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民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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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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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夜睡书房吗?”凤瑶看着他净身出来,着了一件中衣,取下屏风上的外袍,不由的说道:“夜色深了。”

    云初手一顿,静默了片刻,将外袍搭在屏风上。转而走到床边,目光深幽的落在她的脸上:“吵到你了?”

    “睡不着。”凤瑶拥着被子朝里面挪了挪。

    云初侧身躺下,温暖的被子驱散了他身上的冷意,拢了拢身上的锦被,伸手给她盖好。

    凤瑶轻轻的握着他将要收回的手,转身面向着他。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容颜清楚的暴露在他的眼前。白皙的面颊,仿佛徐徐涂抹了胭脂,浅薄的粉色。

    凤瑶握着他手指的手,微微湿濡。紧张的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挣扎了一番,细若蚊蝇的说道:“我们成亲有些时日了。”

    “嗯。”

    “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妻子吗?”凤瑶屏住了呼吸,静谧的夜色中,心跳仿佛慢了半拍,转而怦、怦、怦有力的跳动起来。

    这一句话,在她心里辗转了多年,今日终于问了出来。

    云初只觉得她今日有些怪异,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夜深了,睡吧。”

    凤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若是此刻退怯了,她恐怕再也不会这么勇敢。

    手臂轻轻的挨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他温热的体温,温暖的气息熏染得她面颊有些红润。凤瑶咬了咬唇,终究是壮大胆子,主动靠近他的怀中,环住他的腰身,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呢喃道:“初一,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他性子极淡,为人很安静。与他坐在一起,总能感受到他身上沉静的气息,使人浮躁不安的心渐渐沉淀,平静下来。

    可这一刻,他的一言不发,令她觉得备受煎熬。

    良久,凤瑶高高提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的落回心底。所有高涨的热情与鼓足的勇气,慢慢的消退。

    凤瑶退离了他的怀抱。

    下一瞬,腰间一紧,凤瑶撞进他的胸膛里。

    凤瑶撞懵了,对这突然状况,有些缓不过神来。

    “瑶儿,你我的身体,如今并不合适。”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凤瑶神色一顿,脸上血色尽褪,眼底的温度漫开一寸一寸冷意。

    他想说的是:你我如今并不合适?

    这一刻,明明躺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觉得飘荡在寒冷的冰雪中。

    没有挣脱,也没有再靠近,就这样静静的挨着他。

    云初看着她温顺的躺在怀中,一动不动,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到底是伤到了她。

    **

    二人从那晚之后,仿佛达成了一种共识一般。

    凤瑶对云初,依旧尽心,却不再耳提面命的督促他。

    云初不用在催促,石韦端药过来,他便一口饮尽。

    这一种状态,持续几天之后,伺候的人都觉察出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

    凤瑶端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眉,鲜红的口脂在饱满丰润的唇瓣匀开,明媚绝艳。

    采芙在一旁看怔了,小姐素来浓妆淡抹,从不曾打扮的如此艳丽。眼角余光斜向屋子里正在喝药的姑爷,瞥见案几上没有出现小姐每日摆放的梅子,不由的说道:“小姐,您忘记准备梅子了。”

    凤瑶漫不经心的说道:“备了也不过是摆设。”

    采芙一愣,便见凤瑶手指灵巧的绾了发髻,别上了一朵紫金石榴花,映衬得精致的面容,明艳动人。

    凤瑶揽镜自照,妆容无暇后,起身整理裙摆道:“今日书院开学,恐怕忙得会不能回府,你安排芙蕖近身伺候世子爷。”

    “小姐!”采芙满面惊愕,她们都心知肚明,这代表着什么。

    凤瑶云淡风轻的一笑,不甚在意道:“我总归做到妻子的职责。”语气里似有些自嘲。

    “小姐,芙蕖信得过。”良久,采芙轻叹了一声。

    凤瑶手指勾了勾采芙的下颔,注视着她清秀的面容,清浅一笑:“你伺候我已久,将你安排伺候世子爷,我倒是舍不得。”

    采芙面色一白,摇着头:“奴婢这辈子只伺候小姐,求小姐莫要将采芙送给他人!”

