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代了,不是有枪吗?!
虽然练功对塑造身形有帮助……但是总感觉因为练功变笨了……都跟不上秀策哥哥的思路了哎!
宇文秀策的眼角突然跳得……十分激烈,仿佛误食了一包跳跳糖一样……
“那个老爷爷既然是宇文大伯的老部下,那为什么还生活的这么窘迫?真是有困难的话,也应该多给人家留些钱啊!”晓慧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宇文秀策就留给对方区区两千块钱,在帝都两千块钱能干什么?
“老爷子带兵这么多年,别的不好说,兵饷还有退伍转业的各项补贴福利,一向严格得很,别说克扣,连拖延都没有。早些年帝国经济出了点儿问题,对伤残老兵的补贴并不怎么丰厚,还是老爷子自己往里面贴的钱。如果那看车老头是前几年退下来的,各种一次性补贴加在一起,不可能低于二十万,生活用品都由民政部门包办,每个月还有点儿零花钱。在帝都生活可能差点,但是回来家起个小楼享享清福肯定是够了。”
“那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晓慧一副替老人家心酸的模样,扯了扯某人的袖子,道:“要不回头查查?或者……直接多补助他点?”
“查?没必要。”宇文秀策一脸平静,全国这么多老兵有几个过得好的?这根源并不在没发齐,而是发多了。
“我小的时候就跟老爷子说过这个问题,直接发给他们一笔钱的话,这钱发的越多,越是害了他们!”
晓慧微微张开了些嘴巴,眉毛上扬的同时,眼睛也睁大了许多,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在说‘咦,还会有这种事情?’
宇文秀策痛心道:“当初老爷子也不理解……然后……然后揍了我三天三夜!”
【作者君: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
【宇文秀策:特么想唱歌自己起头!】
【冰淼:这是唱歌起头的问题吗?还是你说老爷子揍了你三天三夜这句话的时候,那后面的四个字你是唱出来的?!】
书归正传!
晓慧虽然也无法理解秀策所说的,发的钱越多就越是害了老兵们,但静下来听他解释的耐心还是有的。
而且就算真打……也不能打三天三夜啊……
一发子弹解决的事儿,墨迹啥?!
枪毙也就最多枪毙五分钟,再久就扫不起来了。
【冰淼:其实我挺期待你跟晓慧在一起的……这能省我多少钉子鞋!】
宇文秀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老兵们一辈子军旅,虽然脾气臭点,但很重感情,并且很多人是职业军人,除了部队里面那些事儿,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回归社会之后,能遇到的麻烦事,那真是多了去了!”
“概括起来,无非这么几种情况。”宇文秀策耸了耸肩,平静道。
“本身就一兵痞,一身坏毛病多了去了,除了当兵啥也不行。一退伍有点儿钱,抱着老子出了这么多年力,难道国家还能不管我的想法,完全不做计划,没多久功夫就把钱挥霍得一干二净,然后死皮赖脸地装可怜,吃救济。”
“要么就是因为遇人不淑。或者是碰到了不靠谱的亲戚朋友,或者找错了做买卖的合作伙伴,再不就是家里面出了个不孝的子女之类,总之,这钱也就打水漂了。”
“也有可能因为手头有了足够多的补助,便跑去实现自己年轻时候的理想,或者仍不甘心服老,想做番事业……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成功的人,并不想书里面描述的那么多,也不是一条路走到黑,光靠一股拗劲儿就行。”
“虽然细节上会有差异,但归根结底都是个人问题,或者说个人与社会之间有些脱节的问题。”
宇文秀策叹了口气,反问晓慧,“所以,查明白又能如何?若是他有个儿子不孝,把家败了,你还能把人家的独苗给撅了?再给些钱又能怎样?问题得不到解决,再多的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未完待续。)
第10章:人生导师宇文秀策sama()
“那……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听宇文秀策这么一说,晓慧更感觉着急,“如果是因为跟社会脱节的话,就建立一个培训机构之类的,帮助一下他们啊!”
“你以为帝国没有吗?”宇文秀策的眼神里全是无奈,“老刘头……呃,刘叔叔也带过兵,你也去部队里见识过,那些夯货什么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张口闭口就是老子,除了他上级以外,谁的话都不听,就这德行还指望他们回炉再学习?培训中心都给掀了好几个了!”
“那……那……”晓慧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什么东西来,然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卟啉卟啉地冲着秀策,眨啊眨,眨啊眨……
虽然晓慧卖起萌来的确很萌,但是……但是看着都替她觉得累!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老爷子没同意。”宇文秀策摊了摊手,“很简单啊,建立个基金组织不就搞定了!钱是你的,但是你想怎么花,要打报告,花的不合理,不批!对待那些一根筋的夯货,也只能采取这种实验室里面管理灵长类的方式了……”
“这办法挺好的……为什么宇文大伯不同意呢?”晓慧想了想,也觉得比直接给钱合理很多。
一提到这个,宇文秀策气就不往一处去,怒道,“还不是因为他想不出来,气我比他聪明,恼羞成怒之下,揍了我三天三夜!”
