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上。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刘季打的横飞了出去,也是他倒霉,那脑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块石头上,顿时血花四溅,犹如朵朵梅花含苞绽放。
刘季翻了两下白眼,恶狠狠的盯着张扬,眼睛里满是怨恨,心里咒骂道:“就是你破坏了老子的好事,是你断送了老子未来美好的前程,老子即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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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美人吕雉()
有道是,终日打雁,最后还是被雁给啄了眼,可见做人要想长久,还是得厚道一点才行。
在场的贼人都被眼前瞬间出现的变故给弄傻了眼。高瘦贼人率先反应过来,高喊道:“杀人了”,声音凄厉、尖锐,瞬间惊醒了其余的贼人。待他们反应过来后,不做其他,撒腿便跑。
突然一个非常有魔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就这样走了嘛?”
贼人犹如被使了定身之法,僵立在那里,不敢动荡,生怕魔头将他们一个个剁碎,喂了野狼。
看着眼前的贼人战战兢兢,张扬很难将他们先前嚣张的模样联系起来。俗话说的好,树倒猢狲散,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今日所发生的事,如果被官府知道,想必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为了不节外生枝,你们最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清楚,各写一份证词,然后签字画押,以免日后官府追究起来,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是一个言出行,行必果之人。我希望你们从今以后吸取教训,不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一经被我碰到或知道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待夏侯婴将各贼人的证词整理完毕,张扬一摆手,“好了,你们走吧。”
贼人一脸死气沉沉,突然如蒙大赦,互相看了看,正准备抬脚离开,突然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想了起来,“刘季还没死,你们抬着他赶紧治伤去吧。”
贼人再三确认之后,抬着刘季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依张扬心里的真实想法,他确实想杀了刘季。不光这家伙害的他们娘俩颠沛流离,最主要的是张扬心里的那个欲望近来越来越强烈,只是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而已。如果他以后真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那必然遇到刘季这个难缠的对手,甚至应该说是生死之敌,想到这,他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可是他目前还不能冒然杀了刘季,官府且不说,就是刘家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如今自己根基浅薄,面对大秦铁兵,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找死罢了。如果不杀,那他们之间的梁子从今天开始就算彻底结下了,而且是死结,无法打开。
突然张扬咧嘴一笑,笑的很诡异。他想到了自己那两记黑拳,估计刘季不死也差不多了。万一他伤重不治而亡,也不能怪自己,只能怨他命如纸薄。
女子看着张扬棱角分明的侧脸,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脸上随之爬上了一丝娇羞。
夏侯婴着急的跑到张扬身边,关心的问道:“扬哥,你有没有受伤?”
听见夏侯婴叫自己,张扬暂时将头脑里纠结的问题放下,嘴角向上一抿,说道:“婴儿,我没事。你呢?”
“哎,那些贼人本事不行,也就欺负一下孤儿寡母。在我面前,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真够没劲的。”
女子听到夏侯婴如此憨厚的回答,“噗嗤”一声笑了。
二人朝笑声处望去,正巧女子也看了过来,六只眼睛瞬间撞在了一起。
夏侯婴先前就已经见识到女子的魅力了,此时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情况稍好。张扬看着女子惊艳、娇羞的俏脸,感觉那笑意犹如冬日盛开的海棠花,浓郁的芬香扑面而来,仅仅一眼就让张扬心头一阵悸动,让他不由得感叹道:“啊,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此女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皮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红晕,柳叶一样细长弯曲的眉毛,一双杏眼,大小恰到好处,小巧而又坚挺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嘴,再配着他瓜子般的脸蛋,以及修长玲珑的身材,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漂亮极了。张扬仔细一瞧,对方长长的眼睫毛还一颤颤的,显然刚才的惊恐她还没完全消除。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张扬也仅仅看了几眼,便强制将目光移了开去。他心里面却不断呐喊,“刘季这混蛋太不懂怜香惜玉,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子,他还真能下得了手,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辣手摧花,简直禽兽不如。幸亏对方被自己给及时救,否则一朵鲜花被强插在一坨牛粪上,那可就遭殃了。”
在张扬打量她的时候,女子杏眼圆睁,同样仔细的观察着对方。此人年纪和自己一般大小,宽阔的脸,两条剑一样的眉毛,高鼻梁,眼睛不是很大,却不时泛出阵阵精光,乌黑的头发朝上挽了个结。单一看,五官很普通,并不能给人一种很深的印象,但配合他修长的身姿,感觉总体非常协调,而且整个人干净利落,给人一种踏实、稳重、安全之感。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女子很善于读懂人心,仔细一瞧,发现对方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顿时让她觉得对方一是个有故事的人,更是个性情中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与之分享。
非礼勿视,张扬很懂得礼数,仅仅失神了一会,便转移了视线,顿时又让女子觉得些许失望,继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张扬见女子瞬间神色憔悴,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啊?”