    凤瑶轻笑了一声,透过珠帘看向云初。

    云初似有所觉,抬眼望来,眼中闪过惊诧,平静的眼眸里微恙着层层涟漪。

    凤瑶抱着一本温习后的诗经,走出内室叮咛云初道:“今日不必等我用膳,私塾里有供应。刚刚开学必然会很忙,我将芙蕖留下来伺候你。”

    “不用……”

    凤瑶不等云初把话说完,温婉的说道:“世子爷房里也该添人了,免得外头说闲话。”

    云初目光沉敛,揉了揉眉心。凤瑶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身走了。

    石韦惊讶的看着凤瑶的背影,又看看沉默寡言的云初,憋了半天,赞叹道:“从未见过世子妃精心妆点,艳而不俗。”见云初望来的沉郁目光,石韦一顿,脱口而出道:“世子妃天然去雕饰,也清美非常。”

    云初眉眼间染着深深的疲惫,眼睫半垂,遮掩去眸子里的情绪。

    “备马车。”

    石韦一怔,立即去办了。

    而另一边,凤瑶到了文兴私塾。

    学监早已候在门口等待,一见到凤瑶下了马车,连忙迎上去道:“夫子,您来了。”

    凤瑶望了一眼庄严恢弘的私塾,牌匾上金底黑字,龙飞凤舞的几个文兴私塾几字,是圣上亲笔。

    足见皇上的重视。

    凤瑶平静的心底也微微漾着涟漪,眼角眉梢染着点点笑意,询问道:“有多少学生?”

    学监摇了摇头:“方才十二位,大臣嫡女嫡孙不过两三人,盛京富商之女五人,其他便是偏远山里的贫苦女孩。”

    “既是偏远山里来的孩子,想必是求学心切,可给她们安排食宿,每半月准许她们家去一次。”凤瑶觉得来回奔走,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路途上,且极为容易疲惫,学习上便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学监一怔,却也觉得有理,只是……

    “夫子,您不知,皇上并未拨款项下来。私塾方才开学,为了吸引学生,并不收取银钱。”学监心里有一笔账,若是添了几个孩子的早膳、晚膳与住宿,怕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暂由我补贴,你尽快上奏皇上。”

    “是。”

    学监引着凤瑶去了她的厢房,屋子仅有她住的一半大,一面书架与书案便占去了四分之一,一应家具摆下来,活动的空间极小。

    采芙看后,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说去收拾。

    学监以为凤瑶金贵的人,见到如此简陋的住处,会挑拣一番,却没有料到她什么也没说,只吩咐搬一盆海棠花放置在门口。

    “夫子,今日学生方才过来,您今日只见见她们便可,明日正式开始教习。”学监提醒道。

    凤瑶点头,便跟着学监去了圣像处。

    十二个孩子整齐划一的站在哪里,见到凤瑶的时候,纯真的眸子里皆是惊艳。

    凤瑶打量了十二个孩子一眼,穿着富贵有规矩的站着的孩子,其中有一个不过四五岁,其他几位都有十一二岁。另外穿着华丽的孩子,年纪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十岁左右。剩下穿着粗布衣裳的孩子,年纪最小的**岁左右,最大的有十一二岁。

    “你们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凤瑶站在圣像下,询问着她们。

    “学习。”

    “顽。”

    凤瑶目光落在穿着粉色碎花裙的小女孩,大约五岁,眼睛晶亮,眼珠儿却是滴溜溜的转动,显然是古灵精怪的孩子。“为何来这里顽?”

