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顿了片刻,再一次出手,力道和速度比之上一次,又加强了许多,而人堆之中看似躲无可躲的宇文秀策偏偏又闪过了。
顺利躲过对方两次出手的宇文秀策既不说话,也不着急走,只是站那儿抱着胳膊,望着出手那人直笑。
这画面……有点儿让人毛骨悚然。
“得罪了。”对方一拱手,算是给之前那两下一个交代,转身示意一帮人让开条道,让宇文秀策过去。
考虑到舒莎的所作所为太不占理,某人也没有过多计较,撇撇嘴就向里面走去。
穿过了仿佛结婚堵门一般乌压压的人群,秀策好容易才弄明白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内里还有个小屋,几名主角都在那里头呆着,无关人等被拦在门口不让进。秀策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便抬脚迈了进去。
小红坐在床上,哭得两眼通红,某位高大帅气的师哥此时也风度全无,满脸煞白地坐在床脚,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而我们的正义使者——舒莎同学,此时正用反关节技锁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儿,一脸骄傲地看着刚走进来的宇文秀策。
这……这都是什么啊……
看见舒莎的举动之后,宇文秀策明显有些哭笑不得。事儿都给搅和成这熊样了,还好意思冲着我显摆你厉害……你这到底是有多幼稚?
倒是小红见了宇文秀策以后,安心了不少,也不缩在一边悄悄抹眼泪了,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模样,看得瘦小伙就是一阵心烦。
宇文秀策也没着急说话,回头把小屋的门关上,找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舒莎。
“你看什么!”舒莎俏脸先是一红,立刻又黑了下来。鉴于某人那数不清的不堪前科,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手上一时没控制住,锁着的小伙顿时疼得哎吆一声。
小伙子一吆喝,门外顿时一阵吵吵,大家说不得都说上两句狠话,壮壮声势。
那学长的脸色愈发不见血色,要不是特征相当明显,某人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天葵来了……
不过刚才瘦小伙喊疼的那个瞬间,宇文秀策仍不忘观察小红的神态,眼见她下意识地抿嘴皱眉,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当时就心想——坏了,舒莎啊……你是不是瞎?这特么明显是一对金夫银妇,你管人家私下怎么玩?心理生理双重健康教育类科普影片——《好多好多度灰》你没看啊?!
都这时候,舒莎你还竟然还害羞地问小爷我看什么……
我,我——
“我看傻子。”宇文秀策自然也没给舒莎什么好脸色看,用手一指被锁住的小伙,道,“先把人放了。”
舒莎哼了一声,连回复他的意思都没有。
宇文秀策也很干脆,直接起身,“小红你跟我走,让他们自己在这闹腾。”说罢,手已经摸上了把手,就待开门走人。
“舒莎你先把人放了,秀策都来了,肯定没事。”小红倒是对局势判断得很清楚,知道问题的症结就在舒莎这儿。
一边劝着舒莎,小红一边跑到门口拦住秀策,苦苦哀求。
“哼,我这可是看在小红的面子上啊——”舒莎很不情愿地放开了手中的人质,小伙呲着牙,强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看在小红的面子上?”宇文秀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发问,“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红?”
“是啊!”舒莎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内心也坚定地这样认为。
“你求她这么做了?”秀策望向小红。
“我在宿舍接到他的电话,舒莎就在旁边,一听说这事就赶过来了……”都到这时候,小红也不好意思说这是舒莎自作主张,自己其实就想过来劝那小伙把学长放了。
得到答案以后,宇文秀策又看向舒莎,本以为小红的答案能让她清醒一下,结果发现,正义使者自带的弱智光环还真不是盖的,小红刚刚说了什么她竟然一点儿没听,注意力全放在瘦小伙身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神态就像是捕猎时的雌豹,显然打算一言不合就把对方再度拿下。
这智力,真的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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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小护士——“忒贱”()
宇文秀策叹了口气,指着小红,问瘦小伙,“你为什么监视她?”
瘦小伙心情不太好,瞥了秀策一眼,将头扭到一边,没有作声。
“别犟,难得有个说理的机会,不要不珍惜。”对上同性,宇文秀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之前哪怕再看不惯舒莎,也没留露出这种……嗯,“艹,信不信小爷我把你切碎了喂狗”的表情。
瘦小伙也吓了一跳,心想虽然我被你们扣下了,但外面怎么说也全是我的人,你露出这么一副“只要你想就能我剁碎了,甚至还能把门外那一堆人都剁碎了喂狗”的表情……是怎么个意思?哥们你喝大了吧!
