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不知!”娴姨娘面色不变,淡淡道。
“那就请娴姨娘走一趟了,来人,带走!”娴姨娘被几个婆子大力的拉扯着,娴娘娘一个失势,摔倒在地,却被那几个婆子大力拖着,手下毫不留情,娴姨娘一路被拖到了大厅之外。
“候爷,娴姨娘请来了。”看着被架进为的娴姨娘,柳氏轻轻看向上首的秦候。
“娴儿这是怎么了?你拖私刑了?”秦候不悦的看着柳氏问道。
娴姨娘因为拖行着,身上被磨破了不少皮,稍严重的,血迹还渗入了衣服,发髻凌乱,脸上灰尘,衣襟全是皱折,好不狼狈。
秦候看着这般的娴姨娘,眉头轻皱,不悦的向柳氏发问,还带着一些愠怒。
“候爷明鉴,是她不愿配合讯审,妾身不得已,才会强行带过来,她身上的伤痕,真不是妾身为所,她在拉扯中自已受伤的。”柳氏连忙解释着,表示自已的冤枉。
“人你也亲自请来了,到底有何事?”秦候看向柳氏,眼中带着疑惑。
“是这样的,妾身有接到人密报,说娴姨娘藏有禁药,意图谋害于您。”柳氏看了看秦候的脸上,小心翼翼道。
“胡闹,娴儿怎么谋害本候?”秦候并不相信,那与世无争,温柔娴和的娴姨娘会谋害自已。
“妾身也不信,所以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查清楚比较好嘛,只不过,刚刚妾身派人去查,竟真搜出了不名药物……”柳氏淡笑着,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顿了顿,看了眼秦候的脸色,接着道:“那药物,妾身让大夫查验过了,是阿芙蓉!”
秦候本对此不在意,必须,他不认办娴姨娘会谋害他,但是,听到柳氏的的话,脸色大变。
阿芙蓉与五石散,是轩辕明列的禁药,五石散有壮阳的功效,也容易上人上隐,而阿芙蓉,同样也是禁药,虽然药效没有五石散那般强劲,常期吸食,也会让人离不开,不管是下在何处,水,菜,烫,香熏,……不管是食用还是吸入,都会产生效果。
不知是不是错觉,联想着自已最近这么多日,时不时的惦记着她,惦记着她所做的药膳,秦候眼中闪过怒气,闪过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娴儿!”秦候不悦的摆着面孔,心中有淡淡的惊慌,如果,如果,真的被下了药,那要怎么办?听说,是极难戒掉的。如果传了出去,说他秦候府有禁药,会引来陛下的不满,朝中敌对之人的弹劾。
“回候爷,婢妾也觉得奇怪,不知为何会有等脏物的存在,婢妾对此并不知情。”娴姨娘神情自若,没有慌乱,平静的看着秦候的目光,淡淡回答着。
“都从你房中搜了出来,你又做何狡辩?”柳氏嘲讽的看着娴姨娘道。
“从婢妆房中搜出是不假,但,只要是有心人,偷塞个东西在面前,很难让人发现。”娴姨娘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平胸的为自已辩解着。
“这都是你的妄言,物证俱在,本夫人劝你还是老实认罪的好,还可从轻发落。”柳氏掏一块锦帕,掩了掩唇。
“婢妾并没有做过,又如何认罪?”娴姨娘脸上带着温和,好似一团棉花,无论怎么对等她,都毫无改变……
“看来你还不死心,正好,本夫人让你心服口服!”柳氏居高临下的盯着娴姨娘,扭着对着门外道:“把她带进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人,也众人熟悉的,娴姨娘的丫鬟,环儿。
“奴婢见过候爷,见过夫人!”环儿畏缩的看着秦候与柳氏。
第十五章生母被关()
“你是娴儿的贴身丫鬟,本候可记错?”秦候看着下方的环儿问道。
“是的,奴婢正是姨娘的贴身丫鬟。”环儿跪在下方,头靠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不清她的神色。
“抬头回话,你今日这般是要做何?”秦候威严问道。
“奴婢要指证姨娘,私藏禁药,意图谋害您!”环儿抬起头,顿了顿,方才一字一句道。
秦候顿时脸色就垮了下为,脸色阴沉,紧紧盯着环儿:“你可知诬告主子是死罪?”
或许是秦候的话太过凌厉,环儿身体微微发抖,大气都不敢出,迎着秦候的目光,她深呼吸,才坚定的看着秦候道:“奴婢知道,身为奴才,状告主子是大因,但,奴婢实在看不过姨娘的所为,每天一点一滴,姨娘都把阿芙蓉下在了候爷的汤中,一旦王爷上瘾,便会彻底离不开了。奴婢实在看不过去了,姨娘竟用这等手段邀宠,竟不惜下药意图上王爷上瘾,故而,奴婢才会出来指控,求王爷明鉴!”
再一次磕了个头,环儿说得义正词严,满脸的愤怒,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不满主子所为的好丫鬟。
秦候想起最近自已的异状,时不时惦记着娴姨娘的药膳,脸色真是黑得彻底,但还是忍住怒火问道:“你所言可真?如若让本候发现有一丝虚假,必不轻饶!”
