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被杀一事惊动了众人,众皇子与小姐本是在园中饮酒赏玩,便远远瞧见了皇后娘娘怒气冲冲的向某个地方走去,便跟了上去,好奇是出了何事能让皇后娘娘如此盛怒。
此时雪亭中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宫女的尸身已被抬了出来,宫中侍卫早已戒严四周,远远瞧见皇后娘娘与皇子小姐夫人们大步走来,便纷纷跪拜。
“起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无缘无故有宫女被杀?”皇后娘娘看着四周跪了一地的侍卫,双眼锐利,语言不悦。
“回皇后娘娘,微臣在正审查第一发现的人,至于宫女的死亡原因具体的等仵作验完才能下结论。”回答的正是禁军统领林锐,林锐为人武功甚高,不涉党争,平日任务便是奉命守卫皇城的安危,把自已的安危交与林锐,便足以见得深受陛下的宠信。
“必须给本宫好好查查,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在本宫宫内生事”皇后娘娘面目威严,凤眼含怒。
“是”
“咦?这不是玲珑么?”低头验尸的仵作不停的查看着,轩辕烟一眼看去,便认出了那死去的宫女是自已的贴身丫鬟。
“是公主的人?可否请公主细细说说?”林锐听见轩辕公主的一声惊呼,听闻是公主的人,便觉得事情不单纯……
“这丫头名叫玲珑,是本公主的贴身丫鬟,今日来参加母后宴会之时走得太过勿忙,忘了佩戴平日里常戴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便央玲珑回去拿了,谁知过了两个时辰玲珑还未回来,本宫正觉得奇怪呢!”轩辕烟回忆道
“可否请公主差人去宫中看看,您的玉佩是否还在?顺便去查查这宫女平日里的人脉活动……”林锐听到公主的话,便马上反应过来,便向侍卫一一发令,如若玉佩不在,那么便可以从杀人劫物的方向查了。
不一会便见轩辕烟的贴身丫鬟似玉捉着一个小宫女颤颤兢兢的走了过来,在轩辕烟脚下跪拜。
“奴婢参见公主殿,奴婢仔细查看过了并未发现玉佩,而且这个小丫头正好今日当差,玲珑有回宫拿玉佩的话肯定是会见到的”
“你从实招来,你可有见过玲珑的?如有一丝不实之言,本宫决不轻饶”轩辕烟双目锐利,如实质般的存在射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奴婢大约两个时辰前有见过玲珑姐姐,奴婢还好奇的问过玲珑姐姐刚走不久又折返回来,当时玲珑姐姐回答奴婢说平日公主带佩戴的玉佩忘拿了,故而才返回来拿的,”小宫女不敢隐瞒便连忙说了出来。
“微臣并未在死者身上发现公主的玉佩,是被拿走了么?”林锐闻言,想起未从死者的身上找到公主的玉佩,那么杀人抢劫的成份是最大的。
“什么?没有?那可是父皇亲赐,了尘大师开过光的玉佩,本公主自小便佩戴着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拿走了?”轩辕烟听闻玉佩并未在那宫女身上,面带大怒,十分急切,只不过波光流萤的双眼划过一丝异色,让人探究。
“母后,这宫中之人皆是有请帖才能进的,不可能会是有外人进来,儿臣胆斗,请母后下令对在场的人进行搜身,宴会尚未散去,那么儿臣的玉佩定还未带出去,玉佩肯定还在犯人身上。”轩辕烟向皇后娘娘请求道。
“在场的不外乎是大臣千金,诰命夫人,公主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苏贵妃不知何时听闻消息也过来了,她平事就与皇后明争暗斗的,自然也不会对轩辕烟好态度,能添点堵也好。
“本公主并未针对任何人,在场的夫人们一直与母后在华清宫中自然做不到这种事,园中小姐们无法证明自已未到过雪亭,那么一起搜个身证明清白又有何不可,”
闻言
皇后娘娘也觉得轩辕烟的话有些道理,便允了轩辕烟的提议。
轩辕烟看着一个个都顺从的进入指定的房中来证明清白,看着下方双手紧握,面色苍白的如歌心中一阵惬意,心中暗爽:哼,本公主就不信了,还处置不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错,这就是一个局,早在宴会尚未开始之时但设下了,园中小道中假意的赏了如歌一块玉佩,便是现在失踪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
轩辕烟非常不喜如歌前几日街头的顶撞,随意打杀的话会引来秦候的不满,现在正是自已皇兄与太子的争斗之期,秦候作为唯一的在朝军候,是两人尽力拉拢的对像,轩辕烟又不爽一根刺卡在自已心中,便想了这么一出戏,好名正言顺的打杀了如歌。
“秦三小姐,在场的小姐们已检查完毕了,只剩下你了。”
轩辕烟看着惊恐不已,面色不安的如歌,假意提醒着。
如歌面色紧张,紧紧的绞着衣袖,好似没有听到轩辕烟提醒,轩辕烟见状向身后的如花,似玉使了了使色,两人身为轩辕烟的贴身丫鬟,轩辕烟的一个眼神便知道要怎么做,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紧紧地抓住如歌往房中推去,轩辕烟笑意满满的看着一切,好似马上就能看到如歌的凄惨模样,心情大好。
不一会儿负责检查的嬷嬷便出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全部查过了,并未发现玉佩的踪迹”
嬷嬷的一句话让轩辕烟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可能,明明玉早已赐给秦如歌了,她也收了,怎么可能不在她身上?难道……
轩辕烟看如歌的方向看去,此时的如歌哪里有刚刚的惊恐与不安,莹白如玉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颜,轻轻扬起的唇角带着极大的讥刺意味,不闪不躲的直直的看着轩辕烟那如墨的脸,心中一阵冷笑。
轩辕烟似是被如歌的笑给刺激到了,忘了此时皇后与众夫人还在旁边,箭步的跑到如歌面前,指着如歌大声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在你身上,说,你藏哪了?”
