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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虽然发人深省，但并没有正确答案一说，站在那一边都有它的道理，只是随着思考的深入，会让人愈发感觉到个人行使正义的无力和茫然。
舒莎彻底沉默了，这个一向积极乐观，勇于跟帝国最强大的恶势力——宇文秀策，顽强斗争的女生，遭遇到了有生以来最严重的精神打击。
宇文秀策把视线转到小红身上，姑娘第一时间便小脸煞白，仿佛要尿……呃，哭出来一般。
“我问，你选。”某人气场无比的强大，小红除了点头同意，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你对他的感觉，一，不愿再见；二，如同路人；三，还可以做朋友；四，很想讨厌，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五……没有感觉，但偶尔可以睡一下……”
咳咳，好吧，没有五……
PS：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磨~（未完待续。）
第88章：选五选五~（）
瘦小伙期待而又忐忑地等待着小红的答案，一会儿希望她选五……咳咳，选四，一会儿又觉得这想法过于奢侈，能不选第一项就行，再一会儿又觉得……至少也要选三啊……
小红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某人帅气地起身，拍了拍瘦小伙的肩膀，“好好珍惜吧。”
“啊？”瘦小伙提起头，一脸困惑。
“特么姑娘不说话就是选四啊，傻…B！”宇文秀策一脚踹翻了这二杆子少年，心想就这情商也敢谈恋爱？怪不得监听了那么久都没追到手。
瘦小伙再看向小红的时候，姑娘红着脸就往外跑，跑到一半犹豫了一下，又停下脚步，回头拽上还在发呆的舒莎，大步就冲了出去。
“别拦……”门一开，小伙子赶紧向外面喊了一嗓子，生怕闹出什么误会。好不容易把这尊神送走了，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孰料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尼玛出来混的都不傻，里面说话的时候一个二个听得可认真了，女的那边一个劲儿喊“秀策秀策”，男的那边一开口就特么逆我者亡，说着说着连灭族都出来了，尼玛这也太吓人了！
一行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连尾款都顾不上要，收拾包袱就集体跑路了……
瘦小伙虽然情商差了点儿，不过人家倒也真见过世面，眼力界也有，站那一愣神的功夫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苦笑着朝几位大爷摆摆手，权当是送客了。
小红一行人走出了青年旅社，大胸妹子还在原地红着脸发呆呢……
“你先陪舒莎回去。”小红跟大凶妹子交代了一下，让她们先走，而那名学长也知道秀策不待见他，出门之后连招呼也没打，便灰溜溜地走了。估计有这么一趟经历垫底，在混成某团伙老大之前，是不敢再联系小红了。
宇文秀策也要离开，转身的时候却被小红拽了下衣角。
“你为什么对舒莎那么凶？你知不知道，我打电话找你来帮忙的时候，虽然她表面上不让，但其实根本就没有拦我，不然——”
“不然她想阻拦的话，你根本就打不出电话来。”宇文秀策接着说道。
“那……那你在里面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说，很伤人的！”小红先是诧异，但又有些生气，舒莎再怎么样，那也是女孩子啊，你一个男生那么说她，很过分哎！
“为什么啊……”宇文秀策平静地转过身去，自顾自地走开了。
“因为，我不会一直都在。”
小红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有些想不明白，你……，这句话……唉，你为什么不跟舒莎直说呢？！
……
装逼结束之后，宇文秀策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宿舍，而是漫无目的地在校园之中闲逛。
人如果能保持内心的单纯，并且一直单纯下去，那对于这个人来说，无所谓好与不好，因为他只是这样单纯地活着，一直这样活着，不知道还存在另一个并不单纯的世界。
把单纯等价于美好，是属于不单纯者的专利。在那些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时光中，完全脱离世俗的瞬间，会勾起入世者内心深处的回忆，抑或是……为胸中积蓄的愤懑和不平，创造一个宣泄口，流淌出百般滋味的情绪。
可是，如果单纯的人想把这份单纯投影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不再美好，甚至……可怕。
入世者若能返璞归真，仿若出世一般，需要大智慧，但是用外力强行拔高另一个人的精神境界，面对的可不是修仙小说中强行晋级根基不稳的弊端，而是整个人的人生观濒临崩溃的危险。
这话题乍一听似乎有些夸张，但是事实如此。
举一个相似的例子好了——初恋。
如果一个人一生只恋一次，那他不会对初恋二字有太多的感触。这就好像一生都单纯从没真正入世的人，并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状态多么难得，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在某些人眼中，单纯二字那么美好，那么珍贵。
