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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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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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告诉他:亲人,我不需要什么,我只要你在我的爱情生命中愉快而满足地生存许多许多年,我要你亲眼看到我的脸上慢慢的添了一条条的皱纹,我的牙一颗颗的慢慢地在摇。你仍然如初见我时一样用好奇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爱,那多有趣!那才是爱的真谛,对么?让人羡妒吧!秋的命长,秋的命好,告诉中伤你我的人们去罢!    
    离台之后险象环生的情况,让梁实秋心胆惧寒。对他来说,这是一份与生命相关的爱情。他真心地感谢韩菁清,感谢她适时地走进了他的生命。他说:我自从和你相恋,我也觉得我年轻了许多。我像是一枝奄奄无生气的树干,插在一棵健壮的树身上,顿时生气蓬勃的滋生树叶,说不定还要开花结果。小娃,你给了我新的生命。你知道么?你知道么?自从你给我八条领带,又指挥我做两套衣服,买四件衬衫(粉红色!)你立意要把我打扮成一个风流小生(如果不是报幕的)。我心理上起了变化,我过去偏爱的色彩是忧郁的,你为我拨云雾见青天,你使我的眼睛睁开了,看见了人世间的绚烂色彩。    
    那些不理解梁韩之恋的人,如果听到梁实秋的这段话,就该知难而退了。因为当爱情在一个人的生命体验的层次上爆发,那种能量是很难估计的,其浓度也不是别人可以轻易化解开的。    
    为了排解爱人的寂寞,梁实秋不满足于纸短情长的情书。他拿出一生办报纸副刊的本事,给他“最最亲爱的小娃”办了一份《清秋副刊》,把每天读报得来的时事趣事,抄写下来专为他的小娃一人阅览消遣。这大概是古今中外爱情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件趣事。他就像“情痴”一样,乐此不疲。《清秋副刊》一共出了四期。这是梁实秋为他们的爱情特辟的专栏,也是他对韩菁清的爱情献礼!他对韩菁清的爱,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他说:“诗人、情人、疯人,永远是三位一体。没有情人不写诗的,也没有情人不疯狂的……”    
    梁实秋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两人的情感经受了最严峻的考验。他们共同穿越了由舆论和亲情组成的惊涛骇浪,把爱情的小舟驶向了幸福的彼岸。    
    1975年3月29日,梁实秋提着一小箱书信,飞过太平洋,去台湾缔结他们的“宿缘”!    
    按照两人的意愿,婚礼规模很小。这一天的梁实秋竟比新娘子还光彩照人。他的礼服是韩菁清选的,是一身玫瑰色的西装,配着一条橘黄色的花领带,胸前插着一束康乃馨,手上戴着韩菁清送他的戒指。比起当年那个穿着叠裆裤子,裤角上缠着布带子在大学讲台上给学生讲英国文学的梁实秋,谁能不由衷地感叹爱情的伟力。    
    满面喜色的梁实秋,在典礼上不拘任何俗套。他自兼司仪,站在大红喜字前宣布婚礼开始,然后又自读结婚证书,随后在宾客们的欢笑声中,献上新郎致词:    
    谢谢各位的光临,谢谢各位对我和韩小姐的婚姻的关心。    
    我们两个人是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最大的异,是年龄相差很大,但是我们有更多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兴趣,相同的话题,相同的感情。我相信,我们的婚姻是会幸福的、美满的。    
    再一次谢谢各位!    