【作者君:的三更半夜,babababa……】
其实宇文老爷子不同意的理由,虽然没说出来,但是秀策心里也清楚。
这种基金形式的做法,经手人的数量比之前简单的发放多出不知几倍,不说其中可供人上下其手的可能性增加了多少,单就是怎么判断老兵的要求合不合理,能不能批,就是一笔糊涂账。
扣着人家的要求不批,然后把钱挪用了去干点儿别的?
这种事情,帝国真心不要太多。有时候都不用贪官出马,帝国政府就盯上这笔钱了……
所以宇文老爷子的想法也很简单,反正许诺你们的钱,老子一分不少都给你们了,接下来就随你们祸害去吧!
真要是有一天都祸害没了,帝国也饿不死你,一碗饭还是有的,但多了就别想了。该给你们的,当初都一个大子儿不少的给了,未来过得如何,那就要看你造化了。
宇文秀策也没觉得老爷子做得不对,之所以提出建立基金会的主意,纯粹就是闲得无聊,单纯想从智力方面碾压老爷子,所以被揍个三天三夜也就不稀奇了……
“所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宇文秀策很平静看着晓慧,看似亲昵,骨子却透出一副人生导师的装逼嘴脸,劝解道:“有些问题,可能穷极人类的历史和未来,都找不到可以解决的方案,但这并不是最痛苦的。比这更痛苦的,是明明有办法可以解决,但是所有人彼此都清楚,我们做不到。”
晓慧低着头,听得非常仔细,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听完了以后,仰着秀美的瓜子脸,呆萌呆萌地看着宇文秀策,一脸认真地问道。
“为什么我们点的菜还没有上?”
宇文秀策:“&%¥@……”
…
晓慧心里面还有很多问题,但却不敢宣之于口。与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相比,晓慧更不想看到那个思考起来变得深邃的宇文秀策,那是一种近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仿佛不过是镜花水月,此情此景如梦境般一戳就破。
晓慧不想宇文秀策进入那种状态。
虽然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影影约约让她有些觉察到,也会有些事情最终无法避免。可是专属于女人的小任性,又让她从情感方面无比排斥去面对这一切。
自己第一次被吓到,大概还是在中学的时候吧……
嗯,也许更早的时候,他便展现出了些端倪,但是那是的自己还小,所以并没有明白他话语中所传递出的那份超越年龄的认知。
记得,那是一次偶然的外出逛街,就仿佛今日这般状况,本来无忧无虑的行程,因为街边突然出现的一名乞讨老者,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当时,晓慧习惯性地从荷包里掏出十块钱,准备过去递给对方,孰料刚拿出钱来,手边被一旁的宇文秀策握住了。
【作者君:我靠……特么从小就敢当众耍流氓!晓慧你爹电话多少,我帮你打!】
晓慧十分惊讶地望着秀策,可是某人的眼神却径直落在那名乞讨者身上。
顺着秀策的眼神望过去,晓慧第一次发现,乞讨者的那张脸,犹如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僵硬、没有神彩……
对于还在上初中的孩子来讲,晓慧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当时感受到的那种冲击和震惊。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差不多最早应该是陪着母亲出来的时候,每每遇到这种情况,自己都会开心地要来一点儿零钱,一蹦一跳地跑过去递给乞丐,对方接过的刹那,刘晓慧似乎能看到那张原本充满痛楚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每次施舍完之后,心里总会被做了件好事的满足感所填满,看到对方能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变得好一点点,自己也替他由衷感觉很幸福。
那是一种很简单也很纯粹的快乐,就像有句谚语所形容的那样,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宇文秀策:为什么我挺多的是……送人玫瑰,然后开…房呢?】
无论作为施舍者,还是被施舍者,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直到……
直到宇文秀策拦住她的那一刻。
轻轻从晓慧手中抽出了那张纸币,宇文秀策就当着乞讨者的面,一点一点,恍如慢动作重放,残忍地将那纸钞票拿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11章:让我们扯一个学术蛋()
眼见宇文秀策拦住了正要施舍的女孩,乞讨者的目光中却什么情感都没有,空洞得像一只专心发呆的树懒。
或许是类似的情况见得太多了吧……
一个人想施舍,旁边的人却觉得给的太多,所以拦住。也有可能是细看之下,觉得自己的扮相还不够惨,不值得可怜,所以将钱收了回去。
如果换做别人,他也许会用熟练的演技再努力一下,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说两句催泪的话,抑或是作个揖,甚至磕个头……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孩子,他却有种从里到外毫无掩饰地被看了个通透的感觉。他似乎在微笑,可眼神却那么冰冷,那种隶属于上位者的眼神,作为乞讨者的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
于是,他卑微地低下了头,眼睛只敢看着脚尖,肩膀微微地怂起来,似乎要帮脖子撑住那颗不自觉中越来越低的头颅。
“他死掉了。”宇文秀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在自然博物馆里点评一堆被福尔马林泡了许久的标本一样,“再多的钱也无法让他活过来。”
晓慧能清楚的感觉到乞讨者在颤抖,发自灵魂地颤抖……
那个时刻,仅仅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皮,掂掂脚就能鼻尖碰到鼻尖的宇文秀策,却突然让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一种用力仰视着对方,无论怎么努力,却一直都够不到对方的感觉。
那时,晓慧还是小孩子心性,虽然情绪有些黯淡,但是继续走了一阵,便有些没心没肺地选择性遗忘了。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改问宇文秀策那一个问题。
刘晓慧清楚地记得,那天两人说过的每一个字。
………
“如果给他钱解决不了问题的话,该怎么办呢?”
