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且不讨论,那黑与黄呢,又该如何解释?按照五行学说,我大秦是水德而非土德,这又该如何解释啊?”
“这只是传言,具体是啥,还得等关东各郡传来具体消息才能加以确定,你们现在这么说也太武断了。”
“、、、、、、。”
始皇帝看着几拨人吵来吵去,头脑有些发胀,不知如何处理,猛一朝左望去,只见王绾置身事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始皇帝一想,王绾到现在还没有发言,听了这么长时间,他心里应该有了一些答案。”想到此处,名道:“王绾,你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王绾不想卷入派系之争,只想作壁上观,但他没想到皇帝陛下点名让自己回答,看来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说,转向谁,那么到最后还是会得罪其中一方。
他正苦恼、无计可施之时,看见太史令胡毋敬站在那儿,眼珠子向上一翻,立马有了主意,“皇帝陛下,臣等都对天象了解甚少,说的也都是各自的一己之言。正所谓以己之短攻其所长,臣等定然无法揣测上天旨意。而太史令大人则长期专研这一方面,他之所长必然强于臣等,故臣认为,我们还是多听听太史令的想法吧。”
胡毋敬刚一听这老狐狸之言,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定是想拖自己下水,把水给搅浑,以便自己脱身。“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就成功的将祸水外引了,好妙的一石三鸟之计啊,可自己该怎么办?”
其他人此时也觉得机会来临了,“纷纷说胡毋敬精通此道,必定能够洞察天机,陛下问他是最正确的选择。”这群人还真是会落井下石,不过想想也是,这些个墙头草,逮住这么好的机会不上来踩上一脚,更待何时呢?”
听着同僚们一个劲的夸自己,胡毋敬冷汗直冒,好像自己光着身子置身于冬天冰雪之中,颤抖不已。
始皇帝虽然觉得这些人耍滑头,但他们说的也确实是实情,与其一味的妄加猜测,倒不如听听专业人士的看法。
“嗯,众爱卿说的有道理,胡爱卿,你自己看呢?”
无可奈何之下,胡毋敬只好硬着头皮,出列上奏道:“皇帝陛下,臣觉得各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神龙确实是世间神兽,百年难得一见。至于这次出现的是黑龙还是黄龙,臣也无法断定,至于是祥瑞还是噩兆?臣更不敢妄言,需得臣亲自调查一番,才敢做出判断。”
始皇帝也知道这事不能急着下结论,一个处理不当,六国余孽便可趁势而起,进而引发天下大乱。如今之计便是尽快查明原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嗯,还是胡爱卿思虑周全。太史令胡毋敬听令,朕命你远赴关东秘密彻查此事,一旦发现对大秦不利的人,可不必上奏,一律杀无赦。”
“遵旨,臣定不负皇帝陛下隆恩。”胡毋敬战战兢兢的应道。
众人听到这样的旨意,知道今天总算过关了,同时心里盘算道,‘这次事件过后,民间恐怕又要遭受不必要的无妄之灾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等下一章节。
第三章苏醒过来()
单父县,李家庄。
外面惊雷阵阵,大雨倾盆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龙吟之声,非常的高亢。如果有人能站在天之巅俯视的话,他就会发觉此时神龙正好盘旋于单父李家庄一处草房正上方。
“扬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妇人泪眼婆娑,声音有些沙哑,全然不顾外面惊涛骇浪的神奇景象,“你可不能丢下母亲一个人就走了啊,那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下面陪你爷俩了。呜呜。”
紧接着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想了起来,“扬哥,你醒醒啊,你可不要吓我们啊。”
床榻上的少年耳边不断传来哭声,声音如泣如诉,非常凄凉,显然这俩个人非常的伤心。
少年潜意识里不禁想到:“谁是他儿啊?她为啥哭呢?对了,那谁又是扬哥呢?”
