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会怎么样?”如歌一点点分析着。
“根杏与活根草一起,会增强银杏的毒素。”越离紫沉下了脸,淡淡道。
“增强毒素的银杏再与紫莲花混在一起呢?”如歌接着问。
“会成为致命毒素,而且,毒素会深藏在内脏,难以剔除……”
越离紫的脸色越来越沉,神情有些愤恨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卷布,缓缓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大大小小的银针。尧贵妃见状,听不明白,便问:“我中毒了?”
越离紫拿出银针在火上消毒之后,而如歌则是看着尧贵妃道:“姑姑,你被人下毒了,活根草与紫莲花两者分开无毒,混在一起也无毒,可两者有同一个功药,在毒医的手法之中,两种药经常拿来当做毒药的增强剂,哪怕只有一点点毒素的东西,可加入这两种药材之后就会变成剧毒。是药也是毒,只不过一般人很少知道而己。”
尧贵妃闻言,柳眉一竖,想也不想道:“肯定是沉皇后搞得鬼!”
越尧离把银针消好毒之后,看着如歌,如歌淡淡道:“按照正常的逼毒方法来,之后我会配一幅解药,从姑姑身上的味道来看,紫莲花是通过皮肤进入的,查查姑姑的用的花露凝胶之类的东西,或许能找到一点什么。从糕点上想要找到人不可能的,从厨房到宫中,到手姑姑的手里,中间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能查的,只有紫莲花的来源。”
尧贵妃看着手上的银针,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双儿,今天要不是双儿,我可能就栽了沉皇后的手上了。”
如歌看着尧贵妃那平淡的模样,有些疑惑,久久问道:“姑姑常常遇到这种事情么?”
尧贵妃抬头,看着如歌那复杂的双眼时,轻轻一叹:“沉家势力太大,近两年行事也越来越嚣张了,栽脏嫁祸的事情没少做,只不过下毒倒是第一次。你的事情哥哥都跟我说了,我不求别的,只求家人平安。”
“你还是皇贵妃一天,尧家就不会平安,除非沉家倒下。”如歌看着尧贵妃那轻叹的模样,心中一阵同情。
关于尧贵妃的事情她听过很多,原本年少之时与当今陛下就认识,可先帝突然离去,越帝登基,而下面还有一个兄弟不满试图夺位,为了收回权力,越帝娶了沉公候之女为皇后,得到了沉公候的帮助,坐稳了皇位。可他心爱的女人却只能屈居贵妃之位,这让他心中愧疚。
疯狂的宠爱,让尧贵妃初入宫的几年受到了各方的刁难,好几次在越帝不察的情况下滑了胎,差点丢了命。而尧贵妃也是从那时开始,学会了在宫中的生活之法,越来越精明,也越来越紧握越帝的心,也让越帝越来越憎恨沉氏一族,也更自责当初为何要迎沉公候之女。
所有的憎恨与自责,还有后悔,全数化为对尧贵妃的宠爱。
把尧贵妃看得极紧,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更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沉皇后,如果尧贵妃出了任何事情就是她后宫管理不慎。
越帝的宠爱换来的只是沉家更为的憎恨。
在尧家与越帝的保护下,尧贵妃生下了一个儿子,越离紫。
越离紫是尧贵妃没有了几次胎才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皇子,每次尧贵妃怀孕之后沉皇后就像疯了一样相方设法要弄掉。
好不容易生下越离紫养大之后,尧贵妃也终于看明白了越帝的软弱与无能。
不再奢望,也不再幻想,越帝根本斗不倒沉家,因为他没有这个迫力。把年纪十岁的越离紫送上朝堂作为棋子与太子周旋的那一刻起,她对他所有的爱恋全数化为轻风飘走。
从越离紫死去之时,尧贵妃的心则是冰封了起来,没有哭,也没有恨,她有的,只是杀意。
“所以,我同意了哥哥把你请来的主意。”看着转身忙碌的越离紫,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认真看着如歌道:“你是轩辕的永夜郡主,不管你是想要灭了这个国家也好,杀了这个国家所有人也好,别伤害尧家人,可以吗?”
