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张天子,待我等恩重如山,尔等安敢如此无礼!”张曼怒道。
“噗!”“唰”的一声王浩拔出腰刀,一刀砍掉张曼的脑袋。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狗屁的张天子,娘的龟缩在肥如城,不管我等死活,将军!”王浩骂了一声,单膝跪在田町面前。
众将面面相觑,望向田町。
“既然那张举叛贼不管我等死活,那我等就反了他,投奔汉军!众将可有异议?”田町厉声问道。
“我等并无异议!”众将见张举心腹之人张曼已死,无不骇然,知道今日若说半个不字,那就人头不保。虽然有人心中不服,但也只能随波逐流。
门外,张曼的十余亲卫已经被刀斧手斩杀。
随后田町命心腹之人把张纯张举之眼线尽数斩杀接管张曼所部。众将也都被田町留在大厅,以免发生变故。
田畴则随王浩一起前往山下,迎接州牧大军到来。
赵云接士徽命令,率军星夜前往卢龙塞,一路上广布探马,及到卢龙塞下,便见卢龙塞上升起汉军旗帜。正疑惑间,陡见数十人马从山上下来,视之领头之人正是田畴田子泰。
八十二章令支之战()
士徽亲率大军两万余人进兵令支,如今可以说是三路大军齐头并进,但士徽也感觉后方空虚,又令泉州周泰、龚都二人率军前来支援,蒋钦留守泉州。又命廖化驻军范阳,太史慈驻军涿县,高顺回军驻守蓟县,受郭嘉节制。
士徽可不想,自己前方进军,后院失火,蓟县、上谷是自己的后院,万不能有失,因此张郃、荀攸等人坐镇后方,不敢稍动。士徽更不想如董卓般,轻敌冒进,广布眼线,十余日方才进抵令支城下。
张举闻幽州牧士徽紧追不舍,突入辽西境内,便命张纯率部前往令支抵挡。张纯张举原有部众九千余人,经渔阳一战损失过半,过右北平又收得私兵数千,如今不过万余,裹挟民众五万余人。张纯领命率五千部众前往令支,能臣抵之也愿率部前往抵挡,令张举心中大喜。
能臣抵之屯军令支城外,张纯来到令支城内,胁迫各大世家出私兵抵抗汉军大军,共得六千人马,又驱赶城中青壮协助守城。
这一日,士徽方才扎下营寨,能臣抵之便率军前来溺战。
士徽出兵布阵,两阵对圆,能臣抵之身后冲出一将,不及士徽点将,张飞便纵马出阵。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阿土木不斩无名之将!”能臣抵之副将见汉军一员白面大将冲出阵来。
“你家张三爷来也!”张飞早被蹲三天小黑屋闷了一肚子气,十数天又没有与叛军交战出一出胸中闷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因此未等士徽点将,便拍马冲出。那边厢,黄叙早气歪了鼻子,自己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被三哥占了先。
典韦倒是不在乎,他只要把士徽给保护好就成。黄忠,身份放在那,岂肯与小子们挣功?至于士徽,更不用说了,作为主公,连单挑都要自己上,那混的还有什么劲?
“哼!兀那小白脸,吃我一刀!”阿土木见对方如此说话,气不打一处出,挥刀劈来。
“哈哈,不自量力!”张飞丈八蛇矛上扬,挑向大刀。
“噹!”
蛇矛与大刀相撞,阿土木只觉得双手虎口发麻,几欲松开刀柄。心道不好,拨转马头,逃向本阵。
张飞见此,岂能容他回马?反手一矛,刺阿土木于马下。
那能臣抵之见副将只一回合就被敌将挑与马下,心中滴血,大吼一声:“杀!”
数千乌桓呐喊一声冲了出来,呜呜呜呜的号角声,连绵不断。
“立盾!”
“挺枪!”
士徽见乌桓人冲阵,忙发出一些列的命令。如今士徽身边均是步兵,赵云一万精骑前往卢龙要塞,五千轻骑前去收复海阳县。当然,士徽不会对骑兵没有一点准备。
此时的士徽满是期待,也满是忧心,不住的在祈祷:罗大爷,罗祖宗,鞫义的八百破三千白马义从可不是您老人家胡诌的啊!
蹄声阵阵,如同一道道排山倒海般的惊涛骇浪拍打在众人心中。
这可是第一次步兵直面铁骑!
众将悬起了心,典韦更是握紧了双戟,紧紧的护在士徽身边,脸色阴沉得可怕。张飞见数千敌兵冲来,也是忙折返军阵背后,小脸白了又白。
书上说的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之首,也只是说说,当不得真。
汉军重盾士兵列于阵前,此刻正俯于盾下,一双双大手紧紧握住盾柄,用脚踩住支撑架。后方的弓弩手,已经张弓搭箭,微微抬起,只待一声令下。
虽然他们曾经秘密演练多次,但那毕竟不是真刀实枪的拼命。
这一刻,汉军中人人都紧张万分。只剩下,乌桓数千铁骑的蹄声。
数百步的距离,汉军已经能够清楚看见乌桓人的狞笑,马前似乎挂的就是自己的头颅。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士徽的心噗通噗通的跳,手中扬起的旗帜仿佛要飞出手去,手指没有了感觉,也没有力气向下挥去。
“射!”士徽颤声大呼。手中的旗帜唰的一声挥下。
盾兵俯的更低,脚踩的更紧。
嗖!嗖!嗖!