张扬柔声安慰道:“小姐,坏人已经被我们赶跑了,你现在很安全,心里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女子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丢死了人。她赶紧低下头,以此掩饰心中的尴尬,谁知一条长蛇睁着绿油油的眼睛,舌信一伸一缩的,朝她爬了过来。
女子“啊”的一声尖叫,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就近抱住了张扬。
隔着女子薄薄的衣物,感受着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张扬一阵心猿意马,脑子一片空白,下体竟然不受控制的起了生理反应,直直的顶在了女子敏感部位。
大秦女子像她这个年龄早就过了正常婚配年龄,更懂得男女之事。感着小腹处的坚挺,女子霎时间就明白过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似血,更如初晨的朝阳,心头更如塞入了乱撞的小鹿,咚咚的跳个不停。女子想离远点,可惜她的身体酥软无力,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头埋在对方肩膀处,躲避彼此之间的尴尬。
边上的夏侯婴非常灵活的一手拽住了蛇头,一手拽住蛇尾,使劲一拉,将蛇身拦腰拉为两段,低低的说道,“小姐,这畜生已经被我弄死了,你不必害怕。”
张扬不明白刚刚还坚强如斯的女子,为何一瞬间变得如此胆小。听夏侯婴说完,心下瞬间了然。
这世上奇怪的很,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张扬狠了狠心,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心情。他不敢面对女子,将头扭到一边,面带羞愧的说道:“小姐,没事了。你快放开我吧,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女子听到对方如此直白的话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耳根、脖子处都红了,好像快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被恩公当面这样说,女子自己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为了摆托尴尬,她赶紧朝二人拜谢道:“感谢恩公仗义相助,请受吕雉一拜。”
张扬想着对方魔鬼般的身材,以及小腹处的柔软,心下一阵飘飘然。可是待“吕雉”二字传入了他耳朵里时,瞬时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不顾女子红扑扑的诱人脸蛋,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吕雉被张扬的表情吓了一大跳,担忧的问道:“恩公,你没事吧?”声音充满了焦急于无助。她的柳叶眉微微扭曲,眉头存有困惑,关心的问道,“妾身姓吕名雉,难道恩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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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单父吕家()
吕雉的回答犹如一道惊雷,狠狠的击在张扬的心坎里,他虽然内心震惊异常,但潜意识里依然抱有一丝幻想,试探着问道:“吕小姐是单父吕家人?”
吕雉浑没在意,朱唇轻起,本能的“嗯”了一声。
得到对方的确认后,张扬心中的侥幸瞬间消失,同时脑海中关于吕雉的一些作为以及后人的评价纷至沓来,虽说他先前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还是一下子扰乱了他的心神。
吕雉心眼细如针眼,一双美目很快发现了张扬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出声询问,但出于女子的羞涩,又觉得挺难为情。
望着对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娇羞模样,张扬内心实在难以将其与阴狠毒辣串联起来。历史上吕雉半生颠沛流离,忍辱负重,结果换来的确是刘季温存于别的女人怀抱,甚至一度要废掉她儿子的太子地位。人之初性本善,恐怕后期的这些生活遭遇才是导致她心理扭曲的真正原因。从这方面想,吕雉其实也是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要说她凶狠,那么历史上薄姬为何能安度晚年,薄姬之子为何能存活下来,可见吕雉的凶狠也是针对部分敌敌意的人,并不是本性使然。如今她待字闺中,对往后的生活充满了遐想,过早的主观臆断实在太过武断。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吕雉彻底的从恐惧之中恢复过来。她三步并作两步,站于二人面前,两手合拢,放于胸前,微微屈膝,低头拜道,“妾身吕雉,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以便妾身日后厚报。”
“在下张扬,这是我兄弟夏侯婴。”
“吕小姐不必客气,贼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恃强凌弱,只要胸怀正义之人,无论谁看见都会仗义相助。”
听着对方豪气云天的话语,看着对方英俊的脸庞,吕雉眼神逐渐明亮,内心竟然隐隐涌出一股甜蜜之感。这些年来,她拒绝了无数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为的就是等候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英雄,为此她付出了大好的青春年华,直至今日云英未嫁。
此刻午时已过,日头西移。不知不觉间,张扬他们在此逗留了太多时间。
“吕小姐,你一介弱女子在山林里独自行走,恐怕多有不便,我们兄弟正好去单父城办事,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吕雉苦笑了一下,断然拒绝道:“恩公,实在抱歉。我,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一句话瞬间把张扬二人给弄糊涂了。