面对轩辕烟的质问,如歌扬起可怜兮兮的脸,战战兢兢:“臣女不知公主何意,臣女并不是凶手,求皇后娘娘明鉴。”
此时的如歌如弱小的幼兽般,楚楚动人,引人怜惜,看着此时的如歌,轩辕烟心中一阵恼怒,这般示弱的样子俨然就是对自已的挑衅。便扬起了手,狠狠向如歌的脸刮去。
“啪啦”一声,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惊谔,空气一个凝重,轩辕烟闻声看去顿时身形呆住了,一块白影从自已袖中滑出飞落地上,顿时摔了个粉碎,从破碎的样子来看,赫赫便是那块丢失了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
众人面面相觑,皇后娘娘面上也无光,一番大肆的的搜查,玉佩却发现在自已女儿身上,皇后娘娘面上一阵难堪。
“哟,原来这犯人是公主殿下啊!”苏贵妃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嘴上毫不留情的损道。
“你……”轩辕烟毫无底气,大庭广众之下被证实玉佩在自已身上,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暗恨不已,不明白是明明在秦如歌身上的东西怎么会在自已身上。
第二十六章 一箭双雕()
是了,如歌自从轩辕烟在园中小道中赐她玉佩之时便留了个心,明明京中传言公主自大刁蛮,行事狠毒,之前有个红楼艺妓面容绝美,被众多才子竟相称赞,轩辕烟闻言便把人召进了宫中,不出一天,便传出了艺妓毁容自尽的传言。如此心眼甚小的公主怎么可以会因为自已的讨好与称赞便会忘却前事,还赏赐自已,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本来如歌打算让暗一把玉佩处理了的,哪知便遇上了宁香影的那档子事,更引来了轩辕烟,当时如歌不做他想,假意摔倒,趁机把玉佩放入了轩辕烟的腰中……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轩辕烟如果安份,倒也无事,如若不安份,那么吃亏的便是她自已了。
“母后,明明这玉佩便是在她身上的,肯定是她嫁祸给儿臣的。”轩辕烟此时还在狡辩着……
“够了,自已不记得把玉放哪了就算了,现在却冤枉大臣之女,母后是这样教你的?”皇后娘娘面黑如墨,显然是在盛怒之中,但也没忘替她开脱,一句‘不记得把玉放哪了’,便把这场戏变成了疏忽惹祸,显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轩辕烟这才恨恨的罢休,只不过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如歌,好似淬毒的刀刃。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有事启奏,微臣刚刚命人仔细检查了死者遗体与周遭环境,发现死者确实是在两个时辰前死亡的,脖子有掐痕,面色青紫,显然是被人掐死的,比对脖子掐痕,凶手很有可能是男人,死者手中握有蚕丝墨锦纤维,周围也发现在几个男人的足印。所以微臣认为凶手男人。”林锐上前,不亢不卑地一句话却引起了喧然大波。
在场男子只有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便无其他男子在这园中了,难不成皇子们才是凶手。
这样的结论众人也只敢在心中想想了,谁都不敢明白的说出来的。
“林统领,确定么?”皇后娘娘不敢置信,本已事情已落幕,却又不想再掀起了波澜。
“回皇后娘娘,微臣十分确定,凶手定是男人,周围的脚印对比过了,较小的皆是死者的,留下有明显是男人的脚印,而且死者是被掐死的,除去习过武的女子,一般女子可没有那力气,能让死者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掐死,而掐痕也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故而微臣确定是男人”林锐一一分晰。
“蚕丝墨锦?那不是太子今日所穿吗?”祁王轩辕朗闻言面色惊讶,十分难以置信。
“皇儿确认么?”
