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独断,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附和:“对啊,夜王手中有如此多的兵权,万一全部兵临城下的话,到时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称帝,那么兵临城下的就是逆贼,夜王兵权中有不少的人是纯臣,到时殿下登帝后那些纯臣就会主动靠过来,这也是殿下没有杀齐俊而是把他派出了皇宫最主要原因。”另一名大臣开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在一番议论之后,逐渐平息了声音,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祁王。
祁王也终于开口解释:“啸天骑与鬼军只听令于夜王与夜王妃,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极大的阻碍,留在轩辕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头大患,所以本王打算把夜王送入东元边境,把啸天骑与鬼军全数引到东元,无故进入东元的鬼军与啸天骑瞬下会遭遇东元的截杀,到时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鬼军赢了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为本王损了东元国力不说,他们肯定会也会元气大伤,反之,如果鬼军与啸天骑灭了,东元也会国力大损,到时我轩辕将会是大陆唯一霸主!”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反正反鬼军与啸天骑引开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让东元与鬼军他们去掐架,他们壁上观,说不定还能捡到不少好处!
祁王见此,继续道:“没了啸天骑与鬼军,我轩辕的国力也不会下降,之前西越烈焰军全灭,如果东元这次按照本殿的计划可以元气大伤的话,我轩辕只不过少了鬼军而己,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对比起来,我轩辕的国力反而还是最强的。”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了,去准备吧,只有明天一天了,后天本王就要登基!”祁王挥手让众人下去。
秦如清站在凤翔苑中,看着宫婢和太监都在忙忙碌碌穿梭个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极为奢华,一盆盆开的极艳的花朵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开来,树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秦如清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不语,神情十分幽暗,过了好久,拿着手心的纸条,缓缓放入口中,吞下……
“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日夜里,皇后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过了层层监视,溜进了她的寝宫。
还在睡梦中的皇后突然被一个墨衣人捂住了嘴,让她瞬间惊醒,双眼瞪大,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嘘!姑姑,是我!”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皇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司徒荆宏,道:“吓死本宫了,你三更半夜来本宫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打扮?”
司徒荆宏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回皇后的床边,焦急道:“姑姑,如果我再不来你都要犯天滔天大错了,父亲知道宫中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明白了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再礼佛,大吵着要来找你!”
“找本宫做什么?”皇后神情闪过复杂,不知是讶异司徒国舅的地为还是在后悔她的举动。
司徒荆宏看了眼皇后,道:“父亲说了,陛下昏迷肯定是跟你有关,所以让我过来劝劝你,现在祁王封锁了整个皇宫,没有他的命令我根本进不来,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这般夜闯。姑姑,谋害陛下是九族大罪,万一祁王失败了,我司徒家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了祁王就不管父亲了吗?明明他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了,你这是强逼着他再管红尘之事,让他破戒啊!”
被司徒荆宏质问,皇后脸上有些恼怒,可能是被小辈这般指责,面子上挂不住吧?
“这事你不用管,本宫自己决断!”
“姑姑……”司徒荆宏张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皇后完全是铁了心,根本不想再听,挥挥手:“别说了,快走吧,本宫做都己经做了,根本无法再回头了。”
看着态度坚决的皇后,司徒荆宏则是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从怀中摸到一叠纸,递到皇后面前:“姑姑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女婿!”
皇后神情的接过一叠纸,下床,挑了下灯芯,坐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
皇后的神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可置信,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仅仅只看到一半,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抬头,泪眼中闪着恨意:“昨天元子业才说过,烟儿她怀孕了,现在好好的活在东元,怎么可能是死了一年了?那本宫接到了信是谁写的?不可能,你在骗本宫对不对?明明烟儿还活得好好的……”
“姑姑自己决断,这是烟儿表妹身边的丫头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烟儿表妹早在一年前就被元子业虐待而死了,当时她确实怀了孕,母子双亡。如果姑姑不信,下面那张是烟表妹没有来不急送出来的求信她,她的笔迹姑姑一定认识。”
皇后闻言,飞快抽出下面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都是哭诉,都是求助,都是害怕……皇后她的心顿时扭曲了起来,她完全可能想象得出写出这封求救信的烟儿当时是多么的害怕,本以为她是公主,去和亲的话最起码会受到尊重,可这信上一句又一句的控诉却让她不敢置信。烟儿她说,从她到了东元就被指给了元子业,可是元子业却是一个虐待狂,天天对她打就是骂,不仅如此,根本不把当人,当她堂堂公主,堂堂王妃像个下人一般做着粗重的活,做得不好的就会被打,而且还是扒开衣服吊起来当从毒打。这哪里是不把她当人,根本就是把她的烟儿当成了玩乐的工具,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被如此对待,她如何不恨?
“元子业,本宫要杀了你!”皇后双眼通红,血丝遍布,阴狠的瞪着纸张,仿佛透过信件可以回到当时,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为她的烟儿抱仇。
“不行,本宫要去找祁王,一定会让他杀了元子业,不能再与元子业合作,必须杀了他!”听着皇后的话,司徒荆宏眉头紧皱,突然怒道:“姑姑,你怎么不想不明白,你以为祁王不知道?他与元子业的关系那般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子业的性格?到了现在你还把他放在心里,也不看他值不值的,你的一颗真心被他践踏成泥不说,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小人。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你为何无法再怀孕?就是祁王给你下了毒,从他只有十岁开始就如此心狠手辣了,你还这般的偏爱他,是不是当真要为了一个白眼狼让我司徒府满门陪葬?”