    这天晚上,两个人先是大笑大闹,后来却在床上相拥而泣,感叹这份得之不易的爱情。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梁实秋和韩菁清却用他们的爱证明,婚姻是爱情的家园。别人结婚后是度蜜月,而他们度的是蜜年。他以她的快乐为原则,尊重她的生活习惯,两个人求同存异,和谐奇妙地统一在一起。    
    梁实秋一向是晚上8点钟上床,清早5点左右醒来,洗一个澡就出去散步。走到身上微发轻汗的时候,他就去老地方吃早点,然后买上几个糯米团子捎给韩菁清。往回走的这段路正好帮他消化早点,等到了家时,人已是神清气爽。他悄悄地给韩菁清榨一杯橙汁,放在她的床头,让她一醒来就可以喝到,并且提神健体。这时候的韩菁清还在睡梦中,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他在上午的写作是最高效的,二百万字的英国文学史和许多报纸上的杂文都是利用这一段时间写成的。    
    每天下午是两个人最愉快的时光。他们或是在家中会客;或是一起出去郊游;晚饭有时是和朋友聚餐,有时寻一个清雅的地方两人简单吃一点就相偕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看看电视,然后就到了梁实秋休息的时间。


第三部分现代著名学者 梁实秋(5)

    这时候的韩菁清就开始做一点自己的事,整理一下东西,看看喜欢的电视片。到半夜的时候,她用电锅炖一锅汤,里面放上各种滋补食品,炖得又香又浓,放在锅里保温,第二天梁实秋就可以随取随喝。临睡前她还要给梁实秋配好第二天穿的衣服衬衣鞋袜,再为他倒好一杯热茶,放在他床头,以备他半夜醒来时解渴。做好这些后,她这一天的事情才算结束,可以安心地上床休息了。    
    两个人在生活中常会有一些小的情趣。如果说他们的生活是一本书的话,这些小情趣就是夹在书中的茉莉花片,为他们的生活添上了缕缕清香。    
    梁实秋引经据典,说《列子·汤问》之中,描写了一个著名的“歌者”韩娥,歌声动人,“既去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是才有了“余音绕梁”、“绕栋三日”的成语。梁实秋说:“昔日韩娥之歌绕梁三日,今日韩菁清之歌绕梁三十年!”而这后一个“梁”,可就不是房“梁”了,而是他梁实秋的“梁”了。“绕梁三十年!”这是梁实秋和韩菁清对他们婚姻的最殷切的企盼,他们多希望上天能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赐给梁实秋长寿之福,让他们携手三十年!事实上,越是感情笃厚的情侣越是深受路短情长的煎熬。对梁实秋和韩菁清来说,这条婚姻路究竟有多长,他们谁也无法预测。他们只能以积极的心态,以“一天的质胜过一年的量”的爱情浓度来享受生活。    
    梁实秋在婚前曾希望韩菁清能和自己过一种“红袖添香夜读书”的静美的书斋生活,但婚后随着感情的加深,他越来越意识到应该多为韩菁清考虑,他告诉记者说:“……我总是要先她而去的,我走了以后,她一个人怎么办呢?为了将来着想,我希望她能专心选择一条路,努力朝这条路上发展,将来有所成就,心里也有个寄托。”    
    梁实秋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一定是甜蜜又伤感的,事实上自他认识韩菁清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要在甜蜜与伤感中走完后半生。甜蜜是来自这份难得的爱情,伤感则来自“时日无多”的遗憾。在这段人生路上,他常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已经预订了返程车票的旅人,明知道几天内即将启程离去,却对这一处的风景留恋不已。因为这儿人美情美,由不得他不留恋。但他不敢祈求不老,只能祈求上天让他“老得比别人慢些”。    
    岁月无情。腰板挺直的梁实秋虽然常被人们夸赞说“气色不错”,但他知道自己已是垂垂老矣,他曾有一首诗给妻子:    
    给菁清    
    爱,我是一株小草    
    从海陬移植了过来    
    有幸摆在高楼的阳台    
    我没有花朵    
    供你采摘    
    供你插戴    
    但是我也怕    
    风吹雨打    
    骄阳直晒    
    爱,我也需要甘露    
    我需要小天使的抚爱    
    这首诗写了“老弱残兵”的自己,也需要“被爱”,言词中流露出一点伤感之意。泪花、耳聋、齿落,已让他的生活乐趣日益减少,他所能给妻子的也越来越少,他现在是渴望韩菁清给他更多的安慰。    
    渐入老境的梁实秋不能不想一想身后的事,趁韩菁清赴港办事,他给她写了一封信:我首先告诉你,自从十年前在华美一晤我就爱你,到如今进入第十个年头。我依然爱你,我故后,你不必悲伤,因为我先你而去是我们早就料到的事。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放心。我知道你能独立奋斗生存,你会安排你认为最好的生活方式。    
    ……    
    十年来你对我的爱,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宽容,对我的欣赏,对我所作的牺牲,我十分感激你。    
    我故后,我们的两只猫,无论如何困难,你要照顾它们,一如照顾我们俩亲生的孩子。我知道这是不需要我吩咐的。    
    清清,愿你幸福长乐!    