“奴婢不敢撒谎,候爷可唤大夫,便知真假!”环儿眼中闪过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与秦候对视着。
“舒文,拿本候贴子,去请温太医!”秦候着身旁的管家道。
“是!”舒文领命退出,秦候看着娴姨娘,眼光似箭的盯着,娴姨娘也害怕,笑着看着秦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秦候目光带着审视:她会真的给自已下药么?不争,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与世无争,这样的她,都是假象么?
不久,舒文就带着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来,是认识的,上次给秦如清诊脸的温太医,鬼谷子的弟子,太医院的院正。
“见过候爷!”温太医弯了弯腰,给秦候见礼。
“温太医不用多礼,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替本候诊治一下,看我身体是否有异样!”秦候看着温太医,脸色严肃。
“是!”温太医上前,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一块软垫放在桌上,示意秦候把手放在上前,才搭在秦候的手腕上,细细诊断着。
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的盯着……
半响,温太医的眉目越来越紧,众人看着,心情也越来越重。
“王爷可有对某样东西十分偏爱,是不时还会想起?”温太医问得十分隐晦。
秦候点了点头:“本候有十分喜欢一种烫,几日不喝,就觉得烦燥。”
温太医又问道:“喝了那烫后,会不会有心跳有些加快,或者身上有些微热的感觉?”
秦候又点了点头:“有,本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热汤都会这般让人发汗。”
温太医收回了手,脸色严肃:“王爷,您的体内,有不少量的阿芙蓉药性,再过几天,估计就会再也戒不掉了,候爷要慎重!”
一语出,惊了在场人,娴姨娘脸上带着惊讶,她虽知极有可能是环儿嫁祸给她,可是,她没有想到,环儿有胆子真的下药,一旦上瘾,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今日之事,还请温太医不要外传,本候在这谢过了。”
“候爷哪里话,微臣只不过是诊了个平安脉,并未发生特别的事!”温太医温和的笑了笑。
“舒文,送温太医!”看向管家,秦候吩咐道。
“是!请这边请!”舒文看着温太医,伸手请着。
啪地一声,在温太医走后,秦候大力的一掌拍在桌面,脸上黑得彻底,眼中怒火闪现:“娴儿,你要怎么解释,人证物证据在!”
“候爷,怒息!”柳氏见状,连忙近身安抚着,狭长的凤眼中,闪着淡淡笑意。
“求候爷明鉴,婢妾不会用这般下等手段来拢络候爷,婢妾没有这个胆!”娴姨娘柔柔软软,脸上带着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脸,没有一丝害怕与慌张。
“姨娘为人,我们这些也只能看到表面,这事关做大,可不是你说一句不敢做就能代表你真的没有做,人证,物证俱在,你狡辩也无法逃脱罪责。”柳氏嘴上不留情,死死咬定了娴姨娘的罪,不让她有翻身可能。
娴姨娘跪在地上,磕了磕头:“婢妾行事,向来光明正大,不屑做这些小人行径,婢妾行得正,自然坐得直,做了定会承认,但无妄的指责,恕婢妾不能承认”跪在地上,娴姨娘的腰挺得直直的,目光一闪也不闪的盯着秦候,脸上带着认真,让秦候心神不竟闪了闪。
“候爷,要不这样吧,娴姨娘已经人证俱在了,如果就这么了了,必会引来府中人的不满,先让姨娘去家祠几天吧,对外,就说送姨娘去祈福几日,过些时日再接回来,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柳氏看了秦候脸上的异色,眼中带着阴狠与嫉妒,故作大方的建议着。
“此事不宜外传,会伤了我候府的清誉,还是月儿想得周到。”秦候满意的看了看柳氏,神情中不难看得出对她的满意,这也是他当初为何宁愿抗旨也不愿休妻的原因。
柳氏大度,温和,端庄,持家井井有条,带出门娴慧大方,典型的贤内助,所以深得秦候的敬重。
“此事就这么定了,送娴姨娘去宗祠悔过一月,没本候的命令,不准他人探望,不准外出一步。”秦候看着跪着的娴姨娘,脸上带着失望与愤怒,却没有当场大发雷霆,拂了拂袖,便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
“姨娘想要宠爱,千不该万不该,偏偏给候爷下药。这阿芙蓉可是能随便下的?姨娘的胆子,真让本夫人佩服,现在就委屈姨娘了,去宗祠好好悔过吧!”柳氏笑眯眯的看着娴姨娘,神情愉悦,眼中带着得意。
哼,卑微丫鬟出身,还妄想与本夫人争宠,你也有要那命才是,母女两人,全都不自量力。
第十六章如歌归来()
“环儿,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娴姨娘一身素衣,跪坐在地上,静静的发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不想,但奴婢没办法,不得不这么做。”环儿跪在娴姨娘身侧,不断磕着头,神情中带着后悔与愧疚。
“是何人指使你?”娴姨娘身体稍稍有些发抖,身上厚厚的外衣在被送进来时被人给扒了下来,说是为了体现诚心,必顺素食素衣,只给了她一件薄薄的素衣外套,在这初春,气温还是很低,如此薄衣,如何御寒?