说出那种话的自己,心里也许只是简单地不想看到有人受苦吧……
宇文秀策沉默着,没有作声。
当时的晓慧还以为是将他问倒了,心中暗暗窃喜,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在斟酌,要不要认真地向自己说明这个问题吧……
“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去思考……人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宇文秀策用自言自语般的诉说,揭开了一段让晓慧直至现在仍刻骨铭心的话语独白。
“人类的社会之中,有着各种各样丰富的情感,有一些,我们说它是善良的,有一些,我们说它是邪恶的,有一些,我们说它是应该被提倡的,还有一些,我们说它……是应该被泯灭的。”
“无论如何,每一个人类都是不同的,趋同的道德要求,根本无法具体地塑造每一个个体。”
“传统的道德改造,不过是社会阵痛之下的一剂止疼针,打了就不那么疼了,但是病还在。”
“人类社会最本质的,是以一个种群存在时的状态。”
“所以,不管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所有被人为判断为善的、恶的、好的、不好的,都会继续存在下去。它们从被发掘,被命名前,就这样存在着,也并不会因为某些个体所谓的分类和教化,而泯灭消失。”
“那些被讴歌的美德,不过是残酷现实下的一块遮羞布,濒死挣扎时的一剂止疼针。道德永远不可能成功的治愈人类,因为那些被它排斥、压抑、力图消亡的,并不是人类的疾病,而是我们人类的一部分。”
“承认了人类的动物性,我们才可能去探讨其他的问题,譬如说,自从有人类以来,就无法解决的贫瘠……”
“就像自然界中任何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物种群一样,人类存在着巨大的个体差异。各种内在的外在的因素作用之下,有的个体会在有限的资源中,占据更多的部分。”
“譬如说……我们……”宇文秀策指了指自己和晓慧。
“宇文家拥有的资源,足以保证这个世界上一年之内不会出现贫瘠。可是一年之后呢?当宇文家倾尽全部用来做慈善之后,就不会再存在宇文家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又要抓一个家族来当冤大头呢?”
“这个社会跟大自然是一样的,当社会大环境好的时候,就好像自然界里经历过充沛雨水的草原,即使再虚弱的生物,都能找到一份果腹的晚餐,不见得富足,但生存无忧。可是环境不好的时候,资源匮乏的时候呢?总会有个体无法生存。”
“削减种群的数量来保证种群更长求的传承下去,自然界中遇到危难关头不都是这样?历史上也曾有过,人类想帮助动物种群之中那些老弱病残的例子,结果呢?没有被削减的种群陷入了对困难环境的盲目乐观,大量的繁殖和不断新增的小家伙们,在人类帮不到它们的地方和时候,以更恐怖的速度,经历着一次本不该属于它们的死亡。”
“最惨的,也就是死掉的那些,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因为你很难亲眼见到他们渐渐死去。而好一点的,濒死的,你也不太容易见到。真正出现在你眼前的,大多是伪装濒死的,那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能。不过以此为生,苟延残喘着与行尸走肉又有何两样?”
“抛开极特殊个例不谈。之所以我说,钱无法解决乞讨者的问题,并不单单是因为这些人选择乞讨作为生存的手段。”
“每个人都有面临绝境的时候,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乞讨。做出了这种选择,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样的社会才没有人乞讨,没有人贫困,没有人挣扎在坠入生活深渊的边缘?”
“目前这个世界上还不曾有过……所以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有……那就是所谓的大同社会了吧。”
某人不屑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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