“今日太子确是穿的是冰蚕丝墨锦华服,儿臣听过冰蚕丝少之又少,父皇今年正好有赐了一匹给太子,儿臣羡慕了好久了的,今日太子正好有穿,故而儿臣记得十分清楚。”轩辕朗回忆着,便十分肯定蚕丝墨锦出自太子。
“祁王可不要乱说话,蚕丝墨锦可不止太子有,本宫也有,皇后娘娘也有,难不成都是凶手不成?”苏贵妃见事情发展到了自已儿子头上,便不能再抱臂作壁上观了,便出言反驳着。
“苏贵妃多虑了,本王并未说是太子所为,只不过是告知母后蚕丝墨锦的出处罢了,”面对苏贵妃尖锐的指责,轩辕朗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状。
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歌也明白了,这是一箭双雕的计,这本是轩辕烟为了对付自已所设下的计,却被有心人设计,便变成了对付太子的局了。
只是不知轩辕朗在其中起了什么效应,轩辕朗本就与太子相争多年,太子的牵连,得利的只会是他,可是轩辕朗那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外表深深的迷惑了众人,只会认为是太子行事不端,什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最终
事关太子,还是惊动了陛下,据太子所言,两个时辰前并未有出现在雪亭之中,当然也就是否认一切与他有关,由于事情证据并不是十分齐全,陛下也就并未过多斥责,只是略加警告了一番,不会为了一个宫女而让东宫受罚。
出了这么几出,众人早就没了之前的兴致,便纷纷请辞告退,皇后娘娘欣然同意了,在众人离去之时还好生安抚了一番,特别是如歌,皇后娘娘又特意赏赐了一些小玩意给如歌,看得众小姐一阵眼红心热的。
“小姐,候府马车不在,夫人与大小姐也不见踪影。”
梅儿本是要去找马车的,四处找了遍却没有发现,而柳氏与秦如莲也不在,应该早一步先行回府了。
恩宁公主早就先行离去了,平日做风便是我行我素,而柳氏与秦如莲则是不满如歌今日的表现,故意把她留在了宫里,先行一步回府,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教训与警告,身为庶女要如何行为处事,太过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哼,这就忍不住了?平日里柳氏与恩宁公主相争之时忍功可比现在好多了,发生在自已自傲的女儿身上便是这般忍不住气,看来平日里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小姐,夫人与大小姐太过份了,竟然把您扔下,是要叫您步行回府么?”
梅儿语气愤怒,十分地为如歌抱不平。
如歌此时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暗一驾着车,不错,如歌不可能真的步行回府,路途可不近,但叫暗一去租了一辆马车。
“暗一,走快点!”
“是”
如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接近傍晚时分,冬季的天暗得十分早,现在不过酉时,便完全的暗了下来。
暗一领命,便驱使的马车下了官道,钻进了小道之中,走了小道捷径,以便能快些回府,毕竟还不知柳氏会在秦候的面前说些什么,还是尽早回府比较好。
城中小道昏暗异常,普通人早已视线不明,便没有行人的存在,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与马蹄急踏的声音。
“吁~”
急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梅儿与如歌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姐,请不要出来。”
不等如歌问出发生了何事,暗一便率先告之,只不过面色肃穆,手放开了僵绳,反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戒备的姿态。
如歌挑开窗帷,放眼望去,正对面的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四面黑色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水墨色的绉纱遮挡,一面银龙黑底旗挂在车前,乌沉楠木的车架上一个大大的被赤红的彼岸花所包围的墨色‘夜’字。
这赫然便是传说中刚归京夜王轩辕圣夜的车驾。
第二十七章 惊险之夜()
小道之中两车都停了下来,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静寂森然,鸦雀无声,梅儿紧紧的抓着如歌的衣袖,面色紧张,微微颤抖,想来夜王的嗜杀之名也是有耳闻过的。
夜王车驾之人并未出现,倒是驱车的黑衣男子冷冷的盯着如歌方向,双手同样放开了僵绳,反手搭在腰间佩剑上,与暗一一样,同是满脸戒备的神情。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周围传来细细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中异常清晰,如歌虽不像习武之人能暗中视物,但感官也是异常敏锐的。
杀气,不错,从四周传来了一股非常浓厚的肃杀之气。
只见夜王那驾车的黑衣男子与暗一都抽出了手中的剑,原来双方并不是在彼此戒备着,而是早已发现在隐于暗处的杀手。
暗一本以为那暗中之人是向着小姐而来,直到看着夜王马车才明白,只不过是误闯进了夜王的刺杀之中。
如歌透过窗帷便见到,周围房屋之上,墙角之处,站满了黑衣人,一个个张开了手中的弓箭,呈包围之势,全是一身漆黑夜行衣的杀手,蒙着面容,看不到一丝真容。
领头的黑衣人扬手一挥,箭如雨下,根根长箭都直直的钉入马车之中,不一会,夜王的车驾被射成了个栗子状,车中之人也不知道如何了,毫无动静,而夜王的黑衣护卫则是被十来个黑衣人给拖住了,无暇上前去查看夜王是否安好。
箭雨停下了,黑衣人们抽出手中的刀慢慢上前,想要是去确定一下夜王是否身死。
而如歌这边也有四五个黑衣人,显然是想杀人灭口,暗一死死的守在车前,不让黑衣人上前,如歌与梅儿还是坐在车中的,马车也被流箭射了好几箭,其中有一箭还是险险的从如哥与梅儿之中划过,实在是好险。
“轰~”
“不好,快让开,有诈!”
只见黑衣首领一声急呼,围在夜王车前的黑衣人全被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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