“对不起,奴婢不能说,是奴婢对不起您!”环儿跪在地上,听着娴姨娘的问话,眼中闪过害怕。
娴姨娘见此,不再出声,闭着眼,静静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神情平静。
娴姨娘的的事,远在云隐寺的如歌并不清楚。
如歌回到寺院厢房,房中黑漆漆一片,梅儿准备上前点灯,被如歌拒绝:“梅儿,不用点了,你先出去候着。”
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带着异样的情绪。
“是!”梅儿因为树林一幕,神情萎靡,不似平日的活泼。
梅儿守在门外,如歌缓缓走进漆黑的房中……
什么也看不到,耳朵的听力却异样的变得敏锐了,如歌慢慢走着,在漆黑的房中摸索着,她此时心中并不平静,感觉自已的人生,就好像现在的情形,找不到方法,孤独,害怕,暗处的敌人,前进的路,全都找不到,一片漆黑……
好累,如歌摸到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手环抱着身体,呈婴儿在母体的姿势,没有安全感,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
好累,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一幕幕,在前世,还被她笑称那只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而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自已身上。
好想就这样放下,好想,什么都不理,能一直沉睡下去,梦中,就能与最爱的亲人在一起,没有争斗,只有温馨。
此时的如歌,全身笼罩着绝望孤寂的气息,如果能直视她的眼睛,看清她的目光,便会发现,此时的她,眼中什么都没有,无悲,无喜,无欲,无情……空空的好似人偶一般,一动不动的,就那么安静的缩成一团。
房中的轩辕圣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属下来报,说她被刺杀,轩辕圣夜心中产生不悦,他看上的人,企能容他人触及?
他隐入暗中,偷偷来到如歌的房中,因为他武功甚高,就边暗一,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被无声无息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轩辕圣夜就那么静静看着,看着她那如人偶般的姿势,不知是引起了共呜还是怎样,缓缓上前,一把环住缩在一起的如歌,把她搂在了怀中。
如歌好似陷入了自已的世界中,没有发现,自已此时被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就好像一个婴儿般,被轩辕圣夜抱在怀中……
轩辕圣夜就那么静静看着,脑中回想着查到的关于她的资料。
姨娘所出,自小沉默寡言,身体虚弱,在候府生活的好像隐形人一般,自从前几月开始,大病一场后,性格发生了改变……
心计,手段,身边的暗卫,每一样,都不可能是十三岁的娃娃该有的。
不错,就是娃娃,对于轩辕圣夜来说,怀中的如歌太过幼小,自已比她年纪大了一倍,在他眼中,十三岁的她,就是个孩子。
偏偏这个孩子却入了他的眼,轩辕圣夜看着怀中小小的一团,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抱着的双手紧了紧,眼中的光芒大盛,那是占有欲,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
似妖似魔的目光,赤红的双瞳,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的妖冶,红衣红眸,好似一只邪恶的吸血鬼,捉到了美味的食物,眼中红光大盛,是对盛宴的期待,也是对食物的满意。
如歌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床上,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着的,如歌对此没有一丝记忆。
“小姐!醒了吗?今日要回府了。”听着房中的动静,梅儿知道,大约小姐是醒了,便出声询问着。
“嗯,进来吧!”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梅儿闻声,端着水盆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边的如歌,梅儿熟练的打理着如歌全身,濑口,净面,梳发,换衣……不出一会,便完全打理好了。
“昨日有谁进来过我的房间?”如歌看着一旁桌上茶杯与椅子,眼神微眯。
自重生来,她便生活得十分小心,什么东西放在哪里,规定的十分严格,梅儿早就知道了,不可能还会不小心,动了她房中摆设。不管在哪,每只茶杯,每把椅子,她都会记得一清一楚,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没有啊,要不问问暗一,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没看到有人进来。”梅儿想了想,疑惑的说道。
“没事,或许是我记错了。”如歌收回眼神,被动过的茶杯与椅子,或许是自已不小心动过的吧,毕竟,昨天她的记忆不是很清。
回程的路上,众人一阵无语,秦如莲沉浸在自已喜悦的世界中,秦如清从树林回去之后便与云姨娘大吵了一顿,怪她请的人无用,又怪她的所为,害自已受过,此时更是无法与如歌直视。
而云姨娘,则安静的坐在角落,低垂着,看不清神色,但想来也定是不甘的。
四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中,而恩宁公主,则是独自一人坐上自已的专属马车,直直的向候府归去。
回到候府时,已是晚上了。
“妹妹回来啦!”柳氏笑眯眯站在门口,看着恩宁公主的马车,淡笑的迎了上去。
“一路辛苦了,快……”柳氏的话没说完,扫到另一辆马车下来的如歌,顿时愣住。
眼中划过不明的异色,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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