可一旦当人经历过，并且离开乃至永远失去了某一样东西，回头看时，便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触。
有些人只感叹，不妄求，而有些人……就没那么清醒。
想重拾初恋的人不少，可无论结果成与不成，那感觉是拾不起来的，更有甚者把初恋的感觉当成爱情的标准去追求幸福，结局也只能换来一声叹息。
比单纯更可怕的，是一种名叫做“单纯的正义”的东西。
舒莎的世界就是这样，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面对正确就要鼓励和赞颂，面对错误就一定要马上纠正。
这是一个很单纯的世界观，但是在这个世界观之下，却无法让人看见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
宇文秀策今天只是给这个名为单纯的玻璃罩破开一个小口，舒莎就在里面，但是秀策没有去硬拉她出来。
走出来，抑或是……留下，那是她的选择。
……
“先生，先生——”
耳边甜美的嗓音，将宇文秀策从沉思中唤醒，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的服务员正抱着菜单站在自己身旁。
服务员是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简简单单一颦一笑，青春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看皮肤的状态，以及……傻乎乎的模样，最多不过十六七岁，不出意外，应该是老板家的亲戚小辈，不然少不了被扣个雇佣未成年人的帽子。
“随便来点儿什么吧。”宇文秀策下意识地说了句，然后准备继续走神。
PS：选我选我~~~咳咳，那个……上忒贱了~请求支援！（未完待续。）
第89章：装逼装到豆花店（）
余光不经意地瞥到对方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宇文秀策遂又笑着补充了句，“照你喜欢的来几样就行。”
小姑娘总算接到了明确一点的指令，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看着对方雀跃着的背影，宇文秀策突然想到了无双。
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没心没肺地活着……
只是，时间会带给每个人不一样的东西，自己病入膏肓的同时，她也变得陌生起来。
陌生……
或许对于自己，她也是抱着同样的感受。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自己这样，病得如此义无反顾。
叹了口气，宇文秀策从多愁善感里退了出来，本想看看小姑娘能代为点些什么，结果隔壁桌的几句牢骚，彻底坏了某人的兴致。
“吃个豆花都要装逼，这特么是想女人想瞎了吧？”
“谁说不是，揣着二十块钱都敢摆谱，不知道光看架势，还以为这儿是三星米其林呢！”
旁边坐着的是几个小青年，说话流里流气，但长得相当怂，就算不是嘴炮党，战斗也高不到哪儿去。不过就是仗着人多，冷言冷语两句。
扫兴啊……
宇文秀策都懒得再看一眼，抬手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11好多0报警中心，请问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嗯，我要一对警花。”
“……”
某人打完电话之后，旁边桌的议论声反而更大了。
“你听没听他刚才说什么，他说咱们谋逆！”
“唉吆喂，吓死爷爷了~”
“还不走，一会儿警察蜀黍就来了哦~”
“既然咱们谋逆，不如索性成立个组织吧，就叫——豆花店装逼小分队，大家看如何？”
宇文秀策喝着小姑娘送上来的特别套餐，心中……全是苦闷。
你就这么爱甜食吗？谁家喝豆花会放一指厚的蜂蜜！就算小爷我能喝下去，但是……蜂蜜不要钱吗？你这样做买卖绝对会被老板打死，嗯……在老板打死你之前，不如我……咳咳，那啥，为了避免犯罪，可能还要等两年。
至于旁边桌的冷嘲热讽，就像是自然风景区里面的飞虫，碰到了肯定会影响心情，但是也没谁会跑去跟小虫子斗气……
叹了口气，宇文秀策把钱压在碗下，起身离开。小姑娘帮着点的甜品，卖相都不错，至于说口味嘛……蚜虫应该会喜欢。
“吆，东西不吃就走？果然是专门来装逼的。”
“啧啧，你看，人家桌子下面压着百元大钞呢，这可了不得，百元大钞可是钞票中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人家随手就能拿出来，显然身价不俗啊！”
本来已经向外走了两步，可听到对方的话越来越过分，宇文秀策又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见他又不走了，那桌经历了短暂的失神之后，又大笑起来，不但言语更加过分，甚至举止也愈发张狂，拍桌子摔碗，那模样……仿佛帝都都容不下他们了。
宇文秀策只是冷眼看着，年少不知天高，且让你们先狂一阵。其间，也有服务员过来劝他们小声一些，不要打扰到其他的客人，但是被华丽地无视了。
“吃个豆花还要别人收声？真当这儿是三星米其林啊！”一桌人说着怪话，毫不掩饰地往秀策这边大量。
一帮人摆出小混混的调调，服务员也不愿意多管，话说到了就行了，剩下的……客人自己去协调吧，又不是……三星米其林……
倒是那个小姑娘又跑过来找宇文秀策说话。一来嘛，某人略有几分姿色，咳咳，二来，让人家代点的甜品都没吃，可不是要来问一下，是不是有不满意的地方。