如果如歌有听到当日她被抓走时尧国公的那句话时,只会更加的惊讶。尧贵妃果然也是尧家人,把家人放在了首要位置,其次才是国家。
如歌惊讶的看着尧贵妃,抿着唇,久久才道:“尧家人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如果你叫我留下西越我无法保证,但如果不伤害到尧家,我可以跟你保证。”
“谢谢你,谢谢!”
尧贵妃这才满意的笑了,看着如歌连声说着谢谢。
如歌点点头,听着走进来的脚步,如歌缓缓扭头,听着暗灵在她耳朵的话,突然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冷冽的让尧贵妃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沉眉么?
暗灵一直盯着内殿中的命妇,奉如歌之命一直紧紧盯着有什么异样,宫中有不少的啸天骑的探子,暗灵看到有人出了内殿就会给啸天骑的探子发送信息跟踪,在她与尧贵离开之后,离开了三四人。
最后其中刑部尚书的女儿偷偷从内殿离去,跑到了沉眉的贴身丫头身边说了两句,又跑到沉仁的小厮跟前说了几句话。本以为一切做得不动声色,不想如歌早己怀疑殿中之人。
银杏的份量不多,与外面的糖霜混在一起,只要轻轻撒上一层就可以,所以如歌大胆的把嫌疑视线放在内殿围在尧贵妃周围的命妇千金们的身上。
有可能是在做饼时就加入了进去,可那样无法查起。如歌抱着一丝希望,把嫌闲放在命妇的身上也是抱着一丝猜测,万一真如她所想,完全可以找出是谁下的毒。
沉眉,沉仁,看来,这沉家两父女真被她惹急了?所以不针对她反而针对尧贵妃?
不对!
还是说沉家要动手了?因为旭王的回归所以要开始对尧家动手?
也不对!
尧贵妃的存在作用不大,不用她吹耳边风越帝就十分憎恨沉家,那么可有一种可能,是沉皇后。沉皇后是比任何都要憎恨尧贵妃,如果她是沉皇后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做。
看来,想要杀尧贵妃的,只是沉皇后独断的决定。
沉眉,或许帮了沉皇后出主意什么的,而刑部尚书的千金同样告诉沉仁,或许只是沉仁的眼线,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数禀报?
呵呵,看来这沉氏也不是十分团结,或许,她可以从中试试动点手脚。
“刑部尚书你接触时注意一点,有可能是沉家的棋子。”如歌冷冷一笑,看着盯着好的越离紫提醒着。
越离紫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轻轻问道:“只需要旁观?不用做些什么?”
如歌想了想,看着越离紫道:“三年来刑部尚书从七品县令到二品尚书,从不表态支持太子却依旧过得还算舒心,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太子的棋子,二是陛下相助。刚刚得知刑部尚书的千金是沉家的眼线,你可以找一个你的人表面上是完全中立,但是太子确知道他是你的人去参刑部尚书一本。”
越离紫不明白,但尧贵妃却明白了,看着如歌道:“我有一个表态中立的大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试探一下?如果陛下轻判那就表示连陛下也不知道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如果重判,就表示陛下清楚,你是想要试探陛下?”