对于他的疑惑,宇文秀策甚至都懒得解释,摆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就权当回复了。
小红从后面悄悄戳了一下瘦小伙,示意让他赶快说话。这小动作落在秀策眼中,少不得再为舒莎的多管闲事,叹一口气。
“小红太单纯,我担心她交到什么不好的朋友,或者被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觊觎。”瘦小伙说话的时候眼睛瞪着那名学长,显然意有所指。不用说,他肯定是顺手搜集了一下那学长跟其他女生暧昧的证据。
这么解释倒是说得过去,但是宇文秀策心里,仍然对他的部分说辞相当不屑。
小红太单纯?她要是单纯,舒莎那算什么?单……呃,单细胞吗?!
至于监听这种事情,在他眼里就微不足道了。小爷我这身份够不够牛逼,还不是被从小监视到大,你一小老百姓被人家监听一下算什么?
但是这话不能直说,不然就有过度装…逼的嫌疑。
所以,某人很委婉地表示了一下,“我家茅房都六个探头,拉屎慢一点儿,就马上有大夫过来推拿……呃,治疗便秘,你就派一个人盯梢确实不算什么。”
咳咳,好吧,宇文秀策并没有这么说……
“你听到了?”某人扭头冲舒莎说道。
“听到了!”舒莎十分气愤地站了起来,“强词夺理,刚才我就是收拾你收拾得轻了!”说着,就要冲上去再度把瘦小伙撂倒。
“你给我站住!”宇文秀策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脑子,如此简单的逻辑,不解释就听不懂?
“我来给你捋一捋……呃,我是说给你捋一捋逻辑,你特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手!”
“在宿舍的时候,你见小红接完电话之后,情绪有些异常,便主动发问。但是你不要忘了,首先,她没有对你提出帮助的申请,其次,你接下来的行动纯粹是自作主张,并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而你之所以能说服自己如此行事,仰仗的道理便是四个字——我为她好。”宇文秀策停顿了一下,留给舒莎一点儿时间让她消化。
“而他刚刚也说了,盯梢、监听这些事儿,虽然没经过小红的允许,但是他也秉持着一个准则——我为她好。怎么样,是不是听上去有些耳熟?”
“那不一样……”舒莎极力要辩解,可是张开的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能有说服力的理由。
“嗯,真要说起来,是有一点不一样。”最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出言揶揄的宇文秀策仿佛要替她进行辩解。
只是这种错觉只维持了一个瞬间。
“区别就是——你是女的。”某人冷冰冰地道出了事实。
话是诛心的剑,宇文秀策字字句句,仿佛无数锋利的兵刃,瞬间便刺穿了舒莎的心灵防御。
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时而用力地抿住嘴唇,攥起的拳头流露出内心的抗拒,时而又有些颓废涣散,空洞的目光中不再有往日的神采。
“秀策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红埋怨了一声,面对某人冷冰冰的面孔,再多的话她根本说不出来。只好第一时间来到舒莎身边,小声地说着些安慰的话语。
没有理会舒莎的异常,宇文秀策觉得……若是这番痛苦的心里挣扎她能早一点经历,就不会整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没错,今天这情况,算是十分危险。
如果不是在帝都,对方有所顾虑,如果对方的头目不是一名学生,而是纯粹的社会人士,如果小爷我来不了……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一些让人毛骨悚然,又惨绝人寰的悲剧,区别只是在于……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主角是你或不是你。
难道……你就这样过你的一生……
你的唇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宇文秀策:来,让小爷帮你填补这一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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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等了一会儿,见舒莎跟小红都没有答复,宇文秀策继续说道,“随便教训一下就放了?万一回头他找齐人手,杀一个回马枪怎么办?还是说,要我把他们……统统都干掉?”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讨论的不是别人的生死,而是一泡尿到底会溺死几只蚂蚁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瘦小伙还有些不屑,统统干掉?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就算在小地方都不敢这么玩!
