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家也真是愚蠢没边了,这夜王妃哪能可以动?轩辕圣夜的软胁,一动就要承受他的怒火,要是她出了事,整个路家都活不了。
真是蠢货!
祁王阴沉着脸也加入了猎杀毒蛇的行动,护着如歌,不让毒蛇巨蟒接近她。
如歌站着不动,静静看着,细细思考着,如果她成为了目标,那么银蛇草的粉或者汁在她身上,如果是不小心吃下去了那可就麻烦了,直接药效消失为止都会受到攻袭。可是她不记得有吃过银蛇草,这里可是路家,吃的怎么可能不小心,她可以确定,她绝对没有吃下去。
银蛇草的味道很淡很淡,对于蛇类毒虫就是可以令它们疯狂的东西。
突然,她脑中一阵亮光闪起,抬头四处扫视,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面容时,了然的眯起眼,立马脱下身上的墨龙纹白裙,直接扔到了蛇群之中,原本一直想要向她攻击蛇群立马朝着她扔出去的外衣游了过去,大大小小的蛇群撕咬着外衣,转眼间,如歌的外衣被它们撕扯得粉碎。
这一幕,看惊了众人,没有人指责如歌身穿里衣仪容不整,都是震惊的看着如歌扔出去的那件衣服,早己被撕咬得面目全非。
所有人顿时惊觉,所有蛇群攻击夜王妃不是意外,可见那件衣服上面有什么东西是蛇类所喜爱的,所以才会一直盯着她不停攻击。
把外衣撕咬得面目全非之后,蛇群失去了攻击目标,一个个围着外衣游动,来来回回,慢慢平复温顺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被拔了牙齿了吗?不是说不会攻击人吗?刚刚这是怎么回事?”司徒荆宏的神情愤恨,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发火,翼王见状,眼露深思。
前两天,这司徒荆宏找到了他,说是要与他合作,可他司徒家不是皇后的母家么?为何不支持祁王反而支持他?
而这次,夜王妃遇险,这司徒荆宏竟这般的震怒?
夜王妃嫁来轩辕半月不到,众未听到司徒荆宏与她有来往,为何这般的震怒?
路丽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无限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表演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的表情,装得十成十的无辜,像一切不是她策划的一样。
“好端端的表演?”司徒荆宏冷笑一声,道,“刚才明明说了,所有的蛇都是拔掉牙齿,去了毒液的,可它的蛇牙却还留着。再者,蟒蛇大多数是没有毒的,可你们瞧一瞧。”他走远处侍卫的身边,抽出长剑再次走了回来,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蛇的七寸,瞬间毙命。然后硬生生掰着牙给众人瞧,“不知是谁在蟒的牙上抹了东西——”
在战斗中他就看到了,这两条巨蟒牙齿发着蓝光,蓝色的东西他第一反应就是毒!
众人一瞧,那蟒蛇共有四排牙齿,外两排明显是用来咬的,内两排是用来吞咽食物的,然而就在外面的牙上,赫然有一些浅蓝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回来?来人啊,拿下这个贼子,胆敢刺杀夜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路丽见状,立马把责任推在了那异族女子的身上。
如歌冷冷一笑:“看来路家要给本妃一个交待了,这人是你们请的,节目也是你们安排的,竟然会出现刺杀本妃的桥段,你路家可有脱不了的责任。”如歌的话说得不重,但意思十分清楚,她在路家受到刺杀,路家要为止给个交待。
这是一桩无头案,她拿不到证据,唯独的证据就是她的外衣,可依旧证明不了什么,除了为难一下路家之外,她还真耐合不了他们。
看来,这出戏不是路丽所设,她那自大的性子想不出这般详细的计划,不然上次在皇宫之中就不会如此轻易中招。生命受到威胁到了没有任何证据,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估计从这蛇女的嘴里也无法得知什么,不然路家也不会找上她,还让她活着。如果这蛇女的口不紧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留下她来指认路家,而她没有当场死亡,唯一的解释就是路家确信这个蛇女什么也不会说。
不爽,太令人不爽!
“夜王妃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干嘛找路家要交待?凶手不是在这里么?好好拷问一下不就清清楚楚了?”这时,香贵妃在一群宫女的保护中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刚刚被司徒荆宏处死的蛇群,眼神微闪,冲着如歌露出一笑容,似劝说又似命令。
如歌淡淡看了眼香贵妃,微微福身,如歌的品级与香贵妃平级,所以福身只是常见的礼罢了。优雅的行了一礼之后,如歌完全不松口:“凶手自然要严加拷问,但路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也需要给本妃一个交待。”
看着完好的如歌,路丽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上前一步,语气不悦:“王妃不是没出什么事情吗?刚刚只是一场误会,王妃又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路丽的话还没有说完,愤怒的司徒荆宏立马打断:“没有损伤?你路家就是这般敷衍了事?刚刚要是本世子与祁王还有翼王相护,谁能保证这谁群不是咬上王妃?要是王妃出了事情,你们路家怎么交待?”