如歌点点头:“对,而且把表中立的大臣的身份透露给太子,如果陛下轻判而太子却不派人接触刑部尚书的话,不用想,刑部尚书就是太子的人。如果太子有派人来接触,那么刑部尚书还可以用,可能只是他的女儿成为了沉家的眼线。”
常理来看,如果对方的人被自己的人弹劾的话,对方势力一定会暗中招揽。除非对方是自己人,否则不可能不会有动作。
“我明白了!”越离紫听着尧贵妃与如歌的话,点点头,表示他己明白。
“人不是十全十美,随便拿一个把柄就可以参一下。”如歌补了一句,看着尧贵妃点点头接道:“姑姑,我先出去一下。”
“好,自己小心一点。”尧贵妃点点头。
如歌轻轻一笑,便走了出去,看着在场的命妇们轻轻点头示意,走到尧夫人的跟前淡淡道:“娘,我先去一趟皇后娘娘那里,刚刚皇后娘娘头痛犯了为了不打扰才会了姑姑这边,这一会,想来皇后娘娘也该起了。”
尧夫人有些担忧:“双儿,娘陪你一起去!”
如歌摇摇头,安慰的拍拍尧夫人的手背:“不了,姑姑还有点事,娘要替姑姑招待一下各位夫人,不能让别人说姑姑的闲话。”
“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叫暗灵替你做,不用怕,出了什么事有爹娘顶着。”尧夫人不放心的叮嘱,如歌点头答应,心中一片柔软。
且不说甘泉宫如何的热闹,坤德宫这边,皇后得知如歌竟去了甘泉宫后,气的将手边能砸的全都打砸了,想要找如歌的麻烦去不知找什么理由。毕竟人家都说得极为客气了,是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才皇贵妃宫中请个安。
沉皇后面前跪着一个小宫女,是之前陪如歌站在外面的小宫女,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听到头顶上皇后怒气冲冲的喝骂道:“都是你这贱婢不中用,如今倒好,人家不但没有乖乖在外头受罚,一转身就跑到甘泉宫去了,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本宫刻意为难?看本宫不剥了你的皮!”
小宫女身子一抖,慌忙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这就去甘泉宫,将郡主带回来见您。”
这时,砂姑姑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无双郡主与丽嫔求见!”
沉皇娘闻言,眼中闪过暗光,看着砂姑姑道:“请!”
不过等如歌与丽嫔两人到达坤德宫时,皇后已然恢复了她高贵优雅的一国之母的风范。
丽嫔,如歌并不认识好,是在她走出尧贵妃的宫门之时相遇。
听说丽嫔是越帝的新宠,本是一个驯马丫头,不知为了就入了越帝的眼临幸了她,如今己有龙胎在身。
丽嫔的存在,皇后却十分诡异的没有表示生意,也很少针对丽嫔,反而还时不时看望丽嫔。
当如歌得知之消息时,有些不解。
在她与尧贵妃两人相斗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可这沉皇后为何不气?明明尧贵妃都流露出了一丝不满与恼怒,可沉皇后却像没事一样,故意挑衅般对丽嫔温和,关心着丽嫔肚子里的龙胎,把上好的血燕也供了过去……
看到丽嫔时,如歌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皇后的棋子,如果是棋子,皇后会允许她有孕?
“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请安!”如歌行了一礼,礼仪完美到无可挑剔。
皇后忙和蔼笑道:“无双快快请起,来人,给郡主赐坐!”
又看向丽嫔,轻轻道:“丽嫔怎么与郡主一起来的?你如今己身怀龙胎五月了,要好好在宫里休养,不要没事往外跑。要是磕着碰着了,伤了龙胎怎么办?如今宫中这么多年只多了你这么一个新人,本宫看在眼里急了心里,好不容易能为皇家添丁,你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啊!”
沉皇后把一个大度又忧心皇祠的皇后演得极像,看着丽嫔嘘寒问暖的,脸上一片详和。
丽嫔笑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只是觉得与郡主一见如故,不舍得这么早与她分开,便厚了脸皮跟过来了,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赶臣妾走啊。”
皇后瞧着丽嫔一脸娇憨无辜的模样,嘴角也抽了抽,心道这宫里的确找不出比丽贵嫔脸皮更厚的了,“不想这短短时间内,你与郡主的感情已经这样好了?”
