于恩宁公主叫人打自已的事十分不满。
“明儿,你还好么?”柳氏看着趴在床上干中嚎的秦明,眼底带着心疼,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娘,痛死了,那公主竟敢下手?儿子可是父亲最爱的儿子,是这个候府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她竟然敢打我?”
秦明大吼着,眼底带着不甘,看着柳氏不断抱怨着。
“现在父亲昏迷不醒,她在府中权利最大,为娘也拦不住,明儿受痛了。”柳氏端着药,喂秦明喝下,话语中透过无奈与复杂。
“你是正室,她只不过个是侧室罢了,你怎么如此受制于她?”秦明声音突然拔高,语带尖锐。
“哎……你不知道,你妹妹她……”
柳氏叹了口气,把秦如莲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全说了出来,眼带着锐利与恨意。
“谁,是谁如此大胆,敢设计莲儿?”
秦明眼睛睁得老大,没想到自已只是照常出门,府中竟出了这些事。
“不清楚,为娘是怀疑秦如歌,可是,此事最大得利者确是秦如清,所以,为娘也想不透了,到底是何人设计了莲儿……”
“秦如歌?那个胆小怕事的?那肯定不是她,定是秦如清了,她以前跟莲儿就不合,设计莲儿爬上祁王的床,她不是做不出来!”
秦明听着柳氏说出来的两个嫌疑人,毫无不犹豫的就否定了秦如歌,他的记忆中,那个病秧子庶女不仅胆小寡言,像个隐形人一样生活在府中,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秦明与秦如莲一样,对于如歌都表示不在意与轻视。
“明儿,秦如歌远比你想像的城府深太多了,我之前,提醒过莲儿,要么与她交好,要么就不要去惹她,可莲儿不听我的,你千万别太意,秦如歌是只不咬人的狗,大意不得。”
“娘放心,就算是咬人的狗,本世子都能拔了她的牙!”秦明不以为意,同样不把秦如歌放在眼中。
柳氏本还想说什么,便被秦明打道了:“娘亲,此事一定秦如清做的,我不会放过她的,敢设计莲儿的人,一定要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秦明眼底带着狠唳,没有兄妹间的亲情,只有渗人的狠毒。
相比秦明这的低气压,恩宁公主那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娘亲,这次儿子心里真出了一口恶气了,那秦明,没个十天半月的,肯定下不来床了。”秦寒没有平时的温和静雅,此时他的脸上带着快意,眼底的不甘怨毒一览无遗。
“哈哈,那是,她们母子平是有候爷护着,本公主要动他个手指甲都会指责,这次真是出了本公主的恶气,看到柳月那脸,本公主就能乐上好几天了。”
恩宁公主脸上带着得意,带着笑意,带着怨恨。
“娘亲,父亲会不会就这么……”
秦寒得意一会,突然又脸色一变,脸上带着严肃与不安。
“寒儿,你要准备下,候爷要是醒不过来,那秦明可就能继承候爷之位了,这候爷之位,绝不能落下在她们母子的手上,本公主可以不要那正室之位,但候爷之位你绝不能让……”
恩宁公主看着秦寒,眼底带着认真。
“儿子知道,那候爷之位,儿子绝不会拱手相让。”
虽然这话听过很多次了,秦寒平静的点点头,眼底同样是不甘与怨恨。
他不甘,他是公主之子,身份高贵,文武又全,而世子之位却落在了那个草包头上,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人,其母还是商人之女,低溅商人之女的儿子,凭什么能坐上那候府世子之位?
他再努力,再表现,可父亲却没有一丝另立世子的意思,明明他比秦明优秀太多,能力强太多,可父亲为什么都只知道宠爱那个不学无术的长子?
柳氏与恩宁公主的明争暗斗渐渐浮现在了台面了。
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只有如歌了。
秦如莲打击太大,看着秦如清只觉得心被一块块撕开来,痛得鲜血直流,一个庶女,却爬上了祁王的床,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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