路丽脸色阴沉,在她看来,她让人放蛇咬如歌,如歌就该乖乖被咬。如今不仅没有乖乖的被咬,竟然还了敢指责她路家?
“世子多虑了,这只是意外……”
司徒荆宏面色阴冷:“意外?为何这么多人不咬偏偏只咬王妃?这蛇群别人不追只追着王妃跑?”
路丽还要强辩,却突然听见一人笑道:“这里好热闹,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听说路家是大陆第一家族,财富富可敌国,今日有幸上门一观,原来富人都是这般的低调?”另外一道调笑的声音传来,如歌闻言,轻轻一笑,扭头。
尧安与尧流从门外走了进来,尧安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织金锦袍,尧流眼角带笑,身着淡青长袍,其上就势缀有点点白鸥,领沿腰间繁复白藻纹。与尧安的冷不同,尧流则是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地走进来。
“大哥,三哥!”
两人看着如歌的那一袭里衣时,神情顿时垮了下来,再看到一上她的外衣与一堆蛇的尸体混在一起破烂不堪时,怒气,瞬间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大步冲到如歌面前:“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尧流打量了一下花园里死去的蟒蛇,那双秀窄丹凤眼睛含着冷芒,唇角却轻轻上挑,在俊美的一张脸上,变成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各位是否解释一下,我国公主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敢情你们这里的宴会是吃人的魔窟,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刚刚本公子听到有人说这是意外,本公子倒想问问,这种事情都是意外的话,那什么样的事情才不是意外?是不是要我国公主死在你们路府才不是意外?”
“尧三公子息怒,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中有些误会……”祁王上前劝和,他不希望路家有事,路家可是他强有力的盟友。
面对祁王,尧家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尧流看着祁王,不给面子冷哼:“误会?行,那烦请祁王查清楚,本公子倒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误会!”
尧流冷哼,直到勾起一把椅子,光明正大的坐在正中间,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走的模样。
别人忌惮尧家,可路丽却不明白其中的关系,看着尧流无礼的模样,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路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尧流不怒,反而拱手:“请容许本公子自我召介绍一下,在下无官无职,一闲散商人,好死不死是西越镇国公主的兄长。”淡淡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无官无职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路丽高傲的抬起头。
尧流看了眼没有人出声的众人,心中闪过了然:“行,看来路家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了?”
“哼,你知道就好!”路丽看着尧流的退让,得意一笑,尧流微眯着眼,抬头看着路元与路夫人:“两位也同意路小姐所言,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
路元盯着尧流,好半响,才缓缓道:“这件事情我自会给王妃一个交待,还请路公子静候!”
一句话,就表示了他与路丽一样对于尧流一介平民的蔑视,不愿意与他交谈,似乎怕被降低身份一样,看不起尧流,所以拒绝与尧流谈判。
在场的众人都是轩辕人,自然不会帮尧家,而司徒荆宏想要相助,可却被如歌的一个眼神制止。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尧流,还有如歌三人,在他们的心中,如歌是他国之人,不是轩辕人,自然也不会相帮。
尧流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猛得从椅子上起来,冷唳眯眼:“看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本公子本想平安事了,看来你路家并不领情了!”
路丽不屑扭头,轻声冷哼,而路家则是完全不惧尧流的冷意,面无表情。
“大哥,看来他们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扭头,尧流冲着如歌身边一直冷着脸的尧安无奈的耸耸肩,尧安见状,缓缓走了出来,与尧流交换一个位置,严肃的环视众人:“在下西越丞相尧安,为示两国结盟,我国特让镇国公主下嫁轩辕,不想轩辕就是这般对待我国公主,本丞相必会禀告我国陛下,势必讨回一个公道。还请祁王,殿王转告贵国陛下,我国公主金枝玉叶,受不了贵国平民如此的践踏,伤我镇国仅就是毁我西越国威,为不损国体,本丞相决定要迎回公主,不日之后,由我国陛下的和离书将会送达轩辕,三弟,带公主回西越!”
“好!平民都能践踏我国第一公主,这个国家不待也罢!”尧流立马点头,拉着如歌就要离去。
尧安说出了这等重话,祁王怎么能容他们离去?连忙唤道:“等等,尧安大人请息怒,路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而乱了心神罢了,查清凶手还王妃一个公道就行,何必把事情上升到国家对立上面?”
尧流回头,嘲讽的表情清楚的浮现在脸上:“刚刚在场的人可不是这么表示的,本公子无官无职,所以由本公子来处理这事时就告诉你们这事可以私了,不想你们轩辕人确是这般的无礼排外,本公子给出私了的机会不要,偏偏要让我大哥来处理。我大哥的身份是丞相,由他来处理就一定会站在国家角度,现在又想私了?没门!”