数千支弩箭分段射出,五千余人的弩射手分做三段射,数千客串射手仰射以求最大杀伤敌军。
乌桓骑兵在汉军强弓硬弩下,一排排倒下,后面的骑兵不断撞向倒下的骑兵,勒马?此时勒马?你开玩笑么?
成片成片倒下的乌桓精骑,让能臣抵之目呲欲裂。他没有想到汉军给他准备了这手。
“撤!撤!”能臣抵之,吼道。
等后部的乌桓精骑反应过来的时候,五千大军,已经半数倒下。
“杀!”
“杀!”
“杀!”
两千余客串的骑兵,手持弓弩从汉军阵后冲出。
士徽别的不多,这两年可是留了不少的战马,打造了大量的强弓劲弩。就算是步兵,士徽也配上数百兵马。这两万余大军,怎么少得了战马?
张飞、黄叙等人早已经冲了出去。
大军在后面追着乌桓人的尾巴,不断的用弩箭射击。
乌桓大营,留守的数百人,望着远处烟尘滚滚,初响起进军的号声,不久又是响起了退军的号声。待到看清大军败退,汉军大军席卷过来时,呼哨一声弃营而逃。
士徽充分发挥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精神。
乌桓人的战马被射死,翻滚到盾兵跟前,已经势尽,摔落马下的乌桓骑士早被砸成了肉饼,除了个别倒霉的盾兵被压伤,或者被乌桓人射伤。但唯一遗憾的是士徽擒贼没有擒到王!
能臣抵之,率领数十亲卫逃了出来。至于令支城如何,能臣抵之再也不想管了,只想尽快逃回肥如带领族人逃离这是非之地。
数千匹的死马伤马,让众将心痛不已!
但士徽的一句话,让众将闭嘴:命都没了,要马做什么?
好在这仗打的突然,乌桓人上阵的时候并没有一人双马,另外的马匹留在了大营中,让士徽欣喜不已。
不过数千匹的死马让士徽犒劳了大军,伤马以后治好用作畜力耕地。
初,张纯在城中望见,乌桓人冲击汉军,也想混鱼摸水,或者说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捞上一把。只可惜,刚出了城门就看见乌桓人败退,匆忙率军入城紧闭城门,当起了缩头乌龟。
“杀!”
士徽率军佯攻一阵,发现一时无法攻破,便退军就着乌桓人的大营,驻扎下来。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八十三章令支之战2()
竖日,士徽派黄叙前去叫阵。
“咚!”
“咚!”
“咚!”
战鼓声响起,黄叙带着三千余人列阵城下。
“城上的人听着,尔等还不速速投降,州牧有言在先,只问匪首,胁从不问。只要你们投降,除了张纯张举二人,其他人都可赦免。”黄叙在城下高呼。
“胁从不问,只杀张纯张举!”
“胁从不问,只杀张纯张举!”
黄叙麾下齐声高呼,令支城上的守城之人,面面相觑,这是攻城的么?对方的小将军真是好玩,真他x的逗比!
张纯在城上听见汉军喊声,心中不由一惊,这令支城中只有自己的五千兵马,其余兵马都是各个豪强世家之人。这万一他们串联起来,恐怕没有自己好看。
“王政,你派些心腹之人监视各大世家,若有异常,立即上报!免得到时候他们偷开城门,我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回到令支县府内,张纯想想还是不放心,忙找来心腹王政。
戏志才献计曰:令支地势低洼,又处于濡水下游,可水攻之。
“不可,其一,令支城内数万汉民百姓,这数万百姓将死于非命,我等于心何安?况且我欲就出被裹挟之人,这样做无疑自食其言。其二,公孙世家乃令支第一家族,我若水攻,公孙氏将不存也,若辽东公孙瓒、玄逸公孙琙因此谋反,幽州之乱恐更难平定。”士徽也想减少麾下兵马的损失,但令支城中汉民居多,虽然后世或许不会留下骂名,但眼看着数万无辜之人因自己而死,也愧对之前的誓言。
“报!”正说间,亲卫来报!
“进来!”
“将军!赵将军从卢龙要塞传来消息,田畴先生已经说降守将。”
“哦,太好了,太好了!”士徽从亲卫手中接过信报,看了看,递给戏志才。
“真是太好了!主公不妨”看完信报,戏志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好!好!好!”士徽听后,连声叫好。当下便按计行事,修书一封,快马通知赵云。
十月的北国,已经寒风凛凛。
令支城外,一处山坡之上,那一面绣着斗大的“士”字大旗,迎风飘扬。
大旗之下,一员金盔金甲,面如冠玉,星眉朗目的小将,沐浴在晨晖之中。坚毅的眼神,眺望着令支城,握了握手中的镔铁大刀,胯下一匹九尺高白色骏马,取名曰:雪铁龙,仰起头来“咴咴”的叫了数声。
那小将在朝阳余晖之下,全身闪烁着淡淡金辉,如同一尊金甲战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交州人士幽州牧卫将军沮阳乡侯士徽士效天!