    “母亲说听夫子的话,便不用练琴。”小女孩天真的说道。

    “你可知,来这里学习,比练琴还要累?如此,你还要来这顽?”凤瑶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那、那……”小女孩绞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

    凤瑶从袖中掏出一柄戒尺,对小女孩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学习,若不好好学习,夫子便会那戒尺掌手。知道了吗?”

    “我、我认真学习,会和夫子一样美吗?”小女孩眼底蓄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凤瑶忍俊不住,温柔的说道:“知识会让你变美,更多的人喜爱你。”

    “那我是来学习的吧。”小女孩扬着小脸儿说道。

    凤瑶起身,对学监道:“孩子六岁开蒙,没有达到标准,一律不收。”

    “那这几位……”

    “暂且留着。”

    学监擦了擦冷汗,这几位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嫡孙。想到凤瑶询问的那个女孩,连忙说道:“方才那位是魏国公府的小小姐南宫蕴。”

    “聪明的孩子。”凤瑶微微浅笑。

    学生们在圣像前恭立,给圣像与凤瑶各磕一个头之后,去了学堂里。

    凤瑶正襟危坐,三字经摆在桌子上,看着她们都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翻开书本道:“今日起,便由本席给你们开蒙教习。”

    “夫子教的是女戒、女训吗?”文妗起身问道。

    “女戒、女训各位府上想必已经学了,本席不会教。”凤瑶从容的看着文妗,她是宣平侯府的嫡次女。

    “夫子习过四书五经吗?”文妗再次发问。

    凤瑶挑眉,便听到她说:“夫子有读过《木兰从军》吗?”

    “本席若不会,便不会坐在这里误人子弟。”凤瑶捕捉到她眼里的高傲,恐怕她不服气自己比她大三岁的人,做她的夫子。心思微转间,凤瑶明白过来,她未必是自愿来,所以在此挑刺儿头。

    “可我听说你能成为夫子,不过是国师大人给你作的诗,你作弊取胜。”文妗指着凤瑶桌子上的三字经说道:“这是六岁的书籍,你用来教我们?是不是没有真才实学,所以拿这种低等的书籍来糊弄我们?”顿了顿,质疑道:“今日教我们的三字经,不会也是国师大人教你,你有样学样的教我们吧?”

    富商之女与其他几位贫寒学子听了后,也不由得看向凤瑶。

    “我听阿姐说夫子是花瓶,夫子,夫子,什么是花瓶呀?”其中一个女孩儿凑趣道。

    南宫蕴站起身来,不悦的看着文妗说道:“夫子很有学识,所以才会这么美。”

    文妗掩嘴笑道:“呐,这就是花瓶。”

    学堂里一阵哄笑声。

    啪——

    凤瑶脸色一沉,拿着戒尺甩在了桌子上。学堂里一阵寂静,齐齐看向她。

第八十五章 谎言() 
凤瑶翻开手里的三字经,冷声道:“《三字经》用来开蒙,可本席认为,你并未熟读三字经。”文妗面色微变,凤瑶缓缓的说道:“‘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你若熟读三字经,应当懂这一句,尊师重道、恪守礼规,而非喧闹挑衅夫子。”

    文妗攥紧了手指,眼眶有些发红。她娇养在深闺,从不曾被人如此数落。

    “你连六岁稚儿所读的书籍教义都不贯通,从中学会做人的道理。你因何而鄙弃它?”凤瑶看着文妗抹泪,恍若未见:“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既已学《三字经》,本席便罚你抄写十遍,明日课堂上交给我。”

    “你……”

    “不论你因何来文兴私塾,也不论你是何身份,既然已经坐在学堂里,便只是本席的学生。”凤瑶目光清冷,透着威仪:“至于我有无实学,能否胜任,今后见真章。”