“走就走,本小姐求着你们留下了?”路丽听到如歌要离开,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欢,生怕事情不够乱似的,还在火上烧烧油。
“闭嘴!”祁王怒吼,恨恨瞪着路丽。
路丽一惊,不甘闭嘴,还想说什么,可袖子被轻轻扯动,路夫人也在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他们不是路丽,自从尧安说出重话之后才回过神来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他们才惊觉,如果这件事情上升起了国家对立产的事情的话,牵扯着可就不止一点两点的,还是这西越公主是夜王妃,谁能保证夜王不会生气?
“皇婶,您也知道,路小姐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有时说话不经大脑,您就别生气了。小王向您保证,绝对,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哪怕路家给不出,本王也一定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皇婶消气。”祁王的态度极为的谦卑,身段放得极软。
一直沉默不语的如歌这才挑眉:“当然,本妃不屑与一个被宠坏的千金计较,但这件事情,本妃必须要得到一个交待,说得好听是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本就对着本妃来的,路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出一个交待实属正常。可路小姐出言无礼,言行无状,本妃要一个道歉不过份吧?”
“当然,路小姐言语无状,冲顶了您,道歉是应该的!”祁王点头,看了眼不甘愿的路丽,眼露威胁,可路丽却完全不买帐,直接大吼:“不可能,本小姐凭什么道歉?一没骂你二没动你,本小姐凭什么给你道歉?”
“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就是大不敬,路小姐无品无级,见过本妃不行跪礼也就算了,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怎么?敢情本妃在你路丽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是吧?”
听着如歌的话,路丽心中冷哼,本来在她的心里就什么也不是,狗屁的夜王妃,不过是一个抢了她夜哥哥的贱人!
一旁的路夫人眼中们过异光,冲着路丽瞪了一眼,走上前,打着圆场:“王妃您大人有大谅,别跟小女一般见识,她见知少受了惊吓,语出无状冲撞了您,妾身给您赔礼道歉了,您放心,我路家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您不要生气。丽儿,还不过来给王妃斟茶认错?”
路丽不甘,恨恨瞪着如歌,看着路夫人那威胁怒瞪的目光时,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扭头,不理。
路夫人见状,冲着如歌尴尬笑了笑,大步走到路丽的身边,背着众人的视线在她耳朵轻轻说了什么,路丽瞬间眼睛发亮,露出一抹雀跃。
与刚刚的不甘相比,现在的她脸上多了一抹喜意与阴狠,扫了眼如歌,微微点头。
“知道错了还不快去给王妃赔罪?”路夫人提高了声音,冲着路丽怒吼,路丽见状,双手接过众一旁边丫头那边送来的托盘,缓缓走到如歌的面前:“小女刚刚一时惊慌,言语有些无状,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喝茶!”
与刚刚的不甘不愿相比,此时的路丽干脆了许多,如歌细细盯着她,眼露审视,不打算去接,只是淡淡道:“路小姐知道错了就好,本妃也不是记仇人,茶就免了!”
“王妃不愿意喝茶是不打算愿意民女么?民女己经知错了,还请王妃原谅。”路丽再次弯腰,明白着如歌不喝就不罢休,这般的纠缠,不止如歌,就连司徒荆宏与尧安几人都开始怀疑。
如歌淡淡盯着路丽手中茶杯,依旧不语,路丽暗恨,高声道:“请王妃喝茶!”
如歌感受到众四周传来的视线,缓缓拿起路丽的酒杯,轻轻掀开盖子,拔了拔浮在上面的茶叶,垂眸,掩下眼中异色。
缓缓凑近唇边,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如歌缓缓勾唇,停下手,看着满脸期待的路丽,眼中的幽暗更加幽深……
“很香,是什么茶?”如歌把茶杯放在唇边不喝,让路丽那紧提的心顿时一滞,磨牙暗恨,她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茶。
“这是雪山云尖!”一边的路夫人则是出声,淡淡笑了,冲着如歌劝道:“王妃尝尝,这雪山云尖每年的数量十分稀少,味道清香,是十分难得的好茶。”
“原来如此,那本妃可就要好好尝尝了!”如歌点头,缓缓喝了一大口,把茶杯放回了路丽的托盘上,淡淡道:“好了,茶了喝了,本妃也不便再打扰了,希望路家主能尽早给本妃一个交待。”
“是,王妃放心,草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真相,给王妃一个交待!”路元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看着,而香贵妃也是一样,自从祁王出声之后就不再言语,静静的坐着。
如歌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离她最近的尧安与尧流看着她软下去的身体,顿时抱住,看着她吐出一口的鲜血染红的白色的里衣,脸上浮现一丝惊怒:“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如歌口中吐血,伸也食指,指着路丽:“有毒……”
说完,如歌更陷入了昏迷……
突然吐血惊了所有人,尧安抱着如歌,尧流见状大吼:“大夫,太医,快去找……”
一时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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