只是当他不经意间跟宇文秀策对视了一下,对方深邃目光中的冷漠,让他觉得自己犹如蝼蚁一般。人命关天,可如果对方不拿你当人呢……
瘦小伙立刻汗毛竖起,整个人无法控制地觳觫起来。
“干掉这些人的话,外边的倒好说,吃这碗饭,如果人没了也就没了,估计家里面也会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他嘛……”宇文秀策瞥了一眼瘦小伙,继续平静地分析着。
“他家里面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就这么一个儿子的话,嗯……叫詹天明是吧,詹建俊的确就你一个儿子。”
宇文秀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再抬头时,便随口爆出了小伙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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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宇文秀策一张口,瘦小伙差点儿尿出来……
嗯……这话好像有点儿问题,咳咳,那个,先不管了……
某人这一手玩儿得,实在是太吓人了。
事情从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从小红喊人来帮忙算起,那时间就更短了。而且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自己旁边,别说家庭讯息一点都没有泄露,就连自己的名字,连提都没有提到。
经过第一时间莫名地惊恐之后,小伙心中开始嘀咕。
难道……他认识我父亲?或者是认识我们……詹家?
想到这儿,其实詹天明自己都不信,詹家这个说法也就是当地人捧一捧,别说来帝都,就是出了张洲市都没几个人认。更何况对方真认识自己家里人的话,怎么可能还说出“把他们都弄死”,这样的话?
宇文秀策见詹天明眼中先是滤过一丝希翼,紧接着眼神复又灰暗起来,便知道他想到了其中关键,笑着说道,“放心,我不认识你家里人。”
这笑容阳光而开朗,小红跟舒莎看着,心头也是莫名地一轻。只是,这阳光的笑容,落在当事人眼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放心……?!不认识我的家人,却叫我放心,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留手,让我熄了侥幸的心思吗?
瘦小伙面如死灰,有心说些服软的话,却哽在喉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詹建俊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倾家荡产进行报复,也情有可原。”宇文秀策还在继续向舒莎说明情况,“所以……如果枭首首恶的话,那就干脆都弄死好了,嗯……算上他父母总还有挚友亲朋,九族就免了,已经新时代了,不能搞那些旧社会淘汰的玩意儿,简单时尚一点儿,父四族母三族吧。”
九族乃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眼前的瘦小伙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又可劲儿追求小红,显然没有结婚,这妻二族自然无从谈起……
说什么摒弃旧社会的恶俗,其实……跟灭九族没有任何区别……
带着灿烂的笑容,宇文秀策再次望向舒莎。恬静的笑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可惜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显然并不那么搭调。
“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来做。”宇文秀策还有心情眨了眨眼睛,“这一次,我把力量借给你,你放心大胆地去行使你心中的正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舒莎的瞳孔突然放大了,可下一个瞬间,她的脸上就被犹豫和踌躇的表情所填满。
宇文秀策没有作声,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一旁的书桌,嗒嗒嗒的声音,仿佛在为她的决定倒计时。
舒莎渐渐平复了心情,犹豫着道:“要不,算了吧……你只要让他别再这么做就好了。”
“他要是不听话呢?”宇文秀策笑着反问。
瘦小伙在一边都快吓哭了,咱还能不能讲道理了?这特么还没怎么样,你就要搞连坐灭族,小的我哪儿敢不听话啊!
“他要是不听话——”舒莎先是愤怒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有些迷惘,是啊,要是他不听话怎么办?真要做得那么极端吗?
“学诸葛亮来个七擒七纵?”某人眼中充满了戏谑,“我倒是没意见,但是……再给他六次机会,难保人家不成功一回。”
“你……你只要想阻止他,哪怕不用这些手段,也是可以做到。”舒莎不想再跟着宇文秀策的思路走下路去了,明明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儿一个劲儿地讲大道理,你不是很了不得的纨绔吗?欺负他,吓唬他,不管怎么样,让他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做纨绔该做的事情啊!
“哦?恶人自有恶人磨?”
宇文秀策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突然发问让她不由地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确有很多方式让他听话,也不需要进行什么人身伤害,一个非常简单的暗示就可以——逆我者亡。但是……”宇文秀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因为我简单一句话而害怕?”
“哼,不过是你有权有势——”
“你错了。”宇文秀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真的做到过,而且……不介意再做一次。”
一屋子的人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才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不断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与逞一时之快的口头威胁不同,当我说逆我者亡的时候,并不只是说说。在展示牙齿和肌肉,让对方主动退却,和直接扑上去咬死对方之间,我会选择后者。所以,当我如是说时,才会获得真正的敬畏。”
“当你借助我的力量时,你跟我们……”
宇文秀策指了指曾经仗势欺人的瘦小伙,“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还有很多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到不是顾虑舒莎的情绪,已经把姑娘折腾得快三观崩塌了,再多说些少说些也没太大区别。
大概来说,还要归咎于,正义究竟是过程论还是结果论的问题。行使正义是否需要执着于手段?还是只要结果是正义的,无需拘泥于过程。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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