    秋秋留言    
    从这封信中,可见梁实秋对韩菁清的爱。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他的这种爱是无私的宽容,也因此而感人至深。    
    1987年11月2日,梁实秋因突发心脏病而走到了他人生的边上,他对韩菁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菁清,我对不起你,怕是不能陪你了!”最后在“我要大量的氧气”的叫喊声中离开人世。    
    由于临终前的呼喊,已经死去的梁实秋,还张着嘴对着这个世界,也许是对这个世界他还有许多话要说。就这样离去,他还心有不甘,因为他对于生活,对于爱情还有份深深的渴望。    
    爱情也许不是生活的必需,但若没有它,人们的心就会荒凉。    
    梁实秋是幸福的,他的一生拥有两份不同质的爱,与程季淑的爱是“水”质的,柔韧舒缓;与韩菁清的爱是“火”质的,热烈奔放。这两份爱充实了他的生命,并让他的生命迸发出绚丽的光彩。有很多人不能接受他在晚年的移情,而韩菁清是最理解他的。她说:“他过去把他的爱全部献给了他的前妻,现在把他全部的爱献给了我,其实这不是两回事,是一回事。他是一个感情真挚的人……”韩菁清的这一席话,真是让世人汗颜,人们眼中看到的只是大学者梁实秋,而梁实秋自己在晚年却常说除了感情之外,他一无所有。韩菁清在接受叶永烈的访问时曾说过:“除了夫妻之情,忘年之恋之外,我想我们是最知己的。世上找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已不大容易,能像我和他之间的‘了解’、‘知己’,我看历代至今没有多少。”这份“知己”之感,应该就是维系梁实秋和韩菁清情感的最重要因素了,它可以让两人跨越诸多现实的差距与障碍,在心灵相通的轨道上亲密偕行。恩爱了十三年后,梁实秋撒手西去。    
    韩菁清还是会给已故的丈夫写信,只是,化成了随风飞扬的纸灰与墓前的缕缕不可琢磨的轻烟。


第三部分著名女作家 琼瑶(1)

    琼瑶:出生于1943年,中国台湾人,著名的女作家。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仿佛是不知不觉的一刹那间,人们突然发现,有一个叫琼瑶的台湾女作家,带着她的小说,风靡了大陆数以千万计的少男少女。    
    这情形与20年前的台湾相比何其相似!那时,皇冠出版社在该社平鑫涛先生的坚持下,接受并出版了琼瑶那部被屡屡退稿的长篇小说《窗外》,结果读者踊跃,反响甚大,第一版印一千册,不到一星期便告售罄,再版两千册仍然供不应求,以后便以几何级数三版、四版、五版印下去,一时大有满城争看、洛阳纸贵的架势。于是琼瑶一炮走红,正式开始走上创作道路。    
    琼瑶原名陈,1943年出生于湖南省衡阳县。父母都是教员。母亲为其启蒙,她6岁能读格林童话;8岁举家迁居上海,到上海第一天就写成《我的母亲》;9岁发表第一篇小说《可怜的小青》。1949年夏,全家去台湾后,陈喆在小学和中学,每晚写作不辍。16岁时,在当时有名的文艺刊物《晨光》上,以母亲的名字“心如”为笔名发表小说《云影》。从此,她不断地写散文小说。从18岁起,始用笔名“琼瑶”发表重要作品。    
    琼瑶的童年算不上幸福和愉快。父母喜欢她的弟弟远胜于她,她从小就有一种失宠感。    
    抗战的时候,他们全家为躲避战火而避难,不幸两个弟弟走失了。她的父亲在焦急中竟指着琼瑶说:“为什么丢的不是你?”这句话大大刺伤了琼瑶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到她11岁全家迁居台湾,家庭虽稍微安定,但琼瑶始终未能摆脱自己在家中最为不幸的感觉。她一边读书,一边要做大量家务。    