看着对方痛苦的神情,张扬心头没来由紧了一下,温言问道,“吕小姐,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吕雉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妾身父亲病重,请了许多大夫医治,都不见任何起色,反而病情拖延的越来越严重。最近单父流传神医事迹,妾身听到消息后,便带着仆人前来拜访,谁知半路被贼人所劫。仆人为了救我脱险,更是被贼人残忍杀害。要不是恩公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妾身此刻早被他们给玷污了。”
说到伤心之处,吕雉竟然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瞅着对方一脸梨花带雨,不知为何,张扬的心揪了起来,中间竟夹杂着隐隐的疼痛。“吕小姐为救父亲,冒险入山,这份孝心实在令在下深受感动。不过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雉擦了擦朦胧的泪眼,哽咽着说道:“恩公,不必顾忌,有话直说。”
“这神医一说,不知真假,有可能是人们以讹传讹,而且但凡真正的神医,都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我觉得吕小姐最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哎,妾身刚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家父病情越来越重,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姑且一试。”顿了顿,她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语气决绝的说道,“不管怎样,只要还残存一线希望,妾身就不会轻言放弃。”
一时之间,三人沉默下来,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夏侯婴看着沉默的二人,插话问道:“吕小姐,你知道神医在什么地方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在什么李家庄。”
“啊”
吕雉正六神无主,突然听到二人的惊呼,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紧紧瞅着二人,同时心里存有的疑问越来越多。
世间很大,同样很小,一切只看缘分。
张扬只是简单为乡民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没想到憨实的乡民竟然给他戴了如此高的帽子,让他心有愧疚。
聪明的吕雉好像嗅到了什么,死气的脸色终于露出点神气。她眼神殷切,声音颤抖着问道:“恩公认识神医?”
张扬不置可否。
吕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恩公救救我父亲,妾身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一辈子。”
顾不得男女之大防,张扬赶紧将对方扶了起来。看着吕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底一软,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些什么,否则良心难安。不过他这个人话语相对保守,不愿说大话,更不愿做没把握的事。
“吕小姐,在下虽有些许微末医术,却当不得神医。至于令尊的病情,得等在下确诊过后,才能下定论。不知吕小姐意下如何?”
吕雉愣了愣,随即内心欣喜异常。今日惊喜连连,实在让她受宠若惊。张扬谦逊,不狂妄自大,正说明他的医德高尚,对医术与患者负责。吕雉不知为什么,内心对张扬竟然怀有异常强烈的信心,“谢谢恩公,我相信恩公肯定有办法的。”
张扬虽然拥有超于这个时代的医学理论知识,但面对当前落后的医疗条件,即便他有好的解决方案,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施行,更不要说施行手术这种天方夜谭的东西了。
三人一路前行,在单父集市,张扬与夏侯婴分头行事。
来到单父繁华地带,县衙边上赫然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府邸。高大的石狮耸立于大门两旁,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吕府’二字,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啧啧光泽。
吕府的豪华、气派,清晰的显示着主人的富有,强烈的刺激着张扬的眼球,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刘季此行真正的动机。此贼流氓出身,却胸有大志,恐怕他看重的是吕府丰厚的家资,垂涎的是人家的家业。至于吕雉。人虽然很美,但在薄情寡义的刘季眼里,恐怕就是个身下泄欲的玩物罢了。
突然从里面跑出三人,他们年龄都不大,长的白白净净,尤其小女孩一脸秀气,仔细一看竟跟吕雉有五六分相像。
三人与吕雉见礼过后,均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张扬。
小女孩一点都不认生,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人都急死了。”她虽然跟吕雉说话,但大眼睛却不时的看着张扬。
大男孩年龄稍长,一眼就发现了吕雉脏乱的衣服,又没有寻到吕伯的身影,心下生疑,问道:“大姐,路上还顺利吧?”
吕雉眼内闪过一丝伤感,扫了一眼对方,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没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张扬公子就是单父黔首口中传颂的神医。”
吕雉叫张扬公子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暗示着什么。
“这是我大弟吕泽,二弟吕释之,小妹吕媭。”
“见过神医”,三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显示着吕家良好的素养。
吕泽作为吕家的长子,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