“嗯……太好吃了！”宇文秀策想了想，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太好吃了……所以不吃？这是什么逻辑？
小姑娘皱着眉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太好吃了，我不配。”某人自嘲地笑了笑，眼神扫过那边一桌，“这可是三星米其林的水准~”
宇文秀策的眼神立刻引来了对方的回应。一人将豆花碗往桌上重重一撂，大喝道，“你小子想死！”
要不说人都是惯的，之前那桌虽然爱占些嘴上便宜，但还没有明目张胆到撩袖子动手。眼见宇文秀策一再退让示弱，说不得就要表现得更强硬一些。
旁边还有帮腔的，阴阳怪气地插话，“算了算了，吓得人家豆花都不喝跑门口坐着，张哥您就抬抬手，放人家一马。”
这话倒真是把宇文秀策逗乐了，灿烂地笑容，看得小姑娘一阵恍惚。
一阵尖锐的警笛蜂鸣，由远及近，将所有人惊醒。
小姑娘好奇地踮起脚，向门外不断张望，桌边那帮人到还强撑着说些调侃的话，什么“哎吆怕怕”，“警察蜀黍真来了，快来快来抓我吖~”之类的，只是色厉内荏的样子显而易见。
宇文秀策反而没什么动作，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连关注一下的兴致都没有。
“看来不是他招来的……”周围有人小声地嘀咕。
在别人眼中，如果这波警察是宇文秀策喊来的，那他应该一改之前不断退让的懦弱模样，跑去那一桌去耀虎扬威，高调打脸才对。
很不巧，警车偏偏在店门口停下了。之前无比嚣张的那桌有些慌乱，有人起身借口去厕所，有人着急付账，显然都做好了溜号的打算。
警车上下来二男一女，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谁报的警？”一进屋，女警察便冷着脸发问，看似是问在场的众人，其实目光已经隐隐锁定了宇文秀策。
“里面那桌，都抓起来吧。”宇文秀策不紧不慢地起身，连跟她对视一下的心思都没有，径直向外走去。
“什么罪名？”
见对方装装样子都懒得做，女警察索性也就直接发问。
“就定……谋逆吧。”
宇文秀策刚刚跟她擦肩而过。听到谋逆如此重罪，女警察猛地回头，瞪着他的背影，很认真的问道，“谋逆，你确定吗？”
“逢势弱即暴烈，无异谋逆。”
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语，宇文秀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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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嗯……歇歇犊子（）
女警察被宇文秀策世外高人般的气势所慑，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方才一声冷哼。
“哼，你还不是欺凌弱小。”
“他欺负的，可不仅仅是弱小。”旁边一位中年警察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先干活吧。”对于同事的暗示，女警察不置可否，倒是被她遥遥锁定的那一桌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丑态丛生。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中年警察叹了口气。
帝国谋逆罪可轻可重，最高量刑……甚至用泯灭人性形容都毫不为过，但是较轻的量刑，并没有这罪名那么恐怖。今天宇文秀策口中的按谋逆罪论处，量刑大约是剥夺帝国公民身份一定时间。
不要小看这个剥夺身份，在帝国，虽然官方一直在模糊阶级这个说辞，工农阶级领导这一概念，也在逐渐淡化，但是公民身份却是一个人能否保障自己最基本权利的重要砝码，没了这一层身份，不仅一切社会活动都会受到影响，并且个人财产会被冻结。至于说冻结的过程中，是否会产生“损耗”和“贬值”，那啥，社会变化这么快，谁能说得准。
说起来，扣“谋逆罪”的帽子，是贵胄们常用的打击手段，其中味道，简言之，可以翻译成“老子教你做人！”抑或是，“今儿个就是欺负你了！”，总之，这顶大帽子一旦扣下来，不要脸的程度无异于曾经鼎鼎大名的“流氓罪”，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你若看了，那就是用眼神耍流氓，你说连看都没看，那……那特么就是在心里耍流氓！
咳咳，意银啊，那可是超越尾行，堪比轮大米的重罪！
对于底层执法的人来说，也乐见其成。本来就是高风险低回报的职业，万一仕途才没有什么起色，也就只能放下身段贪墨一些了。恰好谋逆罪的量刑又有很大的活动空间，里面能供人上下其手的地方，真是不少。时间长短还只是其中一点，另一个关键便是剥夺公民身份的尺度。
譬如说，如果对方有公职在身，剥夺公民身份以后肯定是不能再工作了，你都打算谋逆了，谁能保证你不在岗位上做出什么损害国家人民利益的事情？
但是不工作里面还分两种，一种是停职查看，另一种就是直接取消公职。虽然说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上劲的空间了，但是第一种情况，好歹还算有份工作不是。
真要说起来，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能经过这样一次砥砺，也未必不是什么幸事。胆子小能力差背景又不行，偏偏嘴又臭，如果长大了还没改掉这毛病，自己倒霉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