这怎么把我给搞糊涂了,少年使劲睁了睁眼,想要看一看,确认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少年眼前漆黑一片,哭声一直在耳边晃悠,可惜他的眼皮又沉重得很,怎么睁也睁不开,折腾了好一会,筋疲力尽,不知不觉中又昏昏沉沉的迷糊过去了。
床榻边,一穿着粗麻布衣的妇人,瘦弱的肩膀随着哭泣一耸一耸的,因为长时间的伤心哭泣,使她看上去非常憔悴。过了一段时间,床上少年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她不禁有些着急,道:“婴儿,你赶紧去请李老爹,务必请他过来给你扬哥看看,我心里着实放心不下。”
“是,母亲。你先别着急,扬哥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去。”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他的心里并非他所说的那么轻松,也是非常的担忧与害怕。
婴儿说罢,飞快的跑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婴儿和一个背着小药箱的老者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妇人看见老者作势就要下跪,“李老爹,还请你救救我儿,我给你跪下了。”
李老爹赶紧躲开,站到了一边,气喘吁吁的说,“张夫人,你不必如此。扬儿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他就跟我的侄子一样。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的。”
李老爹飞快的走近床边,在少年身边坐下来,拿起少年的左手放在诊脉垫上,伸手搭了上去,专心致志的号起了脉。一会后,他又翻开少年的眼皮,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瞳仁。随后又细细的检查了下少年满身的伤口,检查完毕后,李老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失落和羞愧的神色。
婴儿年少,他实在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忍不住问道。“李老爹,你倒是说说,我扬哥到底怎么样了?”
“哎,小老儿无能啊,扬儿身体多处受到重创,有的地方骨头断裂,需要接骨疗伤,最要命的是他头部的伤,受到过剧烈的撞击,不知道是否伤及头颅内的其他东西,我医术实在有限,所能做的也只是给扬儿止住血,老汉实在惭愧,愧对你们母子啊”
李老爹说罢,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不敢看他们母子的眼睛。这个时候他很懊恼,为什么每每在这关键的时刻,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做,难道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少年在自己眼前慢慢逝去?
“李老爹,怎么会这样,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妇人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答复,她怎么也想不通,更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她的神智有些恍惚,嘴里念念叨叨:“上午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点功夫就成了这样啊?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新婚丧夫,现在您又让我中年丧子吗?”
“呜呜”妇人哭得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不,我不允许,绝不允许。他还小,老天爷啊,您如果非要惩罚,那就惩罚我一人好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吧。”
少年处于昏迷中,但耳边一直听见有人叫自己,中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少年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就好像粘住了一般,一切都无济于事。
突然,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到他的脸上,好像有如神助一般,少年的天灵盖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粘着”的眼睛被他使劲睁了睁,终于漏开了一条缝隙,一丝亮光射了进来亮光。
少年眼皮动了动,渐渐的适应光线。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妇人正伏在自己上空,眼里的泪水正哗啦哗啦的掉落到自己脸上。
看到此情此景,少年非常惊讶,不由得张开了嘴巴,正好一滴泪珠掉落进了他的嘴里,滑落流向他干涸的喉咙,刹那间,一股淡淡的咸味顿时涌上了心头。
少年想挪动了一下,结果身体各处顿时传来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少年实在忍受不住,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哼”声。
妇人听见响动,扭头一看,见儿子已经醒了,而且眼睛睁的大大的,正看着自己呢。惊喜之下,她一把搂住了少年,紧紧地抱着他,生怕对方一不小心便从身边溜走了。
身体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压力,挤压的少年快喘不过气来。少年很纳闷,他无法想像这么瘦弱的一个妇人竟然会拥有这么大的力气,实在是太可怕,太怪异了。
“咳,咳。”
微弱的咳嗽声打断了惊喜之中的妇人,直到这时,她才清醒的明白儿子受了重伤。于是赶紧放松了抱着儿子的手,她的整个动作非常的轻柔,生怕再次碰着儿子的伤口,以免对他造成一丁点额外的伤害。
“扬儿,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可吓死母亲了。下午,婴儿背着你回来,你满身伤痕,还到处流着血。母亲以为,以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妇人喜极而泣道。
少年听着妇人在那自言自语,说来奇怪,对方说的话,自己竟然能听懂,而且他瞬间就完全读懂妇人所要表达的意思。看着对方流露出来的心痛表情,不知为何,少年心底深处被深深的刺了一下,感觉特别的疼。
提起伤,少年这时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四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犹如万只蚂蚁在身上咬,简直痛入骨髓,而且那真实的痛感更是让他心里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境怎么感觉跟现实的一模一样,太真实了。”