丽嫔笑得愈发天真无邪,“正是呢,臣妾自己都没想到,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臣妾一见到郡主,竟觉得仿佛不是头一回见到,格外的亲切呢。”
如歌几乎都要给丽嫔鼓掌了,能当面沉皇后的这样装糊涂,能在两人之间活下来,当直偿容小觑。若说尧贵妃不介意她的存在,可沉皇后呢?能在沉皇后的眼皮底下怀上龙种,要么是棋子,要么她的本事不小。
这丽嫔,值得深究。
沉皇后把如歌叫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便打发一个宫女带着如歌朝着花园而去。
如歌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过多的拒绝,只是跟在宫女的身后到达了御花园。
各色女子或妖娆,或清纯,或素雅,皆是美人,那华丽丽的长裙,艳丽的色彩,远远望去,真是容易当做是个百花园,女子们的香气渐渐涌动到了一起,空气都散发着腻人的味道。
如歌静静站着,看着被众女围着的一抹白影,如歌玩味的勾起了唇。
跟她一模一样的衣裙,一模一样的发型,唯一不同的是一袭白衣穿在不同气息的两人身上,穿出了不同的感觉。
如歌细细打量着沉眉,一样的白色抹胸长裙,只是用浅粉色的双线勾勒的裙边,胸前是一枝梅花,裙摆上则是大片的梅花,只是所镶嵌的珍珠钻石要比如歌多上一些,梅花的绣花也多了一些,与如歌的素净优雅相比,沉眉的那一身红梅白裙却显得华贵多了。
两人还没聚到一起,便有人从中打断了“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无双郡主吗?怎的与沉小姐撞衫了?”
如歌不再向前走,站在原地,看向说话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纱裙,竟然也不走光,身材凹凸有致,倒是十分丰满,容貌属上乘,看起来十分高调张扬。
这人如歌不认识,但从她那高调张扬的态度来看,肯定是太子党的人。
众人都顺着这女子的话看了过来,沉眉露出露出一丝恶意,表现却温婉笑着走来,开口笑道:“风妹妹怎么认为是撞衫呢?我与郡主说不定是喜好刚好一致而己。”
风露,是沉眉母亲风氏兄长的女儿,是沉眉的表妹。
“原来如此,喜好一样呀,只不过郡主也穿得太素了吧?像沉姐姐身上,那一颗颗珍珠可是皇后娘娘亲刚的,听说可是极为少见粉珍珠。刚刚妹妹我也是相拙了,这细细一看啊,原来郡主与沉姐姐的裙子不一样,就上面的装饰,可不就一定也不一样?”风露指着沉眉的裙摆,故意献媚讨好。
“你到是惯会巴结讨好,你怎用就生成了人了呢?要是生成一条狗岂不是更适合你,做一条专门讨好主人的狗!”人群中一女子走了出来,柳眉怒瞪,众女纷纷后退几步,敢上招惹。
楚容琴,在众人的心中,楚容琴是出了名的疯子。
跟在楚容琴身边的,是她那双生妹妹楚容珍,楚容珍轻轻浅笑,莲步微移,满身仙气,仿佛不可亵渎的白莲。只是闭着双眼静静站立的模样稍为有些不自然,但丝毫不损她那出尘的气质。
“你……你竟然骂本小姐是狗?楚容琴,你楚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风露指着楚容琴十分生气,看到楚容琴十分不在意的表情时,怒气更加深了起来。
她与楚容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因为她背后说了楚容琴是个瞎子的坏话被楚容琴知道之后,竟然把她堵在暗巷揍了她,偏偏没有一个人证,就算告到陛下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位小姐言过了,大姐并没有说你,只不过在说刚刚一个对臣女不敬的太监而己。如果让这位小姐误会了什么,臣女在这向您道歉。”闭着眼的楚容珍轻轻一福身,举止优雅让人侧目。
这是楚容珍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一时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偶尔才会露露面,但被楚容珍保护得极好。
风露被楚容珍的一番话弄得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