司徒荆宏声音尖锐,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步走到皇后面前,夺过她手中的一叠信件,拿出一张,拍了到她的面前:“看,这封信是他收买的太医所留的遗言,这太医就是给他配了绝育药太医,之后被年仅不过十岁的他灭口了,这封信是他与元子业来住时上面有说过烟表妹死亡而他则闭口不谈,这位信是现任一直给你把脉的太医的证词,祁王抓了他的妻女,不准说出你绝育的事情,只能说你一切正常,还有这个……这个……”
一张又一张,伸手把纸张拍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听着,看着,早己不知如何反应,身体不停颤抖着,银牙紧咬,一丝血迹从唇角迹出……伸出颤抖的双手拿着一张张画押过的纸张,皇后眼中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却强忍着想要哭喊的冲动,她的心中一片寒冷,早己不清楚她的心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痛,痛到鲜血直流,痛到恨意纵生。
“本宫要杀了他!”皇后声音突然提高,惊醒了外面的宫女,连忙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没事,本宫刚刚梦魇了!”皇后马上回答,声音嘶哑。
“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外面的宫女小心问着,皇后则是拒绝:“不用,本宫等会便会入睡,你下去吧!”
“是!”
皇后伸手捂着手,泪如雨直下,看着司徒荆宏,神情十分悲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疼爱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交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害她绝育不说,她唯一的女儿却被送到他国被虐待至死,这笔帐,她要跟谁算?是陛下?是夜王?还是元子业?
对,就是元子业!
哭够了,哭泪了,倒在司徒荆宏的怀里,强忍着声音,小心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控制呼吸,不停抽泣着,而司徒荆宏则抱着她,轻轻安抚,神情复杂。
这些消息全是歌儿派人送过来的,让他看过之后就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皇后在最近几天对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话,就连夜把这些消息告诉皇后。如果看了这些消息皇后还不回头的话,那歌儿就不会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后归于她的敌人。他受了司徒荆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护好司徒家的人,皇后不能不管,只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否则一旦被歌儿列入她的敌人名单的话,到时就会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够了,皇后才起身,盯着司徒荆宏:“荆宏,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荆宏看着皇后,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夜王军下生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祁王!”
闻言,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唳,大力点头:“对,绝对不让轩辕朗坐上皇位,绝不能让那个畜牲好过!”
二十年她爱得多深,那么此刻的她就有多恨,当发现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全是伪装时,她的心痛了,当知道他如此年幼就开始谋划她的子嗣时,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过后,祁王就要登基,我们要折穿他的真面目!”
“本宫要怎么做?”皇后抬头,神情一片严肃认真,司徒荆宏见状,快速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
直到司徒荆宏离去,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不过不管如何,结果却是相同的,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祁王却是去了凤翔殿。
秦如清静静的坐在宫中,任由宫女在她的身上梳妆打扮,唇角落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唇角落出浅浅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真的喜欢上了秦如清,从一开始只是感觉她与姚霜很像,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一年又一年的相处,她的世界始终只有他时,他动心了。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一样的温暖柔和,纯真圣洁,可又完全不一样,姚霜身世复杂又显赫,是他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因为她太过干净,特别是那双如墨的双眼,只要静静看着他,他就能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被他深深掩埋起来的自卑。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云端染上尘埃,可是姚家势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只不过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后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开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的秦如清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与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纯真,也一个的温暖,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姚霜干净,也没有姚霜圣洁,然而这样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为不干净,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会被伤的姚霜的替代品。
对,替代品,从一开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确实是这样。
只不过三年的相处,他却慢慢爱上了,心底深处仍旧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却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着他生存,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意。“陛下!”秦如清扭头,看着祁王,连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行礼。
祁王抱着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皇后,清儿,你开心么?”
秦如清点头,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笑容:“嗯,臣妾很开心,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因为当初嫁给还是殿下的您时是没有婚礼的,所以就有些遗憾,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隆重的仪式,臣妾好开心……”说着,秦如清的泪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矫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额上轻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讨厌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欢,因为想着什么,做着什么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备,这种轻松的相处,他很喜欢。
“好了,不要哭了,封后大典上要是红肿着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回了化妆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时间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点头,祁王见状,便大步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脸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静静盯着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妆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祁王生平事迹。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只是一个宫女所生之子,到他亲手杀害自己的生母,成为皇后的义子。
之后又是介绍了他这一路从幼年开始是何等的艰难,又是如何一步步凭借着心狠手辣攀爬上去,从最初培养杀手,一次次诛杀或忠臣良将,或乱臣贼子,到后来连同各世家大族,一步步问鼎权力的巅峰。
其中事情很多,比如他给皇后下药害皇后绝育,比如六年前他费尽心思娶了姚清文之女却为了啸天令逼死了她,调度兵马,勾结敌国,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逼退啸天骑与鬼军,谋害陛下以及今日的登基大典。
一件不落,没有刻意的贬低祁王,也没有去怎样的吹捧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他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帝王的过程阐述了出来。
有褒有贬,可也正因为如此,却是显得十分真实,其中祁王虽然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却都是基于为自己谋利的条件下,所以一时间,整座帝都都对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愤怒,更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畏惧。
所以本是喜气洋洋的京城一瞬间生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有的声讨宫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帝,有的声讨他拿人命做儿戏,杀妻天理难容,有的则是痛骂祁王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帝!
当然,这纸张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齐的站在两旁,看着上首明显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翻着翻着,每看一页,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气的他一把就将这书给扔了出去。
“陛下…这如今…如今。”有人试探着开口。
“传令下去,再有人造谣生事,格杀勿论,登基大典,一个时辰后,正常进行!”祁王吩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格杀勿论!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与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