    文妗心中不服气,可凤瑶讲话说死了。自己在这里一日,便得听她的。走,她也不会强留。

    记起母亲的话,文妗愤然坐下。

    “如果你不好生学习,待你日后长大成人,那么便会成为你阿姐口中名副其实的‘花瓶’。”凤瑶看着秦容最小的女儿秦怡。

    秦怡如今不过十岁,见文妗没了声响,竖起桌子上的书卷挡着脸。

    这里面的人,以文妗马首是瞻,如今见她被凤瑶罚了,立时对凤瑶肃然起敬。

    凤瑶环顾了众人一圈,见无人有异议,心中叹了一声,到底是孩子。她若声势上力压了文妗,严厉训斥,恐怕她们不会被驯服。只是,眼下她不过是以身份上压制,必须得让她们从心底对她生出尊敬。

    “你们明日辰时末来这里集合。”凤瑶抬眼看向几个山里来的孩子,点名道:“邓晴儿、林子语、林秋涵、林水娇你们几个辰时来这里。”

    “夫子,我们……”邓晴儿想说她们来私塾要来回要两个时辰,天未亮便要起身来。可话未说完,便被林水娇拽了袖口,立即不吱声了。

    凤瑶明白她们的担忧:“私塾安排你们的食宿,每半个月家去一次,休沐两日。”顿了顿,询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几个人欣喜若狂的点头:“谢谢夫子。”

    她们有饭吃了!

    她们家境贫苦,家中兄弟姐妹好几个,每日都是不能温饱。她们能来学习,是因为有人说会识字好做工挣钱。恰好私塾不收束脩,爹娘这才准许她们来。

    凤瑶看见她们干净的笑脸,因为一件小事而感到快乐,心里不禁觉得满足,似被她们渲染了,脸上溢着清浅的笑容。

    “夫子,我们为何要如此早?”林秋涵不解的问道。

    “她们习过女戒、女训,你们并未习过。虽然是教你们四书五经,但是女德仍旧不能荒废。”凤瑶心中有考量,因为她们家世与年纪的差异,造成教习上的困难,不能满足众人的要求。所以,只能利用其余时间,给她们补习跟上进程。

    文妗睨了凤瑶一眼,复又垂了头。

    凤瑶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课程,迎面遇上学监。学监问道:“夫子,您觉得如何?”

    凤瑶轻叹了一声:“参差不齐。”

    学监也知道凤瑶面临的难题:“辛苦夫子了。”

    “不妨事,万事开头来,推崇出去后。私塾来的人多了,便可以划分开来教习。”凤瑶心里有着初步的计划,但是实施出来,便是漫长而艰难。

    第一,不为人所接受,思想封建在‘女子无才便是德’。

    第二,不能如同男子考举业谋求前途,并无多大用处。平常人家里,只会觉得浪费了时间。

    待日后因为学识女子也能做工、谋利的用处,恐怕能够被人所接纳。

    只是,这一切需要时间。

    今年秋闱皇上预备让新入学的女子与男子比试,初试成效。若是能赢,她便能向皇上提要求。

    凤瑶关在厢房里,想着如何让她们勤奋刻苦的学习,赢了一场秋试。

    采芙点亮屋子里的油灯,轻声说道:“小姐,今夜不回去了?”

    “嗯。”凤瑶漫不经心的应道,手下不停的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说道:“明日辰时便要教习,你去府中多备几身衣裳和一应用具。”

    这是打算常住?

    “小姐,这样恐怕会惹人闲话,以为您与姑爷……”采芙一直觉得凤瑶与云初之间闹矛盾,所以各自较劲,但是这不回府住,岂不是让旁的女人钻空子?

    “采芙!”凤瑶拧紧眉头,搁下管素:“私塾目前只有我一个夫子,许多地方都不完善,我自然要留下来规划好。每日辰时便要给孩子们教习,夜里要温习,每日来回,睡觉的时间便更短了。况且精力有限,我身子会吃不消。”

    她是对云初少了期望,可她并未与他置气,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既然无心,她就算要强求也强求不来。

    他受了姜四的委托照应她,许是如此,他不愿与她有夫妻之实。毕竟他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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