少年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询问,但考虑到目前情况不明,他决定先观察一番。有了决断后,少年抬起头细细打量起这位伤心的妇人。
她满头花白的头发,蜡黄色的瓜子脸,上面布满了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皱纹,大大的眼睛因为哭泣红肿的像核桃一样,细长的眉毛如柳叶,小而挺的鼻子,圆圆的嘴巴有些干涸,嘴唇上裂开了好几道口子,长而松乱的的头发被她给胡乱的挽了个结。
少年看得出来,她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更没有梳洗打扮了。再仔细一看,少年发现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着,后背稍微有些佝偻,一身裁剪得体的粗布衣裙上面挂满了大小不一补丁,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不过还是挺干净的,套在她那修长、干廋的身躯上,有点宽大,而且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少年心里立马判断出,这妇人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只是生活的操持让她衰老的不成个样子。哎,真是一个辛酸的妇人。
预知后事如何,请等下一章节。
第四章记忆袭来()
“啊,不对,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少年一时说不上来,但总感觉此事透着一点怪异的味道。
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无奈之下,少年又重新仔细的将妇人观察了一番,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到最后他总算找到了怪异之处的来源。
“对,衣服,就是这个妇人穿的衣服。长袍长褂,看上去很破旧,而且上面还补了不少的补丁”,看到这些,少年心里不知道怎么突兀的一下,随即他将眼光看向叫李老爹的人,这整个就是一瘦巴巴的老头,满脸的皱纹,皮肤黑黝黝的,好像一辈子都没有洗过脸,尤其下巴上一缕山羊胡子,配合着他的长相,看着就使人忍不住想笑。
少年仔细一看对方身上的衣服比刚才那个妇人的还要破旧不堪。
李老爹见少年看向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但少年还是从他那躲闪的眼神内看出了深深的愧疚。
少年不死心,将头转向了那个被妇人叫做婴儿的少年,只见对方长得到是虎虎生威,但一脸的蜡黄之像,看起来就有些病态,身上的破旧衣物更是仅仅遮盖住了身体的一主要敏感部位,其余大部分则敞露在外。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野人的概念来。
“这是哪?这里怎么这么穷?自己又是谁?”少年的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俗话说不知道过去的人,心底是最恐惧的。少年一脸茫然,他很害怕,更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使劲的想,突然间,少年感觉他的头好像要爆裂一般,疼痛难忍,“啊”的叫了一声,接着隐藏于脑海的记忆碎片一点点的拼接起来,形成了一幅完整而有序的画面,一个个人影,一件件事情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名叫张扬,属羊。一九九五年,农历六月初四出生于晋东南太行山深处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
据后来奶奶说,在他出生时,太行山地区的医疗水平很有限,而且农村里的迷信思想横行,再加上家里穷的要命,一家人最后决定不去医院就在家里待产。可谁也没想到,他的母亲遇到难产,选择生下他之后就去了。他的父亲此后性情大变,整日的酗酒买醉,成天活在麻木的精神世界中。没过多久,在一次酒醉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医生检查说是酒精中毒,也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奶奶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父亲离去后,左邻右舍和一些亲戚朋友就背地里嚼舌根,觉得是他命硬,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又轮到自己的父亲,这种人谁对他亲,他就专门克死谁。慢慢的,以前一些与他家走的亲近的人也逐渐远离了,大家还纷纷劝说他的爷爷奶奶,将他送养出去,以此来躲避这场灾祸。
老俩口本就因为老年丧子而伤心欲绝,现在更听到此种恶毒的言论,心里非常的愤怒。他们都经历过特殊时期年代,除四旧,灭鬼神的运动,这么些年走过来,也没见得当年的“恶毒者”有谁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
老爷子脾气暴躁,严厉的训斥了他们,并且发誓以后不在跟他们往来。想想也是,自己的儿子儿媳相继离开人世,他们怎么忍心将唯一的孙子给送养出去。如果那样做的话,他们怎么对得起已死去的儿子与儿媳?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怎么对得起无辜受到牵连的孙子?
就这样他们不顾年迈的身体,亲自接过了抚养和教育他的责任,以后的日子里,奶奶在家悉心的照顾他,爷爷则在外拼命打工赚钱,贴补家用,一家人到也过得其乐融融。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爷爷的身体本来还算硬朗,可是现在全家的重担突然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长时间的劳累,再加上儿子儿媳突然离去沉重的精神打击,原先身体内潜在的一些大小毛病也雨后春笋般的显现出来了。他的身体慢慢的一天不如一天,最后他还是没能扛过人生这一大劫。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嘴里强撑着一口气迟迟无法咽下。他是在担心、害怕,他不敢想象,他走后,祖孙俩的生活将怎样维系下去,这个家将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奶奶看着老伴难受的样子,稍一细想,就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与孙子。清楚原因后,奶奶对着爷爷保证道,她一定竭尽所能将孙儿抚育成人,你安心的去吧。爷爷这才闭上了眼,带着满脸的不舍离开了他乖巧的孙子与相濡以沫一辈子的老伴。
爷爷逝去后,奶奶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俗语说的好,“老伴,老伴,老来之伴”,缺失任何一方,剩余的都不会活的幸福。奶奶整天活在悲痛之中,有时候她真想抛开一切去陪他,可是一想到幼小孙子,她那已死的心又慢慢的活络过来。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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