    虽然如此,琼瑶仍对双亲充满感激和尊敬。她曾说:“我父亲是一位典型的中国书生,即使在某些方面我们意见不一致,但他对历史的研究,以及那份传统儒家的美德,让我深深尊敬;母亲是一位非常要强的女人,我一直有点怕她,她在中国诗词歌赋画艺术方面的造诣,我十分羡慕。”父母在历史、古典诗词、绘画方面的修养和学识对琼瑶的影响在她以后的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在台北第二女中读书时,琼瑶感到学业的压力非常大,18岁的她精神恍惚,面色苍白,因此被同学戏称为“林黛玉”。惟有在文学世界里,她才能找到真正的乐趣。就在此时,她爱上了自己的国文老师。这位老师比她大25岁,结过婚,但妻子已经去世。然而这段忘年之爱像惊涛骇浪般把他们卷进了流言蜚语的漩涡之中,到最后,在父母的坚决反对和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琼瑶以一首诗终结了这段绝望的初恋:“见也不容易,别也不容易;相对两无言,泪洒相思地。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聚散难预期,魂牵梦也系!”    
    3次高考落榜后,琼瑶认识了台大外文系毕业的26岁的英语教师庆筠。庆筠和琼瑶一样迷恋写作。心胸坦荡的琼瑶将自己的初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庆筠。他们相爱了,不久便在庆筠学校附近找到一幢租金便宜的小房子和琼瑶办了婚事。不久,琼瑶怀孕了。然而在她临产时,庆筠却被公派出国。1961年,琼瑶生下了儿子小庆。丈夫不在身边,琼瑶更加忙碌了,常常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做饭或写作,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在千辛万苦中,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情人谷》发表在《皇冠》杂志上。    
    此时,在外面的世界里庆筠的思想却在悄悄地发生变化,开始玩世不恭,悲观失望。回国后他竟放弃写作迷上了赌博,可越玩越输,甚至输掉全家的生活费。1963年7月,琼瑶的长篇小说《窗外》在《皇冠》杂志上发表,引起了轰动,但也加速了他们婚姻的解体。由于《窗外》写的是琼瑶初恋的故事,所以庆筠在外面不免遭到朋友们的说笑,于是两人的矛盾更深了。他开始彻夜不归,指责琼瑶的《窗外》带给他难堪,甚至还在一家报纸的副刊上编造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情,痛揭琼瑶师生恋的伤疤。1964年春天,两人分道扬镳了。对琼瑶来说,这是一段失败而痛苦的婚姻。    
    在琼瑶心情很痛苦的那段时间里,幸遇了台湾著名的出版家,他就是平鑫涛。    
    1964年1月的一天,居住在高雄的琼瑶忽然接到了一封从台北寄来的信。来信者是《皇冠》杂志的主编平鑫涛。他在信中说:“向您通报一个好消息:自从尊作《窗外》发表后,读者一直希望见一见该书的作者。有些读者甚至将希望与您见面的意见直接反映给电视台。这次电视台《读书时间》栏目,决定举行一次《窗外》作者的电视访谈节目。所以,我代表电视台向您发出热诚的邀请。”    
    琼瑶和平鑫涛虽然没见过面,可是她与他早就是老熟人了。平鑫涛对她有知遇之恩。当初琼瑶在高雄生活窘迫,投出的稿子无人肯出版的时候,正是平鑫涛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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