在他的身边,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青衫文士,也是满脸凝重。
更有数员大将顺着士徽的目光,望向令支城。手中的兵器紧了又紧。
山坡之下,排列着数千铁甲壮士,黑色的铁甲泛着深深的冷光。
“攻城!”
只见少年将军,令旗一挥,数千将士,如同黑色的巨浪,卷向令支城。
令支城上,一杆张字大旗之下,站着一员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虬髯满面的大将,视之,正是号称弥天大将军、安定王的渔阳人张纯。
此时,张纯望着冲向令支城的铁甲洪流,心惊不已,忙命人传令下去,坚守城池。
“咚咚咚”战鼓声不断,士徽的数千大将冲至离城墙三百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向两边列阵,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来。俄而有数百将士,推着数辆古古怪怪的器械,来到阵前开始固定、还有最后的组装。
看得城上的张纯一愣一愣的,这汉军在做什么啊?攻城不都是用云梯和攻城梯么?你倒是攻城啊,在那磨磨唧唧搞什么!张纯心中腹诽不已。
士徽手下的众将也是看的稀里糊涂的,只有戏志才笑而不语,戏志才当然知道,这是先秦时期就有的投石机,只是现在失传了,想不到主公居然知道还能加以改进。
“一二三、嗨吆,一二三嗨吆!”十多个汉子,喊着号子,推着绞盘。
“放!”
随着一声令下,数块大石飞向城墙。
“噗通!”
“嘭!”
“噗通!”
这准头!士徽有些无语,第一次射击,居然只有一块砸到城墙上,一块越过城墙砸塌了一间民房,数块落入护城河中。
“再校,再投!”
“一二三、嗨吆,一二三嗨吆!”又是一阵号子声。
“放!”
数块大石又是腾空而起。
“嘭!”
“嘭!”
“嘭!”
这次准头准了些,有些石头砸在墙垛之上,强大的冲击力,击毁了垛口,躲在墙垛之下的守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为齑粉。带着鲜血的石头在城墙上翻了数滚,沿途又是伤了数人,势尽,终于停了下来。
城上的士兵惊叫着远离这些石头,骇然的望着城下那数架兜着大石的怪物!更有甚者开始往城下逃去。
“投石车?传说中的投石车!”城上的张纯目瞪口呆,这他娘的还怎么守啊!难道凭着自己的这群乌合之众前去冲阵?丘力居啊!丘力居!你他娘的在哪里啊,张纯突然有些怨恨起来,没有丘力居的精骑,拿什么去破坏汉军官军的投石车啊。
“不准退!坚守城墙!违令者斩!”张纯见守城的士兵往城下跑,不由的大怒,抽出佩剑连杀数人。守城将士方才停了下来,不过眼中依然充满了惊骇,时不时的瞄向城外,间或瞄一眼张纯。
“将军,这样下去”张纯部将王政走了过来,望着城外数架高大的投石车,一阵无语。
张纯挥了挥手,阻止王政说下去。不用王政说,张纯也知道王政要说什么!
投石车投出的巨石不断的轰击着城墙,那翻滚的石块震颤着守城将士的心。他们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城墙一颤一颤的,似乎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远远的飞过来的巨石,似乎要砸到自己头上。
那触目惊心的碎尸,让他们一阵恶心。绷紧的神经,一刻也得不到舒缓。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不是也如此血肉横飞。
从早晨到黄昏,整整一天,官军不断的用投石轰击城墙。令支城西门的城墙,被轰击的千疮百孔。
黑夜已经降临,汉军官兵已经收兵回营。
但那隆隆的轰击声,依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八十四章令支之战3()
夜,冷月如水。
城墙之下,千余汉军骑兵绕城放了一阵乱箭,呼哨一声去了。
城墙之上,值守的叛军刚刚敲响了战鼓,还未来得及反击,汉军已经远去,在城墙上留下了数千支箭。
“咦,怎么没箭头?”有些士兵眼尖,借着火光看清了箭头上裹着一层白布。
三三两两的守城士卒捡起了羽箭。
“上面有字!”
“写的什么?”
“好像是降者无罪,胁从不问”有识字士兵道。
“这,好像几天前,官军就是这么喊的”有士兵道。
众人点头默默称是。
“唉,这城怎么守啊,若是官军那投石头的怪物再多点”
“是啊,是啊”
“本来我们都是大汉臣民”
“小声点”
守城的士兵窃窃私语。
“说什么呢?把汉军的箭支都交出来”守城屯长听说汉军箭支带着写字的布条,便准备把布条收集起来。
“报!”
“什么事?”县府中,张纯正躺在热乎乎的被窝内,**着小妾。
“汉军在策反城内将士们!”王政道。
“什么?拿来我看!”张纯得到心腹的报告,大吃一惊。
看着布条,张纯久久无语,“杀,私藏布条者杀!”张纯狠下心来。
“诺!”王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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